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无敌的我只想摆烂 第206章

作者:写意度日

  “AVAVAGO!!!”(注:猎天使魔女中贝姐召唤地狱魔龙哥摩拉的咒语)

  陈高喊一声。

  “吼——!!!”

  一声仿佛来自九幽地狱深处的、震耳欲聋的咆哮,猛地从那个紫黑色的魔法阵中心爆发出来!

  紧接着,一个巨大无比、完全由无数漆黑、粘稠、蠕动的发丝构成的恐怖龙头,如同冲破水面般,悍然从法阵中探出!

  那龙头狰狞无比,眼眶中燃烧着暗红色的火焰,张开的巨口仿佛能吞噬天地!

  正是来自魔界的恐怖巨兽——哥摩拉(Gomorrah)

  那发丝构成的龙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口就将刚刚离地、试图逃窜的死皮,连同它那对破烂的翅膀,整个囫囵咬在了巨口之中!

  “咔嚓……噗叽……”

  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和血肉被碾磨的声音隐约传来。

  死皮甚至连一声最后的惨叫都没能发出,就被那来自地狱的巨口彻底吞噬,消失无踪。

  紫黑色的魔法阵尚未完全消散,空气中仍残留着硫磺与毁灭的气息。

  吞噬了死皮的地狱魔龙哥摩拉,那由无数蠕动发丝构成的巨大龙头并未立刻回归深渊,反而缓缓低垂下来,十几只燃烧着暗红火焰的龙睛齐刷刷地聚焦在陈的身上。

  那目光中,没有了刚才吞噬死皮时的暴虐,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审视、贪婪,以及……挑衅。

  对于它们这种来自深渊的存在而言,召唤者本身,有时也是美味的食粮。

  陈看着这颗比自己整个人还要大上数倍的恐怖龙头,他笑嘻嘻地对着魔龙吹了声轻佻的口哨,甚至还伸出手指勾了勾,用逗弄小狗般的语气说道:

  “嘬嘬嘬~ 过来,小龙龙,乖,把刚才吃下去的那个丑八怪的脑袋,给我吐出来。那玩意儿我还有用,可不能让你全消化了。”

  这番侮辱的言语和态度,瞬间激怒了高傲的地狱魔龙!

  “吼——!!!!!!”

  哥摩拉猛地张开那足以吞下一辆卡车的巨口,发出一声比之前更加狂暴、更加震耳欲聋的咆哮!

  恐怖的声浪如同实质的冲击波,以它为中心猛地扩散开来,将远处大片的玉米秸秆如同割草般齐刷刷地吹倒,泥土翻飞,连空气都为之扭曲!

  咆哮带来的腥风扑面而来,吹得陈的夹克猎猎作响,银发狂舞。

  然而,陈只是用小指掏了掏耳朵,脸上露出了被噪音打扰的不悦,语气依旧懒洋洋的,但那双异色的瞳孔中,却是如同极地冰原般的寒意:

  “喂……声音太大啦,耳朵都要被你震聋了哦~”

  他微微歪头,看着眼前这头因为被冒犯而暴怒的深渊巨兽,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笑容依旧,但吐出的字眼却让周围的温度骤降:

  “你……是想死吗?”

  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

  地狱魔龙那震天动地的咆哮声,就像是被一只大手猛地扼住,戛然而止!

  它那十几只燃烧的龙睛,对上了陈那双此刻不含任何感情的眼睛。

  一股源自生命层次最本能的恐惧,如同冰水般瞬间浇灭了哥摩拉的怒火。

  它从那看似懒散的人类躯壳下,感受到了一种足以将它从存在层面上彻底抹除的、绝对的力量差距。

  下一秒,这头足以让凡人肝胆俱裂的地狱魔龙,表现出了与它狰狞外表截然相反的“敏捷”。

  它那巨大的龙头猛地一缩,喉咙里发出讨好的、近乎呜咽的咕噜声,所有燃烧的眼睛都弯了起来,努力做出“温顺”的表情。

  它连忙低下头,巨大的嘴巴小心翼翼地张开,“噗”地一声,将一颗沾染着粘液和污血、残破不堪的死皮头颅,吐到了陈的脚边。

  陈低头瞥了一眼那颗丑陋的头颅,又抬眼看了看眼前这头变得“乖巧懂事”的魔龙,脸上瞬间又恢复了那副人畜无害的灿烂笑容,仿佛刚才那冰冷的威胁从未发生过。

  他笑嘻嘻地拍了拍魔龙那由发丝构成的、冰冷粗糙的鼻尖(这个动作让魔龙庞大的身躯微微一颤):

