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写意度日
指腹碾过皮肤的触感让女孩瞬间笑起来,帐内的喧闹声却莫名低了半分。
这名看着年轻的女孩,正是【帝国双将】之一的艾斯德斯,一名以残酷、暴力征服一切的将军,同时也是【帝国】明面上的最强者,冰之帝具“魔神显现·恶魔之粹”的拥有者。
艾斯德斯站直了身体,扫视了一圈周围的将领,所有将领各个目光灼热的看着艾斯德斯,在期待她的命令。
她轻笑一声,“传令!拔营前行!我要队伍在今天入夜前,到梅洛玛洛边境三百公里处扎营!明日傍晚到达边境区!”
“是!!!”帐内的将领们狂热呐喊。
在所有人离开后,艾斯德斯双手抱胸,冷笑的看着梅洛玛洛的方向。
“呵,闹这么一出,是想让我的征战简单化吗?也不知道所谓的‘四圣者’能不能让我感到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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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洛玛洛王城中心,焦糊味混着灰烬在空气中翻涌。
王宫废墟像被啃过的骨头,断壁残垣间还冒着火星,碳化的梁柱时不时发出断裂的脆响。
士兵们踩着滚烫的碎石穿梭,铁铲翻动焦木的闷响此起彼伏。
戴皮手套的手从瓦砾中拎起半截融化后冷却的铠甲,金属碎片混着骨灰簌簌掉落。一名士兵突然僵住,铁铲碰碎头骨的脆响在废墟上空回荡 —— 那具蜷缩的焦黑骨骸还保持着跪地的姿势。
“将军!东翼发现王室徽章残片!”
守备官将军猛地转身,披风扫过地上的火星。他花白的眉毛拧成疙瘩,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士兵捧来的金属碎片。
“继续搜!” 他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就算扒开每块砖,也要给我找出活口!”
士兵们的动作更快了,却只有更多焦黑骨骸被抬出。当一名士官颤抖着捧来枚烧变形的银质徽章时,将军的膝盖猛地一软。
“这是…… 勇者的徽记?”
徽章背面还能看清刻痕,旁边散落着几片铠甲碎片,可本该成对出现的长枪、长剑和弓矢却连影子都没有。
风卷着灰烬掠过将军的白发,他突然想起三天前四勇者入城时的场景 —— 枪尖映日,弓弦如满月。
“武器呢?!” 将军一脚踹翻旁边的木箱,焦土飞扬中他的吼声变了调,“勇者的武器去哪了?!”
士兵们噤若寒蝉。西边天际线隐约传来号角声,那是边境预警的方向。
将军扶着断墙滑坐在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 帝国大军压境的此刻,王室团灭,最后的希望四勇者连武器都不知所踪。
将军看着王宫废墟,喉咙里涌上腥甜。远处的号角声越来越急,像在为这座将死的王城敲丧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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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沙吹过瞭望塔的木栏,铜铃在狂风中疯狂震颤。边境哨塔守备官将半截烟杆摁在石桌上,看着斥候掀帘而入时带进来的沙粒,神色凝重。
“艾斯德斯的大军动了?” 他猛地起身,“现在距离还有多远?”
斥候单膝跪地,“回大人,他们的大军距边境约四百公里!”
“四百公里……” 守备官踉跄后退半步,撞翻身后的椅子中,,椅子倒地的声响,惊醒了他,他赶忙扯过羊皮纸疾书:“快!派最快的马去王城求援!就说帝国军压境,请求增派援军和四勇者支援!同时告诉边城领主,让他注意敌军!”
斥候领命冲出哨站,守备官望向王城方向,心中祈祷斥候一切顺利 ——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期盼的援军早已成了王宫废墟里的焦骨。
与此同时,帝国大军的洪流正碾过荒原。
软轿的珠帘随着奴隶的脚步轻晃,轿夫颈间的铁链拖地声绵延不绝。
艾斯德斯斜倚在软垫上,冰蓝色长发漫过软榻,三兽士骑着披甲战狼护在两侧,坐骑鼻息喷在沙地上凝成白汽。
“大人。” 蒙面人贴着轿边快步行走,声音被风吹得发飘,“梅洛玛洛王室全灭,王城已乱成一锅粥,四勇者武器失踪,尸骨无存。”
轿帘突然掀起半寸,露出双含笑的冰蓝眼瞳。艾斯德斯的娇笑声混着风沙传来:“利瓦。”
须发皆白的老将立刻拍马上前,插手应命:“属下在!”
“让那些边境守备们,陷入绝望。”
利瓦躬身应命,转身对亲卫们劈下手臂:“骑兵队跟我来!”
