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杀手不太冷 第227章

　　“看啊……你到是看看那两人的死状，这就是你枉顾人命轻易下达命令的代价！”

　　“够了——！身为工程人员你只需要保证工程的顺利展开，我的人用性命去探查情报怎么也轮不到你们这些外人来说三道四……”

　　“那，完全忽略莱茵生命实验室隔离制度又怎么算……鲍里斯阁下，如果您不信我们，大可以从一开始就别让我们参与其中。哥伦比亚我见过不少政客试图干涉研究机构的行动，其后果都不怎么乐观。

　　“而石棺的‘污染’相当致命，希望这两人的性命能让您明白一个道理，实验室的每一条规章都是从人命与事故中吸取的教训……而因为您的鲁莽行事，今天搬出来的尸体给了工人们极大的动摇。

　　“因为您手下工人的罢工，工程无法推进，以我们的身份安抚他们也见效甚微……所以我们才找您，至于温蒂阁下的抱怨，也请您仔细斟酌……您知道在哪里找我们，等工程可以继续时您就可以通知我们了。”

　　看着塞雷娅和温蒂把自己臭骂一顿后自顾自的离开，鲍里斯又‘砰’的锤了一下自己的桌面……是在为贵族脸面的丢失而愤怒么？还是说，是在为试图绕开罗德岛调查石棺真相无功而返而愤怒呢……

　　“他们说的没错，你这次确实是草率了。”

　　伴随着‘嘶——呼——’的节奏机械声，黑色的声音从阴影中走出。

　　鲍里斯依旧板着脸，角落那两具表情狰狞的尸体让鲍里斯的办公室成了停尸间。

　　“草率么……情报工作必然伴随着风险……这是我手下都懂的事情。”

　　“我说过，莱茵生命与罗德岛因为那个菲林的关系，对‘污染’的理解可能已经与我国相当……你应该在这方面相信她们。”

　　“相信？我要如何相信一个抵达当天就让核心城停摆的组织，以及本身具备内卫权能，甚至让你对其退让再三的罗德岛……”

　　坐回到自己的座位，鲍里斯捏了捏眉心，发出了接二连三的叹息：

　　“她们给的工程图让圣骏堡那边确认过了么？”

　　“承包皇家工程的施工队工程师确认过了图纸，其中没有问题。物料和人手都是你自己筹备的，也没有问题。

　　“至于你让我关注的罗德岛方面的动向，她们确实在躲着你手下的特工行动，但我依旧觉得那是你试图掌控对方的‘开场白’过于直接的原因……

　　“毕竟无论是最开始俘虏以及后续的车站攻略抓获的叛军俘虏，我都看过了，都没有问题。”

　　面对内卫那仿佛‘一切正常’的说法，鲍里斯抿着嘴唇和其对视了一阵，然后无语的用手搅动自己面前的空气，仿佛这样连续的指向自己就能判断出事情的真相一般：

　　“所以，莱茵生命没问题，罗德岛也没问题，那么有问题的是我自己咯？”

　　虽然内卫没说话，但不知道为什么，鲍里斯好像确实看见了对方那略带鄙视的目光。

　　忍住了再次捶打桌面的发泄行为，鲍里斯叹息着从烟盒中拿出一只雪茄，然后用略微发钝的雪茄刀一边切口一边问到：

　　“关于那位阁下的死因，你有查到什么吗？”

　　“……目前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那之前不存在的遗迹机械……会压制‘国度’的设备，确实有很大可能是前文明造物……”

　　“所谓那位阁下是被前文明机械干掉了？你还不如说是那个菲林干的……至少后者可以拽去坐牢，而前者只会成为那位阁下名誉上的污点。”

　　又是唉声叹气了好一会，鲍里斯就着烛台吸上一口雪茄，看了眼手表：

　　“……两周了……再继续下去，城防卫队那边就算有备用电池大概也全部见底了……城防炮即便采取部分手动也……哎……和那些你说没问题的人一起去修复，真的没问题么？”

