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杀手不太冷 第238章

　　“这是可以操作切尔诺伯格电力公司系统的后台……我尽量的将系统编辑为方便易用的类型了。

　　“因为是注入式程序，其脚本会自动隐藏你在系统中的操作，所以这不是什么一次性用品……而通过电路的驳接绕开各种系统的隶属，在地图上操作移动城市的自动化设施，这就是这个系统最大的用处。

　　“我给你开放了变换信号灯，快速更换陆行舰公共设施运转状态等普通权限……那种直接切断一整个区块的‘大停电’因为太过于显眼，所以我姑且将其封印了……如果遇见危险，就多主动创造地利辅助自己脱离吧……有了这个，说切城是我们的主场也不为过。”

　　双眼冒光的点头，提丰就像是拿到了新玩具的孩子一样开始快速检查手机的新功能……因为是奈奈的自用系统，所以奈奈的PRTS资料权限以及连接着国土安全局辅助AI安娜的端口也被奈奈一并发送了过去。

　　出于增强提丰战场态势感知能力的目的，奈奈并没有刻意的消去这些功能。

　　对于提丰来说，居然可以通过手机查看路人的身份、家庭环境以至于银行存款这种事显然十分的有意思。

　　而看着提丰似乎又变回了第一次拿到手机的村姑少女，目送她带着兜帽离去不断发出惊呼的背影，猫猫杀手忽然有些担心自己的这位便宜弟子会不会玩物丧志……嘛，姑且多给小孩子一点信任吧。

　　那么，先着手于自己的任务吧。

　　转身，奈奈扭头看向那比两个月前大了好几圈的‘石棺’……原本距离石棺有段距离的公馆，随着‘石棺’本身的扩建，现在成了坐落在新石棺门前的大门驻地。

　　一开始奈奈的计划是自己在晚高峰时间执行渗透任务，人来人往的街道就是自己侦查时天然的隐匿手段。

　　但穿过马路看着公馆如今的模样奈奈有些傻眼，因为自己刚刚穿过马路准备前往公馆所在的地点就发现了切城特工的封锁线。

　　红白相间的路障后，背着军用长弩的切城特工正用怀疑的目光扫视着试图接近的所有人……奈奈可不想去赌自己的样子有没有被切城特工传阅记忆，杀手小姐当机立断直接用手机放到副耳旁，盖住自己半张脸糊弄着走过了岗哨后奈奈发现，和自己想想的人来人往不同，作为切城的‘中心’，公馆如今似乎隔着一条街直接拉起了封锁线。

　　和其他切城人一同沿着封锁线前进，奈奈看见了墙边每走几步就能看见的‘通知’。

　　【介于石棺内的不明状况以及切尔诺伯格目前面对叛军战舰的危险形态，切尔诺伯格中央城区，主要为主控塔以及政府机构所在中心街道将全数进入全时段的军事管制状态，现已向全体市民进行通知……】

　　瞟了一眼看完这白纸黑字的通知，再看公馆附近那两个月前做紧急隔离的防爆沙袋墙如今还没拆奈奈就知道……这看似是动员，实际是垄断夺权的行为毫无疑问就是鲍里斯的杰作。

　　因为市政、军警以及工程部门在石棺事件中对其的反抗让他有了不安？借助戒严或者武装冲突这样的借口，借助某一忠诚的部队独揽城市原本属于政府部门的权力……这算是哥伦比亚那边比较常见的‘政变’方法。

　　只是，作为市长，照理说根本不需要用这种方式稳固自己的统治……只能说可能是罗德岛在两个月前的那场戏把鲍里斯的权威打击的有点厉害。

　　而且说到底，鲍里斯【侯爵】这一称呼本身也充斥着乌萨斯贵族特有的恶臭……再被脱掉那从国际上学来的，名为自由民主开放的外衣后，立刻原形毕露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奈奈只是希望他与切尔诺伯格政府的矛盾不要激化到妨碍对抗叛军的程度，作为开放城市的政府官员，虽说屁股在哪边的问题天生存在，但眼界理应比旧贵族要强……

