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角宿一
“完全意义不明”阿塔兰忒瞪着他问道,“我们的御主怎么样了?”
“是想问「前」御主吧?”
赛弥拉弥斯轻佻的表情让阿塔兰忒怒气更盛,她的眼神如野兽般锐利,彷佛要一鼓作气咬碎暗杀者的喉咙。
“不必担心,他们还活着。我说过的吧?御主们是在非常和平的过程中将身为主人的权力转移给我。
他们就在似梦似醒之间,深信已经在圣杯大战获胜。
所以让我们不要吵醒他们,不然从美梦中醒来的他们可就太可怜了啊。”
Archer和Rider听不下去了,几乎同时采取行动。
阿塔兰忒搭箭放出,阿喀琉斯则拔枪刺向了天草四郎。
但是迦尔纳和赛弥拉弥斯同时防住了这两次突然袭击。
“啧……!你打算维护这家伙吗?”
“冷静点,Archer……先听他把话说完吧。”
「红」之阵营的内战爆发在即,言峰四郎开口说道。
“你们刚刚的举动可是一种自杀行为喔,毕竟你现在的御主是我。”
Rider挑眉道:“我可不记得有同意更换御主。就算根本没有见过御主一面,但背叛这种事我可不干。”
“这只是看法不同罢了,你并没有背叛喔。”
天草四郎道:“如果你真的为自己的御主着想,现在就应该像Lancer一样顾全大局。
只有我们**协力,才能度过眼下的难关。”
“……”
Archer和Rider沉默片刻,最终收起了武器。
“说说看吧……”
阿塔兰忒一脸戒备地盯着天草四郎的脸问道。
“你所谓的「全人类的救济」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
……
地上建筑被毁灭了三分之二的米雷尼亚城内,如今正在忙碌着最基本的修复工作。
虽说魔术师们的士气已经低落到了谷底,但人工生命体的优点就是感情稀薄,不会因为黑暗的前景而影响工作情绪。
千界树一族的族长达尼克已经死了。
那种状态已经不能认为他还活着。
圣杯战争的裁定者也表示:今后会将潜逃的Lancer视为破坏仪式的威胁,要求所有御主和从者都将消灭他放在最优先事项。
如此一来,千界树族长之位自然而然落到了Archer的御主,菲奥蕾·弗尔维吉·尤格多米雷尼亚身上。
这名年纪轻轻就当上弗尔维吉家家主的少女,可以说是千界树一族里唯一的天才。
若只论魔术天赋,她甚至还要胜过比起魔术更精于玩弄政治权术的达尼克。
所以在族长达尼克还在世时,菲奥蕾就已经是所有族人默认的继承者了。
在降灵术和人体工学这方面,菲奥蕾的本领甚至不会输给时钟塔的一级讲师,就算再过几百年,千界树一族恐怕也不会出现能够超越她的魔术师了吧。
但是,只有菲奥蕾的从者和弟弟最为清楚。
这名少女有着太过接近人类的价值观与道德观,并不适合成为魔术师家系的一族之长。
而达尼克则是最为完美的魔术师,冷酷的就好像一台机器。
而且,千界树的历史等于达尼克本人的历史。
不论好坏,他就是拥有统率他人的领袖魅力。
面对那么了不起的叔叔丢下的烂摊子,菲奥蕾能做得到吗?
就算想这些也于事无补,首先得做好该做的事——
菲奥蕾没有空闲休息,她必须向四散各地的一族报告现况,重整力量。
在那之后,才是考虑接下来的圣杯战争的对策。
经过连续三天的战斗,千界树大致摸清了「红」之阵营的具体情况。
Archer是希腊神话中最优秀的女猎人,阿塔兰塔。
Lancer是古印度史诗中赫赫有名的太阳神之子,迦尔纳。
Rider是世界上知名度最高的英雄之一,希腊神话的不死身英雄,阿喀琉斯。
Assassin是身为最古老的毒杀者同时又是大魔术师的亚述女帝,赛弥拉弥斯。
还有尚未露面的「红」之术士。
战力的天平已经倾覆,「黑」之阵营的残存力量根本没有胜算。
就算喀戎能够牵制住他的弟子阿喀琉斯,剩下的所有战斗力一拥而上也未必能赢迦尔纳。
更不用说,「红」之阵营还有个不可一世的空中庭院,阿塔兰忒也会射落所有试图接近浮空要塞的敌人。
思来想去,千界树一族如今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啊……姐姐,你打算与「黑」之剑兵他们寻求结盟吗?”
