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垚焱
诗人骇然扭头,发现一名萨卡兹竟直接将武器甩出来掷向自己。
“有话好说,我不是来找你们的。”
诗人再次扭腰躲过飞来的长刀,腰椎第二次发出清脆的错位声。
销魂的低吟从诗人喉咙中涌出,他半边身子都在这次发力下变得酥麻。
“这叫什么事啊,萨卡兹不是都归顺齐言了吗?”
没有人回答诗人的疑惑。
那些萨卡兹可不喜欢在战斗时与人多嘴,他们一旦决定战斗,眼中就只有杀死敌人这一个目标。
诗人见自己言语无法转移萨卡兹注意力,心下一横,转身丢出大量纸屑:
“看我暗器!”
追击的几名萨卡兹心中警铃大作,连忙闪身避开漫天翻飞的纸屑。
可很快他们就发现纸屑乱七八糟的翻腾,明显没有丝毫杀伤力。
“混蛋,竟然敢耍我们!”
为首最强壮的萨卡兹大怒,咆哮着挥动武器直冲诗人。
面对爆发了小宇宙的萨卡兹,诗人再次甩手丢出什么东西。
真正的暗器刺入萨卡兹体内,令诗人一喜,但随即又开始发懵。
暗器刺入身体的痛楚没有让萨卡兹退缩,反而更激发了他的凶性,长刀乱舞,对着诗人的各处要害劈来。
“所以我真的不喜欢和你们这些莽夫交手。”
诗人苦笑一声,掏出匕首精准挡下萨卡兹的攻击。
恐怖的力道顺着匕首传入诗人手臂,令他手腕几乎被震到失去知觉,但同时诗人也成功借助这股力量更快向后退开。
“我劝你们别再追了,我的暗器上面有毒,继续战斗只会让毒素攻心,神仙难救。”
诗人潇洒地将匕首收好,出声提醒那名萨卡兹。
当然,如果说这句话时,他不是歪着身子用手托住自己的腰椎,效果应该会更好。
其余几名萨卡兹听到这话都有些担忧的看向自家队长。
“老子不追你们就不追了?”萨卡兹小队长怒骂道,“砍他!”
“*维多利亚问候语*!”
诗人爆了句优美的方言,连忙扭头继续逃窜。
双方一前多后,在昏暗的地下停车场中展开生死追击。
逃亡过程中,诗人为自己腰椎正骨的同时也没有放弃思考。
“这些萨卡兹明显与罗德岛不是一路人,那也就是说他们是特雷西斯派系的……交易人质!”
诗人脑海中灵光一闪,猜到了对方真实身份。
随后他又忍不住破防:
“这叫什么事,我又不是为了调查你们这相爱相杀的勾当,我只是来找人的啊。”
心头泛起的苦涩几乎要从诗人嘴里以优美的方言冒出来。
他以惊人的意志力强行压下到嘴边的问候语,三两步窜上地下停车场的另一条走廊。
顺着走廊中的楼梯,诗人一路向上攀爬,慢慢将身后的萨卡兹甩开。
听着后面仅剩两个脚步声,诗人松了口气,一鼓作气爬到天台。
阳光重新洒落在诗人身上,清凉的风让他不自觉深吸口气,但紧接着没等他呼出这口气,就直接被眼前状况堵死在肺子里。
刚刚灿烂起来的心情,也瞬间晴转多云。
“你们这些萨卡兹是真疯了,这可是十多层高的建筑,别告诉我你们是从外面无保护飞檐走壁爬上来的!”
诗人指着从天台边缘跳上来的两名萨卡兹,大声斥责他们的危险行为。
“既然你这么关心我们,那就老老实实去死啊,开斯特的特务。”
那两名萨卡兹目露凶光,刀口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目的光泽。
诗人想要后退,却发现身后走廊中刚刚甩开的脚步声又一次逼近。
“我真的是,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见面你们就要弄死我?”诗人有些破防,“我警告你们,我现在可是齐言的人!”
其中一名萨卡兹冷笑:“你以为我们会信你的鬼话?
萨卡兹与贵族本就是敌对,我们杀贵族的人,还需要理由吗?”
“我真的是跟你们讲不清楚。”
诗人啧了一声,扭头冲向侧方,直奔天台边缘而去。
没有丝毫犹豫,他跳上天台边缘,从十多层高的建筑上一跃而下。
两名围堵他的萨卡兹一惊,赶忙冲过来,却只能目送诗人身子向地块边缘飞掠远去。
“还说我们是疯子,你这个无保护跳楼的家伙简直比我们还疯狂!”
“先别管他了,现在要紧的是我们行踪会不会暴露?”