　　杀手小姐就担心他们为了确立自身在切城的权威，把原本算是切城成员的‘自己人’逼迫到旧贵族阵营中去。来当场表演一个‘大公，这边请’……

　　那最小丑的大概就是虽然不是本意，但造就了这一发展的奈奈。

　　如此咽了口口水搓了搓手臂，这种发展麻烦的只是想想就让人浑身发寒……在确认了目标地点周边全数被封锁的状态后，奈奈无奈的将视线看向天边。

　　明明自己刚刚拒绝了带提丰去玩重返贵族军总部……但看鲍里斯这边，似乎是因为已经触犯了其警戒心的缘故，这戒备程度并不亚于正经的军方要塞。

　　只是，潜入城市中的某个建筑……其难度明显远远低于渗透荒野中的高速战舰。

　　为了博士的小名，奈奈只能捏着鼻子继续前进。

　　地面普通道路封锁的严严实实根本走不通，那么剩下可选的路径就只剩下了地下和空中……而联系到自己的副手观察员是提丰，显然从地下结构入侵的选择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这样的话……其实就没得选嘛……”

　　看着夕阳落入移动城市地平线以下，杀手小姐确认完外圈状况走入小巷。随着少女的手表亮起橙黄色的法术光，奈奈整个人消失在了阴影中。

　　PS：呜呜猫猫

　　↑忙着指挥装修咖啡店听说奈奈要对其他人下手甚至米卡比自己先所以有些极其败坏的渚（雾）

　　PSS：其实按照之前杰西卡的惯例，提丰的任务也应该是一碗水端平一口气写完的。

　　毕竟小提丰和杰西卡一样是奈奈的食肉性对象……但现在是月初……有点提不起劲，而且生物钟差不多也到极限了……

　　每天死线到月末差不多每次醒过来只能睡三小时的样子……只能说努力写一写吧。

　　其实我想快点进入营救完博士让蒂蒂登场，让奈奈在龙门和德克萨斯过个照面，之后直接就可以进入海嗣部分了……但剧情的完整性不允许我这么做，感觉自己成了给奈奈打补丁以方便其能接入YJ正史的补丁人。

　　7th切尔诺伯格的血钱 : 265 提丰的单人任务·上

　　目送自己的猫猫老师身影消失于阴影，左右张望确认四下无人，玩够了手机的提丰这才收起自己的新玩具，将注意力放在了当下的任务上。

　　无论是提丰自己的猎人生涯亦或者近期在罗德岛的疯狂补课，身为远程射手很多时候可能并不适合选择最佳的狙击地点……能监控大部分目标的位置在很多时候会是那些目标共同的焦点位，这片大地大部分地区的光线都不会像萨米那样因为坍缩而超脱常理。

　　狙击手的工作从来都只有一样，隐藏自己的同时将你的弹丸或者箭矢发射到任务需要的地方……对于提丰来说，自己是在桥面亦或者是在桥底拉动弓弦，难度上似乎并没有改变。

　　回忆着杰西卡为自己讲述的注意事项，提丰将自行车丢到桥墩周围藏匿起来，随后翻身前往支撑路面的桥身连接处落脚。

　　谨记猫猫老师偶尔教导的狩猎法则，把自己隐藏在阴影中，用迷彩的保温毯铺在微凉的浇筑水泥表面，提丰如此趴下，随后给自己的巨弓安装了弩机部件，随后拿出水壶、天线、望远镜，如此完成一系列的准备拉动曲柄，最后确认保险……攻城箭落入箭槽等待发射。

　　虽然比起过去自己狩猎时程序繁琐了很多，但相比起过去在树梢山饥寒交迫，城市里的任务显然是要轻松不少的。

　　有时候提丰也会发出和自己猫猫老师一样的抱怨，因为各种设备以及队友们给与自己了无微不至的关心，不用再忍耐寒冷与饥饿……如今执行任务总给提丰一种自己变弱了的错觉。

　　“……是因为杰西卡么……”

　　摸着身下的城市迷彩隔温软垫，提丰如此发出了碎碎念……远处的目标一切正常，那些身穿西装以及外挂战术装备的特工们似乎依旧在岁月静好。

　　尽管从视觉中得到如此结论，但结合亚空间中猫猫老师那压倒性存在感如同黑夜明火一样的表现，提丰能看见奈奈开着光学迷彩法术从街道建筑屋檐向内渗透的模样。

　　屋檐上的女孩腾挪跃动，亚空间的黑色火焰随着现实的映射一同舞蹈……提丰如此看了很久，稍稍疑惑了一下自己存在的意义……就这样时间飞速流逝，随着泰拉的双月高悬于天上，从房顶穿过了公馆防线的奈奈终于开启了与提丰的通讯。

　　“师傅？”

　　【……通讯状况确认，音质……】

　　“很好。”

　　再次架起手中的弩，提丰兴奋的开始思考自己等下的目标，但就在提丰以奈奈为原点框入瞄准时，猫猫老师的亚空间头晕忽然回头瞪了提丰一眼……是因为箭矢的指向在刚刚擦到了猫猫老师的警戒线？

