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羽
自己这是被当成性癖异常者了？
是的，没错。
小猫已经准备跑路，她能感觉到对面的变态武士那黏稠湿润的目光，像是毒蛇一般舔舐着她的身体，显然是已经要暴露本性了，还好是在风闻屋……
不过想到昨晚目睹的那一场战斗，小猫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好像就算是风闻屋也不一定拦得住这个变态啊。
果然不该贪这点钱的！
就在已经悄悄膝行到门边的小猫准备起身的瞬间，晴信开口了：“那个，我先澄清一下，我对你这种没胸又没屁股的小丫头没有兴趣——你应该知道我现在唯一的那个弟子吧？”
小猫其实不知道，搜集情报也是需要时间的啊，而平幸子白天又基本都在纺织厂，所以她还是准备跑路，但想到昨晚晴信表现出来的速度，她老实的停止了动作：“您说的是。”
啊对对对。
晴信没察觉她的敷衍，继续道：“所以我只是想收你做徒弟，理由也真的是因为你很有天赋，你自己也有这个自觉的吧，就算是粗浅的技艺，但在没人指点的情况下就能学会无外流，以你的聪明不会察觉不到吧。”
“……您说的是。”这倒是比较真心了，可惜没什么意义。
好吧，这是拒绝沟通了……戒心真重啊，这小丫头。
晴信挠着头，决定先换个话题：“算了，那我们先不谈这个，来说情报的事情吧——我想和你进行长期合作。”
既然短时间内没法消弭掉这死丫头的戒心，那晴信只能准备打持久战了，反正放弃sr是不可能放弃的，他要用他高尚的人格魅力证明自己不是炼铜术士，而是大车司机。
而且这本来也是他的目的，毕竟他打算把浅草区值钱的悬赏都做了，这自然需要一个情报支援，风闻屋虽然很不错，但价格也很贵啊，晴信相信小猫这个财迷肯定也很心痛抽成。
果不其然的，随着晴信向她解释了所谓长期合作的意思和缘由，她明显的动摇了，虽然警戒心依然强盛，但高昂的利益还是让她心动不已。
果然只有给的不够多……
“抱歉，这还是算了。”
“……”
晴信有些恼羞成怒，但还是要保持微笑：“每个通缉犯的赏金给你十分之一做为情报的报酬，预先付款。”
风闻屋之前提醒过晴信，像这种通缉犯的情报，理论上都是收取十分之一赏金的，但情报生意也难做，卷起来之后最低价已经到了二十分之一了，所以十分之一反而算是合理范畴内最高昂的报酬了。
再贵，那多半是有什么特殊要求，晴信现在可不想再让自己的形象受损了。
“唔……”
肉眼可见的巨大的动摇啊。
小猫咪双眼甚至有些失神，看起来是在脑内计算起了收获的样子，不知道她心算水平怎么样，秽多的受教育水平可不高啊。
晴信对这种大手笔并不心痛，说到底他赚钱就是为了道馆，而就像是之前的主线任务说的，有弟子的道馆才叫道馆，不然只是一栋破房子而已，如果花钱就能买到弟子的话，晴信保证马上梭哈。
可惜买不得。
哪怕面前的小猫咪没有显露出那种强烈的警戒和多疑，晴信也不可能去掺和人口买卖这种事情。
不过还好，在一段时间的思考后，小猫咪心中的利益还是压倒了风险，打算赌一把他这个变态恋童癖武士没那么变态了。
没错，晴信已经可以实锤小猫是怎么看待他的了，因为之前小猫思考时不经意流露出的嫌弃表情，太符合他从前世记忆里看到的那些春画了。
可惜没胖次也没雪糕——不对！
晴信捏了捏两眼之间的皮肉，转移注意力：“所以，你的回答是？”
“我同意了，就从眼前这个猪尾三次郎开始吧。”
小猫深吸了一口气，“承惠二十三円。”
晴信爽快的掏钱付款，然后想起了出门前的奇思妙想：“说起来，小猫你知道我家道馆附近哪里有月薪十五円以上，工作强度不高，时间也不长的工作吗？”
