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陈提劲
更诡异的是,他脑海中莫名响起一个威严声音。
“天通教主立堂口——”
“哐当!”
梆子落地,老王瘫坐在地上哆嗦。
“娘咧...神仙显灵了...”
与此“六三七”同时,城南土地庙里,一个正在给狐仙上香的中年汉子突然栽倒,口中吐出白沫。
供桌上的黄纸无火自燃,灰烬组成四个扭曲大字。
天通教主。
百里外青云观,正在打坐的老道士睁眼,拂尘指向东北方。
“何方神圣,竟能以神魂传讯千里?”
这一切陈奇尚不知晓。
此刻他的意识已沉入内景,站在一座七星台上俯瞰虚无。
七根玉柱环绕四周,柱顶灯火如豆。
偶尔有彩色气流掠过,像极了他在长白山见过的极光。
“这就是...信仰之力?”
陈奇伸手触碰一缕飘过的紫气,指尖传来酥麻感。
心念一动,试图幻化出仙宫楼阁的景象,但那些雕梁画栋刚成型就崩塌成烟。
白太奶奶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
“小子,别白费力气了。堂口初立就像新生婴孩,你见过穿龙袍的婴儿吗?”
陈奇莞尔,索性盘坐在七星台中央。
手掌按在冰凉玉面上,突然发现台面暗藏玄机——细小的纹路组成庞大阵法,中心处有个拇指大的凹槽。
“这是...信号发射器?”
陈奇福至心灵,将一缕真气注入凹槽。
七星台震动,七盏灯火同时大亮。
他脑海中浮现出客栈方圆十里的立体图景,每个活物都化作光点,有些光点正朝客栈疾驰而来。
“糟了。”
陈奇醒悟。
“刚才立堂口的讯息传出去了!”
他急忙退出内景,睁眼就见白太奶奶的虚影在房内焦急飘荡。
“闯祸精!半个修行界都被你惊动了!”
老妪指着窗外。
“看那边!”
陈奇推开窗缝,只见远处山路上火把如龙,隐约能听见”天通教主”的呼喊声。
更棘手的是,他感知到三股特殊气息。
一股带着出马仙特有的草莽气,一股是正宗玄门罡气,还有一股...阴冷毒蛇吐信。
“有意思。”
陈奇反而笑了,转身从行囊取出一叠黄表纸。
“既然要招兵买马,不如趁热打铁。”
白太奶奶的虚影气得发抖。
“你当是菜市口招伙计呢?立堂口要...哎哟!”
她突然惨叫一声,虚影被吸入陈奇刚画好的符咒中。
陈奇将符纸折成纸鹤,轻吹口气。
“劳烦前辈暂居此处,帮我挡一挡那些客人。”
纸鹤振翅飞出窗外,化作一只翼展丈余的白毛刺猬,蹲在客栈屋顶发出刺耳尖啸0 ...
这声波如同实质,远处火把队伍顿时人仰马翻。
陈奇趁机咬破手指,在七盏青铜灯上各点一滴血。
“七星接引,堂口开门。”
奇妙感应浮上心头——那些被惊动的修行者中,有三个光点格外明亮。
一个是被狐仙附体的出马弟子,一个是背着桃木剑的年轻道士,还有个浑身裹在黑袍里的怪人。
“三位有缘人...”
陈奇嘴角微扬,突然对着空气说道。
“可愿入我天通堂?”
这句话通过七星台的特殊联系,直接在那三人脑海中炸响。
年轻道士当即拔剑四顾,黑袍人则发出笑声,而被附体的出马弟子...直接跪地叩首!
客栈屋顶,白太奶奶所化的巨形刺猬突然口吐人言。
“陈小子!你玩大了!”
她紧张地盯着东南方。
“有东西从地脉里过来了!”
陈奇却恍若未闻3.9,专注地感知着内景中的变化。
七星台周围,三缕不同颜色的气流正在凝聚——赤红如血,青若碧空,漆黑似墨。
“原来如此。”
他恍然大悟。
“堂口收人,会自动获取对方的部分本源。”
这个发现让他心跳加速,这意味着天通堂不仅能存储信仰之力,还能
“轰隆!”