菲奥蕾的弟弟考列斯露出惊讶的表情。
“嗯,千界树一族将不会再追究昨夜被夺走的大圣杯——
以此作为条件,向「黑」之剑兵与「红」之剑兵提出同盟申请。”
千界树的态度可以说卑躬屈膝到了极致,但是他们如今也确实没有自傲的资本了。
如果不放下身段联合第三方势力,他们今晚就会被魔术协会消灭。
「红」之剑兵是让喀戎也感到棘手的强敌,「黑」之剑兵更是打败了齐格飞与弗拉德三世的破格英灵——
只要能争取到他们的力量,就能够与那个空中庭园抗衡了。
“对方……会同意吗?”
Archer——喀戎捏着下巴思索道:“老实说,我最开始还以为「黑」之剑兵是不会与任何人结盟的独行侠。
但是他与「红」之剑兵缔结盟约的做法,打破了我的预想……
他们似乎是彼此生前就认识的英灵,所以才会形成这个局面吧。
但是,我不认为「黑」之剑兵愿意与我方结盟。”
“是啊,那位英灵的心思很难捉摸呢……”
菲奥蕾注视着在废墟中忙碌奔波的人造人们,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
……
刚回到据点,士郎就把圣杯交给沙条爱歌。
并且告诫贞德如果纠缠爱歌的话,就把她从旅馆里轰出去。
“哼……小气鬼!笨蛋阿尔托利斯!”
圣女大人过了几句嘴瘾之后,便穿着睡衣直接返回房间睡觉了——
她凭依的肉体已经迎来极限。
“Saber,请再稍微等等,料理马上就做好了喔。”
沙条爱歌穿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着,士郎则坐在餐桌旁托腮发呆。
真是个奇怪的孩子……
士郎本以为爱歌看到自己为她抢回圣杯,应该会非常高兴才对。
结果,她好像完全不在乎一般,只是关切地询问士郎有没有受伤,然后就去继续准备早餐了。
似乎对沙条爱歌来说,为士郎准备的料理有着与圣杯战争同等的份量。
“好……问问昨晚没来得及问的事吧。”
士郎一边吃着美味的早餐,一边看似漫不经心地开启话题。
“爱歌。”
“怎么了,Saber?今天的料理怎么样?”
“嗯,今天也很美味……Ruler那家伙吃不到真是可惜了呢。”
“呵呵……我也给Ruler留了她的部分喔,Saber你就尽管吃吧,如果不够我再去盛。”
“话说回来,那个…令咒……”
士郎提起了令咒的话题。
昨天晚上,他曾经希望爱歌能对自己使用令咒,阻止达尼克与弗拉德三世融合——此举却遭到了爱歌反应激烈的拒绝。
是有什么不能使用令咒的原因吗?
不……士郎瞥向爱歌的手背。
那里的肌肤洁白如玉,根本没有象征御主身份的令咒。
士郎想起了六导玲霞,她在日本召唤出了「黑」之阵营最后的从者开膛手杰克。
少年心中不禁开始困惑:自己与爱歌的存在对于本次圣杯大战来说到底算什么?
沙条爱歌——她真的拥有令咒吗……?
“我的御主是爱歌,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背叛你。”
“怎么了突然说这个?”
少女可爱地歪着脑袋,面带困惑,眨了眨眼睛。
士郎道:“所以就算爱歌没有令咒,我的方针也不会改变……请你跟我说实话吧。”
“………………”
听到士郎的话,少女呆滞住了。
那如同妖精般精致梦幻的面庞僵硬了好几秒,然后才——
“噗嗤”一声,爱歌捂住嘴唇,笑得花枝乱颤。
这是士郎第一次看到爱歌那样的笑容。
不是如同鲜花、如同公主、如同妖精,就像是普通的女孩子那般,开心地地笑着。
“哈哈,你弄错了啦……Saber……噗,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哈哈哈……”
花了十几秒,爱歌才终于平复情绪。
“令咒……我当然是有的呀,如果不相信的话就给Saber你看看吧。”
带着骄傲的表情,少女将手伸向翠绿色洋装胸口。
纤细嫩长的指尖,缓慢地、解开了胸口的钮扣——
如雪般的白色肌肤略有起伏,华丽而复杂的纹样刻画在上面。
士郎曾在Ruler的后背看过类似——让人联想到圣痕的纹样。
三对羽翼、七枚羽毛的令咒,似乎是炽天使的象征。
“看吧,Saber……这就是我是你的御主的证明喔。”
沙条爱歌面色潮红地与士郎对视,喃喃说道。
既害羞又骄傲,既兴奋又愉悦,她的眼瞳闪烁泪光。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呢,Saber——
我应该早点让你看到这个的,并没有想要向你隐瞒的意思……
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使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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