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哪有鱼吃塑料
胡三娘口吐人言,意有所指。
“喂喂喂,你们的话很不友好啊。”
“我只是人大只了点,不至于要命吧。”
陆远不服。
“你六百多斤啊。”
“你鞋子都是铁铸的,你心里没数吗?”
胡三娘从桃花仙子身上下来,小爪子扒了扒陆远的鞋子。
硬邦邦的大铁块。
“我个子高,肌肉大,体重稍微重一点,很正常。”
“……”
胡三娘不语,只是一味扒陆远的裤脚。
……
欧罗巴大陆,法兰西,神秘城堡。
米勒教团的教主南渡忽然从修炼中醒来。
“魔子死了?”
南渡来到城堡的地下室,第一层地下室摆放着一个个表情诡异的恶魔石像。
更下面一层,摆放着是一个个牌子,这些牌子上面标记着姓名,恶魔命牌,可以随时检测到教团成员的存活情况。
此时,在一旁的小角落里,一个牌子碎成了粉末。
南渡教主深叹一口气。
这可是他寄以厚望的魔子啊。
拥有着极高的天赋,刚加入教团就受到了米勒恶魔的注视,得到了恶魔的传承,自身还背负着东方的魔道传承。
可以说,龙叮咚就是东西魔道的合体之作。
天赋异禀的他未来必定能撑起东西魔道的一片天。
没想到这般天之骄子竟然陨落了。
唉。
魔道何时能大兴啊。
南渡教主的眼睛闪烁着红光,烛光映照出的影子不断的涌动,变成了一头恶魔的形状。
……
元宵节刚过。
朝廷的一纸调令便下发至忘忧县。
被调走的不是陆远,而是陈年。
年初时,陈刻便上呈致仕函了,而且通过一些关系的运作,没有意外的话,元宵过后陈年会接任忘忧县的县令一职。
只是元宵刚过他们便接到了朝廷的调令。
本应该就职忘忧县县令的陈年却临时调到了黑山城,暂时担任知府一职。
这一点,陈年属实有些反应不过来。
而且他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他要当县令,不要当知府。
从等级上,知府是从四品,县令是正七品,两者等级差距甚大。
管辖范围也不同,县令是一县之长,而知府是一城之长,管辖一城,以及城池下属的诸多县镇。
严格意义来讲,忘忧县也归黑山城管辖,只不过碍于陈刻的身份背景,这些年来忘忧县一直独立于黑山城的管辖之外。
主要是陈刻的背景太硬,黑山城也不敢对忘忧县指指点点。
一般人来讲,从正七品一下子升到从四品,是大喜事。
虽然只是临时调任,但众所周知,只要你关系够硬,临时调任也能运作成永久调任的。
但对陈年来讲,这可不是喜事啊。
他本来就不想当官,当初就是受够了官场的尔虞我诈才辞的官。
如今愿意出山就任忘忧县县令,是因为他爹老了,他陈家一大家子也都在县里,朝廷调人过来的话,可能管不了。
毕竟,谁能管得了陆远啊。
但朝廷调他去黑山城,他就非常不乐意了。
黑山城什么规模,忘忧县什么规模?
忘忧县的那点屁事,他都要累死了,你调他去规模更大黑山城?
要命哦。
最重要的一点,他去黑山城,那忘忧县谁来管?
谁又能管忘忧县?
新县令能指挥得动陆远?
……
第173章 二进京,胡三娘的交易
“恒远,你莫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你我相识近四十年,这种玩笑开不得啊。”
“将我借调去黑山城,那忘忧县谁管?你们吏部疯了不成?”
“你们认为谁能管得住远弟?”