  “诶~ 这才对嘛!还是乖的嘛!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了,快回去吧。”

  他随意地挥了挥手,像是在打发一个完成跑腿任务的小弟。

  “下次再敢对我乱叫……”

  陈的笑容不变,语气甚至更加轻快,但那双异色瞳中再次掠过一丝让魔龙灵魂战栗的寒光,

  “……就杀了你哦。”

  地狱魔龙哥摩拉发出一声谄媚的低鸣,巨大的头颅忙不迭地点了点,随即不敢有丝毫停留,整个庞大的身影如同融入水中的墨迹,迅速变得模糊、透明,最终连同那紫黑色的魔法阵一起,彻底消失在了现实世界之中。

  陈低头瞥了一眼脚边那颗沾满粘液和污血、散发着恶臭的死皮头颅,嫌弃地撇了撇嘴,连弯腰去捡都觉得膈应。

  再次并拢双指,在唇边轻轻一吻,朝着身旁的空地随意一吹。

  那熟悉的、令人不适的蠕动感再次出现,无数漆黑发丝从虚空中渗出,迅速汇聚成形——正是那头拥有十几只幽绿眼睛的畸形猎犬。

  它一出现,就乖巧地蹲坐在陈面前,十几只眼睛眼巴巴地望着他,等待指令。

  陈用下巴点了点地上的头颅,对猎犬吩咐道:“叼上这玩意,小心点,别把口水滴上面了,虽然它本来也挺恶心的。”

  发丝猎犬立刻领会,低下头衔起了那颗残破的头颅。

  陈满意地拍了拍猎犬那冰冷而诡异的脑袋,脸上露出了完成任务后轻松愉快的笑容。

  “好了,脏活完了,” 他伸了个懒腰,“走~ 领‘辛苦费’咯!二十万美金,够我潇洒好一阵子了!”

番外 离家出走的老哥

  “有钱啦~有钱啦~我不知道怎么花~”

  得意洋洋的歌声,从纽约布鲁克林那间挂着残破“Devil May Cry”招牌的店铺深处传出。

  陈整个人陷在办公桌后那张舒适的高背椅里,穿着马丁靴的双脚毫不客气地交叉架在堆满外卖盒的桌面上,随着他哼歌的节奏一晃一晃。

  他手里捧着一块馅料堆得像小山一样、芝士拉丝足有半米长的特制披萨,正美滋滋地大口啃着,脸上洋溢着暴发户般的幸福和满足。

  从小镇到手的那二十万美金报酬,让他终于摆脱了之前交不起房租的窘迫,狠狠地“奢侈”了一把——他一口气订了十个同样的特制双倍芝士双倍馅料披萨!

  此刻,办公室的角落里,披萨盒子堆得比以往的外卖盒还要高。

  “嘿嘿嘿~” 陈咽下嘴里满满的披萨,又灌了一大口冰可乐,得意地自言自语,眼睛都眯成了缝,“这次我可学聪明了!把钱藏好!看还有哪个混蛋能抢走我的辛苦钱!”

  他志得意满地又咬了一口披萨,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一段时间衣食无忧的美好生活。

  就在这时——

  “铃铃铃——!!!”

  办公桌上那台老式电话再次不合时宜地尖叫起来,打破了陈的惬意时光。

  陈挑起一边眉毛,他都懒得用手,直接抬起架在桌上的右脚,用脚后跟往电话座机底部猛地一磕!