　　“那里是调查的关键，有问题与否，这次去了就知道了。”

　　见内卫说罢转身离开，鲍里斯的表情没有半点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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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萨斯本地时间1095年7月10日，奈奈收到了鲍里斯的通讯，工人方面安抚就位，外围施工也已经完成，现在就差最后的污染区施工了。

　　“……说是安抚好了工人，这更像是把工人都换掉了啊。”

　　看着那穿着简陋防护装备，与其说是工人倒不如说是军人的队伍，奈奈不予评价，只是继续检查阿米娅身上的防护……

　　虽然坍缩污染方面，众人越深入，越接近战术单元，坍缩范式的防护力就越大……但包裹全身的防护服并不只是为了坍缩污染才穿在身上。

　　看了看今天也在场的内卫，奈奈确认了一下自己的呼吸面罩是否在正常工作后，对其送去一个营业用微笑，随后看向了温蒂：

　　“工程序列的分工都排好了么？”

　　“已经按照难易度分配给所有人了……没有相关经验的发放说明书，安排最简单的操作工作，工程队出身的发放更好的防护服，让他们和我们一起去污染区……而污染区最深处的，则是由防护等级最高的我们处理……”

　　说着，温蒂看了看跟在奈奈身后的阿米娅：

　　“话说，这次行动虽然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但让阿米娅跟着一起是不是太危险了？”

　　毕竟，这次奈奈已经和大家进行了说明，又要对乌萨斯的内卫下手……而奈奈倒也不顾及那距离自己一行人不远的鲍里斯，直接毫不客气的说道：

　　“将她留在公馆才比较危险……而如果成为公司的负担，那就是最生不如死的时间……那样还不如跟着我们。”

　　鲍里斯显然也是听见了奈奈那‘让阿米娅留在地面一定会被控制起来成为人质’这样的潜台词，毕竟鲍里斯的掌控欲也从未严谨的遮掩过，只不过鲍里斯过去接触的人少有像Medic如此反应剧烈的，这让他很不习惯。

　　但在广大士兵以及从城防军调集来的工兵们面前，鲍里斯还是要维持那个和蔼人设的，作为市长，这次鲍里斯没有穿着那身代表进步与文明的维多利亚西装，而是换上了一身腰间挂着呼吸面罩的军装：

　　“各位，我知道最近大家都很疑惑为何核心城陷入了停电的窘境……这是一起事故，一起事关保密事项的事故……好在，经过皇帝殿下特使、市政、本地企业以及外援们两周的努力，目前已经可以确认事故的污染扩散并不严重。

　　“我们给与的防护确实有效，接下来只需要进入其中，按照图纸将新设备安装其上，切尔诺伯格就能恢复到平常的状况……诶？”

　　没等鲍里斯说完，奈奈将其推开演讲台……一方面实在是对其的隐瞒有些看不下去，另一方面，则是奈奈开始了自己退场前的表演：

　　“各位，我是罗德岛干员Medic，本次污染事故处理的第二负责人，第一是那位大家都不怎么想看见的利刃先生……市长阁下的话大多都是废话，这里我说一些有用的东西。

　　“首先防护有效是屁话，目前这片大地没有任何除去利刃本人以外的直接有效污染防御策略，大家穿的物理隔离防护服只能减缓污染的侵蚀，做不到有效隔离，所以所有组员拿到的说明书都要求轮换作业。

　　“污染区施工每人每个岗位按照图纸安装操作，每四十秒就换人前往非污染区休息，完成安装就直接撤离，直到时间结束，再对石棺进行密封处理……罗德岛特别行动队将以对待天灾的态度去对待这次污染外泄，我们将与第一负责人负责最深处，去负责污染最严重区域的施工。

　　“各位……想讨论，想惊呼，都可以直说。虽说是军人，但你们也是人类，是人类就怕死，这很正常，市长先生召集的人手是有多余的，而可以的话，我希望刚刚合适的人以严格按照说明与规章行动，因为这样才能尽可能的利用好每一条性命，尽可能的让所有人安全返回。