五百柄长刀同时出鞘的脆响响起。五百黑甲骑兵如离弦之箭冲出土路,马蹄踏碎沿途土块,扬起的沙尘在荒原上拉出道灰黄色的狼烟。
软轿里的笑声还在继续,艾斯德斯指尖轻转着银质酒杯,看着骑兵消失的方向舔了舔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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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边境后方,陈天骑在一匹马上,马鞍侧插着的枪剑弓三把所谓的‘传说武器’。
三勇者的长枪、长剑和弓矢本该随主人死亡而消散,在被他捏在手里时却突然凝实,可当他想把这三件玩意儿丢进专门开辟的武器空间时,里面存放的三把武器不满的震颤,拒绝三个还要依靠升级来强化自己的‘废物’。
无奈之下,陈天只能将它们斜挂在马鞍上。
“呵~~~欠。” 陈天打了个哈欠,无聊的伸了个懒腰。
“有点无聊。” 陈天坐在马上,抬手搭凉棚,向着远方看去。
随后翻身下马,动作轻得像片落叶。
他伸手扯下马鞍等器具后,拍了拍马头,“行吧,你自由了。”
说着,陈天用长枪拍打了一下战马的臀部,战马被拍了屁股后扬蹄奔远,四蹄扬起的沙尘里,陈天将长枪扛在肩上当做了扁担,上面挂着剑与弓。
他站在一处草地斜坡上,风掀起他的衣摆。
“边境么……” 陈天掂了掂手里的长枪,“要不去看看传说中超S女王的风采?”
第117章 边城
残阳把边城的城墙染成血红色,铁匠铺的火星混着酒馆的喧嚣冲上天空。穿皮甲的佣兵把铁皮酒壶砸在木桌上,溅出的麦酒在地图残片上晕开,将 “帝国” 两个字泡得发涨。
“听说了吗?艾斯德斯的悬赏又加钱了。” 刀疤脸佣兵用匕首戳着布告栏,那里钉着的画像上,冰蓝长发的女人正笑着踩碎盾牌。
隔壁黑市传来铁链拖地声,穿黑袍的商人把魔晶塞进麻袋,金币碰撞声盖过墙角的惨叫 —— 那里正有小偷被砍断手掌。
巡逻队的皮靴声突然密集起来。铁甲骑兵撞开人群,马蹄踏过水洼溅湿乞丐的破碗,直奔城中心的领主府。
领主府内烛火摇晃,把人影投在边关地图上。领主肥胖的手指叩着桌面,指节在 “梅洛玛洛王城” 的位置反复摩挲,那里刚被他用朱砂打了个叉。
“投降?” 边境将军猛地拍桌,铠甲铁片撞出脆响,“一星期前我们能打退先锋,现在凭什么屈膝?”
商人代表掏出手帕擦汗,丝绸袖口沾着酒渍:“将军,粮仓只剩半月口粮。上次击退先锋,全靠王城援军……”
“援军?” 领主突然冷笑,从袖中甩出卷密信。火漆裂开的脆响让烛火猛地跳了跳,“王室没了,在今天早上就没了。”
幕僚们的呼吸声瞬间消失,穿锦袍的书记官碰倒墨水瓶,黑色汁液在地图上漫延,像极了王宫废墟里的焦痕。
“四勇者呢?” 老将军揪住信笺边缘,指节泛白,“他们可是传说中的——”
“武器失踪,尸骨无存。” 领主的指甲掐进地图褶皱里,“现在城里除了我们,没人知道王室已经化成灰了。”
窗外突然传来骚动,巡逻队的呐喊混着惊马嘶鸣。领主推开窗,看见西边天际线腾起灰黄烟尘,像极了帝国骑兵扬起的沙幕。
“封锁消息。” 领主转身时披风扫过烛台,火星落在地毯上烫出小洞,“加固城门,把所有佣兵都编入城防队。”
老将军刚要抱拳,却被领主抬手拦住。
“告诉所有人,” 领主的声音压得很低,“四勇者正在赶来的路上。”
酒馆里的欢呼突然炸响。佣兵们举着武器撞开木板门,冒险者们也从冒险公会中拿取任务文件,渴望在战场上获取利益。
领主看着府外闹哄哄的一片,冷笑的对着身后的幕僚交代,“送那群要钱不要命的家伙去边关,让他们死在那里,联系艾斯德斯将军,我愿意率领麾下投降于她。”
幕僚躬身应命后,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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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刚踏过城门,臭味混着血腥味就扑面而来,吵嚷声让他皱起了眉。
“该死,早知道带张地图。” 他咂咂嘴,掂量着肩上的长枪。
枪尖反射的残阳晃过巡逻队甲胄,带队队长脚步猛地一顿,余光死死粘在那杆雕花长枪上,喉结滚了滚才加快脚步奔向领主府。
陈天皱眉扫过街道,酒馆门口醉汉挥着断剑叫嚣,黑市栅栏后传来铁链拖地声,几个佣兵正围着乞丐搜身。
他感知铺开的瞬间,无数恶意像针扎似的刺来。
“无法之地么。” 他嗤笑一声,刚要迈步,一件破斗篷挡在面前。
“尊敬的冒险者,需要向导吗?” 乞丐佝偻着背,枯手在袖管里搓个不停。
“干净的旅店。” 陈天抛过枚金币,金币在空中划出弧线。
乞丐嗷呜一声,满是瘤子的脸笑成核桃:“您请跟我来!”