　　尽管知道自己的老师对视线很敏感，但敏感到这种程度提丰已经觉得不是什么直觉敏锐可以解释的了……但萨米的小猎人有个好习惯，对方不给自己解释的，她也不会去追问，而相比起任务开始前的插曲，还是任务目标本身更值得注意。

　　【提丰你看得见我么？】

　　“看得见……刚刚指向老师您肩膀的准线就是我瞄准的……”

　　【我感觉到了，那么在开始前，首先来校准一下吧……提丰你看见前方的小营地了么？】

　　顺着猫猫老师的指示看向街道尽头，原本应当是军警布置减速带隔离路口的充水路桩现在似乎变成了切城特工们的路障，而再加上填满沙土的防爆墙，通往路口的道路就这样被封死……整个切城一环内部的政府区域现在都在关键路口布置上了类似的街垒。

　　“……设有探照灯的营地，只有围墙没有封顶，人数十五人，但只有四人在站岗……其他人……”

　　虽然知道对方是在操作什么工业机械，但提丰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接触到类似的东西，看着那个小营地中人与机械一同意义不明的举动，她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形容。

　　【其他人正在装填沙袋和水箱……前者可以丢进防爆墙构造街垒，而后者则是隔离民用车辆，构建封锁线的主要材料……让他们动一动，尤其是那四个站岗的……街垒垫高了守卫的视线，加上这里还有探照灯，光学迷彩这样的法术可经不起强烈刺激。】

　　听着奈奈的话，提丰第一反应毫无疑问是使用自己的巨弓让那些家伙通通去见那位被奈奈嘎掉的内卫……但这显然与猫猫老师最初的安排相悖，提丰楞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取出了手机：

　　“那么接下来我会断开那个营地的电路，探照灯熄灭的同时，哨兵的注意力也会被挪开，老师您按照我倒数行动吧……”

　　随着少女那并不适应的用肉眼界定屏幕与现实的距离，伴随着提丰稚嫩且略带不安的倒数，随着那分秒不差的漆黑顿时笼罩……提丰这边只能看见那片区域忽然混乱起来的模样。

　　和最初通过手机探查原本被人们隐藏起来的‘隐私’时那种略微兴奋的感觉不同，看着远处特工们摸着黑就地卧倒，随后慢慢爬起来看着好像很急躁的相互询问模样，提丰忽然有种莫名的愧疚感。

　　奈奈趁着灯光熄灭窜过防线的事情姑且不说，提丰看着手机中SHD人工智能‘安娜’对那些切城特工们标注上‘慌乱中’的标签，并附上了恢复的倒数计时预期的模样……提丰露出了茫然的表情，她到现在为止完全没有哪怕一点的实感。

　　如果是弓箭的话，因为没少在狩猎后去寻找猎物的尸体……在这些过程中，提丰对于自己的弓以及其配套的箭矢是怎样的威力，自己手中的弓弦能对准什么，不能对准什么逐渐建立起了最基本的认识。（

　　而在面对科技造物的方便功能……自己只需要摁下一个按钮就能坐视对方手忙脚乱的经历让提丰忽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恐惧……二

　　一种，哪天是不是自己也会像远处那些特工一样被戏耍于股掌，生命予夺全看对方心情的预感。）

　　‘狩猎’真的能变成如此缺乏实感的行为么？林

　　毕竟和师傅那过去强调的各种专业训练以及自己为了生存而在萨米的树梢间锻炼出的能力不同，这一次，自己真的只是按了几个按钮而已。玐

　　尽管手头还有着任务，但考虑到自己在其中的工作真的只是按按钮而已，和预想中的猫猫师傅开始依靠自己的场景不同……实际上的现状是换谁来都行，只要听从指示，即便是没有灵魂的机械也能很好的完成工作……提丰的情绪还是不可避免的低落了起来。w

　　而讽刺的是，即便操作者本身因为察觉到了自己的能力对于任务本身毫无关联，但这套即便不用很累很麻烦就能完美操控战场的设备却也依旧在心情低落的提丰手中完成着最初奈奈给与它的任务目标。u

