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言是雨
“只要绘梨衣不过度使用自己的言灵，应该就没有失控的可能。”
“现在都已经凌晨了，猛鬼众之所以会选择在这个时间突袭源氏重工，肯定主要还是为了风间琉璃。”
“对了，上杉家的那两个家臣，Sumimi组合的两人现在应该也在源氏重工里。”
“让她们马上过去。”
情况紧急，源稚生立刻向纯田真奈打去了电话。
在发现没有接听后，他立刻又把这件事通知了辉夜姬。
“这个点大多数人都在休息，手机也都静音了。”
“幸好辉夜姬应该能强行唤醒关机的手机，这样她被吵醒后，应该很快就能看到我发送的消息。”
源稚生心下稍安。
他又向橘政宗拨打了一通电话，但也同样无人接听。
“奇怪……老爹还没到吗？”
“现在这个情况……还是不要再过来了啊。”
源稚生心脏又收紧了几分。
叮咚——
电梯门开启，他部分隐瞒了绘梨衣的事情，给南云雨月解释道：
“源氏重工内部隐藏着很多家族机密，我们现在要去的位置是辉夜姬的机房，我需要临时借用家族的最高权限，封闭源氏重工的所有通道。”
似乎是担心南云雨月不了解辉夜姬究竟为何物，源稚生又立刻补充道：
“这是家族研发的超级人工智能，储存着大量机密，对家族有极高的战略价值。”
“她拥有操控整座源氏重工的权限，在平日里，只有大家长才有这种级别的权柄。”
“现在猛鬼众入侵，我联系不上大家长，只能启用战时状态，强行让辉夜姬封闭包括排水系统在内的一切通道。”
“这样的话……即使猛鬼众救出了风间琉璃，也无法离开源氏重工。”
“而那些已经潜入源氏重工的猛鬼众成员，也会因为各层之间的通道关闭，而被分割成一个个零散的个体。”
“难道没有什么便捷的操控方式吗？”南云雨月好奇道，“以你执行局局长的权限，总该有类似于应用软件的方式来远程控制吧？”
“而且刚才，你不还在远程向辉夜姬下令么？”
“我有绝大部分权限，但远程操控辉夜姬关闭源氏重工，并不在范围之内。”源稚生叹了口气，
“整个家族里，只有大家长有权限，可以远程让辉夜姬关闭大厦通道。”
“即便我是执行局局长，也只能在紧急状态下抵达机房后，通过刷卡操作才能关闭。”
“原来是这样。”南云雨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现在赶到地下关押风间琉璃的楼层，势必会遭到猛鬼众的重重伏击，更不知道要耗费多少时间。
但若是封闭了源氏重工的所有通道，那么入侵大厦的猛鬼和死侍，都只是瓮中之鳖，早晚会被挨个剿灭。
“辉夜姬的机房也是家族的重大机密，我们还需要再换一部电梯才能到。”
源稚生估算了一下距离。
他并没有把南云雨月当作外人，‘皇血’的传承者无一例外是家族正统，一旦南云雨月加入蛇岐八家，地位至少和他一个级别，并不存在泄露机密的问题。
“好。”
南云雨月也对‘辉夜姬’这个在某些程度上可以与‘诺玛’比肩的人工智能颇感好奇。
辉夜姬代表了整个蛇岐八家的最高科研水平，为蛇岐八家的发展提供了很大助力。
可惜……如今的大家长是橘政宗，很多时候她的能力都毫无用武之地。
甚至在橘政宗的操控下，有时辉夜姬的能力，反而会成为猛鬼众的帮凶。
两人很快来到下一处电梯，
“这边倒是没有死侍，这一层连一头都没碰到。”
源稚生道。
“辉夜姬的机房在第二十二层，这边只有这一座电梯能到那里。”
“源氏重工的布局真够复杂的。”南云雨月感叹道。
“这是日本上位者几千年来的习惯，在幕府时代，很多大名给自己修建的别邸里都会有很多专门用于逃生的密道，蛇岐八家也不能免俗。”
源稚生笑了笑。
电梯缓缓下行，
“这一层外面有死侍，开门的时候小心一点。”
南云雨月提醒道。
“嗯。”源稚生眼神一凛。
有南云雨月在身旁，他根本无需担心任何可能出现的袭击，只需专心迎敌即可。
他手握蜘蛛切，已经摆好了架势。
电梯门缓缓开启。
黑暗中立刻有数道猩红的眸子亮起，蛇形死侍们细长的舌头在空气里拍打，腥臭扑面。
下一瞬，
带着鳞片的身影“嘶”地窜了出来，
源稚生毫不犹豫，脚下一踏，蜘蛛切带起一道冷冽的弧光。
刀身伴随着音爆声，直接斩下了迎面扑来的第一头蛇形死侍的脑袋。
噗！
鲜血高高喷洒，打在电梯口的金属墙壁上，滋滋作响。