钱袋晃出的金辉刚闪过街角,暗处三道视线立刻像毒蛇般盯上。陈天摸了摸腰间钱袋,感受着那些贪婪的目光,嘴角勾起冷笑。
“带路。” 他用下巴抬了抬,示意乞丐带路。
乞丐一个激灵,连忙领路,小眼睛却忍不住频频回头瞟那袋晃眼的金币。
随着陈天与乞丐七拐八绕,到达了一处旅店。
陈天挑眉打量着眼前的木门。不同于城外的喧嚣,这家旅店连檐角都擦得发亮,只是门轴转动的吱呀声里,混着金属摩擦的冷响。
“贵客里面请。” 乞丐佝偻着身子,为陈天开门,推开门的瞬间,店内的喧哗戛然而止。
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看了过来,酒杯顿在桌面的闷响此起彼伏。
靠窗的刀疤脸慢慢摩挲着刀柄,邻桌的壮汉假装喝酒,指节却在桌下扣住了斧柄。
乞丐一路小跑到吧台,吧台后,一名如同狗熊站立着的哈基黑,沉默的擦着酒杯。
在乞丐到近前时,擦杯布停在半空,黑巨人垂眼瞥来,声音像磨盘碾过石子:“要什么?”
“这位大人要客房和吃食。” 乞丐说着,背对陈天的手指悄悄往陈天腰间指了指。
光头的视线落在晃悠的钱袋上,“二楼第三间,一晚五枚金币。”
陈天直接扯开钱袋,手掌在里面掏了掏,随手一扬,金币被他哗啦落在吧台,十枚金辉在灯光下晃眼:“住两晚。”
光头没动,粗壮的手指敲了敲桌面:“一顿饭,五枚。”
周围传来压抑的低笑。陈天挑眉,又掏出十五枚金币整齐的摞在台上,金币堆叠的脆响压过了所有呼吸声。
光头的眼神变了变,推过钥匙后,将金币扫向自己的方向,“食物稍后送到。”
陈天抓起钥匙就向着楼上而去,在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间的时候,店里所有壮汉都看向了吧台后的哈基黑。
在哈基黑微微点头后,所有壮汉都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一名壮汉站起身,直接走到乞丐身后,一把捂住乞丐的嘴,另一只手上的长刀在乞丐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扎入了他的心脏。
“弄干净点。”哈基黑开口,壮汉点头,扛起乞丐的尸体走向后门。
马上有两名壮汉站起身,拿起角落的拖把和水桶,将乞丐的鲜血擦拭干净。
“送完饭后,一小时动手,记住,那个小子长的还不错,别杀了,卖给奴隶商人。”哈基黑再次开口。
所有壮汉原本狰狞的笑容,变的有些猥琐。
“老大,我能先试一试吗?”一个头戴红色头巾的壮汉询问。
其他壮汉听到头巾汉开口,都发出了‘桀桀桀’的笑声,连哈基黑也不例外。
“可以,就当替那些贵族老爷们先尝尝鲜。”哈基黑说道。
“哈哈哈哈。”壮汉们顿时大笑起来。
“我觉得不行。”
笑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角落,陈天两条腿搭在圆桌上,戏谑的看着众人。
哈基黑双眼瞪大,这家伙,不是上楼了吗?怎么会出现在那?
“动手!” 哈基黑的怒吼一声。
壮汉们掀翻桌子扑来,砍刀斧头在灯光下划出冷芒。陈天右手一抹,白象牙手枪枪口闪过火花,枪响震耳时,冲在最前的头巾汉的脑袋炸开血花,尸体重重砸在地上。
所有人的动作一滞,呆愣愣的看着陈天举枪的动作。
“时代变了呀,还用冷兵器?”陈天嗤笑一声。
“开法阵!” 哈基黑咆哮着拍向胸口。
绿光接连亮起,椭圆形光盾在壮汉们身前展开。他们嘶吼着再次冲锋,光盾碰撞的闷响此起彼伏。
陈天左手一翻,黑檀木手枪入手,双枪交叉的瞬间枪管已转得飞快。
“砰!砰!砰!!”
守在旅店外的恶徒们只见到旅店内火光频闪,惨叫声,嘶吼声,枪火声,连绵不绝。
十秒后,枪声停了,店内恢复了安静,店外恶徒们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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