　　对于提丰来说，从科技的便利性中察觉‘人’在生活中的主观能动性正随着科技的提升而降低还是头一遭，若是要奈奈来评价，那么她会赞赏提丰这对隐患的敏锐嗅觉。⊙

　　人、科技、以及生活之间的关系这可是个极其复杂的命题……毕竟提丰手中那台手机的最终进化版本，所谓的AMa机械之一，可就在公馆前执行着任务呢。

　　奈奈纵然察觉到了提丰的声音情绪不对，她现在也没时间去开导那个女孩。（

　　毕竟绕过了防线后，奈奈现在就在公馆外……和自己等人离开时似乎没有区别，这里依旧是切尔诺伯格招待宾客……或者说收集情报的地点。三

　　两个月前将其看做是一个单纯的社交场所算是奈奈的失误，这次返回这里，看着那依旧车水马龙的车队，听着公馆内依旧清脆悦耳的钢琴声……商人们混杂着情绪的交谈此起彼伏，这一次站在第三者的位置，奈奈或许知道了当时自己焦急的情绪甚至转变为了杀意的原因。）

　　这是个情报活动中心。溜

　　虽然两个月前自己没注意，但现在自己确实是可以如此下达判断了……这里是切尔诺伯格，鲍里斯用来通过商人、记者、军人和特工进行情报工作的场地。九

　　也只有这样的职能才需要如此之多的特工围绕其本身进行驻扎并为其工作。裙

　　奈奈居然一开始以为这里是鲍里斯的社交场地，现在看来那时的误判是奈奈严重的战略失误。聊

　　这里不是什么社交场地，而是一个情报活动中心。

　　虽然上述的这两种行为看起来都是闲聊，但前者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关系’，而后者则是闲聊的内容本身。

　　在奈奈寻找着偷听角度时，公馆中情报活动还在进行，甚至给人的感觉不像是进入了深夜应有的尾声。

　　毕竟随着内战的迫近，人们都开始希望知道更具体的发展……如此各式各样的社交才能以情报活动的面具出现。

　　除了被邀请来的，不明所以的倒霉蛋……这里的每个人都知道‘它’的内容，这里的每个人都是‘它’的一部分，这里的每个人都需要它……甚至还有人在试图以这种或那种方法制止它？

　　当然，这里说的不是后来才抵达的奈奈……她毕竟刚刚摸着黑打开了地下室大门。

　　因为隔着地板实在听不清什么，奈奈于是顺着走廊找到公馆服务员的更衣室，以顺手套身上的女仆装和喀秋莎为掩护，奈奈开始尝试在公馆中正大光明的去检查公馆内正在发生的事情。

　　尽管作为杀手，进行情报工作时也是那种既要得到情报又要让其他人什么都得不到的二重性叠加。但照理说，切尔诺伯格的情报场地应该不会有那种仅在纯粹的和平时期才会出现的场景。

　　那是除去商人，以鲍里斯侯爵为代表接待的……疑似旧贵族外交人员的对象。

　　当然，人的身份不可能写在脸上。但中上水平的衣着、端庄的姿态、随时准备好的机械的微笑、多次祝酒后还能小心措词就看得出来……他们是一类东西，将这片场地看做战场的异类，而他们的举止也表明了这一点。

　　如果说想问奈奈为什么能看出身份没写在脸上的人是属于旧贵族军队的理由……那么就得问为什么特意穿着普通西装的外交人员身后，会那么大张旗鼓的跟着的旧贵族军装的军人了。

　　和似乎在唇枪舌剑的鲍里斯以及旧贵族外交人员不同，身穿旧贵族军服的军人对奈奈来说感觉会亲切很多……毕竟那抓着一只斟得半满的酒杯和餐巾，茫然没有表情的眼睛扫视全屋，好象是在一个陌生的战场上搜索某种暗藏杀机的表情……似乎也和现在的奈奈差不了太多。

　　乌萨斯的军人们……无论是切城的军警亦或者是不知立场的内卫，都比起捉摸不透的官员简单易懂……毕竟奈奈至今都没搞懂鲍里斯的立场究竟是不是坚定的站在切城这一边，但军人们肯定都是站各自所属立场的。

　　尽管他们各自绕着自家的行政上ling焐磷揪彡镏韭级,像极了被牵着狗绳在这个场所搜索猎物的狗……估计想让他们承认这一点,也是极为困难……但没关系,奈奈不会说出来让他们难堪。

　　和之前那次宴请罗德岛的时候一样，这次公馆也有不少记者，无论他们是给贵族服务还是以新政府旗下的言论自由形式经营……记者这种职业总归是能在外表衣物上看出些许特征的。

　　他们乘载具移动时衣箱小东西多，不断地装进去取出来把衣服弄得皱皱巴巴的。他们没有贵族与外交人员的那种高雅的神情和面带的微笑，而是象孩子们的好奇爱问。

　　记者多数人左手端酒杯，有时拿的不是餐巾而是一个小本子，还有半遮、半掩的一文笔。他们东走西窜，像捕食的小鸟。

　　有的找到了愿意谈话的人；有的远远地跟人打招呼，然后走过来打听消息。旁观者从记者们那么快地奔向另一个采访对象，就知道那消息是多么有趣了……而这么看的话，端着餐盘左跑右跑追寻着话题本身的奈奈或许也是个‘记者’也说不定……

