猫猫杀手不太冷 第101章

　　似乎发现眼前这个家伙真的不觉得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小猫在自己父亲的提醒下补充到：

　　“你手下的行动是他们成为我方障碍的最直接因素，你至少得有点自知之明。”

　　“……或许如此……但，我觉得西北雪原的人力南下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乌萨斯自己……先不说那些……‘流民’……他们本身的背井离乡是因为那不可理喻的矿石病法案……我的人再怎么刺激，总不能只是站在那里就把乌萨斯雪原深处的感染者吓出来……卡兹戴尔军事委员会不接受这份指控，罗德岛的术士。”

　　说着说着摇了摇头，曼弗雷德再次拿出了罗盘指针，如今它依旧直直的指向眼前的菲林……两周的时间过去，对方身上的巫术指示没有半点消退的意思……这让曼弗雷德不由得皱眉，这代表着他们过去……或许从一开始就追逐了一个伪物。

　　在完全确认对方的死魂灵与王庭无关后，曼弗雷德如今为了继续任务，只能将其信号排除……虽然这代表着手中设备已然无法再追踪眼前的菲林与其身上的死魂，但至少任务可以继续下去。妻

　　或者……让自己有理由继续追查眼下这个探索车？貳

　　因为手下在周边探查一直没有找到那些叛徒的线索，曼弗雷德一直认为眼下这个一直被罗盘咬死的探索车才是最可疑的。氵

　　但长达两周半的检查确实没有查出任何东西，就算探索车本身属于小型陆行舰种类，但是在停止运行的状态下如此连带着工程区域都进行地毯式搜查后，即便再怎么不想承认是自己弄错了……曼弗雷德也只能将其放行。邻

　　当然，这一切的都是建立在忽略小猫的巫术反应后，没有其他巫术反应在探索车内出现为前提。师

　　而在如此说明后，经由小猫嫌弃的眼神，双方握手，借由这表达‘友好’的最基础仪式，曼弗雷德重新矫正追踪罗盘。玖

　　“特雷西斯殿下，请给予我指引……”起

　　随着罗盘指针快速旋转，在曼弗雷德疑惑的视线中，那原本死死指向罗德岛干员‘迷迭香’的指针开始缓慢的挪动方向。三

　　它挪开了指向迷迭香身上的指针，随后先是扫过‘Medic’，随后掠过煌、漂过苏苏洛、在亚叶的方向一扫而过……这个罗盘指针仿佛失效了一样开始原地旋转起来。（

　　“……它坏掉了？”四

　　看着对方疑惑的眼神，迷迭香条件反射的一只手抓住自己的尾巴藏到身后，另一只手挡在胸前做防御姿势：）

　　“这可不是我们弄坏的！”

　　“……我知道……这个反应是……周围超过三个不同巫术反应时，正在识别反应力度最强的那一个……”

　　“……它之前不是一直指着我么？”

　　“那是因为你的法术最没有收敛，巫术混着源石技艺反应溢出浪费的最多……我将你的信号排除在外，现在它开始重新判定巫术标记，所以这种转圈的样子就表示周围还有除去我们以外的第三方的复数巫术反应……包围了我们？”

　　第三方?

　　足以让罗盘再次混乱的强度与距离？

　　如此在曼弗雷德将手放在武器上时，奇怪的金属碰撞声伴随着与树丛剐蹭的声音出现在众人心头。

　　王庭的罗盘指针转动缓缓停止，小猫头顶的猫耳噌的竖起，以钢铁作为飞翼的娇小天使抬起头，蓝色的电弧重新化作羽翼……远处只曾用于威吓的舰炮迅速转动，其炮口指向与罗盘指针最终指向一致。

　　咚——咚——

　　沉重的脚步整齐划一。

　　这不是过去两周半间那些来打劫这艘陆行舰，却只会发出颤抖喘息的乌合之众会发出的声音。

　　曼弗雷德曾经听过这种声音，乌萨斯最强重步兵的名讳身为卡兹戴尔的将领又怎会不知……只是，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这种状态下看见那王庭一直在寻找的目标。

　　咚——咚——

　　如同铁塔一样的身影随着雾气一同从森林中走出，巨大的巫术反应以团体形式呈现在身穿重甲的所有人身上……看着其中打头的巨大黑影，一直保持严肃的曼弗雷德甚至露出了些许苦笑：

