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杀手不太冷 第256章

　　“迷迭香是个好孩子，她并非善恶不分……事实上，就是因为她分得清善恶，所以才会在战斗中以那种暴虐的姿态行动……那是人类最质朴的情感，是现代道德的底线……所谓何以报德……自是以德报德，以直报怨。”

　　说着让阿斯卡纶眼神迷离的大炎俗语，这种不知道转手翻译了几次的东西对于一个童年近乎都在战乱中度过的萨卡兹……尤其是光顾着锻炼力量，对文化课不怎么上心的萨卡兹来说，还是有点超纲了。

　　但意思确实传递到了，尽管Medic眼中，这位同行看向迷迭香的眼神依旧带着戒备。

　　“那孩子在切身的痛苦中成长，她纯净的如同一面镜子，这片大地如何对待她，她就会如何反馈给造就这些苦难的人……相比起孩子那明显因为不熟悉而过量输出的力量，你应该看看她本身。”

　　“她……本身？”（

　　“嗯，我们的迷迭香，她昂首挺胸的的站着做出了决定，她能够分辨善恶，她有自己想要实现的未来，这就是她的正常生活，这就是一般的小猫……所以，一切正常，没有问题。”六

　　挥挥手，奈奈告别了若有所思的SWEEP成员，而在博士的专用体检区，她理所当然的看见了凯尔希。）

　　只是……另

　　“凯尔希？”児

　　抱着文件，奈奈看着凯尔希的表情十分的意外，她还……从未见过感情色彩如此清晰，眼神如此纠结，仿佛心中全是痛苦的翠色菲林。e

　　“奈奈？啊……是Medic啊……没事……”r

　　她就像是独自走过了几万年，发现自己所作所为皆为空妄，一副如同不知所措的孩子抱着双臂，忍耐着泪水……还强迫自己不能哭的表情。I

　　“我没事……”I

　　“虽然你这么说，但，你看起来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I

　　说着，奈奈放下了文件和挎包……小心的搬来个凳子站在上面，将比自己高半个头的翠色菲林抱在怀里。逝

　　“是……博士出了什么事？她……有问题？”爸

　　对于奈奈超小声的提问，凯尔希低着头将自己埋在了奈奈怀里，到底是有在克制还是压根不想忍耐呢？奈奈不知道，她只是想抱抱这个看起来快崩溃的凯尔希罢了。

　　两人就这样保持了一段时间，随后凯尔希才用闷闷的声音，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逝

　　“没有……问题。”；

　　PS：呜呜猫猫峮

　　↑巴别塔时期Medic限时反场，奈奈也是巴别塔成员！

　　完了，这书的基本逻辑不存在了（笑）

　　8th叙拉古之春 : 288 使一颗心免于哀伤

　　虽然很多时候奈奈看起来都风轻云淡，但名为‘光环’的指挥系统已经激活，早已重塑‘自我’的她通过光环获得了很多过去自己想都不敢想的情报。

　　比如被指挥系统标注为重点保护目标的博士，又比如被划归为‘友军’，标注为‘实验助手’的凯尔希。

　　只是身为兵器的性格惯性加上早年杀手生活让其很少有向外求证这些情报的习惯，但奈奈是知道的，自己和凯尔希是同类这件事。

　　毕竟光环上写的明明白白，奈奈怀疑什么都不可能怀疑这与自己底层逻辑同一优先级的前文明系统。

　　然而，奈奈从未深入挖掘过这份情报。

　　她只知道凯尔希的经历比自己更久远复杂，她可以信任，可以依赖。她帮助了自己，而自己也可以成为她的支持……除此之外，凯尔希的过去，她所在意的事情，为何现在她如此悲伤，奈奈从未深究过。

　　在名为哥伦比亚的城市中塑造的人格有着名为自我保护的冷漠，除去被经纪人半推半就参与并了解的小猫一家，奈奈很少跨越‘陌生人’这一社交距离。

　　即便是和自己有着肌肤之亲，可以赤裸相见，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中都已经十分默契的杰西卡，对于奈奈来说也不过是很熟悉的陌生人这一阶级……然而这就是除去迷迭香【家人】阶级外和奈奈最亲近的活人了。