　　不，联系到记者们背后的人群，可能用‘观众’形容他们会更为贴切。

　　而作为奈奈在这里最重要的目标,这里所有人都知道这里肯陸罢V罢玲另务逡}定存在但完全不知道谁是谁的化装舞会成员……间谍与反间谍人员,即便是奈奈,也很少在潜伏阶段就能顺利的将其辨别出来。

　　他们不同于安全保卫官员，后者只是在屋子四周的墙边上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每一个人，而他们跟那些端着沉重银盘、水晶玻璃怀里盛着罗曼诺夫王室特制香槟和伏特加、来回走动的侍者们一样不显眼……顺带一提，奈奈现在正在这么做，虽然她的身份理论上将是‘间谍’那一边的。

　　于是理所当然，奈奈也在注意‘反间谍’人员。

　　一般来说这种人都会在房间各处巡围，竖起耳朵听取一言半语，也许有那么一个太低的交谈声或者跟当晚气氛不协调的词句。

　　切城的特工……男性被称为乌鸦，女性则是燕子……原本奈奈以为公馆的所有工作人员都是特工兼职，所以在进入时还专门避开了所有人。

　　但实际看过后就知道，训练有素的情报人员并不可能烂大街，尽管那些普通职员肯定也明白这里有间谍……可能是商人自家的，也可能是被警惕的旧贵族的，他们都知道这件事，所才把一个情报场地弄的像是贵族社交一般。

　　这给了奈奈行动空间，毕竟你按社交场所布置那就肯定拥有社交场所的缺漏……更何况奈奈之前已经渗透过这里一次。

　　所以虽然不知道旧贵族的人在这里干什么，但在他们的掩护下，套着女仆装的奈奈还算轻松的做到了一个‘间谍’的基础工作……情报的搜集。

　　只是，鲍里斯在和旧贵族的人员接触……光这个行动本身蕴含的潜台词就不得不让奈奈打起精神去注意鲍里斯那边，毕竟他们的会话，算是能左右整个城市的命运。

　　只是，听着鲍里斯严肃的言论，奈奈虽然不动声色，但心中已然满是问号。

　　“鉴于切尔诺伯格独立城邦的实际政治地位与经济环境，贵族军的各位想要我自主停止职位以作原则性考虑的建议……本质上是我不能答应的……毕竟切尔诺伯格如今已经是乌萨斯的重要战略节点，轻易的做出重达政治环境变动将诞生沉重后果……但是我相信，我们的共同努力必将结出硕果，虽然它不是在今天，但必定会出现。”

　　看着鲍里斯与对方大笑着拥抱贴面，奈奈眨了眨眼睛在心中做出了那番话的翻译……

　　意思是……贵族军给的价钱不够，得加钱？

　　虽然自己来的时间没头没尾的弄不太清他们在交易切城的什么东西……但奈奈知道，鲍里斯作为市区内政治力量的重要平衡点，任由他真的像阿米娅说的那样变成投降派可不行。

　　如果是过去的自己，那么这种时候怎么都得引爆两颗爆炸物给鲍里斯助助兴……只是今天，比起平衡切城与贵族军的力量，奈奈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看了眼时间，宴会如果继续下去就要持续到午夜十二点了……按照之前塞雷娅被软禁的对待，公馆如果没有接待任务的话，那么各个楼梯和通道节点都会被武装的特工把守并执行三班倒的严格安保措施。

　　相比起鲍里斯与贵族军的交易，奈奈现在满心都是那些鲍里斯从全城购买的至纯源石，而在套上公馆的女仆装之后，操作就很简单了。

　　首先，躲开那些穿着领班，但实际上可能是切城特工的家伙……

　　然后，前往公馆地下独立的源石发电系统，使用自己的催化源石技艺让其活性降低，源石蒸汽重新凝结为液态乃至固态……那些发电机虽然都是小型，但信号颇为高级，都是带有源石蒸汽固化警报的版本。

　　而最后，奈奈只需要顺着那些前来查看的公馆人员的身影，玩上一出尾随……就能知道公馆的源石燃料存放位置。

　　就像是劣质源石燃料有着活性抑制不足或者封装问题很容易引发矿石病一样，越是高级的场所，其源石制品存放也就越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