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夏日终焉
“九霄君，你真是……”小圆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却又充满了宠溺。她很想将“无耻”两个字说出口，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九霄嘿嘿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狡黠，他紧紧将小圆搂入怀里，生怕她会从自己身边溜走。
还没等他高兴多久，小圆再次询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和小焰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小焰她看起来不像是会主动的人，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让她对你倾心，你可不准欺骗她。”
九霄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眼神闪烁不定。就现在而言，革命尚未成功，仍需加倍努力。他含糊其辞道：“你这话就不对了，什么叫‘我用了什么手段？’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如此不堪的人吗？”
小圆连忙摆手，解释道：“不是的，九霄君，我并不是那个意思。”小圆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不想让九霄误会自己对他的看法，更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在质疑他的人品。她只是太在意小焰的感受，毕竟她们是彼此最亲密的朋友。
九霄看着小圆慌乱的样子，心中一阵柔软，忍不住伸手轻轻抚上她的脑袋，柔声说道：“我就开个玩笑，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和小焰暂时没有什么进展，也就比普通朋友好上那么一点点......吧？”九霄犹豫道，想起晓美焰那张冷艳的脸庞，心中不禁有些忐忑。
她总是将自己封闭在一个坚硬的壳里，外人很难接近。而他自己，虽然表面看起来两人关系亲密了很多，但是鬼知道晓美焰是怎么看他的。
小圆看着九霄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有些窃喜。不管是她自己还是萨尼娅，都太简单被轻易拿下。但晓美焰不一样，冰山一样的外表够九霄喝一壶的。
这就是花心的代价！
但九霄的“自爆”还没有结束，一股脑将他与巴麻美之间的事情也抖了出来，除此之外还有他对美树纱耶香的觊觎之心......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着小圆的反应，甚至已经做好了土下座的准备。
小圆的表情从最初的惊讶逐渐转为麻木，她并没有立刻打断九霄，而是静静地听着，仿佛在等待他将所有的秘密都倾吐出来。九霄越说越心虚，声音也逐渐低了下去，最后几乎成了喃喃自语。
“九霄君......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么多秘密瞒着我。话说你才来这个世界没几天吧？下手速度未免也太惊世骇俗了，学姐就算了，纱耶香她......”小圆的声音戛然而止，想说什么不言而喻。
九霄破罐子破摔，索性一股脑儿全说了：“我知道，我不会强迫纱耶香的......”
小圆叹了口气，她已经不想谴责九霄什么了，只要他有这个本事，她也不会过多干涉。毕竟，每个人的感情都是自由的，她无权去左右他人的选择。只是，她心中仍有些担忧，担心九霄的行为会伤害到她的朋友们。
“九霄君，我希望你能明白，感情不是儿戏，更不是一场游戏。”小圆认真地看着九霄，眼中带着一丝恳切，“小焰、学姐、纱耶香，她们都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看到她们因为你的行为而受伤。”
九霄点头如捣蒜，连忙转移话题道：“别念了，别念了，圆师傅，我们还是赶紧准备晚餐吧。”
九霄的话音刚落，小圆便无奈地摇了摇头，但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意。她看得出九霄是在试图转移话题，但她也明白，此刻再继续讨论下去只会让气氛更加尴尬。于是，她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好吧，我们先准备晚餐，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两人开始在厨房忙碌了起来，九霄熟练地拿起菜刀，开始切菜，而小圆则在一旁准备调料。厨房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气，气氛也逐渐变得轻松起来。
久违的共同作业让小圆怀念起“梦境”中与众人度过的时光。
‘也不知道萨尼娅和那些小家伙们过得怎么样。’小圆心里一边想着，手上的动作却是一点都没停。
在两人共同努力下，晚餐很快就准备好了。桌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菜肴，鹿目夫妇自然是赞不绝口，纷纷夸赞九霄的手艺。小圆看着父母满意的表情，心里也感到一阵轻松。晚餐的氛围温馨而愉快，大家有说有笑，仿佛之前的尴尬和紧张都被抛到了脑后。
然而，一家高兴一家愁。
医院里，病房的灯光苍白而冰冷，映照在美树纱耶香憔悴的脸庞上。她静静地望着躺在病床上的上条恭介，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神采。