　　而身为自己的同类，人际关系宛若血亲的凯尔希对奈奈来说，也没有超出这一范围。

　　对于过去指挥系统处于默认状态的奈奈来说，不去了解就不会受伤，只因自己已然确认，这片大地没有那么多的温情。

　　但……随着自己的人际关系越加复杂，自己对悲伤与爱越加的理解和向往，即便是冷血无情的杀手也会去试着抱住那云朵一般的小猫。

　　而如今，脱下了杀手制服的自己也会去抱住面前流溢着哀伤的同胞。

　　但，感受着怀里的凯尔希勉强的说着‘没事’、‘没有问题’、‘计划由我来完成’之类明显有问题的话，奈奈也会不由得思考，自己能给与的，除去拥抱是不是还有其他。

　　过去，为了让自己适应各种环境，经纪人曾经教育了自己相当多以往不能理解的‘艺术’。尽管在工作中自己没少活用这些知识，但其所谓‘蕴含的情感’，自己却少有体会。

　　如今，奈奈忽然就明白了。

　　寂静的体检休息区，轻轻拍打凯尔希的奈奈想起了一句哥伦比亚短诗。

　　【假如自己能使一颗心免于忧伤，自己就没有虚度此生。】

　　随着光环系统在奈奈视线中‘机体交流等级权限’自动从六变更为一，奈奈少有的，以略带侵略性的视线看向凯尔希：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么？”这份转变比起奈奈过去的模样实在是过于突兀，以至于略微哽咽的凯尔希真的哽住了。

　　翠色的菲林用担忧的视线看了好半天奈奈，对方那仿佛在看什么笨蛋的担忧眼神让奈奈微微皱眉：

　　“我认真的……凯尔希，我不知道你怎么看我，但我知道的，我们比想象的更加亲密……我会帮你，所以……”

　　“所以，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

　　仿佛变回了原本的凯尔希，但奈奈看着对方那基本没在普通成员面前表露过的笑容和温柔眼神，奈奈呆呆的观察了一会，她就当自己的安慰确实起效了。

　　她就担心这凯尔希在敷衍自己……

　　“不是敷衍，是事实……你带回了博士，已经帮了我大忙……”

　　“所以，果然是博士有什么问题？”

　　对于奈奈这莫名在奇怪的地方很敏锐的表现，凯尔希微微张嘴，然后好笑的叹了口气：

　　“不，她没问题……只是我确认了一些事情……然后，又发现要处理更多的事情而已。”

　　似乎是在迟疑，又仿佛是在酝酿，凯尔希又是担忧又是期待的看向奈奈：

　　“我从未怀疑过你帮助我的意愿……只是你过去本身就不是以思考或者信息为长处的机体，不如说现在为其他人着想的你在我的印象中反而是异常……所以我一直没找你商量过什么，因为很多事情知道了也只是徒增烦恼。

　　“但是，博士现在也这个样子……”

　　看着凯尔希再次叹息，奈奈回忆着自己手术时的状况微微皱眉：

　　“医疗环境缺损，因为脑缺氧造成的记忆损伤，理论上应该还是有修复可能的才是……我不是还带了个医疗舱回来么？不试着深入挖掘一下那东西的修复功能么？”

　　“……那也得真的是因为缺氧而造成的记忆损伤才行啊……”

　　“她不就是么？”

　　看着凯尔希那忽然暗淡下来，仿佛有些疲惫的眼神，奈奈不安的晃了晃对方：

　　“她确实只是缺氧造成的记忆损伤……吧？！”

　　两人沉默了一会，奈奈知道，这个问题自己怕是无法得到回答了。

　　不过作为军用机，一路走不通立刻改其他路，高效而果断，这一直是跟随了奈奈一生的信条：

　　“那，说说其他的吧……我能帮你做什么？”

　　“因为博士给你了独立自主权限，你能帮我的到是有很多……说起来，PRTS系统你的权限是六级来着……那……‘那个系统’呢？”

　　“那个？”

　　看着凯尔希看向自己头顶的眼神，奈奈忽然就明白了她所指代的东西。

　　“你还会被那个系统裹挟么？”

　　“不，它现在是完全在辅助我的状态……而裹挟……如果是指强制我实行的前提条件，似乎只是涉及博士人身安全的事才会发生……祂说我现在独立对博士负责。”

　　“这样啊……那我说几个关键词，奈奈你说说看祂的反应。”

　　看奈奈紧张的点了点头，凯尔希看起来比奈奈还紧张。

　　两个紧张猫猫头紧张的扶住对方，然后凯尔希微微张口，说出了奈奈完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词：

　　“保存者。”

　　“诶？额……无信号？”

　　“……深蓝之树？”

　　“离线。”

　　看着凯尔希仿佛小脚趾踹到桌子腿上一样痛苦的表情，奈奈缩了缩脖子，但似乎问询还未结束。

　　“……天堂支点……”

　　“无……等下，这个是……以单机状态运行？什么意思？”

　　看着奈奈那疑惑到头顶光圈都提高些许亮度的模样，凯尔希揉了揉奈奈的猫耳朵，继续问道：

　　“……（无法辨别的杂音）……”

