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丽丝威震天
报信人也不用说的太多,只需要多少传达一点意思,他们身后的主子自能结合局势猜到因果。
一时间又是暗流涌动人心变幻,京州上空笼罩的情绪就像夜幕下的烟云看不真切。
“竟有此事。”
东王府,太子姚权端坐密室查看情报,结合从宫内传出的风声,他不由对白想的胆量和才情啧啧称奇。
“真是奇女子,可惜不能为我所用。”
“殿下。”旁边阴影里传来劝诫,“房文渊在齐云道失踪,隆管事也下落不明,结合齐州最近政策的变向来看,大概率也是此人的手笔。”
“猜也猜到了。”姚权看起来并不介意,“方孝淳父女都瞬移到镇南了,你觉得我有那么迟钝,看不出来发生了什么?”
“不敢。”那个声音赶忙放低,“只是稍微提醒殿下……妖女邪门,莫要牵挂太甚。”
我还不至于饥渴到那种程度吧。
姚权气笑了。
白想的相貌气质是很不错,甚至可以说在他见过的女子里就没有谁能比她出色。
但他的格局是不可能被女子束缚的,这种事他最多最多去试探一下,就是退一万步那边真答应了,他自己也不会动情。
“本来是要将齐州和茂州都囊括进去的。”姚权叹息,“好在也不是没有预期……茵布联邦那边怎么样了?”
“那些人最新传来的消息,已经基本完成了侵蚀控制。”
“那不就得了。”姚权微笑。
“劫争只是要在主世重选一个王朝罢了,可没说这王朝到底要安在什么地方。”
“你们也别在这里杵着了,去问问我那些亲族身边藏着的探哨,今晚入睡前我要知道他们的反应。”
与此同时,端王府。
四皇子姚丰同样端坐密室在看手书,但他关注的重点却非京中反响,而是在浏览白想在望云酒屋和李迁贺一行遭遇后的所有动向。
“这李迁贺啊,真是满口胡言。”
姚丰一边看一边笑骂。
“分明是他女儿刁蛮撒泼,跑到人家的地盘杀人作恶。”
“关键是连声招呼都不打,如此无礼,真真是荒野之地下来的蛮子。”
“就这他还好意思找我调理,是想让我凑上去给那妖女刷名声不成?”
“给他回话吧。”姚丰放下信,“就说此事我帮不了他,让他要么退赛,要么自己解决惹出的麻烦。”
您下午还不是这么讲的啊……
当然,这话侍卫们也就只敢在心里说,立刻秉了命令去做事了。
类似的场景同样在永安府上演,只不过小郡主姚瑛的脾气要比哥哥们大的多,据说也是砸了不少精美瓷器,甚至当场杖毙了两名劝诫的侍女。
要不怎么说小郡主在性格上最类父呢?
乾玉宫的宠爱,这可不是没由来呀……
“我那些哥哥们是什么动静?”
发完脾气,姚瑛阴恻恻的询问下属。
“殿下……起码东王府和端王府是没什么动静……”
“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没动静!这点事情都办不好,给你们的臂助是比人家少吗?”
姚瑛又想发脾气,但最后还是强忍下来,捏着嗓子又问:“东王府和端王府都加紧试探,现在我想知道北王府……那位兄长在做什么。”
这次她的要求迅速得到满足,很快就有消息禀告:北王姚盛就只是在家里折腾园子,外加照顾重病的雪妃。
“这么大的事,他还跟个没事人一样。”姚瑛冷笑,“未免装的太过头了!”
那可不一定是在装吧……
不少侍女都在心里嘀咕起来。
毕竟北王虽然享有才名,但因为北境战事不利的原因先天已经被‘罢黜’了——哪怕他自己并没有上阵指挥,北境失利也不是他的罪责,但一个连名义上的辖地都丢掉的皇子,他手里也是不可能再抠出资源来养人的了。
因此北王失势,就连亲信都遣散了不少。乾玉宫对其态度也是日益冷淡,前些时日据说还大病了一场,醒来之后像变了个人。
侍女们不理解——这样的北王已经是宣告退出这场竞争的了,小郡主何必对其念念不忘?还要派人盯着他呢?
实际上,这一点就连姚瑛也不理解。
她自己是向来不在乎姚盛的,姚盛确实有才华,但那是属于文人的才华,其性格也受文章影响有些迂腐,甚至称得上优柔寡断。
他居然还真把自己当妹妹看待!想要照顾她,关心她!
姚瑛无法理解姚盛的想法,这也是皇室宗亲敢奢求的吗?
所以她很早就断定姚盛没出息。
才华?
主子的才华应该是懂得怎么识人用人!懂得在该狠的时候就要狠!
尽研究那些虚妄的东西,你不死都算你命大!
但‘关注姚盛’的命令是来自血魂天报部。
那边她却不能忽略,只是她目前也搞不懂具体原因。
另一边,北王府。
相比其他宗室的府邸,这里就要清冷多了。
一个华服少年端着空碗从屋内出来,面容俊秀,神色温雅,就是看起来有些虚弱,好像前些时日才大病了一场。
“小子!你当真对那白芷行没有兴趣?”
他的耳边忽然传来音声,却是只有姚盛自己才能听到。
“前辈莫要说笑话了。”
姚盛脸色很是平静。
“那不是现阶段的我该分心的事。”
“你这臭小子,能挡住我的夺舍不说,心思还这么沉稳缜密!”
