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中有秋雨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最好日后不会让我再回来一趟。”
他要再回来一趟,就代表着建木与她都已经有取死之道了。
“忠诚!”
幻胧对着他的背影大喊,情不自禁地流下了恩情还不完的泪水。
但心里已经在疯狂骂街了。
幻胧觉得他这不是什么友善提醒,而是**裸的嘲讽。
想行不轨之事也得有那种能力才行,而她现在明显没有。
就像抽卡一样,小头虽然想抽,但兔头又不听自己的。
她心里确实想造反来着,但对长将军的恩情不听她的。
……
……
鳞渊境。
建木引发的动静夺走了持明们的目光。
“快看!封印消失了!”
在场的持明们在看到眼前壮景后,群体间掀起了一阵喧闹。
轰隆隆!
只见原本存在于尽头的龙首消失了。
「丰饶」的气息也荡然无存,将龙首位置取而代之的是上面空无一物的莲花坐台。
“这…”雪浦脑袋一时有点过载。
他们持明镇压建木有千年历史了。
几代轮回传承下来,两者之间自然存在着一些微妙的联系。
雪浦能感觉到。
建木并没有消失,而是化为了一种更加无害的形式存在着。
这是怎么回事?
雪浦相当摸不着头脑,这与他们之前所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所有人都觉得长庚此行前去是为摧毁建木,可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貌似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
他没有摧毁,而是,呃,该怎么形容呢?
净化?
雪浦贫穷的词汇量只能找到这一个勉强能沾的上边的。
长庚的举动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建木还在,也就代表着工作还在,哪怕它已经变了一番样貌如此。
在一番净化下来,甚至可以说这份工作比以前更为优质了。
打的灯笼都找不到的那种。
以前就算建木没造成危害,也得时刻关注它的成长进度。
避免出现什么突生意外。
而现在完全不用,因为本体已经可以说是完全消散了。
只徒留个上香敬拜的坐台。
如果说以前是干一分活拿九分工资,那就是完完全全的带薪摸鱼!
只要这件事别传出去。
那持明就能在带薪摸鱼的情况下,保持着一直以来的地位。
这哪是要来毁持明伟业的,这分明是来助他们更进一步的!
谁说长庚这不好的?这长庚可太棒了!
踏踏、踏踏、踏踏。
从容不迫的脚步声自前方逐渐响亮。
鳞渊境除了长庚以外没有一个外人,这是谁回来了显而易见。
“谢长天将!”
雪浦二话不说直接下跪。
“谢长天将!”xN
有不少持明见到他的举动,纷纷都效仿的行动了起来。
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天将的口碑有目共睹。
哪怕用脚想也知道,他们绝不会是滥杀无辜之辈。
长庚这位结束了第三次丰饶民战争的英雄更是如此。
方壶是持明的大本营。
之前丰饶民战争,持明受了他不少帮助。
就算他这次什么也没做,给他跪一个其实也没什么。
权当表达谢意了,只能说随手的事。
“站起来,不许跪。”
长庚停下脚步,环视了一圈说。
持明们不敢不从,争先恐后地起身。
可当这群龙师准备起来时,就被硬生生重新按了回去。
“你们这群龙师可以跪着。”
长庚觉得他们是真没逼数。
“死亡是最公正的事情,命只有一条,这对谁也不会例外。”
他没有理会任何人,在说完后自顾自地离去。
懒说配听。
“……”
跪地的龙师沉默着。
他们作为职场上的老油条,怎么能听不出这句话潜意思里的警醒。
盟约从今往后不再是持明的护身符。
犯事了就得死,这对谁都不会例外。
涛然就是最好的例子。
长庚这次没把这些默许者全图图了,可以说给他们留足了余地。
若以后再犯对仙舟不利的事。
那就是从一开始就做好了被他弄死的准备了。
有得必有失,在获得带薪摸鱼的工作后。
相对的,他们永远失去了独属于自己的特权,褪鳞转生这种处理方法,在以后可就再也不能蒙混过关了。
……
……
罗浮,金人巷。
长庚在解决完这群傻逼持明后。
并没有急着去找三月七她们汇合,而是跟着那位狐人云骑所留的痕迹来到了这里。
杜氏茶庄。
末度一个人孤零零地坐着,准备借这里比酒还猛的茶消消愁。
“唉。”
末度叹了口气,拿起茶壶一口灌。
“现在该如何是好啊?”
在用袖子擦了擦嘴边水渍后,他一脸忧愁地自言自语着。
“真的能顺利救出战首吗…”
或者说,他真的应该去救吗?
末度陷入了犹豫。
兴许真如涛然所说,他狐人皮披久了已经失了血**。
他在此时此刻竟然心生了一丝退意。
一直像现在这样苟延残喘的活着也不挺好的吗?
他甚至还混上了云骑军这个编制。
可问题是不去救怎么办?
想到这,末度顿时愁眉苦脸起来。
自己的把柄全在持明手上。
包括云骑这个身份也是在他们帮助下得来的,要没按他们说的做,事后一举报,不都全完了吗?
从一开始,他就没有退路可走啊…
末度颓废地趴在桌上。
抬手想再喊壶茶,就见一道始料未及的身影正坐在了他的面前。
末度被吓得立马就坐直了身子,整个人如坐针毡。
“长…长天将……”
他结结巴巴地开口,明显不是一个正常人见到天将该有的样子。
末度也知道。
但心里有鬼的他已经尽量在装没鬼了。
长庚入座后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从怀里掏出了烟盒。
“我把位置让您…”
末度连忙找借口起身。
想赶紧离开这片是非之地,避免被抓到什么心里有鬼的破绽,导致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只见他刚起身的那一刻,烟盒就突然递给了他的面前。
甚至有一根烟早已从里面冒出头来,明显是让人抽走的意思。
末度为之一愣,搞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
长庚也没有说一句话,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好久。
直至末度最后受不了了,才小心翼翼地将烟从中拿了出来。
“长天将,您这是什么意思?”
末度不解地问,心脏的跳动情不自禁地加快了起来。
长庚看了他一眼,仍旧什么都没说。
他起身,将烟盒收回盖上,向前走去,似是将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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