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殇璃魂梦
以利亚萨拉斯:“在我行向未来的途中,也有过多次深入世界,只是都不那么顺遂,没能达成最初的夙愿。”
“且越往未来,阻塞越大,越是难以上溯,难以过久深入。”
“行向过去时轻松顺遂,然而过去有名为「秩序」的神明,禁止了逆时的妄为。”
“行向未来的旅途,滞塞艰难,以我的逝去为基准,大约不过7个琥珀纪,就难行分秒。”
“至此——我察觉到我那有关于时间的浅显理论,不足以支持我的时间旅行继续下去。”
“曾经的准备还是太过仓促了些,还是心焦惹的祸,多准备几十年,多次测试,完善理论,也不会那么艰难。”
“但我也不能回去重来,因为我的死亡已是既定事实,我已只能是游于时间之中的幽灵。”
“于是,我在‘现在’与‘未来’的间隙里开辟了我的领地。姑且可称一声时间旅者或时间领主吧。”
以利亚萨拉斯:“我于时隙之中开辟领地,精进研究。”
“为下一次的时间旅行做着准备,不知岁月,因为身处时隙之中,当稳固住了自身,时间的流逝毫无意义。”
“后来甚至突发奇想,在这时隙之中,再建一座「宴会位面」,将「俱乐部券」的发放逻辑更改。”
“衔接过去与未来,不论是过去已死的天才,又或是未来的天才,都能在这时隙中相聚,饮宴,交流所思、所想、所得。该是多么美妙的一件快事。”
林逸:“听起来确实很不错,但这...同时涉及了对未来与过去的干涉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吗?”
“以及,这是否就是你整的那大活的根本所在以及你被「均衡星神」关到这里关禁闭的原因?”
以利亚萨拉斯小小的沉思了一下:“还真差不多。”
“我姑且也算是行动派,想到了那就去做。”
林逸:“看得出来...”
不是彻头彻尾的行动派,干不出这为了交朋友就进行时间旅行的事。
正常人的想法都是老老实实延长寿命,慢慢等总能等到吧?
以利亚萨拉斯把这当成了夸赞,欣然领受。
“一个横亘于时隙中的歇脚平地诞生,源源不断的从各个时空中拣选本应于意外销毁的质量,于此重塑为我所需的组成。”
“一切都很顺利...”
“直到——一道光矢跨越时间!”
林逸面色古怪:“「巡猎星神」岚?”
以利亚萨拉斯心有余悸的点头:“正是,不过那时的我并不知晓祂的诞生,祂的名讳。”
那很好了,岚的光矢确实能逆时而行,岚的诞生又很晚,在林逸这个时代也才没几千年,不过几十个琥珀纪。
这能说什么呢?
以利亚萨拉斯倒大霉呗。
人不能想象没见过的事物,自然也不会对这种事进行提防。
谁能想到躲时间的间隙里,还能挨一发,宛如泥头车创来的光矢~
以利亚萨拉斯:“那一道光矢逆时而行,携带着星神的伟力,溯向过去不知处,而我那横亘在时隙中的第二座还未完成的「宴会位面」自然而然的倒了大霉。”
“所幸那光矢的目标并不是我,我与我的「宴会位面」只是横亘其中刚好拦路被途经的倒霉蛋。”
“后来没多久又是一道相似的光矢掠过。”
“于是我开始在时隙之侧‘开凿’,试图拉伸时隙,借由空间的力量,在那制造一个小凹岸,就是技术有点不成熟,也为之后埋下了后患。”
以利亚萨拉斯:“一个粗陋的「宴会位面」姑且算是勉强建成。”
“但想要邀请天才,锚点与往来是个问题。”
“关于锚点方面,刚好有个现成的东西在,那就是「俱乐部劵」,无疑,俱乐部劵非常合适——”
“只是...在我研究的过程中发生了件大意外。”
“我窥见了「终末」逆时而行!这不可能!理论上来讲终末已经行过了这段路。”
“因为我的过去,终末的将来已经发生。”
“从没听说过「终末星神」还能再一次逆着走回起点,重来一遭的。”
“当然,后面我倒是对此有了研究,有了了解,知晓了这一切因何发生——那是新的「终末」,旧的终末已经陨落过一次,也或许不止一次,「终末」到来的的时间大大延后所至。”
“不过更重要的是,那时的「终末星神」刚刚行过我凿开的时隙弯处,就发生了一次巨变。”
“过去与未来尽数否定重来。是「终末」到来的时间再一次变更。”
“过去(未来)依旧有祂的身影,祂依旧在行向未来(过去)。”
“只是时隙却是迎来了颠覆性的洗牌。”
“我或许是唯一观测到这种奇景的人了......”
“玩弄时间,必定会遭到其反噬,不单如此,我还酿造了一出祸事——”
“由我亲手于时隙之侧凿出的弯,就仿佛在一条河流上开出一个凹岸。那会发生什么,显而易见~”
林逸表情有些变化了:“时间的支流?”
以利亚萨拉斯点头又摇头:“是,但不单单如此,这时隙还有一个大坑!也就是忒奥里克斯这家伙嘴里老生常谈的问题了...”
忒奥里克斯:“博识尊封锁了可能,一切扰动都会收束,直至趋近于「博识尊」锚定下的绝对的时刻。”
“「博识尊」的亦足以干涉时空。”
第412 章 以利亚萨拉斯:黄昏战争又爆发了?
