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哪有鱼吃塑料
“算计我?”
陆远不解,不过木盒里的信似乎是张长弓亲自留的,陆远撕开信封,取出其中的信,看完之后,眼里闪烁一抹红光。
纯粹的杀意让身旁的陈栋浑身一颤。
“好好好,原来如此。”
“张守,你爹倒是个狠人啊。”
陆远看向张守的目光略带一丝杀意,不过这杀意很快便消逝了。
正如他自己说的那样,他是一个很讲道理的人。
张长弓很识相,他也很了解陆远的行事作风,知道陆远吃软不吃硬,也知道陆远的原则。
他为了张家的延续,他甚至不惜割下自己的脑袋送去给陆远,以此获得宽恕。
最重要的一点,张长弓为了提升自身的筹码,诚意,他还将孔家的计划全给爆出来了,出卖队友虽然很令人不齿,但这是家族延续的唯一方法。
张长弓为了子孙后代,他自己都能成为代价,更何况是孔家。
显然,张长弓他赌对了。
他的识趣让张家活了下来。
“是。”
张守依旧跪着不敢抬头。
只要他没有恶意,张家就安全了。
……
“好弱智的阴谋。”
“你们儒家的脑子都这么奇怪吗?”
“打不过就打算用舆论压力我?”
“儒家是真把我当旗木朔茂耍啊?我看起来很傻逼吗?”
陆远有点怀疑这些儒家的脑子是不是都进水了?
原以为自己陷入了什么了不得的大阴谋里面,最后发现,孔家那所谓的大阴谋其实就是鼓动学子,给他上压力。
啊?
孔家的操作,属实是给他整笑了。
鼓动天下学子给他陆远上压力?
我没听错吧?
你们鼓动一群菜鸡给我上压力?
舆论,辱骂,抗议?
啊?
你们不怕死的吗?
你们的九族是批发的吗?
你不知道我的名号是血手人屠吗?
你辱骂皇帝,皇帝会因为舆论,以及百官的劝阻而宽恕你们,但我不会。
我只会用沙煲的拳头狠狠的塞进你嘴里,再将你们撕开两半。
讲道理?
拜托,我超会讲道理的。
因为我的拳头就是道理。
……
阴谋?见招拆招?
你神经病啊。
我拳头比你大,我凭什么要跟你玩这些无聊的智力游戏?
难办?
那就别办咯。
……
“我看看。”
陈栋凑了过来,从陆远手里接过信,看了一遍后大惊。
“我去,又是这招。”
“这孔家是没有其他招式了吗?”
“来来回回都是这种套路。”
“不过远叔,这孔家还挺看得起你的,以往他们的套路都是随便找个乞丐,平民来充当棋子,这次他们用的棋子居然是张老三,也算是下重本了。”
陈栋感慨道。
这套路算是儒家一脉的老套路了,其中就属孔家玩的最溜,毕竟他孔家是儒家学子心目中的神,孔家在儒家学子心目中的地位是无以伦比的,就算是皇帝也得稍稍往边站。
一直以来,只要孔家发声,京城周边的学子都会加入进来,成为孔家的助力。
曾经有一位谏臣,就因为在朝堂上弹劾孔家的衍圣公,下朝归家途中,不小心撞倒一个平民,导致其受伤,虽然他给了许多赔偿,但事后此事仍被孔家的人大肆宣扬。
京城的学子聚集皇城外,用血书细数谏臣的过错,其中不乏有性格暴躁的学子前往谏臣的家中,砸石块,泼粪水,行径恶劣,更是仗着有孔家撑腰为所欲为。
闹了足足有半个多月,直到谏臣扛不住舆论的压力,选择了上吊自杀。
此事后,更被儒家一脉宣传为畏罪自杀,死后的名声更是一毁再毁。
他的家人下场也不好,只能说家破人亡。
这种手段非常有效,只要你还想要名声,还想要在官场混,你就无法忽视儒家的威胁。
当然,勋贵一脉是不怕这招的,因为勋贵的名声本身就差,本就漏水的破房子谁还会在乎少几块瓦片啊。
再者,勋贵真的会打人。
而且是往死里的那种。
学子敢围,勋贵敢打。
……
“哦?还有人吃这套啊。”
陆远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这年头还有人会吃这一套。
“吃啊,那些文官最看重自己的名声。”
“远叔,你不用担心,我们勋贵是不吃这套的,反正我们本身就没有名声可言,他们敢闹事,我就带人打死他们。”
陈栋拍了拍胸膛,表示自己可以解决。
“勋贵不吃这套,难道我就吃了?”
“他们想围就围呗,反正我想杀就杀。”
“杀他们还需要看日子吗?”
陆远冷冷一笑。
他眼神里隐隐的闪烁着几分兴奋。
“我看这孔家也不能留了。”
“敢算计我,就得要承受相应的后果。”
陆远的话让下方跪着的张守浑身一抖。
我听到了什么?
陆远要灭孔家?
我的天。
那可是孔家啊。
张守忽然想起去年被陆远灭门的颜家,他的情绪瞬间就平静下来了。
四圣家族,陆远已经灭了一个颜家,再灭一个孔家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毕竟陆远有这个实力。
……
“放心,你不用怕,我不杀你们,我们之间的事就算过去了,只要你张家不作死。”
陆远平淡的说道。
“是,我张家绝不会与陆先生为敌。”
“好,记住你说过的话。”
“张守记住了。”
“对了,四圣家族除了孔家,其余两家可有参与?”
陆远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这件事其他两个家族有没有参与?
如果有的话,他顺手一起灭了。
“没有。”
“他们两家好像与孔家闹崩了。”
张守忽然小声说道。
“闹崩了?因为什么?”
“因为颜家的事。”
“哦,没事了,你回去吧,你爹的脑袋你也拿回去吧。”
陆远指了指木盒。
张守闻言猛的抬起头,神情感激的给陆远磕了几下,便抱着张长弓的头颅离开了。
张守离开后,陆远站起身,正打算热热身,然后再去处理掉孔家。
忽然,门外响起了一道着急的声音。
是陈宇。
“不好了不好了,远叔出大事了,外面有一群书生要骂你,他们跑去皇城门那边静坐,还拉横幅,说远叔你滥杀无辜,大庭广众下虐杀无辜之人,可憎可恶,无视大雍律法,还骂你是无君无父的谋逆之辈,远叔,这是有人要搞你啊。”
陈宇被气得浑身颤抖。
他远叔到底得罪谁了?要平白无故的要遭这种罪。
各种污蔑盖帽子。
这是往死里整他远叔啊,若是不制止,他远叔的名声就要坏掉了。
草。
这群王八蛋,太欺负人了。
要是在忘忧县,他高低也得让这些书生感受一下一秒六棍的快乐。
“卧槽,这么快啊?”
“外面聚集了多少人?”
陈栋瞪大眼睛询问道。
“不知道啊,外面黑麻麻的一片,至少也有两三千人吧。”
陈宇很不爽。
“卧槽,两三千人?孔家那群老阴比蓄谋已久啊。”
“不行,我陈家不能就这样被欺负了,摇人,陈宇你快去后院摇人,让族里超过十五岁的,全踏马给我操家伙出去干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