　　“污染不处理就有可能波及市区乃至其他城市区块，这是为什么作为危机合约成员的我们在这里的原因，打起精神，我们正在对抗类似天灾的东西……这不是我第一次负责类似的工作，但你们怎么想我不知道。

　　“我只希望行动时没有人拖后腿，否则届时能源恢复不了，污染还会扩散……到时候全城都活不下来，所有人都得死。

　　“现在，怕死想离开的，大可以直接离开……但，作为军人，作为不是叛军那样的堕落份子，以保护民众与身后家人为己任的本地驻军，我想各位都有着想保护的东西。

　　“话已至此，不做多述……只要按照我们的安排施工就没什么好怕的，由我们罗德岛开路，目标最深处的石棺，随后各位以各自的责任楼层列队……出发。”

　　原本鲍里斯对于奈奈这样喧宾夺主的行为是很不满的，在她讲述真相时，鲍里斯还在想这种状况，士兵们闹翻了她之后要如何处理……想必追责后，这个行动队就能更加的听从自己的命令吧……

　　但让鲍里斯没想到的是，虽然些许的混乱确实存在，但随着奈奈有条不紊的讲述以及内卫也挺身而出站在奈奈身旁，下方的驻军与工兵们或许是出于对内卫的恐惧，又或许是因为其他的什么，乌萨斯人们并没有表现出太过于强烈的抗拒。

　　在众人眼中，穿着陌生制服的菲林只给众人留下了一个背影，说完就带上了面罩与蓝黑制服的罗德岛成员们进入了那自称十分危险的建筑。

　　随后是被安排在次深处，年龄略为年长，在切城有着儿女甚至孙子辈家人的本地工兵紧随而上。之后则是人处中年壮年，最后则是最近新入伍，将城防士兵当成一份公务员，但也在切城安家许久的本地工兵……

　　在这些工程人员里，很多已经退休退役，超过三分之二都是鲍里斯紧急召集来的人员。

　　但作为召集他们的当事人，鲍里斯并不明白为什么罗德岛那堪称炸裂的事故通告没有引起这些人的任何波澜，甚至有不少人跟着队伍时还神色轻松的交谈猜测着那些‘污染’究竟是什么……

　　自己下属的城市卫队有这么强的服从性？

　　鲍里斯想不明白，但士兵们出发前都会恶狠狠的瞪自己一眼……这个仇他毫无疑问要算到罗德岛的身上。

　　而在深处，奈奈已经带人开始了这描述没有半点虚言的‘远征’。

　　PS：呜呜猫猫

　　呜呜猫猫.jpg

　　6th爱国者之枪 : 252 代价

　　奈奈出发前说，这是一场堪称对抗天灾的行动。

　　这句话并非托词，也毫无夸张。

　　虽然石棺会遍布坍缩污染究其原因是奈奈对来查看状况的内卫痛下杀手，但不想让坍缩污染影响扩大也是奈奈发自真心的愿望。

　　四台战术单元的控制勉强维持着石棺内污染的状态,针对亚空间坍缩运行着的非熵应用系统着实有效易lingI巫蹴私芭。而或许也正是污染的状况如此稳定,才令鲍里斯觉得事情还在控制之中吧。

　　唯一让奈奈有些意外的是，那位明显给鲍里斯站台的内卫会在出发前帮自己站场。

　　联系自己对其本人的计划与目前切尔诺伯格石棺污染的来源，对方的责任感甚至让奈奈感到了些许羞愧。

　　罗德岛掌握着前文明科技造物的用法，这种情报不能……或者说至少不能暴露给目前人心复杂的乌萨斯。凯尔希的经历已经很能说明乌萨斯在面对前文明造物时那极其危险的行动倾向。