  电话机应声从桌面弹起,划出一道抛物线,稳稳地落入了他的怀里。

  陈熟练地接住话筒,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一边继续咀嚼着披萨,一边用懒洋洋的、带着食物含糊不清的腔调开始了他的标准开场白:

  “喂?这里是‘Devil May Cry’,专业解决超自然麻烦,价格公道,童叟无欺……如果您需要……”

  他话还没说完,听筒里就传来了一个温和、慈爱,仿佛沐浴着圣光的老者声音:

  “陈,我亲爱的孩子……”

  一听到这个声音,陈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的汗毛都差点炸起来,嘴里的披萨瞬间不香了。

  他猛地坐直身体,对着话筒语速飞快地喊道:

  “等等!Stop!打住!约瑟夫神父!求您了!有话好好说!别用这种‘天父关爱迷途羔羊’的语气跟我说话!我害怕!我瘆得慌!您正常点行不行?!”

  电话那头的约瑟夫神父似乎轻笑了一声,从善如流地收起了那过分慈祥的语调,恢复了他平时与陈打交道时那种带着点无奈和正经的语气:

  “好吧,陈。你之前在那个小镇的工作完成得很出色,你拯救了许多无辜的生命,主会记得你的善举……”

  “说重点!神父!直接说重点!” 陈迫不及待地打断,他有种极其不祥的预感。

  “……好吧,重点就是,” 约瑟夫神父的语气带上了一丝微妙,“你在处理那个名为‘死皮’的恶魔时,召唤出来的……呃……‘大型召唤物’,在战斗过程中,似乎不小心摧毁了一片不属于任务目标的玉米田。现在,那片田地的主人,一位……嗯,比较坚持自己权益的农夫,和他的家人,正在寻求赔偿。”

  陈的表情瞬间变得异常严肃,甚至带着一种如临大敌的沉重。

  他缓缓放下啃了一半的披萨,对着话筒用一种低沉而坚定的语气说道:

  “神父,我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电话那头的约瑟夫神父显然被陈这突如其来的、与刚才判若两人的严肃给镇住了,愣了一下,语气带着一丝错愕和茫然:“咋……咋啦?”

  陈的声音越发严肃,甚至带上了一丝沉痛的自责:“死皮,不是一个普通的恶魔。我之前的判断可能过于片面了。它不止是吞噬人类的肉体和恐惧来增长力量,它的本质……是一种更深层次的‘侵蚀’和‘寄生’,它甚至能将自己的灵魂碎片残留、依附在周围它接触过的事物上,潜移默化地扭曲和影响!”

  约瑟夫神父一开始还被陈这番严肃的理论吸引了,很认真地听着,但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感觉这描述的方向似乎有点……跑偏?

  他急忙追问:“陈,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说清楚点!”

  陈深吸一口气,斩钉截铁地说道:“意思就是,那个该死的死皮!它的灵魂碎片,很可能已经侵入了那片被摧毁的玉米田,并且进一步污染、依附在了那个农夫和他家人的身上!我早该想到的!那片田地就是媒介!现在……现在可能太迟了!他们已经不再是纯粹的‘受害者’,而是潜在的恶魔载体!神父,这是我的失职,我必须为我的不专业道歉,并且立刻去纠正这个错误!”

  “等等!陈!你……” 约瑟夫神父在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急了,他听出味儿来了。

  但陈根本不给他打断的机会,语气变得更加急促和充满“使命感”:“不能再等了!每一秒的延误都可能让恶魔的低语侵蚀到其他的人!神父!我必须立刻出发,去剿灭死皮残留的所有问题!!原谅我!神父!我必须去将那群该死的寄生物全部消灭!!愿上帝保佑他们的灵魂吧。”

  约瑟夫神父在电话那头听到陈的理论,吓得声音都拔高了好几度,咆哮的喊:

  “不!陈!你不能这样!他们还是人类!不是恶魔!你不能‘消灭’他们!这是谋杀!!”

  陈却依旧保持着严肃,语气带着悲悯:“不,神父,您太仁慈了。在我的专业领域里,我能‘看’到您看不到的东西。他们的灵魂已经被恶魔侵蚀、捆绑,表象或许还是人类,但内核早已堕落。让他们以人类的形态继续存在,才是最大的残忍。送他们去天堂接受净化,是我唯一能做的、也是最仁慈的专业选择。”

  说着,听筒里传来了陈似乎要放下电话的细微动静。

  “陈!不!!” 约瑟夫神父吼了出来,“你停下!不需要你出现了!这件事交给我!我来处理!我来搞定那个农夫和他的家人!你!不!准!来!”