忒奥里克斯:“而那时...被「终末」的新生重塑过一次的时隙,根据我与以利亚萨拉斯先生,闲暇时的估算,以现世的时间线,那时...或许是「帝皇战争」”
“恰好,极为接近「时刻」。”
林逸:“一个容身的弯,被荡成了分支...分支又被强行并拢收束...”
林逸思索着,这会发生什么?
先代入一条河,比如黄河,在黄河侧面炸个窟窿,又因为一些意外比如地震,地震黄河改道...然后强硬的被堵回去...
林逸好像明白了会发生什么了。
以利亚萨拉斯这活整的绝对不小!
但不得不说,能在虚无缥缈的时间里动手脚,以利亚萨拉斯的智慧与能力很逆天了。
公选部长的含金量吗?
林逸还以为是他性格外向,为人友善,得到了同时期存在的其他天才的认可。
现在看来,估计不尽然~
以利亚萨拉斯:“被我人为凿出的弯,因「终末」的改变成为有尽的无效分支,时隙的分支又被「智识」所收束。”
“那便强行笼成了回环。”
“现实中的河流出现这种情况倒是无妨。而时隙中出现这种回环...”
“只会自洽,然后形成一段循环时间。”
“吞下可能性与一切分支选择、同一概率事件的不同发展而壮大。”
“姑且称这种了「现象」为「时之虫」吧...”
“如果不加以干涉解除这种「时隙」回环现象。预期,时之虫会不断壮大,不断吞噬一切本可以拓出不同分支的可能,直至悖论连环,时隙紊乱,膨胀为「时间奇点」。”
“然后——突破它。”
“我险些提前铸就了寰宇的「终末」。”
“所幸在那时有光矢到来!那位神明的光矢逆时而行,不必不让 只是这次横亘其间的,是那「时之虫」了。”
“那光矢不偏不倚,不肯顺着时间回环便移微毫,只是直直的径直而去,贯穿,推挤「时之虫」。”
“时间被强硬的撕裂。”
“后来,又有「星神」下场,挽救这场灾厄。”
“应有「均衡」祂带来诸神的臂助,终止这祸世的灾厄——”
“应有「神秘」祂带来无尽的可能,暂开那智识的锚定——”
“应有「终末」祂带来顺延的时隙,令暴力而破坏的时隙续衔——”
“那「时之虫」被光矢不断的前推,直至「琥珀纪」的约莫前200纪才被彻底贯穿。”
“光矢继续向前,行向许是属于古兽的黄昏纪,而那时之虫炸响,倒卷的时隙寸寸撕裂纠缠。”
“也因此造成了...时间的塌缩与归一!”
林逸:“怎么说?”
以利亚萨拉斯:“如果说曾经的时间是一条时隙,存在明确的前后,明确的「过去、现在、未来」的主观划分。”
“那么现在,寰宇的时空观发生了改变。”
“时隙蜷缩成点。”
“它同时衔接着主观上的「过去、现在、未来」的每一个时空。”
“时间...被混淆了。”
“过去、现在、未来三者如今是同时进行的,不分先后。”
“过去可以影响现在与未来。同样,未来也可以影响现在与过去。”
“时间的悖论理论上已经可以轻易达成。”
“诸如一位枪手,穿越时间,回到过去,开枪,杀死过去,正在开枪杀死过去‘自己’的自己。”
“以及...琥珀纪消失的那两百个琥珀纪或许也并非公司的抹除...而是「时之虫」的坍塌爆炸——”
林逸:“我嘞个逆天大活啊!”
“然后呢?烂摊子处理了吗?”
以利亚萨拉斯摇头:“后来我就被「均衡星神」困于这里。时隙,或者说时点的状况不得而知。”
“只能推测,如果「终末」再一次的变更,或许时隙能够借助更遥远未来的「终末星神」的力量恢复。”
林逸:“要我说句实话吗?”
以利亚萨拉斯:“不用顾虑。”
林逸:“我感觉你是一点也不冤。”
以利亚萨拉斯:“......”
然后以利亚萨拉斯缓缓点头:“的确...”
林逸:“那么另一位‘囚徒’呢?”
“忒奥里克斯先生?”
忒奥里克斯的语气波澜不惊,仿佛只是在进行一个普通的茶话会,端庄而平静。
不像以利亚萨拉斯的叙事,还有些许语气变化与跌宕起伏,听起来津津有味,就像一则寝室熄灯后的故事会。
忒奥里克斯的叙述,枯燥的有些像是教学,但偏偏又有恰到好处的停顿,给人一种诗篇的艺术感(我写不出来,知道是个什么人就行了)。
忒奥里克斯:“如之前所述,赞达尔将自我分割为九,意图使每一道「思维切片」各自通过不同途径毁灭「智识」。”
“我不知道其余的「思维切片」有没有过行动,但我确实在曾经付出过一次行动,一次失败的行动。”
那不是正常~要是成了,现在哪还能看得着「博识尊」。
忒奥里克斯:“那么,林逸先生,在叙事之前,为确保精确,且容我先行询问一个问题。你所在的时间,是第几个琥珀纪?”
“琥珀纪第2256纪,当然,当成2157纪也行,这近100个琥珀纪过得非常快。”
以利亚萨拉斯好奇询问:“有多快?”
林逸:“大概不到正常系统时的一天?乃至一个系统时?”
以利亚萨拉斯一愣:“我记得琥珀纪是以「存护星神」克里珀落锤的声音为计......”
林逸给予肯定:“没错~克里珀连砸了近百锤~”
以利亚萨拉斯:“黄昏战争又爆发了?古兽不知道怎么复活了,然后杀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