“来了！”源稚生低喝道。
蛇形死侍数量远比想象中多。
它们在这一层空间肆意游走，灵活扭动的躯体缠绕过立柱，甚至攀爬上天花板，从各个角度发起袭击。
这里宽阔的走廊反而更让它们更加如鱼得水。
“呲啦！”
一头死侍猛地扑下，獠牙直咬源稚生头颅。
源稚生双眼一冷，刀锋反手上挑，硬生生将这怪物从半空劈成两截。
他整个人顺着刀势滑步前进，刀光连连爆闪，瞬间清空了身前的一片区域。
“不愧是‘天照命’啊……战斗经验确实丰富。”
南云雨月感叹道。
源稚生的这一套连招，瞬间冲散了死侍的攻势，甚至还清理出来了一片空地。
如果没有长时间在生死之间的磨砺，定然做不到这种程度。
但这一层的灯光实在不甚明亮，按理说放置辉夜姬机房的这一层应该一片灯火通明，不知道是谁特意关闭了这里的电源。
剩下的死侍意识到眼前的两人不可力敌，于是立刻隐匿到了阴影里，准备趁机偷袭。
“左边！”
南云雨月再度提醒道。
源稚生猛地转头，几乎是本能地挥刀。
就在他刀锋落下的一瞬，阴影里果然窜出一条死侍，锋锐的獠牙还没来得及咬上喉咙，就被蜘蛛切贯穿了头颅。
它的尸体跌倒在地，抽搐不已。
倚靠‘戒律’的探测，即使视线昏暗，但两人受到的影响却微乎其微。
战斗持续不过几分钟，地上已经横七竖八倒满了尸体。空气里全是血腥味和死侍特有的腥臭。
源稚生深吸一口气。
他环顾四周，死侍们的尸体铺在地上，血水顺着地面流淌。
他收刀入鞘，目光依旧凝重：
“幸好……这一层外面全是蛇形死侍，没有龙形死侍。”
“要是有龙形死侍，‘辉夜姬’的机房恐怕会遭到破坏。”
龙形死侍的力量远超蛇形死侍，他很担心‘辉夜姬’机房的合金门会承受不住龙形死侍的攻击。
“前面没有死侍了，放心向前走就好。”
南云雨月道。
两人之间相互配合，效率比想象中的还要恐怖许多。
在前进途中，源稚生看到了地面上几具血肉已被吞噬殆尽的骷髅，眼中不由得闪过几丝悲凉。
“唉……”
这些很明显都是家族驻守在这一层的干员，但在如潮的死侍群下，他们没有反抗多久便被彻底淹没。
很快，辉夜姬的机房出现在两人视线之中，
看到大门尽管遍布抓痕，但依旧完好无损，源稚生这才心中松了一口气。
“没有受到破坏就好。”
他用自己执行局局长权限的黑卡刷入大门，合金大门‘吱呀吱呀’的开启，露出了里面的景象。
南云雨月向内看去。
一排又一排金属机柜整齐的立在地板上，机柜里密密麻麻的线路闪着微弱的指示灯，
红、绿、蓝，黄……像是一片不眠的星海。
‘辉夜姬’核心所在的机柜体积更大，冷却装置的低鸣声几乎盖过了人的呼吸，风扇的轰鸣不断循环，带着一种压迫感。
而地面下方是架空层，里面布满粗如手臂的电缆和冷却管道，不时有冷风从缝隙里透出。
“这就是辉夜姬的机房？”
南云雨月有些惊讶。
这些堆叠在一起的机箱，构成了这座世界范围内都数一数二的超级人工智能。
只要对科技有敬畏之心的人，都会对此感到震撼。
源稚生立刻快步走到‘辉夜姬’核心的位置，低头操作起来。
“关闭通道，大概需要多久？”
南云雨月问道。
而源稚生眉头渐渐紧皱。
他的面容上，包含着难以置信、不可思议、疑惑……等种种情绪，似乎是有某种从未预料到情况发生了。
南云雨月也皱紧了眉头：
“难道‘辉夜姬’出问题了？”
“不……”源稚生的声音有些嘶哑。
“我正准备启用应急状态下的最高权限，让辉夜姬封锁源氏重工的所有通道，包括地下排水系统。”
“但辉夜姬告诉我……”
“源氏重工从地上前往地下的入口……已经被大家长关闭了。”
“但地下内部、和地上内部的……却并没有。”
“既然已经有大家长的命令，所以我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去控制源氏重工通道的开启或者关闭。”
“也就是说……一旦猛鬼众已经潜入地下，想要救出位于地下监牢的风间琉璃，现在的我们……甚至进不去那座监牢。”
“那这样的话，就算猛鬼众救出来了风间琉璃，也没法把他带出源氏重工吧。”南云雨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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