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忆
好硬啊！
艾琳捂着胸口，只觉得撞上一面坚不可摧的墙。
那结实的肌肉充满了无尽力量。
伯克神父眼角微挑，考虑到神秘莫测的卡玛泰姬，以及气质超越教皇的罗林，他当做没看见这一幕。
见大厅前有一个背对着他们的修女，伯克神父摸了摸手上的圣经，深吸一口气，仿佛从书上获得了勇气和力量。
他走上前询问道：“你好，我是来自教廷的伯克神父，是为了调查修道院近期的死亡事件，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教廷需要了解这里的情况。”
背对着众人的修女低头对着耶稣祈祷，她似乎是个极为虔诚的修女，哪怕在外人走近的时候，她的祈祷过程依旧没有受到影响。
很快，老修女用苍老的声音开口道：“我们这里什么事也没发生，一切如常。”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对这些都毫不知情？”
伯克神父皱着眉，态度有些恶劣道：“修女自杀后的身躯就放在冰窖，如果没有其他不可抗拒的原因，绝对不会有修女选择这种近乎亵渎的行为自杀！”
“还请将其他人一起交出来，我要和她们谈谈，只有这样，我才能向教会保证这里的安全30。”
自杀者不能进入天堂，哪怕是主最虔诚的信徒。
他们唯一的结果便是下地狱。
这是众所周知的条例，更何况是一个正式修女。
老修女沉默片刻，继续道：“恐怕这样不够。”
“他们会派更多的人过来，到时候就不是教会官方的外交人员。”
伯克神父这次暗藏威胁之意。
他自然不是教会的主力，如果真确定有危险，来的就是主教和众多驱魔神父，以及警察。
如果在几百年前，还会有更加暴力的教廷骑士，但现在的教廷...不说也罢。
老修女继续沉默，随即道：“如果你想要知道答案，我可以告诉你。”
“但今天时间不早了，按照修道院规定，我们会一直静默保持到黎明时刻。”
“明天再来，你会得到你想到的所有答案。”
修道院内可住宿，你们可以随意选择住宿的地方。
老修女说完，再度沉寂下来。
伯克神父轻轻摸着圣经，对于老修女谜语人行为颇为不爽。
但他尊重当地修道院的规则。
只是
伯克神父看向罗林。
罗林这时候似乎在神游天外，并未关注这里的对话。
“罗林冕下，我们今晚上...”
不等伯克神父说完，罗林直接走上前。
“等等，罗林冕下，这里受到主的注视，我们.”
艾琳想要拦住罗林粗鲁行为，冒然打断其他虔诚者静默祈祷可不妥当。
罗林脚步微顿，意味深长道：“主的注视？你是说那尊充满邪气的耶稣雕像？”
“还是说那边倒挂着的十字架？”
罗林指着大厅走廊处挂在墙上的十字架，它和其他地方的十字架不同，是倒挂着的！
一般来说，只有邪教和叛逆者才会用倒十字架，因为这往往意味着是恶魔！
伯克神父和艾琳顺着手指方向看去，果真看到那倒士字架。
一时间，两人心里同时一惊，后背升起一股凉气。
伯克神父忙着拿起圣经。
艾琳则花容失色，虽然她还未进行最后一步仪式成为修女，但依旧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这里哪是什么耶稣注视的神圣之地，明明就是一处魔窟！
哪家将倒十字架放在耶稣雕像旁边啊！
完全是彻头彻尾的挑衅！亵渎！
“魔鬼，不要再伪装下去了，你的幻象在我这双眼睛面前毫无意义。”
“你身上那股腐朽、死亡、恶臭的气息根本不是这身修女服能掩饰的。”
罗林自顾自走到老修女身后，右手升起一股充满圣洁的光。
老修女依旧在沉默，在众人警惕中，她缓缓转过身，不是想象中的慈溪面容，而是枯槁的干尸！
干尸瞪着泛白浑浊的死人眼，声音衰老无力。
“你们不该来的，祂，已经降临了！”
“祂是谁？其他人呢？”伯克神父连忙追问。
“死了，都死了！”
老修女发出尖锐的嘶吼声，随即化作行尸，朝罗林扑来！
罗林眼睛都没眨，扔出圣洁之火，呼吸间便将老修女净化成灰。
没有异常点？
废物！
罗林眉头微蹙，随即继续朝修道院深处走去。
王这时撑起两道金色圈，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艾琳和伯克神父见状不由得大惊失色，不是，你们来真的？真会魔法啊！