小猫虽然有些莫名，但还是点点头：“有不少啊，比如各个公司的管理层，还有一些工厂的主要技术人员，或者去洋人家当家政妇，再要不然试着当作家投稿？”
很显然，平幸子哪个都做不了。
“啧……”刚刚升起的一点希望被无情击碎，晴信无奈的咂舌，“这些还需要找情报贩子吗？”
“原来如此，道上的工作吗？这方面我不怎么涉及呢……”小猫有些遗憾的说着，“不过武士大人您这么缺钱的吗？”
晴信摇摇头，站起身来：“不是给我找工作，是给刚才说的一号弟子，纺织厂的工作实在是太辛苦了，严重影响了她的学习进度，她的才能和你一样优秀，不能浪费在棉花上。”
“那，你直接让她在你家道馆工作不就好了？”小猫奇怪的看着晴信，一语惊醒梦中人。
晴信瞪大了眼睛，如梦初醒，还没等他发表意见，系统也跳出来表达了存在感：
【循环任务：授业】
【任务描述：师者，传道授业解惑者，为弟子安排符合其天赋、能力、喜好的工作】
【任务奖励：勤学点数*100（每人）商城抽取资格*1（初次）】
第十五章：霹雳一闪·神速
看着突然兴奋起来的晴信，小猫往后退了几步，但还没等她拉开足够的距离，晴信的魔爪已经落在了她头顶上。
灼热的体温和宽厚的触感让小猫瞬间绷紧了身体，小脸上露出了险恶的表情，不过很快她的头顶就是一松，晴信的右手已经回到了身侧。
“抱歉……我说刚才是一时顺手，你信吗？”
虽然并不是，晴信纯粹是信了前世记忆的邪，以为小猫这种地位低下的小女孩会吃摸头杀这头……事实证明，这种做法只会降低好感度而已。
这下萝莉控的名头恐怕更加难摘下来了。
“你觉得这有说服力吗？”小猫深吸了口气，以嫌恶的眼神看着晴信，“看来咱们的合作风险还是太高了……”
“那我也追加报酬吧，我们一起去狩猎，途中的战利品你先挑。”
昨晚去领赏金的路上，搜刮了铃木道一尸体的晴信想到那两个昏迷雅库扎时，很是痛惜了一会儿，不过现在拿来诱惑小猫他倒是不心痛。
一来他一个人本来也拿不了多少东西，多了小猫收获只会增加，二来这样还可以名正言顺的跟小猫一起行动，有更多的机会来劝诱她。
当然，她这个战斗力参加战斗只会碍事，等他完事后过来搜刮就行了。
小猫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那我们这就去猪尾三次郎的藏身处，那是一艘名为威尔士酒杯的英国商船，停在港区……”
在小猫的娓娓道来中，时间飞快的过去，烈日当空的正午时分，体貌活像一头直立行走的猪的猪尾三次郎出现在了甲板上，倚靠着船舷欣赏着码头的风景，他并不忧心自己的处境，反而很是放松。
虽然他奸杀了一对母子，但是那不过是一家连进工厂都做不到的下等人罢了，只要等风波平静一点，靠着他的财力和人脉，完全可以轻松翻案。
身为英国人在日本的合作伙伴，他就是这么自信——洋买办是这样的。
听小猫说完了来龙去脉的晴信站在那艘船的舷梯不远处，看着那头油光满面的猪，摆出了霹雳一闪的架势——这种人渣没有活捉的必要，让他活着只会浪费法律资源。
“喂，你难道打算就这么杀掉他……”
“不要眨眼哦，小猫。”晴信悠闲地说道，“既然你说昨晚没去，那现在就好好看看我的剑术值不值得你拜师吧。”
最后一个单字才落入空气中，一声惊雷已经率先闯入了小猫的耳中，让本就全神贯注的盯着晴信的她身体忽然颤动了一瞬。
从下至上，隔着十数米的距离，晴信犹如闪电般越过了守在舷梯前的英国水手，还有远洋商船的船身，与猪尾三次郎擦身而过。
普普通通的工业制打刀划过他肥大的脖子，带起了油腻的血花，他甚至没能来得及露出惊讶的表情，就失去了意识。
便宜他了。