造化弄人，上条恭介出院后又光速入院，情况甚至比上次还要糟糕。仅管医生们已经竭尽全力，但情况依然不容乐观。据主治医生所言，上条恭介即使挺了过来，也有很大几率终生残疾，再也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彻底击碎了纱美树耶香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上条夫妇也因为受不了打击，已经昏厥过去，被护士紧急送往另一间病房。此时，这里只剩下上条恭介，美树纱耶香和志筑仁美三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少女们心急如焚，她们却只能干看着，什么也做不了。两人病床前，紧紧握着彼此的手，试图从对方那里汲取一丝力量。
“咕噜噜”
也不知是谁的肚子突然发出抗议声，打破了病房里沉重的沉默。两人对视一眼， 志筑仁美脸上泛起红晕，“抱歉，我好像有点饿了。”志筑仁美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尴尬。
美树纱耶香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轻声回应：“没关系，我也有些饿了。要不你先下去吃个饭，顺便也帮我带点东西回来吧。”美树纱耶香声音有些虚弱，整个人显得蔫不拉几的。
志筑仁美点点头，轻轻松开美树纱耶香的手，站起身来。问道：“好，我很快就回来。你想吃什么？”
“随便吧，清淡一点的更好。”美树纱耶香声音轻飘飘的，仿佛随时会被风吹散。
“咔嚓”一声，门轻轻关上，志筑仁美离开了病房。时间在无声中流逝，美树纱耶香感到自己的意识逐渐模糊，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
半梦半醒期间，她忽然感觉上条恭介手指动了一下，美树纱耶香猛地睁开眼睛，心跳加速，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她紧紧盯着上条恭介的手，生怕只是一个幻觉。然而，那手指确实在微微蠕动，虽然幅度很小，但足以让她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恭介……恭介，你能听到我说话吗？”美树纱耶香急切道，她想握住上条恭介的手，却又怕自己的动作会伤害到他，只能小心翼翼地靠近，声音颤抖着呼唤他的名字。
上条恭介艰难地睁开了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痛苦。待他看清眼前这张脸时，瞳孔骤然紧缩，车祸前的种种记忆历历在目。
痛苦、不甘、怨恨，无数负面情绪瞬间涌上心头，上条恭介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起伏。他眼神中带着挣扎，脸颊也因为怨恨而变得扭曲，他张了张嘴，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你......为什么，有脸站在这里！”
“唉？”
美树纱耶香动作一顿，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她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眼神中充满了茫然。
“恭，恭介，你在说......”
话才说到一半，就被上条恭介愤然打断，“别用这个称呼叫我！你不配！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咳咳......”上条恭介的声音沙哑而充满愤怒，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深深刺入美树纱耶香的心脏。
美树纱耶香脸色苍白如纸，仿佛所有血液都在这一瞬被抽离。她的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呆呆地看着上条恭介，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她实在搞不懂上条恭介为什么会如此仇视自己，明明她一直在尽力照顾他。为了上条恭介，美树纱耶香甚至不惜背叛自己的原则，去请求一个与他毫不相关的人，花费巨大代价来帮助他治疗手臂。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美树纱耶香心中充满了委屈和困惑，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想要辩解，想要解释，但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恭介，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美树纱耶香终于挤出一句话，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她的手指紧紧抓住床单，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上条恭介冷着脸，恶狠狠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撕碎。
“你不知道？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根本不在乎！你只在乎那个男人！要不是听前台护士说起，要不是我在过马路时满脑子都是你们的事，我怎么会分心！怎么会出车祸！都是你！都是你毁了我的一切！”上条恭介声音越发尖锐，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都倾泻在美树纱耶香身上。
很不讲理对吧？
有些人就是这样，明明责任全在自己，却总是把过错推到别人身上。上条恭介此刻就像一只受伤的野兽，疯狂地撕咬着眼前的人，仿佛这样才能减轻自己的痛苦。
美树纱耶香的身体在颤抖，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通过这些只言片语，她终于明白了上条恭介愤怒的根源。她从未想过，自己对他的关心和付出，竟然会被误解到这种地步。
痛，痛彻心扉的痛。终究是她美树纱耶香错付了！
她脑海中闪过九霄那张脸，以及对她说过的那些话。
已经，无所谓了......
