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迷途不返
蓝眼睛先生！？
第294章主动上门的夜氏公司
素色西装，黑色短发，以及始终散发着幽蓝光芒的眼睛。
这位神秘来宾初一登场就让李奥提高了警惕。
他很庆幸自己戴了面具，不然那一瞬间的情绪变化很可能会引起对方的警觉。
“你好，李奥纳多·迪卡普里奥先生，我是夜氏公司的业务专员，很高兴见到你。”
蓝眼睛先生的嗓音低沉且富有磁性，配合上很有魅力的五官，算是个中年大帅哥。
然而…
那双始终在发光的眼睛让他有一种奇异的“非人感”，就好像有一个看不见的幽灵，正通过远程连接的方式控制着这具人类躯体。
如果一定要找个参照物，大光头德拉曼的气质和他比较像。
当然，以上只是李奥自己的想法。
他从游戏剧情里获悉了部分真相，但又不全面，所以才会对这个隐藏极深的蓝眼睛先生有所忌惮。
悄悄调整了一下呼吸，李奥装作若无其事地开口：“我也很高兴见到你，不知怎么称呼？”
蓝眼睛先生抿起嘴角，看起来是在笑，但眼中毫无笑意：“在夜氏公司，我们一般用职称互相称呼，这样可以减少人与人之间的差异性，有利于提高效率。
因此，你叫我专员就好。或者…你也可以直接叫我蓝眼睛，我注意到你似乎很在意我的眼睛。”
他静静看着李奥的银色面具，幽蓝的眸光仿佛可以穿透面具，看到隐藏在其下的表情。
李奥的心跳加快了几分，努力压下情绪变化。
纯白也提醒道：【别被他骗了，他是根据面具的角度和你的五官位置，判断出你一直在看他眼睛。】
【我知道，我只是讨厌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
李奥在脑海里快速回应一句，继续与正主交谈：“我对你的眼睛确实有点在意，你这是随时保持着网络传输吗？有一整个谈判团队在监听对话，给与你实时指示？”
他用了比较幽默的说辞，进行试探。
蓝眼睛安静几秒，摇了摇头：“并不是，我只是安装了比较特殊的义眼，这样能提高我的辨识度，给客户们留下深刻印象。这是出于商业目的定制的义体，顺便也有个性化的追求。”
在夜之城，个性有时候可以代表地位，这样的说辞大部分人都可以接受。
就比如那位——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比较牛逼，右脸装了三只并列义眼的法拉第先生。
但李奥知道，这蓝眼睛的家伙完全是在胡扯！
他的眼睛…不，应该说，他这个“人”本身就有大问题。
很可能是流窜AI或者把自身转化为类AI意识体的“老东西”，在远程操控他。
短短几秒内，狂乱的思绪在脑海里激烈碰撞。
李奥展开头脑风暴，思考蓝眼睛先生可能是谁：
摩根·黑手…有一定可能性，毕竟他下落成谜，玩家们对游戏进行解包时也发现了指向性很强的线索。
瑞奇·巴特莫斯…同样有一定可能性，黑客之神的技术绝对够强，又是蜘蛛墨菲和奥特的好友。他用灵魂杀手程序，把自己的意识上传至赛博空间的可能性很高。
其他流窜AI…这个概率比较低，奥特靠自己都穿不过剑剐枰猇的帮助，普通流窜AI没这本事。
线索太乱，暂时无法得出结论。
李奥也不想轻易试探他——自身的势力尚在起步阶段，贸然接触“下大棋”的势力，会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风险。
那就陪他演戏吧…
“好吧，专员先生，石脊山欢迎你。在你之前我已经接待了十几位公司代表，你也是来谈合作的吗？”
蓝眼睛先生点头：“是的，我代表夜氏公司而来。据我们所知，本公司在石脊山有一块永久地产，就在——”
他话说到一半，忽然说不下去了。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康陶的施工队正在操控吊车，把夜氏的商标和招牌从建筑上拆下来，像丢垃圾一样丢在一旁。