那股声音又在啧啧称奇。
“唔……看在你还算守礼的份上,老子就新教你两招!”
“好好练!”
“待到日后打出去了,莫要坠了老子的名声!”
第146章 赛程出炉
当夜,白想可不只是受到弟子们的热烈欢迎。
望云酒屋的负责人向她传递了什么什么敬意,赠送了什么什么酒屋套餐、高档礼品,这些暂且揭过不提。
真正声势浩大的是下面的声音——有许多听闻消息的望云百姓都自发汇聚到十字路口,乌压压一片足有数万人,这些人把路口堵的水泄不通,所有人都高声朝楼上喊着支持的话语——他们希望用这种方式来对白想表达支持。
毕竟通云道近期也是饱受虚人之苦。
只从白想白天带诸青萝探问的情况便能看出来了,规定虽然是规定,但倘若真有虚人手贱打杀了平民,通云道的司部难道就会管吗?
不可能的。
且不说大虞民众分为四等,最低等的仆民就算被人打死也未必会管。就算死的是一等民二等民,为了所谓的大局考量,通云督检司也是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多发个惩处的通告。
但罪人毕竟是没有抓的,这通告落在民间便如挑衅一般,几日下来已经积攒了巨量的民怨。
这种时候却有白想站出来,用最强硬的姿态压制和警告那些虚人——既然来参赛就给我老实趴着,再犯禁就别怪我剑下无情——他们怎么可能不感激她?
他们当然要汇聚起来给她支持了!
通云道人口超过一千五百万,甚至有预测很快会奔着两千万而去,是不折不扣的巨无霸大都市。
只按1%人算都有超过百万人想来现场看她……现在这才多少人!
消息的传播发酵都是有滞后性的。
这才哪到哪,还有许多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
“她总是擅长做这种出人预料的行径吗。”
同住的房间内,黎笙师太皱眉盯着下面高举灯牌、旗帜、标语的人群,尤其在那张‘白道主,我们敬爱你吔’的横幅上瞩目许久,这才回头质问项娴。
“这也是烦恼啊。”项娴坐在梳妆台前吃盒饭,语气听起来很是兴奋,“说她吧,她做之前却又把一切后果都算清楚了。”
“不说她吧又不亚于鼓励,也不知道下次她还会搞出什么大动静来。”
真是令人快乐的烦恼。
“……”黎笙撇嘴,她总觉得项娴就是在跟她炫耀。
“你莫要忘了,我也教过道主剑术。”她决定给项娴上上眼药,决不能让其气焰太嚣张了。
本以为项娴还会如过去那般和自己顶嘴,却不想她只是点头,冲着自己微微一笑。
“是啊。”
“想儿之所以能有今天,你也确实是帮了大忙。”
“你……”
黎笙脸色一阵变幻。
她当然能听得来,项娴此言不是讥讽,就是真心实意的内心表达。
“受不了你们这对师徒!”黎笙选择夺门而出。
“我去看看上清峰弟子!”
“开赛在即,可别和下面那群人混一起去!”
目送她离去,项娴笑的更灿烂了。
白老哥也会很高兴吧?
他好像还担忧那件谋算能不能成,但如果是想儿,如果是想儿的话,又怎么会有人能对那魅力无动于衷?
项娴越想越高兴,嘴里嚼着饭,手上还取出手机开屏,一边吃一边浏览网上那些吹捧夸赞白想的话,只觉今晚的饭食是越吃越香,她待会还要去要一份。
网上确实是爆掉了。
毕竟苦虚人已久的可不只是一个通云道。
说好听点,你通云道好歹是赛区,因为这里也汇聚了许多国际媒体,每天实时要把发生了什么传播出去,不少人可能还要点脸面,不敢做的有多过分。
但别的地方……尤其是那些小地方的人该怎么办呢?
就好像类似齐云道的泽州,泽州府监龙庆余亲自给那些虚人当狗,这种情况,他们又能指望谁呢?
九州早就压抑着巨大的民怨了,白想出头真是遂了众人的愿,因此当下绝大多数声音都在支持她赞美她,只有少数人持反对意见,认为她的行为是在冒犯来宾,‘会让虚人对大虞产生嫌恶之感’。
“尽是些软骨头!”
大厅成了临时聚会,胡狐一群人也是如项娴一般,一边吃一边浏览舆情。
而且他们跟项娴光看可不一样,每每发现有反对派都要招呼同伴,一群人找到网页地址进去输出,非要把人喷自闭了才算开心。
这却无形中拉近了诸峰弟子的距离。
这些能被带来的弟子都是诸峰头部,之前就算互有打听,论熟稔也肯定比不上原本道内的师兄弟们。而此时这种‘使坏’的行为却大大消弭了中间的隔阂,不少人几杯果汁下肚已经是开始勾肩搭背,亲密的宛如同胞兄弟。
“网上都说,陪师兄做一百件好事带来的亲密度,比不上陪师兄做一件坏事。”
白茂许一边搓玻璃一边唏嘘摇头。
“网民诚不我欺。”
“是有道理。”
白乐莹这次没来,因为他好歹还有一手电子技术,白乐莹练不出剑来那是真没用(白茂许心里话),自然只有留在镇南练剑的下场。
这下没人跟他抢手机了,白茂许爽玩,不亦乐乎。
放任弟子们喧闹了一会,白想让白竹清下来遣散人群。
她可不会把下午做的事当做成绩,这种浮躁的氛围不适合在赛前出现,闹一会也就够了,现在应该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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