有和九霄的约定在前，美树纱耶香不可能给他解释这些。而且，上条恭介这个样子，即便她解释了，他也不会相信。
美树纱耶香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仿佛坠入无尽深渊。她缓缓松开了床单，手臂无力地垂在身侧，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只剩下空洞的躯壳。
上条恭介在美树纱耶香耳边嘶吼，谩骂，诅咒，这些声音逐渐离她远去，只剩下无尽的寂静和冰冷。
突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在病房内响起，好似来自地狱的低语，让人防不胜防。
第一百六十六章 斩断过去
“纱耶香，你就不想救一救你的青梅竹马吗？来吧，只要和我签订契约，无论什么愿望我都能帮你实现。”
丘比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病房角落，它那双血红色眼眸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直击美树纱耶香内心的脆弱和绝望。它的飘忽不定，像是一根无形的丝线，缠绕在美树纱耶香心间，试图将她拉向深渊。
美树纱耶香瞳孔微微收缩，身体僵硬了一瞬。上条恭介的谩骂声也戛然而止，被眼前突然出现的白色生物所吸引。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丘比，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这...这是什么鬼东西？”
然而，丘比并没有理会上条恭介，它的目光始终锁定在美树纱耶香身上，仿佛在等待她的回应。
美树纱耶香拳头紧握，九霄的告诫历历在目，她可不想变成一具“行尸走肉”。更何况，眼前之人真的值得她救吗？通过这件事，她算是初步认清了上条恭介这个人。
那些曾经的温柔和体贴，如今看来不过是虚伪的假面。他的自私和偏执，像一座大山，说不定早已深深刻在他骨子里。
“丘比，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和你签订契约！”
“是吗？”丘比在病房内来回走动，显得非常从容。
身为一个天使投资人，魔法少女的新手导师，它对自己看人的眼光一向自信。像美树纱耶香这种，坚信只能为他人使用魔法，极端的正义伙伴，只要接触过一次后，早晚会自己送上门。
——前提是没有九霄那个可恶的人类捣乱的情况下！
但是！没关系，它丘比有的是办法。利诱不行就威逼，再不行还可以道德绑架，总有一款适合你。
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丘比继续拱火道：“纱耶香，你真的忍心看着上条恭介就这样痛苦下去吗？据我所知，他已经彻底残疾，再也无法站立。你明明有能力改变这一切，却选择袖手旁观，真的能心安理得吗？正如上条恭介所说，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难道不是你吗？”
丘比的言语如同一把利刃，反复凌迟着美树纱耶香的身心。她的呼吸变得急促，手指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丘比此时就像毒蛇般，紧紧缠绕着她的思绪，让她无法挣脱，无法思考。她闭上眼睛，试图屏蔽那些刺耳的声音，但内心的挣扎却愈发激烈。
上条恭介得知自己再也无法站立的事实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试着动了动脚趾，却发现毫无反应，不管是痛觉还是触觉，全都消失不见，仿佛那双腿已经不再属于自己。
他眼中闪过一丝恐慌，随即转化为愤怒，猛地转向美树纱耶香，声音沙哑而颤抖：“纱耶香，你真的能眼睁睁看着我就这样废掉吗？你不是一直说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吗？现在机会就在眼前，你却要放弃？”
上条恭介的态度让她感到麻木，曾经那个温柔体贴的少年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自私而偏执的陌生人。美树纱耶香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撕裂成两半，一半是为他感到痛心，另一半则是为自己的天真感到可笑。