　　“这种状况……确实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

　　咚——咚——铿（钢铁的撞击声）。

　　统一的行军步伐戛然而止，伴随着巨大的重盾嵌入地面的声音，无法分辨是是带着鹿头兽亲的骨质头盔，还是人脸血肉剥落露出的鹿头怪物手持巨盾与战戟继续向前。

　　外套罩衣的铠甲年久失修多处破损，曾经坚锐的巨戟锋蚀刃锈……漆黑的眼眶中红色的眼打量着戒备的菲林以及对其行礼的‘晚辈’……祂的视线停在了融合了死魂灵的‘盾牌’上许久：

　　“……无须戒备，我来……询问……以我自己的身份。”

　　似乎是看出了什么，埃拉菲亚骷髅一样的先民最终将那不似活人的视线看向曼弗雷德，而在那个身影身后，萨卡兹王庭部队的校官似乎看见了自己的下属。

　　那是……因为自己不在所以做事过于大手大脚结果被本地武装势力包围的年轻人……

　　没有给曼弗雷德叹息的时间，鹿角的怪人如此发问：

　　“我们的家乡，那旷日持久的……战斗……其结局如何？”

　　………………

　　“真他吗的有病吧？！嘴上说着感染者不打感染者……反手就是偷袭？这不是一两次了……塔露拉那家伙的理论没问题么？！”

　　看着W不知道是在踩踏还是在用脚翻找战利品的姿势，奈奈看着眼前又是强行拦截车队，结果被下来的萨卡兹佣兵直接干爆的戒备默然无语：

　　“……这些人，全部都是感染者游击队？”

　　“别看我，我他妈的怎么知道？感染者游击队的重点一直是感染者，至于游击队……只要打了还能跑就是游击队了……”

　　“你说过整合运动的成员主要解放矿场和后续加入的成组织反抗人员……这些人是什么人？”

　　“不知道……身上没几个钱，也没有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只能说看行李就不像是矿场出来的，那边的人连第二件伊芙都没有……或许只是活不下去的普通感染者？”

　　见W如此做出结论，奈奈目送佣兵们迅速打扫战场，随后W又坐回了这辆吉普车的前排副驾驶。

　　这辆车目前由奈奈带着玛丽和霜叶这两个容易受排挤的家伙一起坐后排，而那两个让人担心状况的小不点也暂时放在队伍中央的卡车上由艾琳照料。

　　“……整合运动应该也有察觉大量感染者南逃的事情吧，那个叫塔露拉的人没有继续收留他们么？”

　　“这方面我到是不清楚，毕竟我们佣兵是没有公招这个说法的……普通人也不会愿意和我们这些魔族佬混一起……但感染者的收留应该是一直在进行……整合运动有一个规模不小的感染者聚落，哪怕这些人并没有战士的心，照理说也不会像是丢垃圾一样把他们像现在这样丢的到处都是……”

　　看着W烦躁的样子，奈奈奇怪的看了看四周都陆续上车的萨卡兹：

　　“没有活口么？至少问问他们是从哪里来的……”

　　“很遗憾，没有人来通知，那就是没有活口……这也是我觉得很奇怪的……愿意战斗的基本都在整合运动了，这群人又不擅长战斗，打起架来即不投降又超级拼命……就像是……”

　　沉默了些许，W冥思苦想出来个形容：

　　“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吓破了胆一样。”

　　听着W的形容，奈奈想了想打开车门，随后玛丽和霜叶也迅速跟上……见状，刚刚享受了一会车载空调的W也无奈的下车：

　　“所以……你是想趁热么？医生？”

　　“……只是正常的尸检……毕竟这种疯狂的症状……让我想起了不好的东西。”

　　说着，奈奈随便找了一具尸体，先是普通的检查一番……因为佣兵们为了收集战利品，这些死者的外套衣物已经被取走，只有单薄的内衣留在身上……虽然野蛮，但看在这是为了回收贵重的保暖物资，以及他们的效率十分之高的份上，奈奈并没有纠结这种战利品扫荡环节。