李奥见他久久无语，心中说不出的畅快。
“友好”地提醒道：“康陶的施工队比你早一步赶到，他们的负责人说已经和你们公司签署了土地转让协议，怎么你不知道吗？”
蓝眼睛先生面无表情地看了好久，再次摇头：“我是…营销部门的，出来时法务部门没有给我相关提示，想来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误会。”
“也许吧。”李奥幸灾乐祸。
“算了，不重要。”蓝眼睛先生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在脑后，显得异常豁达，“还是继续谈合作吧。李奥纳多先生，我听说你打算重建石脊山，一定需要很多建筑材料吧？”
他自问自答道：“请容我介绍，我们夜氏公司的主营业务就是建筑业、房地产、以及维护城市的基础设施。在这方面，我们的前身HFN建筑公司和夜氏国际，都是享誉全球的优秀企业。
你要重建小镇，正是我们最擅长的业务。别忘了，如今这个尊重并保护各民族文化的夜之城，正是由我们公司负责重建的。”
李奥听得有些懵。
蓝眼睛这一通长篇大论，还真有点业务员替公司拉业务的感觉。
但…这人身份就有问题，他的目的绝对没有这么单纯。
要是任由夜氏公司介入，他们在施工时说不定就会留点后门或小玩具，带来不可 棋灵拔鷗司 鹨爸（七）琦预知的影响。
这种事绝对不行！
“好意心领，但恕我拒绝。”
李奥伸出一根手指，
“首先，你们的收费肯定比雇佣流浪者来的贵。石脊山只是一座郊区小镇，充其量也就是外延城，用不起你们的服务。
其次，我与康陶及沛卓石化已经达成合作意向，电力和燃料由他们负责，很遗憾无法再与你们展开合作。”
“是这样啊…那也无妨，饮水方面应该还没解决吧？”
李奥忽然接到了蓝眼睛先生的数据传输请求。
吓了他一跳。
经过纯白反复检查，确认没有危险后，李奥才看到了这张经过多次转存，处理过的图片——
这是…石脊山的建筑图，非常详细。
蓝眼睛先生解释道：“夜之城是由当时的夜氏国际牵头建立，这座位于郊区的小镇当然也是由我们规划的。
请看，图片上有一条蓝色的虚线，从石脊山通往圣多明哥地区。”
李奥看到了那条线，隐约猜出了那是什么：“供水管道？”
“没错，石脊山曾经有过一条供水管道，可以让自来水厂将处理过的生活用水输送到小镇。但经过当年的荒坂塔核爆事件后，这条管道的郊区部分已经严重受损，想要修理需要不少时间。
在此期间，我们夜氏公司可以提供水源输送服务，用运水车将生活用水运到小镇的水塔中，供你的工人和居民们使用。”
很合理，而且有必要…
李奥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水是生命资源，小镇的正常运转当然离不开水源。
要不是对方身份特殊，他肯定想也不想就同意这个方案，但现在——
“夜氏公司持有自来水集团的大量股份，在董事会中也有席位，你如果需要从夜之城调水，是绕不开我们公司的。”
蓝眼睛先生使出一记绝杀，让李奥彻底失语。
这帮大公司，有一个算一个，全是坏胚，想一脚踢开他们都不行…
“那好吧，我愿意接受这项服务，具体条款由双方的商务部门拟定吧。”
“没问题。”
双方第一次握手，达成了合作意向。
稍后，李奥就让纯白再次出马，去应付同样疑似是“AI”的谈判对象。
谈下来的合同中规中矩，双方表面上都很满意。
“我看后面还有别的公司代表等着，就不打扰你工作了，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加深合作。”
蓝眼睛先生说了几句场面话，告辞离开。
