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角宿一
“咕……”
肯尼斯的脸色一青一白。
就在刚才,Lancer组召开了赛后分锅大会。
肯尼斯正在极尽所能挖苦嘲讽Lancer的时候——
他的未婚妻索拉突然突然闯入房间,一边维护起了Lancer,一边指责起了肯尼斯。
——“差不多就到此为止吧,肯尼斯。”
——“Lancer昨夜已经尽力了,你的批评毫无道理。
对手是那位赫赫有名的圣剑使,就算赢不了也没什么值得羞耻的。
光是调查出她的真名,Lancer的表现就已经称得上十分出色了。”
——“Lancer已经尽他所能,反倒是你……肯尼斯,想想你昨晚都做了什么?”
索拉就像是女王对待臣子一样,高高在上、不留情面地批判着自己的未婚夫。
——“你昨夜为何放着Saber的御主不管?
爱因兹贝伦家的女人就那样毫无防备地站在那里。
趁着Lancer牵制住Saber的时候,你应该有的是机会攻击她不是吗?
可是当时你在做什么?从头到尾都只是躲在暗处而已。
简直就跟Rider说的一样,真是个丢脸到家的胆小……”
“住口!!!!!”
昨夜的失败加上未婚妻的羞辱,让肯尼斯的忍耐超越了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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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051 魔人的诞生
索拉·娜泽莱·索菲亚莉。
她是执掌时钟塔十二学科之一降灵科的名门索菲亚莉家的女儿,父亲卢弗雷乌斯是肯尼斯的恩师。
但这绝不是肯尼斯容忍她出言不逊的理由。
时钟塔君主之所以被索拉极尽羞辱依然涨红着脸一声不吭,就只有一个原因:
他实在太爱自己的未婚妻了。
早在肯尼斯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这位时钟塔神童就已经成为索拉的俘虏了。
从那时候起,他们的关系便不再平等。
如果换做平时,肯尼斯应该还会一直忍耐到最后。
但是昨天,时钟塔的天之骄子遭遇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失败,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这种情况下,索拉不仅不安慰他,反而将Lancer输给Saber的原因全部归咎于自己——
纵然是对索拉百依百顺的肯尼斯也爆发了。
“住口!!!!!”
索拉先是吓得脸色惨白,随后表情变得狰狞。
“肯尼斯,你居然敢这么对我说话?你以为至今为止都是谁在为你出谋划策?
呵,在战场上输了之后就回来朝女人发脾气吗?
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呢!你这伪君子!”
索拉大吼一声扑向肯尼斯。
但肯尼斯只是抬起一根手指就让她陷入婴儿般的沉睡。
那之后,肯尼斯命令Lancer将未婚妻带到空房间,一直关到圣杯战争结束为止。
安顿好未婚妻之后,肯尼斯带着Lancer赶往另外一个房间。
在走过去的途中,他的双腿都是轻飘飘的。
完……完辣……!!
虽说是一时的怒火攻心,但自己刚才居然吼了索拉,甚至还把她拘禁起来。
以索拉那刚烈要强的性格,回国之后一定说到做到,与我分手……咕!
肯尼斯的肩膀颤抖起来。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无论如何也要取得圣杯,让索拉对我重新刮目相看。
不,光这样还不够。
我要让她明白自己的丈夫是多么优秀的魔术师!
我要让她今后绝不会在我说话的时候肆意插嘴!
就通过这次机会,彻底搞清楚我们之间的上下关系!
自来到日本以后,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奇波尔特第一次燃起了昂扬斗志。
就算是赌上家族名誉——这一次的圣杯战争,也无论如何必须获胜。
这么想着,他推开了那个房间的门。
……
……
“……”
士郎目不转睛地观察着进入房间的肯尼斯和Lancer,同时尽可能消灭自身气息。
“吾主……这个是?”