晴信甩动手中的打刀，将血迹洒到甲板上，这时猪尾三次郎那令人厌恶的身体晃动了一下，倒在了光鲜亮丽的甲板上。
直到这两百多斤的肥肉倒地的声音响起，甲板上的其余人才发现了这场光天化日之下的杀戮，但并没有人准备为他报仇，只有几个水手紧张的拿着军刀守在船舱入口。
“我只是来抓通缉犯的武士，不是什么恶人。”晴信和蔼的说着，甚至露出了一个笑容，如果他背后没有一具血流如注的尸体的话，倒不失为一个阳光开朗的大男孩。
啪。
猪尾三次郎的脑袋撞在了晴信的脚上，将他的鞋子抹上了一层血色，晴信晦气的吐了口唾沫，弯腰捡起了人头：“再见啦，各位。”
晴信沿着舷梯悠然的离开了，面面相觑的英国佬这才爆发出了惊呼：“ohmygod！那就是武士？他是会飞吗？”
“真是疯了！他怎么敢挑衅伟大的大不列颠！”
“得了吧，彼得，你明明很讨厌那只肥猪。”
“但那也是我们养的肥猪。”
“一只死猪。”
“该死的……”
类似的讨论此起彼伏，但并没有人打算为猪尾三次郎复仇，这种“合伙人”他们多的是，一个没了，马上就会有另一个想要补充上来，完全没有必要因此去得罪一位“骑士”。
晴信回到了小猫身边，一直强撑着保持淡定的脸顿时扭曲起来，刚才他用的不是普通的霹雳一闪，而是更进一步的霹雳一闪·神速，顾名思义，就是速度更快的霹雳一闪，理所当然的对身体的负担就更大。
总而言之就是现在晴信的左脚负伤了，不过只要不是连续使用，那伤势就还在控制之中，反正就算腿真断了也可以靠法术治疗，不过那个价钱嘛……果然禁招是有禁招的道理的。
“你没事吧？”小猫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搀扶住了晴信，“而且为什么要杀死猪尾三次郎，赏金姑且不说，警察们也不会喜欢这种做法的。”
晴信也老实不客气的接受了小猫的搀扶，顺带回答道：“那家伙就算被抓进监狱也没用吧，无非是要多花点钱赎身，我虽然不是为了正义来做赏金猎人的，但能够顺便匡扶正义的话为什么不做呢？”
“至于警察不喜欢……至少和我打交道的那些警察肯定喜欢我这么做，上层那些虫豸也配做警察？”
小猫抿着嘴，不打算跟晴信讨论警察的问题，但晴信却没打算放过她，乐乐呵呵的把脑袋垂了下来：“欸，我说，看了刚才的奥义，有没有想拜师的打算？”
“没有。”小猫面无表情的回答。
“好吧，那至少有因为我无畏的执行正义的行为，相信我不是个变态吧。”
“猪尾三次郎也经常为慈善捐款，他的公司给出的薪水还是行业高水准……”小猫看了眼晴信左手的人头，“但他还是一个该死的家伙。”
“好吧好吧，倔强的家伙。”晴信撇了撇嘴，“那下一个通缉犯你挑好了吗？”
既然已经有了长期合作的情报贩子，晴信当然是打算能一次多解决点赏金就多解决点啦！哪怕有电车，来来回回很费时间的！
“……”小猫拉着晴信，往不远处的电车站走去，“首先你还是去看医生吧，这么赚的生意可不能让你乱来。”
第十六章：开卷
晚上，今天只完成两个赏金的晴信回到了青空馆，平幸子今晚倒是比他先到家，所以在他进门后立刻闻到了一股食物的香味。
快步赶回到餐厅，在晴信开口之前，听到了脚步声的平幸子一双美目瞬间亮起明媚的色泽，率先看了过来：“欢迎回来，师范，今天做的都是你喜欢的炸物哦。”
晴信看向餐桌，炸猪排、炸虾天妇罗、玉子烧……确实都是他喜欢吃的东西，再看平幸子兴奋之下难掩的疲劳神色，晴信忽然有种莫名的感觉。
就好像那种和年轻貌美的小妹妹胡混一天后，回家发现妻子正守着一桌子菜等他回来……嘶，真是光想想拳头就硬了。