他刚转身，纯白就蹦出来说道：【我骇入了他乘坐的车辆，看看他们的目的地是哪，说不定能找到些线索。】
李奥不动声色地点头：【小心点，那群蓝眼睛搞不好也是AI。】
【我知道，所以我才骇入车辆，而不是直接对他本人出手。这次…欸？你先等等…】
纯白突然安静下来，几秒后才继续开口，
【对面有高人啊，这么快就把我留下来的暗门清理掉了，还试图反向追踪。】
【结果呢？】李奥催促。
【平手，我现在有巴特莫斯的技术底蕴，又有哥谭的数据中心加持，基本上不存在输的可能。不过蓝眼睛他们显然盯上咱们了，以后得加倍小心。】
【说的没错，你设计几套方案，加强水质管控，以免他们在水源里动手脚。】
【明白。】
他这边还想跟纯白多聊几句，但下一位来宾显然等不及了。
一个粉红色的无线话筒直接怼到了他脸上，同色系的记者小姐嘴巴一张，问题就像连珠炮般轰了过来：
“你好，L先生，我们听说你发布了名为《肃清令》的委托，彻底改变了东郊的格局。请问你是出于何种目的发布的委托呢？据传仅仅24小时内，乱刀会成员的伤亡便高达五百人以上，对此——”
“停停停停！你先停一下！”
李奥强势打断她，后退了两步。
第295章呐喊电台的主理人——阿莎（Ash）
抬头看去，眼前的记者小姐穿得那叫一个花里胡哨，脸上的妆容也相当夸张，走的是视觉系风格。
她上半身穿着一件浅粉色短袖T恤，下半身是紫色短裙，两件高饱和度的衣服正面都印着巨大的LOGO——短发女骷髅，身后背着斧头与尖刺。
LOGO下面用酷酷的花体字写着B·i·t·c·h，左右两边还有两个角标，是“V”与“13”。
李奥对这个服装品牌有印象，记得好像就叫B·i·t·c·h.13。
“你们是莫克斯的人？”他猜测道。
容貌艳丽的女记者与女摄影师一起点头，还伸出拳头，似乎想和李奥碰一下。
这种问好方式很有街头范儿，显得不那么正式。
但是，
李奥是典型的视觉动物，他对长得好看的人一向比较宽容。
于是，他友好地和对方碰了一下拳，再次问道：“记者小姐，我可没收到采访申请，再说…莫克斯帮什么时候也搞起新闻节目了？”
“不是新闻节目，我们还没那么大本事。目前只是个海盗电台，非法的那种。调频89.7——呐喊F·M，听过吗？”
李奥一愣，他好像还真在哪看到过这个电台，但具体是哪却又记不清了。
身旁的V提醒道：“就是咱们开车去兜风时听的那个电台。”
李奥仔细回想，隐约想起来了，好像是他带着V一起去练习开车，碰上赛博精神病那次。
“我想起来了，你们不是音乐电台吗？”
记者小姐用力摇头：“什么啊，我们明明是致力于批评政府和各大公司的自由电台，只不过以前声音太尖锐了，被敲打了一下。现在，我们白天放歌，等夜深人静再放点听众们爱听的！”
“哦~~~”
李奥懂了，深夜频道，还要观众们爱听，那不是瑟瑟就是键政呗，难怪会被敲打…
“对了，我还没自我介绍，我叫阿莎（Ash），是呐喊电台的主理人。我看到你发布的肃清令后，连夜赶来东郊，可是收集到不少好素材。”
新闻记者…哦，不对，应该是热衷于批判公司的娱乐记者口中的“好素材”，听起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李奥敷衍道：“听起来真不错，记得帮我多说点好话。”
“行啊。”阿莎答应得很爽快，“我来之前问过帮派里的人，丽塔和苏珊·Q都说你是莫克斯的朋友，所以我才敢直接来见你。要是采访对象是那群人——”
阿莎侧过身，用嫌弃的眼神瞥了一眼公司代表们，
“如果采访对象是他们，我可不敢这么随便凑过去。顺便一提，尽管你的委托有些过于极端，但我个人是支持你的。乱刀会和夜游鬼的杂碎，早该有人管管了！”
听到这话，李奥就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