  最后几个字,神父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喊出来的,生怕慢了一秒,这个满嘴歪理邪说的混蛋就真去把人家农夫一家给“净化”了。

  电话这头,陈那副悲天悯人、严肃认真的表情,在听到约瑟夫神父这句吼声的瞬间,如同冰雪消融般迅速褪去,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勾勒出一个计谋得逞的笑容。但他强行压下了即将脱口而出的得意笑声,说道:

  “交给你?……嗯,也对。”

  他煞有介事地顿了顿,“对于灵魂层面的细致驱魔和安抚工作,确实是你们教会的专长。毕竟直接物理超度……嗯,我的方式可能确实有点过于激烈了。好吧,神父,出于对您和专业领域的尊重,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您了。”

  他的语气变得轻快而“虔诚”:“愿上帝保佑您,阿门。”

  最后一个“阿门”尾音还未落下——

  陈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噗——哈哈哈哈哈哈!!”

  电话刚一挂断,陈就再也忍不住,爆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狂笑,整个人笑得从椅子上滑下去了一半,披萨都差点掉在地上。

  “哈哈哈哈!搞定!想让我赔钱?下辈子吧!老神父你还是太要脸了啊!”

  他一边笑一边得意地拍着大腿,眼泪都快笑出来了,“灵魂被侵蚀?送他们上天堂?我他妈真是个天才!哈哈哈哈哈!”

  他重新坐稳,美滋滋地对着手里的披萨又咬了一大口,仿佛刚才那通电话不仅没影响他的心情,反而让他这顿“奢侈”的大餐更加美味了。

  “专业,” 他咀嚼着,含糊不清地自我赞叹,“这就叫专业!”

  而电话那头,纽约某间教堂办公室内,约瑟夫神父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忙音,愣了好几秒,才缓缓放下话筒。

  他揉了揉突突发痛的太阳穴,长长地、充满了疲惫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主啊……请您宽恕这个满嘴跑火车的混蛋吧……也请您赐予我智慧,让我想想该怎么安抚那位‘被恶魔灵魂侵入’的农夫和他的一家……”

  夜色如墨,浓稠地笼罩着新泽西这所原本宁静的高校。

  然而此刻,这里的宁静被彻底撕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恐慌。

  红与蓝交错的警灯疯狂旋转,将周围建筑和树木的影子拉长、扭曲,如同张牙舞爪的鬼魅。

  从校门口向外延伸近百米,刺眼的黄色警戒线已经拉起,像一道脆弱不堪的屏障,试图隔绝内外。

  数名身材高大的治安官面色凝重,手臂上的反光条在警灯照射下格外醒目,他们低声呵斥着,努力维持着秩序,阻止那些既恐惧又好奇的围观者过于靠近。

  学校的自动门敞开着,如同一个沉默巨兽受伤的嘴巴。

  里面,更密集的警灯和应急灯将部分区域照得亮如白昼,却又在角落投下更深的阴影。

  几名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急救人员推着沉重的担架车走了出来,车上赫然摆放着几个硕大的、印有肃穆标志的黑色裹尸袋。

  袋子的轮廓隐约勾勒出人形,但有些地方的形状显得异常扭曲、不自然,仿佛里面的“内容”已经无法维持完整的形态。

  它们被沉默而迅速地推进了等候在一旁、后门洞开的急救车中。

  警戒线外,黑压压的人群踮着脚尖,伸长了脖子,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涌动,每一张脸上都写满了不安与惊惧。

  “上帝啊……这个月第几起了?第五起!整整第五起了!” 一个裹着厚外套的中年女人声音发颤,紧紧攥着胸前的十字架项链,“学校到底在干什么?一点措施都没有吗?我们的孩子每天都在什么样的地方上学?!”

  旁边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压低声音,对身边的人说:“我表弟的孩子就在这里面读书,现在吓得根本不敢来学校,请假在家待着呢。听说……好多孩子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