平幸子当然想不到晴信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看晴信不回话还以为哪里有什么问题，声音顿时低了下来：“师范，有哪里不对吗？”
“没有。”晴信振作精神，说到底他是在外面赚钱养家，和小猫也没有什么龌龊好吧，毫无需要羞愧内疚的地方！
“这是感动的沉默，从来没人给我做过饭，更别说还是特意做我喜欢吃的了。”晴信直球出击，平幸子脸颊微红，选择了扯开话题，“哪有，至少老馆长应该为师范你做过饭吧。”
“那个人只会让我帮他做饭啦，小时候的话则是一起去外面吃。”晴信笑了笑，坐在了自己的老位置——餐桌的首位——右手边就是平幸子。
平幸子大为窘迫，没想到话题不仅没扯开，反而搞得情况更加尴尬了。
不过晴信并没有继续追击，因为时机还不算成熟，有些太过操之过急……好吧，就是他这死处男a出去之后也害羞了，技能进入了冷却。
总之，话题被晴信转向了正事：“对了，幸子，我想让你来做师范代的工作，你觉得怎么样？当然，薪水不会比你现在的工作低的。”
今天光赏金晴信就爽爽赚了四百三十円，去掉给小猫的情报费也还有三百多円，十五円一月的工资根本就是小意思，何况还有大把的赏金就在那里等着他呢。
“嗯？”平幸子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晴信根本没掩饰的意图，“师范，这个请恕我拒绝。”
“啊？”
完全没想到竟然会被拒绝的晴信发出了小猫一样的声音，向平幸子提出了疑问：“理由呢？”
平幸子微微吸了口气，她有些紧张，说实在的其实她很想答应晴信的，而且接受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又不是8岁的小女孩，怎么看不出晴信对她的意思。
但正因如此，最后她才必须选择拒绝：“我们道馆除了我以外完全没有别的弟子，设置师范代也没用呀，更别说我的实力也没达到担任师范代的程度吧！”
意外的正论！
晴信还以为会有什么很煽情的对话呢，然后靠气氛糊弄过去……不过这正论也不是没有破绽，毕竟除了在系统上登记的弟子外，晴信肯定还要招收普通的弟子的，毕竟赏金不能吃一辈子，这个时代的东京，治安还没恶劣到那个程度。
但就在他正要大声的发表异议的时候，平幸子却像是故意卡准了时间一样突然开口，但结结巴巴的语气和嫣红的脸颊充分说明了这只是个意外：“而且……而且虽然我只上过小学，但是我也知道，不能一味的向他人索求而不回报，越……越亲近的人越是如此……”
好，晴信被完全论破了，刚才准备好的腹稿在如同过电一样的快感之中灰飞烟灭。
但等到激素消退，晴信又感觉他麻完了，他是真没想到自己都计划的那么好了，结果竟然栽在平幸子自己不同意上，偏偏平幸子给出的理由他还不好反驳。
前世的记忆里，关于女权的部分可是让1912年的土著大受震撼，哪怕实际的现状并非如此，总之就是很感动。
而对平幸子来说，这也确实是她的真心话，处理家政抵消房费平幸子很乐于接受，也很感谢晴信的帮助，但让她在一个除了她以外根本没有弟子的道馆，拿着每月起码十五円的薪水做师范代？
虽然平幸子对晴信很有好感，正因为她对晴信很有好感，这种事情她才要拒绝，不然只要有钱就能顺从，那她为什么还要来远离家乡的东京工作呢。
寂静的冬夜，颇有侘寂意味的庭院内微风轻抚，混合着打灰妖孽们下班的声音，流过香味萦绕的餐厅，晴信选择举手投降，只输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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