虽然她从不认为付出了就一定会获得回报，但她从未想过自己的真心会被如此践踏。每每想到这里，美树纱耶香只感觉眼前一片模糊，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稳了稳心神，美树纱耶香缓缓开口道：“好，上条君，我再最后帮你一次，算是了却了这段情谊。在这之后，我们之间再无瓜葛。”她的声音虽然平静，却带着一丝决绝。
丘比听到这句话，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这个月的业绩到手！
“纱耶香，你做出了明智的选择。来吧，说出你的愿望。”丘蛊惑道，一步步将她拉入深渊。
“我……”美树纱耶香的声音微微颤抖，她将目光落在上条恭介身上，多么希望从对方眼中中看到一丝挽留或理解，然而，她只看到了贪婪和期待。上条恭介的眼神中没有一丝犹豫，仿佛她的牺牲是理所当然。这一刻，美树纱耶香的心彻底凉了，她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所坚持的正义和奉献，在现实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美树纱耶香一咬牙，心中最后的犹豫和挣扎在这一刻彻底消散。她深吸一口气，声音虽然依旧颤抖，但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软弱：“我许愿，希望上条恭介能够重新站起来，恢复健康。”
丘比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它微微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如你所愿，契约成立。”
话音刚落，美树纱耶香便感觉身体中有什么东西被抽离，化作一颗蓝色宝石。
“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了......”美树纱耶香喃喃道，低头看着手中的灵魂宝石，心如刀绞。
没有理会晕倒在床上的上条恭介，美树纱耶香转身离开了病房。门外，志筑仁美正站在那里，脸色很难看。显然，她已经听到了病房内的一切，虽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从刚才短短几句对话中，她也彻底认清了上条恭介这个人。
PS：这里解释一下，丘比拥有让指定对象观测到自己的能力，所以上条恭介可以看到它，而志筑仁美没有资质，它也没有给志筑仁美开通权限，所以看不见它。我这么说大家能明白的吧？
狠狠瞪了上条恭介一样，志筑仁美没有停留，而是快步跟上了美树纱耶香的步伐。看着纱耶香略显单薄的背影，她有心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默默跟在她身后，一直目送她消失在街道尽头。
今晚，将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小圆家，众人吃过晚饭后被鹿目询子挽留下来留宿。不管是九霄还是晓美焰，都没有理由拒绝，也不想拒绝。鹿目询子让小圆和晓美焰先去洗澡，鹿目知久带着小达也去厨房洗碗，将众人支开后，鹿目询子问出了她困惑已久的问题。
“九霄君，你不是霓虹人吧？查遍霓虹户籍都没有找到你的信息，能告诉我你来自哪里吗？”鹿目询子直截了当地问道，看似在闲聊，实则已经经将视线牢牢锁定在九霄身上，等待着他的回答。
九霄丝毫没有觉得意外，估计已经在暗地里调查过自己了。对此，他早准备好了一套说辞。
“哎呀，我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不瞒你说，其实我来自华国，是偷渡过来的，因为一些个人原因，不想被官方发现。”
“偷渡？小伙子，撒谎可不是个好习惯哦。”鹿目询子白了九霄一眼，那眼神就好像在说：你编，你接着编。
“华国确实是个大国，但你的口音和举止并不像是华国人。而且，你对我们这里的文化，礼节似乎非常熟悉，甚至比一些本地人还要了解。这可不是一个偷渡者短时间内能做到的。如果你说你是来自北海道某个偏远山村，我倒是更愿意相信一些。”鹿目询子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啊？不是，北海道怎么你了？京爷了不起是吧？
九霄被鹿目询子逗笑，一点都没有被拆穿的尴尬，反而继续嘴硬道：“没有没有，我确实来自华国，要是不信我可以给你说一些家乡话。”
鹿目询子挑了挑眉，显然对九霄的坚持感到有趣。她轻轻摆摆手，示意九霄继续说下去。
“那好，你说几句华国话给我听听，我也好长长见识。”
九霄清清嗓子，用流利的中文说道：“你好，我叫源九霄，很高兴认识你。如果可以的话，请将你女儿交给我。”九霄的发音非常标准，就是内容有些抽象，他语气中带着一丝玩笑，但眼神却异常认真。