“神父，教廷有什么厉害的魔法吗？”
艾琳带着期盼之色问道。
作为主的羔羊，几千年流传下来，没道理什么也不会吧。
伯克神父沉默片刻，摇摇头，“没有。”
艾琳不甘心道：“哪有什么？”
伯克举起圣经摇了摇，“我们有圣经。”
“那...圣经能驱魔吗？”
“......不能。”
面对一系列问题，伯克只觉得难以招架。
见艾琳这位见习修女似乎颇为失望，他连忙补充道：“但我们有各种圣遗物，能驱逐这些该死的魔鬼！”
“死后我们也能上天堂，在主的身边聆听教诲。”
艾琳闻言双目闪过一丝期待。
然而前方传来一道嗤笑声，虽然很快又消失不见，但艾琳很清楚，那是罗林不屑的笑。
“罗林冕下，有什么事吗？”
罗林脚步不停道：“我只是很疑惑，你们见过谁死后灵魂上了天堂？又是谁告诉你们的？主教？教皇？还是圣经？”
“别误会，我只是好奇，没有其他意思。”
不，你就是有其他意思！
伯克翻着白眼，但他又不敢说什么。
这时艾琳觉得很有道理，又看过来，让伯克感到棘手，“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古人流传千年的东西，想想也是有几分道理的。”
“而且...不管死后如何，至少我们现在是实打实在驱魔！”
王这时也点点头，“有道理，不管死后灵魂是被地狱带走，还是被死神领走，至少活着的时候，我们要和这些其他维度的邪神们斗争到底！”
伯克感激对他一笑，但随后反应过来。
等等，不是地狱就是死神，为什么没有天堂这一选项？
所以卡玛泰姬不认为主存在？
艾琳也回味过来，对于是否成为修女，又有几分踌躇。
如果主真的不存在，那她成为修女，又是为了什么呢？
又有什么意义呢？
未来又如何侍奉主呢？
伯克察觉到艾琳内心的迷茫和迟疑，赶忙道：“上帝是伟大神圣的，他会庇佑每一个忠实于祂的信徒。”
艾琳若有所思，只是等看见周围荒废的修道院时，忍不住开口道：“那这些修女是不够虔诚吗？”
“呃......”
伯克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罗林和王都差点笑出来。
罗林不信上帝还在，王则是没见过有哪个维度魔神是上帝。
或许以前存在过，但现在，诸神已经舍弃这片土地，高高在上的众神殿，早已与世隔绝。
上帝如果真无所不能，又怎么可能躲在众神殿不敢冒头？
人啊，只能靠自己！
“她们来了！”
就在气氛越发尴尬之际，
罗林来到一处幽暗的十字路口，这里过道非常狭窄，似乎直达一处地下室。
随着罗林话落，远方阴影中人影绰绰。
她们统一穿着黑色修女袍，将整个面孔隐藏于衣帽中，并将自己竭力和黑暗融为一体。
似乎察觉到生人的气息，这群修女尸骸齐齐迈开步伐，疯狂朝罗林方向冲来。
“以上帝之名，庇佑我不受伤害！”
艾琳吓得连忙向上帝祈祷保佑。
或是觉得不保险，又继续换祷告词。
“万福玛利亚，仁慈的主，上帝与你同在！”
就在艾琳祷告时，一道璀璨的金光贯穿黑暗，只听见一群尖锐恶灵痛苦嚎叫声，那群被恶魔亵渎的修女尸骸们，纷纷被圣火烧灼化作灰。
艾琳愣了愣，随即大喜：“是上帝出手了吗？这就是上帝之火？！”
“这是圣光，并非是上帝的圣光，当然，你也可以将我视作上帝，我不介意多一个忠实的修女仆人。”
罗林淡淡说着，手心还残留着淡淡圣光。
虽然不是上帝的信仰圣光，但这种基于个人坚定意志强大的，属于本源力量的创生圣光，依旧对这些恶灵们有着不俗的克制作用。
艾琳如痴如醉的看着圣光，“我们也能拥有这份圣光吗？”
“当然！”
罗林笑了笑，在伯克神父难看的脸色中说道：“这份荣光我不会独享，我也无需向上帝那般苛刻，信仰我或不信仰我，只要得到我的认可，都可以获得这份荣光！”
“当然，想要获得这份力量，你内心必须有一种持之以097恒的坚定信念。”
“坚定信念？”艾琳想到了圣经、想到了神话传说中那充满史诗感的时刻。
拯救世界、为主而战！
然而...
“是的，绝对坚定的信念，可以是永久的爱一个人，也可以是守护一个人，当然，也可以是秉持正义和黑暗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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