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中有秋雨
德谬歌手腕上七彩的莫比乌斯环彩带,不知何时代作了一缕缕长线。
在悄无声息间缠住了他的无名指。
走到舞台正中央后,德谬歌停下了脚步。
她转身,他随她的动作一起。
两人面对面地站着。
他依旧平静,而她脸上却挂满了幸福的笑。
掌心传来了些冰冷的触感。
长庚将手心翻面,垂眸。
刚才缠住他无名指的莫比乌斯环缎带,在这时已经化作一枚意义非凡的戒指。
静静躺在他的掌心。
一只白嫩的纤手在长庚打量的时候,闯入了自己的视线。
长庚抬头。
正对上德谬歌满怀期待的目光,借合这枚戒指,意思不言而喻。
他托起了她的手掌,准备将戒指带上去。
滴答滴答,润物的雨水自天际突兀降生。
“伙伴,你喜欢下雨吗?”
从德谬歌的话语能看出,这是她的手笔。
“我很喜欢哦。”
雨在明媚的阳光下接二连三地落在身上,触感真实却没打湿衣装。
比起雨,这更像一个单纯的景。
“雨后,庄稼会生长,生机会勃发。”
长庚就这样静静听她说着,同时将戒指慢慢向她的无名指推去。
“以及,最重要的是。”
德谬歌看着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认真地看着他的脸庞。
“大雨过后,人们一定会迎来天晴。”
似是要将他彻底的刻入心里。
“暂时的阴霾,只是为了下次更好的相见,所以我相信,无论过去还是未来,我们都一定会再度相遇。”
德谬歌轻声启口,他手中戒指在一刻固定在了她的无名指尽头。
“一同携手前往,那充满爱与希望的粉色明天!”
她笑着,在雨幕中笑着,眉眼弯成了月牙,笑的如飞花般绚丽,就连雨也在此刻不免为漏了一拍的心脏而停了一瞬。
换任何人来,可能一辈子也忘不掉她在雨里笑着的脸了。
这恐怕也是德谬歌的目的。
她要他见到雨,就想起自己的身影。
“我们,明天见!”
一语出,所有的一切都在这时结束了。
不管是殿堂,飞鸟,百花,以及这场婚礼全都化作了泡影。
电影进了报幕,德谬歌已经了无遗憾了。
*
漆黑的夜色中,哀丽秘榭的麦田处。
“伙伴,向流星许愿吧。”
等长庚回神时,他来到了一片麦田当中。
“听说只要向流星许愿,无论什么愿望都能够实现。”
昔涟抱膝坐在自己身旁的麦田上,歪头笑着对他说。
长庚看着她问,“你的愿望是什么?”
两人轮着来整亡妻回忆录,这是真想把人整玉玉。
“愿望说出来可就不灵了。”
昔涟摇头,没有告诉他。
“伙伴,你知道吗?”
她柔声说,重新眺望起了星空。
“我曾无数次幻想过流星会以怎样的形式划进来,但在三千万世数不清的闭眼睁眼间,我都没能见到它的身影。”
“不过,这一次,我应该有这个机会将这个遗憾补全了。”
昔涟双手合十,以一种祈祷的样子说着。
“最后一次,和人家一起想象一下吧。”
她闭上眼,开始等待流星到来。
“流星会以怎样的形势划过。”
长庚这人精的很,他直接没有闭,就这样睁眼看着星空。
“三,二,一,睁眼!”
在昔涟的倒计时过后,漫天的星光从天际转瞬划过。
她看着眼前的美景轻笑,没有长庚想象中的惊讶。
“流星原来是这样的啊。”
反而是一种很平静的语气,甚至偏向于一副她早就知道了的感觉。
年少不可得之物在年少时没得,之后再得可能会有感慨。
但绝对不会再有当初的心境了。
可对昔涟来说,并非是流星不够惊艳。
而是原本期望的「流星」,在此刻就在自己的身边呀。
她脸上挂着心满意足的笑,站起身来。
“伙伴,你许愿了吗?”
昔涟背手看着他问。
“没有。”
长庚想要什么东西会自己去争,许愿是什么CJB。
“还真是有伙伴的风格呢。”
昔涟也不出意外了,“建议再陪我走一走吗?”
“走一辈子?”长庚也站起身来。
“应该没那个机会了。”
昔涟摇头,带着他开始在这片丰收的麦田里闲逛起来。
两人并行走着。
“伙伴,你知道吗。”
途中,她与他搭话闲聊。
“哀丽秘榭这个名字,其实取自众神的哀伤。”
昔涟主动掌握着话语权。
“昔涟这个名字只是人家为自己取得一个笔名哦。”
她向前走快了些,在与他拉开了些距离后转身。
“作为哀丽秘榭的女儿,人家真正的名字,可是与哀丽秘榭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呢。”
昔涟背手倒着走,与他正对着面。
“嗯。”
长庚当着很好的倾诉者。
“嗯是什么意思。”
昔涟不满意了,故作不悦地说。
“这时你应该问,昔涟昔涟,那你为什么那么温柔呀?”
“为什么?”他顺着她的话接下去。
“唔,真是的。”
昔涟脸上一副拿他没办法的表情,但话语中却没有任何的责怪。
“因为世界对我温柔,我就长成温柔的模样。”
她停下脚步,脸上的笑容温柔似水。
“温柔吗?”
世界那么大的东西,也能用温柔来形容吗?
“伸手。”
昔涟上前,如此要求着。
长庚照做。
亲眼看着她将不知道什么时候摘下来的麦子印在了手腕处,用它在自己的手上种下了一朵花。
“伙伴,我们要暂时分开一段时间了,但没关系,只要有这个属于哀丽秘榭,属于我的记号在。”
昔涟后退了几步。
“我们的心,就永远不会分离。”
说这话时,昔涟将攥紧着什么东西的左手抬起。
放于了胸前。
她垂眸,眉眼间有些纠结,似是在犹豫。
“伙伴,你知道吗?”
良久,昔涟深吸一口气,向前伸出左手。
“其实用稻草编个戒指是个很简单的事呢。”
她摊开手掌。
简陋,甚至能算是过家家式玩闹的戒指进入了他的视野。
戒指在世俗化的定义中很假,但里面的爱却是真的无比透彻。
“能请你为我带…”
昔涟鼓起勇气,可才刚开口就被长庚直接阻止了。
他抬手,止住了她打算要出口的话语。
抬手不是拒绝,而是无需多言。
长庚上前,从昔涟掌心处拿起了戒指,紧接着托起了她的手背。
“谢谢…”
昔涟抿唇。
她看着戒指在他的推动下,以不快不慢的速度滑入无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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