Lancer见到了陈列在房间里的三基魔力炉之后,露出惊叹不已的神情。
即便将时光倒流到神代凯尔特,这种东西恐怕也只存在于最遥远的幻想中。
“这是我阿奇波尔特家代代相传的至宝,埃尔梅罗学派曾经的至高礼装,三基之魔力炉。
数百年前,吾之祖先将从「灵墓阿尔比昂」发掘出的最高级别幻想加以改造后得到的成品便是这个。”
「灵墓阿尔比昂」。
士郎默默记下了这个地名,打算回去之后问一下玛奇A里。
肯尼斯继续说明:“能够把整座建筑物异界化的魔力连续数周之内不断挤出,通过三件成套引发相互作用,最终形成无穷无尽的魔力炉的终极形态。
仅凭其出力就足以压倒一切,正因为是讴歌万能的埃尔梅罗,所以才会映照出「simple is best」的极致——”
说到这里时,男人突然露出了露骨的嫌弃表情。
“——但是缺少美感。”
“什么?”
Lancer诧异地问,肯尼斯望向魔力炉心,阴沉面容写满了轻蔑。
“光有魔力的东西缺乏美感,所以我否定它的存在意义,创造出了它的代替品——
这便是「月灵髓液 (Volumen hydrargyrum)」,埃尔梅罗学派至高礼装的由来。”
毫无疑问,从中间开始就变成了肯尼斯的自卖自夸。
但是,无论是谁在听闻这段故事后都会为君主·埃尔梅罗的天才而感到折服。
作为诞生在神秘消逝的现代的魔术师,肯尼斯仅仅是开玩笑般地为了迎合个人审美,就创造出了足以匹敌神代幻想的魔术礼装。
这个男人的头脑,说不定已经超越了他所属的平庸时代。
“Lancer。”
肯尼斯带着讥讽的表情开了口。
“关于昨夜的战斗,你还有什么辩解的话语吗。”
“无言以对,我完败给了Saber。”
Lancer恭敬地垂首答道。
“我以骑士的名誉发誓,自己在昨夜的战斗中拼尽了全力,可即便如此——我的枪尖也无法触及Saber分毫。
不列颠的骑士王,她是比传说更加强大、令人敬佩的对手。
我发自内心地感到无地自容——
但这绝不是因为自己未能战胜骑士王,而是为自己无力为吾主取得圣杯一事而感到羞愧万分。”
“……哼!”
肯尼斯发出不屑的嗤声,迪卢木多没有露出半点愤恨或是不甘,这是最让他大为光火的地方。
肯尼斯当然清楚亚瑟王作为英灵的规格有多么至高无上。
如果是自己之前获得的伊斯坎达尔还好说,就凭迪卢木多是不可能与那位骑士王抗衡的。
“因为你是个庸碌无能的Servant,所以今后就由我来对你进行全面的支援。
如果你还有一丝作为英雄的自尊,就努力弥补自己昨夜的过失吧。”
Lancer单膝跪地,认真说道。
“是,吾主。”
过去,在被肯尼斯问及有什么愿望时,他如此说道。
「我不要什么圣杯」。
Lancer不需要任何报酬。
费奥纳骑士团第一勇士只希望能够对召唤自己的主君尽忠,成就身为骑士的荣誉。
这是他此世的愿望,也是他前世的怨念。
“我以骑士的名誉发誓,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只要能为您取得圣杯,我迪卢木多·奥迪那愿意做任何事。”
“既然如此……”
肯尼斯居高临下的嘴角勾起邪恶笑意,同时高举起了刻有御主标志的右手。
深红的诡异光芒照亮了房间。
「以令咒下令——
Lancer,舍弃你的骑士道。」
……
……
“……”
士郎面无表情地默默注视着惊人的异变。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住手……吾主!!!”
Lancer身形扭曲地趴在地上放出咆哮,俊美面容因痛苦与抗拒而变得狰狞。
令咒对于从者拥有非常强大的强制力,然而——这必须基于「某种确定的行动」才能成立。
如果用令咒下令「来我身边」,从者就会直接空间转移到御主身边。
可如果用令咒下达「赢得圣杯」,那么令咒效果就会十分微弱,只能起到微微强化的效果。
毫无疑问,「舍弃骑士道」属于后者,毕竟“在圣杯战争中遵守骑士行为”这一命题太宽泛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这道荒唐的命令对Lancer非常有效。
对他而言,骑士道已经不在是概念,而是形成了一种实体化的信仰。
“Lancer,如果你的骑士道真的如你所说那般尊贵,就试着对抗我的令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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