鹿目询子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笑出声来，真以为她听不懂中文是吧？
笑了好一会儿，鹿目询子才收敛住笑意，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和玩味。她双手抱胸，微微前倾，盯着九霄说道：“九霄君，你胆子可真大，不瞒你说，阿姨我呢，也是学过几年中文的。你这一上来就让我把女儿交给你，是不是有点太直接？”鹿目询子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但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反感，反而像是在试探他。
九霄见状，面露尴尬。好家伙，钓鱼执法是吧？
九霄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没想到鹿目询子竟然懂中文，这下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哈哈哈，阿姨，您隐藏得可真深。”九霄干笑两声，试图缓解尴尬，“我这不是想着，既然您都这么直接问了，我也就干脆坦白一点嘛。”
鹿目询子微微眯起眼睛，越看九霄越觉得有趣，正所谓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她并没有因为九霄的直白而感到冒犯，反而轻轻点头，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其实你可以像小圆一样，直接叫我妈妈哦。我看小圆那孩子也特别喜欢你，要不然你们高中毕业后就直接结婚吧。”鹿目询子轻描淡写地抛出这句话，眉眼弯弯，看不出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九霄听到这话，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饶是以他的厚脸皮，也不禁有些害臊。话说你这是有多着急将女儿嫁出去啊？要不是母女两有六七成相似，九霄都要怀疑小圆是不是亲生的了。
九霄连忙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妈......咳咳，阿姨，你这话也太过唐突了，小圆她还是个孩子，现在就谈婚论嫁
未免有些太早了吧？”九霄努力让自己语气听起来平静些，但脸上的红晕却出卖了他。他没想到鹿目询子会如此直接，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想把小圆托付给他。
鹿目询子见状，笑意更浓，她使劲拍了拍九霄肩膀，调侃道：“看不出来嘛，九霄君还挺容易害羞的。在我眼里，你们都是孩子，话说你也没比小圆大多少吧？你说你是偷渡过来的，家里人就不会担心吗？”
九霄被鹿目询子这么一问，顿时老戏骨上身：“其实，我父母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九霄确实没在说谎，除了第一世外，他一直是个孤儿。至于鹿目询子会怎么想，他就管不着了。说他故意卖惨也好，利用他人的同情心也罢。
但我更愿意将这种现象称之为：因认知差异而导致的判断错误。
丘比直呼内行！
果不其然，鹿目询子听到九霄的话后，再也笑不出来。她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也变得柔和了许多：“原来是这样啊，九霄君，真是抱歉，我不该提起这些的......”
九霄摆摆手，示意自己已经习惯了。这一幕落在鹿目询子眼中，却让她更不是滋味，她脑海里面已经自动脑补了九霄的种种经历，想象着他独自一人漂洋过海，离开自己的家乡，远离那个让他伤心的过去，来到一个陌生国度，努力适应新的生活。
一切都变得合理起来了。
鹿目询子心里一阵酸楚，她轻轻拍了拍九霄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心疼：“九霄君，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别看阿姨这样，其实我还是有些能量的，我可以帮你安排一个合法身份。到时候不管上学还是上班，都会方便很多。”鹿目询子语气真诚，眼神中透露出关切。
九霄欣然接受了鹿目询子的好意，心中暗自感激这位丈母娘的善良与热情。不愧是孕育了神明的女人，伟大，无需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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