　　但……

　　感受着数百人组成队列，毫无迟疑跑步进入石棺的动作。

　　听着耳机中通过无线电指示，调遣各小组队进入工作位置的指挥声音。

　　就像第一天进入城内让奈奈知道乌萨斯并不是舆论中那样青面獠牙的恐怖种族一样，乌萨斯军人也并非都是只顾着争权夺利的豸虫。

　　从踏入石棺开始，内卫就在用沙哑的声音不断重复着注意事项以及动员口号。

　　随着众人在庞大的旋转楼梯上逐渐向下，每抵达一层，每有一组人员亮起提灯进入迷茫着黑雾的空间，‘为了祖国乌萨斯’的乌拉声就会高亢洪亮的响起。

　　用消防服或者简略的实验室隔离服替代了专业稳态装置，近乎等于无防护的士兵们就在老一辈的工人带领下进入坍缩污染，在空间狭小无法使用工程车辆的石棺，乌萨斯人们用血肉重新架设起了城市的生命线。

　　而从第一到三层姑且还只是朦胧的黑色雾气，从负四层开始，实质化的污染如同黑色的火苗一样已经肉眼可见，黑色的液滴凝结在所有人身上，顺着那各式各样的防具滴落，蒸发，消失不见。

　　越是深入，所谓的‘安全区’就越来越少，现在只是行军就踏步于污染之间……这只是第四层啊？！

　　切尔诺伯格的石棺所在的位置紧贴行走装置，是从移动城市地表跨越数百米被无数舱室包裹的核心区。为了确保尽可能多的人员抵达预定位置，内卫嘶吼着指挥，让队伍拉长，让尽可能多的人尽可能的走在没有污染的细小路径。

　　但随着众人抵达第六层，耳机中还是传来了其他小组颤抖的声音。

　　【火……石棺里在着火啊！】

　　【什么狗逼火，这不是全冻起来了么？！小心不要打滑就好，继续前进！】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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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机中的呻吟与偶尔的惊呼与惨叫让阿米娅痛苦的耷拉下耳朵，而感受到少女拽动自己衣摆的力量感，奈奈看向内卫：X

　　“他们开始有幻觉了，通知各施工队伍还清醒的人告知他们的状况，让受影响的人去安全区休息……”澪

　　“……这可能延误封堵石棺的最终时间……”

　　“但是能极大的提高参与人员的生存率……况且这次行动最有可能出现意外的是我们，谁都不知道进行最深处供能修改作业时会发生什么。”厁

　　“如果沿途小队没有跟上……造成上下通路未完全连接裠熘ba蹴爸霖逝O的话……”吧

　　“那就由我们顶上，沿途向下施工……这本就是最开始鲍里斯的计划不是么。”漆

　　对于奈奈这理所当然的回答，内卫继续前进着，沉默的偏开头。1

　　是的，原本整个石棺的改修工作，鲍里斯计划全权交给罗德岛负责，后来还是温蒂敲着桌子说哪怕加上阿米娅这样的童工，十二人也无法在安全时间内完成超过一百多层的石棺施工。删

　　征集工人的决定也是那次唇枪舌剑后……从时间上看，是奈奈等人琢磨着攻下五十二号轻轨站时定下的。

　　鲍里斯这人表面礼仪到位待人如沐春风，但实际上这人对于罗德岛以及自己下属的生命并不在乎，他本质上只是一个标准的乌萨斯贵族，内卫也明白这一点。

　　沉默着继续向下，在通讯中报告出现幻觉的人也越来越多。

　　有人觉得自己在火山里，有人觉得自己在冰原上……随行携带着基础医疗物品的人员惊恐的发现这些幻觉正在给受害者身上添加烧伤或者冻伤。

　　而对坍缩抗性较低的人员甚至出现了自燃以及类似被冻死前感知失调的那样的状况……有术士资格的士兵为其熄灭了身上的火焰，而被其他人压制着不允许其脱衣服的军人，也在失调的抽吸声中停止了呼吸。