　　迅速的对尸体进行检查，首先确认的是佣兵是否滥杀……比如大部分的一击致命伤口……挑了几个尸体，奈奈并没有发现类似的事情。

　　就和佣兵们一开始时还开口驱离并用手头的大剑推搡的动作一样，这些人的伤口很多，但大部分都是驱离性的，直接朝着致命部位上的攻击很少，与其说这些人是被砍死的，倒不如说是失血过多而死更为恰当。

　　但……这又引出了新的问题……这些人感觉不到痛么？

　　听不见佣兵的呵斥？

　　因为奈奈在佣兵加入后就没有再立刻上一线的急迫感，所以奈奈并不知道这群人直接袭来时的表现……但W找到了一号车的斥候，他们回忆了这些人打劫车队的表现。

　　“……喘息很大，眼瞳缩小的厉害……不听人话……还有么？”

　　“还要问的话……那就是不怕疼吧……无论是钝击亦或者非致命的示威劈砍他们都没有要躲的意思。”

　　“……嗯……我知道了……W，这些人所有的战利品都在那堆物品堆里面了么？”

　　听着奈奈的询问，白毛的萨卡兹挑了挑眉率先向路边走去：

　　“是的，衣物、财物、物资分开处理……保暖的棉衣外套带回去，食物分开储存以防止混杂污染，财物的话到是可能战斗人员还藏着小东西……一般这种事我不管……有什么问题么？”

　　“姑且……先把东西都拿出来吧……嗯，集中起来，可能需要销毁……”

　　“……真的解刨出结果了？他们真有病？！”

　　对于W这一惊一乍的表现，奈奈没说什么，事实上她也没解剖出什么……这些看起来疯掉的家伙死因多为大出血，这没什么可说的……

　　只是，奈奈发现，这些尸体的血迹全部是令人厌恶的黑色，这就比较奇怪了。

　　罗德岛医疗部的Medic干员第一反应是这些人中了毒，所以才会表现狂躁并且极具攻击性……但在给那些黑色的血取样时，奈奈才发这并不是黑色的‘血’，而是黑色的‘雪’……这让杀手小姐心头一跳。

　　大活人的血迹，哪怕是疯子的血也应当是滚热的……就算是因为药物的关系出现失温，连积雪都融化不了是不是也太奇怪了。

　　那黑色的雪花结晶甚至依旧保持着六边形的自然晶体结构，简直就像是压根没有触及液体一般。

　　为了确认对比，奈奈又收集了一些其他正常的红色血迹……这就很正常，血是血，水是水，冰是冰。

　　而随着时间慢慢经过，看着堆积尸体的地面雪花黑色的部分渐渐超出阴影，奈奈也顾不得继续采样证实猜想，血魔巫术顿时扩散开……仿佛将这些尸体沉入异一样，漆黑的血液构造出‘海面’，黑色的雪花接触法术的瞬间就让清澈的血变成了焦油一样的物质。

　　好在，奈奈的法术还是成功的吞噬了这些显然有问题的尸体，但这还不够。

　　“他们的东西不能要，也都处理掉……”

　　“额……也是放你刚刚的法术里？”

　　“不，无机物上残留的‘那个’不会像生物这么集中……一把火烧掉让其失去‘本形’就好！W，这是为了所有小命着想的命令……你也不想让自己人变成什么都袭击的疯子吧。”

　　听着奈奈这不像骗人的说法，随着W挥手下令，其他佣兵面面相觑了一会，虽然很纠结，但也都从口袋里掏出了收集来的钱币财物……并随着一把火付之一炬。

　　而就在车队继续上路，气氛压抑的经历了这一段路程后，W回头看向一直在看表的奈奈：

　　“所以……那些东西是什么？”

　　“……我还不确定……但有猜测……猜测的结果不能说……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是什么导致了这种状况。”

　　“……怎么这么麻烦？你就能说什么说什么呗？”

　　虽然是个在佣兵团环境长大的文盲，但怎么也是经过巴别塔的成员，W也知道各种诡异仪式中有多少要命的东西，但听着奈奈说出的那个词，W还是后脑勺一紧：

　　“乌萨斯……皇帝的内卫？”