陈府中,陈年与前来告知朝廷调令的官员一阵吐槽。
这官员与他的关系很好,是一同进学,一同拜师,一同高中进入翰林院的至交。
所以,有一些话他也不必拐弯抹角的。
“唉,陈兄我知道你的难处,但是你也要了解一下朝廷啊,你要怪你就怪那黑山城的前任知府吧。”
“现在整个吏部为了他的事闹翻天了。”
“他的老师,学生,还有扶持他的贵人,全都入狱了。”
“太子严令严查,要抓出隐藏在朝廷的魔阴门余孽,不少人已经被抓了。”
“吏部现在乱糟糟的,我们也没有办法啊陈兄。”
张恒远苦着脸诉说着朝廷的苦衷,不是他们不调人下来,而是目前压根就没有人可以调下来担任黑山城的知府。
整个吏部都被东西二厂接管了。
所有吏部官员全被调查。
张恒远因为出身勋贵,从未离开过京城,底子又干净,所以才能安然无恙。
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们只能将陈年借调到隔壁黑山城,暂时顶一下知府了。
当然,如果陈年愿意的话,他们不介意让陈年做实知府这个位置。
问题是陈年不愿意啊。
他们也知道陈年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只能派来陈年的至交好友张恒远。
希望陈年能看在至交张恒远的面子上,暂时顶一下黑山城知府的位置。
“那忘忧县怎么办?”
“谁能担任忘忧县县令的位置?恒远,我劝你等下说话要过脑子啊,我爹年纪很大了,他顶不住的。”
似乎察觉到挚友要说的话,陈年当即警告了一下。
“也对,若不是伯父年纪大了,你也不会重踏官场。”
“要不这样吧,你稍微辛苦一些,两地兼任怎么样?”
“陈兄,你还年轻,四十几岁正是奋斗的年龄,我答应你,黑山城的调任尽快下来,你顶几个月就好了,上面的动作很快的,相信我。”
“再相信我一次啊,陈兄。”
张恒远大喊。
“好,我再信你一次。”
“嘻嘻,陈兄你真好。”
“那个,世伯什么时候上京啊,我想做个便车,你也知道的,这个世道有点乱,我一介文人手无缚鸡之力,有点难顶。”
张恒远忽然小声的询问道。
“应该是下午。”
“好,那我去找世伯,告辞。”
……
“奶奶,京城是什么样的?”
“有我们忘忧县好吗?”
陈依依躺在李氏怀里,好奇的询问自己奶奶。
她虽是陈家女,但她出生在忘忧县,也从未去过京城,甚至远门都未曾出过几次,她最远的地方,就是去江南的外公家。
不过也有两年没去过了。
她连外公长啥样都忘记了。
唯一记得的是外公的脖子上有小鱼儿一样的鳞片,还布灵布灵的,闪闪发光。
“京城啊,京城很繁华,但不好。”
李氏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她生于京城,长于京城,但她与丈夫陈刻一样对京城的印象很差。
繁华,无法用言语去形容的繁华,但腐朽,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权贵不知民生,权贵不管民死。
她也是勋贵出生,但不是嫡系,享受不到嫡系的那种待遇,也是因为如此她才有机会走下高台,进入百姓中,看到那些穷苦的百姓。
大雍朝,烂透了。
若不是太祖立下的规则拴住了这缰绳,这大雍早就完蛋了。
“那好吧。”
“小珠珠,叫姑姑。”
陈依依忽然爬了起来,朝着自己的嫂嫂而去,想要逗正在睡觉的陈珠。
陈珠被唤醒,只是嘟着小嘴不开心的看着打扰他睡觉的姑姑。
“别闹,珠珠睡觉呢。”
“实在无聊,就出来跟大哥一起驾车。”
陈依依的大哥一把摁住了陈依依,不让她胡闹。
此次上京,陈家除了陈刻夫妇和依依外,还有陈宇的一家子三口。
长兄如父,大哥陈宇对陈依依还是有一定的威慑力的,陈依依只能听话的坐在一旁。
……
另一辆马车上,陈刻正与老陆下着象棋,张恒远在一旁观望。
“世伯,你这一步下错,待会陆老先生就要将你军了。”
张恒远急得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