　　“？？？？”

　　看着奈奈迷惑的表情，凯尔希又说了一遍，但奈奈的猫耳朵都前压到变形了，还是听不清凯尔希在说什么。

　　而看着奈奈左眼有往坍缩化转变的迹象后，凯尔希变回了面无表情的模样：

　　“没事，我已经通过你的表现确认了最后项目的状态，别在意。”

　　对于凯尔希的安危，奈奈微微长着小嘴，但什么都没说。

　　什么叫别在意，她现在在意的不得了。

　　尽管奈奈很想抱怨弃龄VIII务六八企、宭谜语人滚出泰拉,但想到这可能不是因为凯尔希说谜语,而是相关信息自己本身就‘听不见’后,奈奈也只能苦闷的承认。

毕竟光环指挥系统都跳出受到未知攻击的警告了。

　　“所以，这些是？”

　　“是前文明对抗末日的计划……而我们不是计划的一部分。”

　　“它们……失控了？”

　　虽然这么说，但玩着自己手指头的奈奈立刻反应了过来：

　　“不对，失控的……是我们自己？”

　　虽然刚刚已经领教过，但对于奈奈这总在奇怪地方十分敏感的模样，凯尔希叹息着再次拍了拍奈奈的脑袋：

　　“不要这么说自己……我们只能算意外，而它们……或许是在长久的年月中损坏了，虽然令人感到遗憾，但这是正常现象……”

　　“所以凯尔希就是在头疼这些东西？”

　　没有回答，凯尔希瞟了一眼奈奈带来的文件，立刻进入了工作状态。

　　审核，然后签字，空出需要博士签名的部分，凯尔希将这些文件抱起，一副马上要离开的模样：

　　“只是我们不去处理，它们的危险就无人得知而已……奈奈，尽管我早已知晓单独个体的无力，但……我仍旧想要去努力……去制止什么，去尝试什么……”

　　看着凯尔希重新变回往常那个令人安心的凯尔希，奈奈也露出了那学自科尔……或许如今已经是深入奈奈自己的温柔表情：

　　“所以，凯尔希你露出那种疲惫的样子，是后悔了么？”

　　“……不，我仍旧认为，我的所有选择都是基于理智判断的正确行为……即便很多时候，未来的我都会反省，当时的自己做的还远远不够，亦或者选择其他的道路才算是正确的选择。”

　　“但是时光不能倒流，所以只能闷头向前走……所以，不用再一个人露出那种受伤的表情了，我会帮你的，凯尔希，我们可是‘同类’。”

　　“嗯。”榴

　　点了点头，凯尔希十分放心的留奈奈一个人待在了博士所在的专用体检区。l

　　随着大门的开启又关闭，凯尔希的声音若隐若现的传入奈奈耳中：i

　　“我从未怀疑过。”n

　　不知道是不是奈奈的错觉，她好像看见凯尔希的附耳耳垂通红……这个盆栽色的菲林也会露出害羞的模样么？g

　　挠挠脑壳，奈奈觉得自己看见了十分稀奇的东西。陾

　　知道自己真的闲了下来奈奈才发现自己的文件被凯尔希带走了，话说博士不是在这里么？你把文件带走干啥？

　　“好吧，没准是真的害羞了也说不定……”伞

　　这么说着，奈奈秉承着来都来了的理念，前往了体检区深处。而照理说凯尔希离开的话，那么博士的体检也显而易见的早已结束……那么问题来了，眼前这个对着博士斯哈斯哈，拿着取血试管满脸兴奋的血魔又是怎么回事。私

　　“嘶——呼——这是为了医学，不是为了嘴馋……一管，就一管……”爸

　　虽然看起来眼前这些画面俨然是一副瘾君子复吸的现场图，但奈奈无语的看了一眼那已经停转的复杂验血设备，再看看那些既然体检结束，那肯定随便华法琳喝的样本，奈奈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胸一副看戏的模样。巴

　　因为奈奈实在不配合，华法琳也收起了那副表演性质更多的姿态：事

　　“哎呀，Medic你真是一点都不配合……明明你阻止一下，然后我就可以抱着博士可爱的小脸蛋说出‘你这样可爱的博士生来就是要被血魔吃掉的’这样的台词了。”裠

　　“所以，台本谁写的？可露希尔么？”

　　任由博士惊恐但又迷惑的从华法琳手中逃离然后躲到自己身后，奈奈笑着对她安慰到：

　　“华法琳医生虽然总是拿自己的血魔身份说事，但她是罗德岛的老员工了，医德也没有任何问题，她只是和您开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