地面突然震动,客栈梁木簌簌落灰。
陈奇疾步到窗边,只见三里外的土地裂开巨大缝隙,一股腥臭黑气喷涌而出.
第二百九十四章何方神圣
白太奶奶的声音已带哭腔。
“是悲王!那些孤魂野鬼嗅到堂口气息来抢地盘了!”
陈奇却不慌不忙,从袖中抖出那张写着”天通教主”的残破红纸。
指尖轻弹,纸屑化作七道金光没入青铜古灯。
霎时间,七道星光从灯盏射出,在客栈上空交织成巨型八卦图.
“正好试试堂口威力。”
陈奇剑指一点,八卦图轰然压下。
那黑气与星光相触,竟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隐约可见黑气中无数鬼脸扭曲嘶吼,最前方是个穿前朝官服的独眼老鬼。
“新立的野堂口也敢称教主?”
老鬼声音刮锅刺耳。
“本官要参你一本!”
06它甩出腐朽的玉笏,竟将八卦图击穿个窟窿。
陈奇闷哼一声,嘴角溢出血丝。
内景中七星台剧烈摇晃,刚凝聚的三缕气流差点溃散。
危急时刻,他福至心灵地掐了个古怪手诀——拇指压小指,余三指如剑。
“天通无极,借法祖天师!”
腰间玉佩应声炸裂,青光化作丈六虚影。
那是个戴芙蓉冠、披绛纱袍的道人,拂尘轻扫间,老鬼的玉笏寸寸断裂。
“张...张天师?!”
悲王吓得魂体涣散,转身就要钻回地缝。
虚尘再扫,黑气消融,只剩一缕精纯阴气被吸入客栈窗口。
陈奇张口接住这缕阴气,顿觉紫府一震。
内景中,七星台旁多了根灰蒙蒙的柱子,柱面浮现”悲”字篆文。
“意外之喜。”
他擦去嘴角血迹,发现远处那三个光点已到客栈门前。
更妙的是,内景中彩色气流比方才浓郁了三倍不止——显然这场战斗引来了更多关注。
白太奶奶变回刺猬原形瘫在窗台上,有气无力道。
“疯子...你知不知道刚才借法消耗了多少...”
话未说完,房门”砰”地被撞开。
首先冲进来的是个眼冒绿光的汉子,身后拖着条虚幻的狐狸尾巴。
接着是个面如冠玉的年轻道士,桃木剑指着陈奇咽喉。
最后是团蠕动的黑影,在门槛处徘徊不前。
陈奇却笑了,袖中滑出三张空白堂单。
“三位,要签劳动合同吗?”
房间内,几名留守的出马弟子面面相觑,手中的香烛都忘了插进香炉。
“这...这不合规矩啊!”
一个扎着红头绳的中年女子声音发颤。
“开堂口不选吉日良辰,不寻风水宝地,甚至连阴阳两道的前辈都不拜会...”
她身旁的灰袍老者捻着胡须的手发抖。
“更怪的是,方圆百里的仙家竟无一人提前知晓。这位天通教主究竟是何方神圣?”
窗边的黄衫青年突然捂住耳朵,脸色煞白。
“别说了!那名字...那名字不能乱提!”
他指缝间渗出丝丝血迹。
“你们没感觉到吗?光是默念那个尊号,五脏六腑就像被烙铁烫过一样!”
众人闻言色变。
确实,自从半刻钟前那道恢弘炁息横扫聚集地,所有人灵台深处都烙下了”天通教主”四个烫金大字。
更可怕的是,这印记竟能根据每个人的修为显现不同内容——普通人只觉耳畔雷音贯耳,而异人则能感知到更多玄机。
“传堂报马呢?快请黄三爷来看看!”
红头绳女子急得直跺脚。
话音未落,供桌上的油灯”噗”地爆出三尺高的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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