　　在后方的众人一片混乱时，内卫暂时停下了脚步，让奈奈等人先补水休息，而他去了死者身旁……用那铭刻有特殊坍缩范式的手甲抚过死者的面孔，让他们闭上了眼眸。

　　“尸体暂时放在污染最少的区域，各自不断确认自己所处楼层是否是自己工作区域，外界指挥人员也记得即时通知……这些污染是会扰乱人类认知的东西，届时数错一个数就是市区能源系统安装的失败。”

　　沉默片刻，看着巨大旋梯那所有看向自己的视线，内卫叹了口气：

　　“其实按照目前的状况，核心城的市民应该早就开始撤离……但是叛军就在城外，市长与其僵持已经十分勉强……市民们退无可退，内战的威胁也如鲠在喉……没有电力，城防炮的电容只能坚持三周，而没有了城防炮，那些腐朽贵族以及叛军瞬间就会冲进城市。

　　“这几位死者不是第一个死于石棺污染的人，继续向下，肯定会有更多的人倒下……但没什么好怕的，最深处由我和我们的罗德岛朋友们负责，各单位记得从死者身上带走需要的耗材与设备，继续前进。”

　　【继续前进！】

　　军令与提示的哨音从下往上一层层传递。

　　一直观察着石棺内部的指挥中心试图从中央天井，以无人机的方式运输药物……大部分是止痛药给被坍缩幻觉伤害的士兵们使用。

　　但那也只是前十层能够起效的策略……继续向下，位于地面的无人机的操作员也开始惊呼自己看见了幻觉，挂着储物箱的四轴无人机开始失控坠毁。明明只是操作无人机，明明旁人已经为其摘下了VR眼镜，但操作员们还是有少数人出现了疯狂乃至猝死的症状。

　　只有以法术操作设备的御械术士表现稍微好一些，他们操作的更加重型的‘火炮先兆者’，将对污染极其敏感的死者与伤势过重，无法继续行动的伤员小心的从天井运出。

　　而在发现对幻觉使用相应的现实处理方式后，幻觉也会重新恢复成那些黑雾或者黑水的状态……指挥小组当机立断的拨通了火警的电话，随着一条条消防水管被驳接深入地下，士兵与消防员们一同背着管道前进，开始向自己眼中的大火喷射水柱。

　　而随着黑色的火焰被‘现实’坍缩，工程人员们似乎找到了窍门，开始加快了施工进度。

　　发现现实的行动能影响幻觉后，除去士兵，切尔诺伯格核心城的科学家、医生、学生甚至矿工与商会的业务员都通过各种各样的渠道知晓了石棺的事情，各行各业的人员都在马不停蹄的赶来。

　　石棺地下负十五层……幻觉的火焰被熄灭，但黑色的雾气依旧给士兵们极强的灼热感。

　　没有大型工程器械，只有面罩、一套防护服的乌萨斯士兵接过了从身后临时运输进来的镐头与铲子，手动的将变成了黑色泥浆装模样的‘污染’挖开，挪走。

　　原本如同燃烧着黑色火焰的‘火焰山’有了一条通路，工作小组尽可能的为工程师小队们创造出超过四十秒的安全范围。

　　而他们虽然也按照着四十秒的安全规章，但在外界，他们的手表，自己数数的速度都在不由自主的减慢……即便无线电中指挥人员嗓子都嘶哑语气宛如恳求，等工作的士兵反应过来，他们也在污染中待了足足一分钟。

　　有些一直没数到四十秒的人坚信自己还能继续为身后的城市做些什么，全然不觉自己的手表以及和自己的手臂融为一体。

　　‘污染’对人的改变缓慢但坚定，即便有‘安全员’监控，随着队伍更加深入，死者与伤员的数量也在稳步提升。

　　很快，鲍里斯准备的医疗物品就捉襟见肘，最近因为停电本身也很辛苦的医院随机派出了所有的救护车带着药物与专业医务人员也参与了其中。

　　随着从负一层到地下三十层的管线设备更换工作发出了‘确认完成’的哨音，目前刚刚抵达地下六十层的奈奈众人正在艰难的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