他的同伴在一旁担忧道:“我们尚未摸清飞空艇的状态,这种情况下万一罗德岛想赢家通吃,我们毫无反抗能力。”
“只能兵分两路了,一队拖延时间等公爵部队赶到,诺伯特区彻底乱起来再进行交易,另一队专门去接触飞空艇。”
“也只能这样做了,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罗德岛那个博士没有在这里。”
两名萨卡兹敲定计划,也不在天台继续逗留,迅速与自己同伴汇合开始新的行动。
另一边诗人利用钩索挂住一栋建筑,在地块上来回荡悠,将自己坠落的惯性卸去,最终狼狈地摔在一栋废弃的建筑前方。
他可怜的腰椎再次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响声。
“我真的是倒血霉了,怎么会遇到一群不讲道理的萨卡兹。”
诗人吭吭唧唧将自己错位的腰椎复位,随后看向眼前建筑,迈步走过去准备在这里休整一下。
满心怨念的他并未发现,此刻他靠近的建筑上方一处窗户后,几双眼睛正警惕地将他锁定。
“开斯特的走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也许我们暴露了,直接将他杀了,然后我们立即转移。”
第684章 狐假虎威
这栋建筑已经被废弃。
并非是因为诺伯特区脱离伦蒂尼姆主城区,而是这里本就地处偏僻,早在之前就已经被诺伯特区放弃。
常年无人打理的建筑中满是尘土,大门只剩半扇,挂在门框上随着风的吹拂摇曳,发出吱呀吱呀的吵人声响。
诗人一瘸一拐来到建筑一楼大厅的柱子下,也顾不得尘土,靠着柱子坐下。
“哎呦,我招谁惹谁了。”
诗人两眼无神仰起头看着天花板,那盏已经碎了一半的挂灯让诗人有种与自己同病相怜的错觉。
此刻他的腰椎虽然已经复位,但还是隐隐作痛,每次痛的时候都会带动半边身子发麻。
“那位凯尔希医生的医术很高明,也许我可以回去找她求助。”
诗人恢复体力的同时,脑海中的思考仍未停下:“还有那个护士装的菲林,她一定有问题,嗯,还有那群萨卡兹,回去后统统汇报给齐言。
嘶……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诗人思考过程中,突然察觉到一些刚刚被他忽略的细节。
“齐言让我随意调查……于是我调查后开始到处碰壁……难道这些也在齐言的算计之内?!”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顿时让诗人惊出满后背的冷汗。
理智告诉他,这种情况根本不是算计能够解释的,毕竟一切发生的事情都是建立在意外之上。
“但那可是齐言……”
诗人只感觉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如果是齐言,这种操作命运一般的算计,也许不是没有可能。
但为何齐言要这样针对我一个不起眼的小小情报人员?”
无论怎么想,诗人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声轻响突然从诗人身后传来,将他的思绪打断。
此刻已经有些草木皆兵的诗人连忙站起身,警惕地向声音传来方向张望。
响声再次出现。
一个空的铝罐瓶在地上滚动,发出一连串的声响。
“什么嘛,吓我一跳。”
诗人松了口气,收回视线就准备重新坐下。
这一回头,他正好看见已经袭至眼前的刀刃。
诗人心脏骤停。
当时那把刀离我的脑袋……混蛋,这都第几次了!
诗人在脑海中怒骂一声,矮身躲闪,险之又险避开偷袭的剑刃。
但他头上那顶心爱的礼帽这一次却没能逃过一劫,帽檐被锋利的剑刃划过,当场缺失一角。
原本造型就很醒目的礼帽,变得更加古怪。
“你们……深池?!”
诗人与偷袭之人拉开身位,看清对方装束后,脑门上堆满了问号。
那名偷袭之人见自己一击未中,也不急着追击,同样警惕地退开几步,不敢轻视眼前这位开斯特的情报人员。
诗人吸了口气,微微咬紧牙关,视线仔细打量对方特征与脑海中自己的情报匹配。
深池特色的制服搭配一件宽大的斗篷,身姿挺拔气势迫人,酒红色的短发,还有那张面带刀疤却毫不破坏美感,反而更显坚毅铁血的脸。
诗人迅速弄清楚眼前男子的身份:
“深池,校官,深池高级军官,赤铁近卫队队长。
在我的印象中,我们并不是有深仇大恨的对手吧?为何一见面就要置我于死地?”
“看来灰礼帽先生很擅长装傻。”
校官冷漠道:“深池与开斯特之间可没有坐下来慢慢闲聊的交际,大家在这种时候登陆诺伯特区,无外乎就是奔着齐言广播中的交易罢了。
你我既然是竞争对手,那我在竞争开始前将你处理掉不是更好?
你找到我们的藏身地点不也是抱着这种念头?”
诗人到嘴边的优美问候语强行止住。
他已经注意到自己四周所有退路都被深池的人封锁。
这群人可不是萨卡兹那种憨货,在出手前就肯定已经制定了不止一套作战方案,要的就是出手便以雷霆之势解决敌人。
“我想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诗人沉声解释道,“也许我分散在养老院中的同伴想要尝试与齐言交易,但并不包括我。
事实上,我已经成为游离在凯斯特势力边缘的一员,现在我是在帮齐言办事。”
校官闻言眉头顿时锁紧。
诗人趁热打铁,继续以齐言做靠山敲打对方:
“我出现在这里也只是一场意外,我在帮齐言调查一名菲林女子,可惜与另一伙萨卡兹产生误会,被追杀至此。
如果你想要与齐言友好的完成这场交易,我劝你最好冷静下来。”
这一套连招下来,果然让校官变得更加迟疑。
这片大地上谁都知道齐言护短,一旦是被他承认的人,谁敢动就敢死。
“……如果你所言属实,就主动卸下武器投降,我可以不动你一根汗毛。”校官冷声道。
“你觉得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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