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铁模拟,但命途颠佬 第287章

作者:天气真好

【妇人继续诉苦,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挫败。】

【“我听说您这里特别……特别‘灵验’,就想着无论如何也得带他来给您看看。”】

【穿着白大褂的白歌,目光平静地扫过焦虑的妇人,又落在那仿佛与世界隔绝的男孩身上。】

【他的眼神深处没有任何评判,也没有共情,更像是在观察两个需要调试的复杂系统。】

【“好的。”】

【白歌如此回答,声音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

【接下来的事情,发生得超乎常理。】

【他微微向前倾身,伸出食指,极其自然地点在了男孩的太阳穴上。】

【那一瞬间,仿佛有无形的数据流在无声交汇。】

【白歌通过某种无法被科学解释的手段。】

【就如同操作电脑文件一般。】

【将自己意识深处某个被精心标注为“完美孩子”的人格模块。】

【直接复制、粘贴、覆盖到了男孩原本的意识底层。】

【这一系列动作快得近乎幻觉,妇人甚至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只以为医生是在表达一种安抚。】

【男孩猛地一个激灵,手机都差点从手中滑落。】

【他茫然地抬起头,眼神有瞬间的空洞,随即迅速被一种新的、陌生的神采所填充。】

【他有些困惑地看了看四周,最终目光落在面前的母亲身上。】

【然后白歌进行常规的心理疏导或问询。】

【半个小时后。】

【孩子再度回到了母亲的面前。】

【“这就……好了?”】

【妇人看着孩子似乎依旧沉迷游戏,就仿佛是一切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白歌低垂着眼眸,用纸巾擦拭了一下刚才点过男孩太阳穴的手指,语气没有任何波澜。】

【“差不多。这几天记得按时来诊所复查一下,巩固效果。”】

【于是。】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奇迹发生了。】

【那个曾经沉迷游戏、厌学顶嘴的男孩,以令人瞠目的速度发生了改变。】

【他开始对曾经痴迷的游戏感到索然无味,书本和习题册取而代之成了他的新爱好。】

【他会主动收拾房间、洗碗拖地,甚至在饭桌上会用恰到好处的幽默感逗父母开心。】

【变得礼貌、体贴、阳光向上……】

【完美得不像一个真实的孩子。】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迅速在特定的人群中传开。】

【那对母子离去后,诊所的门铃接踵而至。】

【形形色色的人怀着各种各样的渴望慕名而来。】

【有女孩想要一个永远不会吵架、时刻浪漫的“完美男友”;】

【有男人渴望一个温柔顺从、永不抱怨的“完美妻子”;】

【有妻子期望一个顾家体贴、功成名就的“完美老公”;】

【还有人寻求能应付苛刻上司的“完美员工”……】

【各种各样的“完美”订单,如同雪花般飘向这间隐秘的诊所。】

【而白歌,来者不拒。】

【他如同一个最高效的人格工程师。】

【面无表情地将客户要求的“完美”模板,一次次地复制并粘贴进一个个渴望改变的躯壳之中。】

【他用一种近乎神迹的方式,“满足”着他们所有的愿望。】

【是夜。】

【送走最后一位心满意足、期待着崭新人生的客户。】

【白歌脱下那件象征性的白大褂,将其随意地挂在衣帽架上。】

【他推开诊所的玻璃门,步入清冷的夜色之中。】

【下意识的,他停下脚步,回头望去。】

【诊所的霓虹招牌在夜色中静静闪烁,勾勒出几个清晰的大字。】

【乌托邦心理诊所】

【那光芒倒映在他漆黑的眸子里,平静无波,却又深不见底。】

白歌沉默地注视着这段突兀浮现的“回忆”,迅速剖析着每一个细节。

几乎是瞬间。

他便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这不是我的记忆。”

他的低语在意识深处回荡,带着绝对的笃定。

“这只是我某个瞬间掠过脑海的、未曾实践的念头,一个被‘虚假乌托邦’捕获并无限放大、精心构造出来的幻境。”

至于为何能如此清晰地断定这源于“虚假的乌托邦”?

白歌就这样低头,向自己的身下望去。

手。

密密麻麻漆黑到近乎实质的手,正从虚无的阴影中伸出,死死地攥紧他的脚踝,力度之大,几乎要嵌入无形的骨骼。

这些是血罪灵。

是他焚烧光锥维持自己存在时残留的余烬。

它们不允许他沉溺,不允许他妥协,更不允许他踏入那片看似完美的“幸福”乌托邦,去享受永恒的安宁与幸福。

正因它们这永不松懈的仇恨。

白歌才能如此清晰地分辨出“虚假乌托邦”精心编织的陷阱与自己真实记忆之间的本质区别。

这种办法更加类似于清醒梦。

现实中某些人会用特殊的手段做清醒梦,在梦中做各种各样的事情。

但有的人会因为梦境太真实而醒不过来。

那么一个让他们明白这里是梦的锚点就需要。

“但是。”

白歌的眉头微微蹙起,陷入更深的思忖。

“为什么我的本能却在告诉我,这个‘复制粘贴完美人格’的念头。”

“只要我想……就真的能够实现呢?”

这种源于自身深处,近乎真理般的直觉,让他感到一丝困惑。

他记得穿越前的世界明明很正常啊。

难不成是自己不正常?

然而。

并未留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

那一只只从阴影中伸出的手,开始不再是拖拽,而是变为一种冰冷的托举。

它们齐心协力地,将他从“虚假乌托邦”那幸福的回忆中强行拔出。

推着他向上浮升。

让他回归到残酷的现实。

而现实之中。

阮·梅的通讯设备要被黑塔给打爆了!

特喵的!

你们特么在我的黑塔空间站干什么!

警报与污染都快叫成什么样了。

阮·梅!

你是否清醒。

但没办法。

天才进行实验的时候,通讯设备默认关机。

黑塔原本正出差呢。

然后就受到了来自黑塔空间站的警报尖锐的爆鸣!

将意识投到黑塔人偶上一看。

哇!

好红啊!

无论是危险值和污染值,几乎要创造历史新高哦!

是不是要把黑塔空间站当烟花放了助助兴呢?

没办法。

黑塔黑着一张脸。

通知一下黑塔空间站的站长艾丝妲,让黑塔空间站上的人员赶紧撤离吧。

万一阮·梅或者白歌谁一不小打个喷嚏,他们就要去找黑大帅探讨人生的意义了。

而黑塔空间站的人员听到撤离这话,没有丝毫犹豫瞬间按照顺序有序撤离。

更明显。

他们排练了不知道多少次。

猜猜看?

在白歌与阮·梅不在的时候,这群人员依旧熟练的撤离,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是奇物的暴走?

还是黑塔的奇妙想法?

第三百一十一章 两女一男

就这样。

在黑塔空间站全体成员的紧急撤离下。

整座空间站仿佛被某种无形的恐惧攫住,开始不可逆转地向着虚无的深渊开始快速坠落。

警报声如同一只被人踹了一脚的尖叫鸡,在空荡的走廊间凄厉地发出尖叫。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力,并非源于声音或气味。

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仿佛空间结构本身正在哀嚎、正在被某种幸福却绝望的力量侵蚀、同化的感觉。

在阿兰紧急撤离命令下达得相当的果断而决绝。

黑塔空间站的成员们展现出了惊人的训练有素与效率。

尽管恐慌如同冰冷的海水浸泡着每个人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