　　PS：怎么我都写到内卫了……北境邪魔的资料还是这么少啊？真的要全靠自己编么？（抓狂）

　　PS2：呜呜猫猫

　　4th血色暖冬 : 106 你们别打了！所有人都会死的！

　　“皇帝的内卫……简单的说就是乌萨斯的特种部队吧？类似卡兹戴尔那边赦罪师的东西？这个黑色的……毒……是内卫下的？”

　　“……我没见过赦罪师不太好说……但这个东西……到不是内卫放的……或者说正常的状况下，内卫反倒是最应该担心这东西泄露的人才是……”

　　看着奈奈说话遮遮掩掩，W忽然的就想起了某个罗德岛的绿色老女人……应该说不愧是同为医疗部的成员么？只是说话风格相近，W就已经头疼起来了。

　　“停停停……你给我说重点……”

　　“……重点啊……以这个东西是被某个内卫扩散为猜测,首先,这片雪原有着乌萨斯的精锐部队活动……然后,可能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那个内卫可能状态不是很好……而这片雪原,理论上除去感染者游击队,还有类似‘爱国者’那样的战士活动么泣二san〇逝蹴叄丝?”

　　“没有。”

　　果断的给予否定，在谈及作战后，W那除了爆炸就是特蕾西娅的脑瓜终于也开始转动起来：

　　“所以，总结一下，那黑色的雪是类似‘内卫’的血之类的东西……他们很强，并且在游击队的活动范围内受了伤……原来如此……‘最好是爱国者干的’，你的意思是这样？”

　　“……或者是其他人也没什么……重点是，这东西最好是因为内卫受伤才扩散的……否则……我建议你们搬家……换个地方……”

　　把玩着手中收集到的黑雪样本，奈奈在思考。

　　‘不可明说之物’，ICA对这东西是如此评价的……可以附加在有机物乃至无机物之上寄宿，可以通过意识乃至认知传播……仿佛是存在于更高的未知，其中被乌萨斯内卫驯服的部分则被称之为‘国度’。

　　奈奈不知道自己手上这些黑雪是否存在主人。

　　如果有，那么他现在的状况如何，导致其国度污染泄露的罪魁祸首是不是自己的调查目标？（

　　如果没有，那么是不是代表着‘不可明说之物’的本体就在了这充当多国边境的雪原……而自己还要不要去接近这危险至极的污染……七

　　这些事情奈奈都需要更多的情报辅助思考……）

　　前者还好说，内卫也不是什么不会受伤的无机物，这片雪原存在着名为爱国者的王庭怪物，内卫说到底也只是个奈奈的同行，面对正面战场的精锐重步兵，会被击败乃至受伤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尔

　　而问题是后者……如果事情真的牵扯到邪魔，那奈奈现在要做的就不是什么继续任务，而是思考怎么让罗德岛体面的退出那项皇帝给予的工作了。

　　“……首先，还是打听一下游击队那边有没有遇见类似的事情吧……关于‘那个东西’，更详细的情报我也没有，能说的只有他们的发源地更加北方的极地区域……l

　　“不过‘黑色的雪’我曾经见过……你可以将其当做……一种另类的，类似活性化源石的东西。受到其影响的人你们也都看过了……”i

　　“……它会二次感染么？”n

　　不像奈奈有着诸多顾虑，W的提问直截了当，而奈奈给出的回答也足够让人血压升高：g

　　“会，而且效果很明显……在看见黑色的雪时我们就已经受到了影响，但它毕竟是‘污染’而不是什么‘疾病’……它印象的主要是你的精神状态……以目前的剂量来看，或许会有人食欲不振吧……”似

　　“啊？听你说的好像很严重，但结果只是吃东西没胃口么？”

　　“……毕竟我们这已经是属于远离污染源的二次污染……别看这甚至不是什么生理影响，但如果不加以注意，再往后就是精神衰弱、失眠、头疼、暴躁……到了第一阶段的完全污染状态，你整个人都会愤世嫉俗，并且在睡梦中也全是噩梦……这差不多已经是需要去精神病院强制治疗的程度了。”齐

　　看着奈奈很严肃的样子，将下巴搭在副驾驶拷贝头枕上，W歪了歪头：

　　“……听起来也不严重嘛……那第二阶段呢？”司

　　“第二阶段就是你看见的那个阶段，失去痛觉，如同丧尸……最主要的是，他们开始向外扩散污染，属于小型污染源……”

　　“额……这就看起来很不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