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丽丝威震天
这么做的好处很明显——学校是天生的政治集体,师生关系在很多时候比社会关系要更稳固。同时学校也天生契合封闭化管理,将国家最有天份的年轻人汇聚起来这样管理,用师生关系串联他们,引导他们接受相应的教育和训练,他们毕业后立刻就能进入学校控制的公司工作,立刻就能进入学校控制的军区服役。
不然白想之前怎么会说这有点像‘大公司’呢。
这是纯天然的‘上下级’政治雏形,好处是这样建立起来的关系网便捷、牢固,成本低效率高。但坏处也有,那就是太封闭的环境容易激发思想变质。
这两天白想陆续听到了不少消息,那些被抓起来的,之前非要为陶家说话的人里面,有将近一半都是这些大学的老师教授。
学校还是不太适合加入太多政治属性。
白想思忖。
目前这种以大学为一座基地市核心,用其学生不断填补下辖公司和军队的方式需要被改变,至少不能形成垄断。
否则持续下去就太惊人了……想想看,教授甚至能影响基地市的人才选拔计划,一所大学身边环绕着几十、上百的公司,他们构成了社会运转的大多数齿轮,甚至里面的小齿轮也是学校的学生。
权限太大。
在影响力方面,一座基地市的‘核心大学’,它的校长,不会比当地的道路司守望、州治府府监来得逊色。
白想不认为这种模式在过去是错的,这是时代发展的必然性。
一个时代的题有一个时代的解法,你自以为某种解法更好,但放到某个时代去它不契合、不适应,效果反而不如烂的解法。
她只是单纯觉得,此前‘改变’要解决的隐患,在自己回来之后会消去不小。
抓老师,抓教授,这种事白竹清是不敢干的。
牵扯太大了。
学生是最愣头青的,思想的荼毒比切身管控更深刻,他们可不听什么道理,白竹清要是敢这么去学校里抓人,他们就敢上街抗议。
但我可以。
一子置下,白想微微眯起眼睛。
再蛮横,再愚蠢的学生群体,恐怕也说不出她没资格这种蠢话……再加上这几天不断听到有‘元窍老怪’去各地州治府、道路司投奔,她将能尽快充盈各地州府和镇妖司的力量,把它们扶持起来制衡大学。
“……”项娴低头看着棋盘,眉头紧锁,有些无语。
要知道,放在过去,她的小想儿会顾忌她这个师父的面子,故意放水,下成和棋。
但现在的棋盘……白想的棋简直比她的剑法还要凌厉,一路横冲直撞,这里刺一剑,那里刺一剑,自己完全手忙脚乱无从招架,眼看已经是摇摇欲坠。
“说起大学,你还是镇南大学的第一任校长呢。”
项娴试图用话题来消弭白想的集中力,“本来这个第一任校长是要由我,或者白老爷子担任。但我们都觉得没有资格在你之前,所以即使当时你不在,这个头衔也还是落给了你。”
“如今乡野间,大的道场已经消失,只剩下如浣溪剑道这样的中小道场,用于填补社会上对这部分的需求空白。”
“那些投靠来的‘元窍境’你是打算全部并入学校里吗?”
“那就是在滋长病菌了。”白想摇头。
“‘元窍老怪’,当优先编入镇妖司。”
“以后要逐步削去大学的权力,商贸先不管,从切割他们的军权开始。”
元窍老怪?
听得白想下意识称呼,项娴脸色反倒古怪起来。
怎么说呢。
她自己就是元窍境。
虽然她不在意‘老怪’这种不带贬义的谐称,因为她本身就不年轻,也早过了会在意这种事的年纪。
但你看看现在坐在她对面的这个人。
就算把那十年算上,区区二十八岁,修为更在元窍之上。
元窍是老怪,那这个人算什么?
老妖怪?
这个称呼太搞笑了,项娴自己受到影响,几步棋下的乱七八糟,局势已经无力回天。
哦……
白想看到这里才意识到自己下手重了。
到底是心态改变了。
现在的她不像以前需要隐忍,她的决心,她的杀意,这些都能在棋上彰显出来。
“无所谓。”
项娴把子一抛,且作认输。
“反正本来就下不过你。”
“嘤~”
她的袖子一阵耸动,只见一只毛茸茸的小白狐忽然从里面钻出来,也不打声招呼就窜上棋盘,蹲在那里打量着白想。
“这是……”
白想一时有些恍惚。
今天对弈,她正好是黑棋,项娴是白棋。
心思沉浸的太过了,这东西跳上来的时候她竟然在想,这算不算师父赖皮?
“嗷嗷~”
小白狐大致认出了白想,叫了两声,跳到她的大腿上拱她的肚子。
“这是十年前那只?”
白想拎起小白狐,抱到怀里仔细查看,“怎么还是这么点大。”
庞天道的记忆里有白参狐族的相关资料,一般来说,十年,怎么也能让体型变大一些。
“未解之谜。”项娴表示不知道,“也许她和诸青萝一样也很特殊呢?”
“本来是你送给清儿的,后来清儿去夏京,怕我一个人留在这寂寞,就把小东西留给了我。”
白想点头,抚摸着小白狐柔顺的皮毛,也不在意它尝试咬自己手指,口中说道:“那么……诸青萝……”
“她没回来。”
项娴摇头,叹息一声。
“我猜,她可能还有些恩怨要和妖庭了断。”
那她会吃大亏的。
白想眼帘半垂下来。
若是正元一年就在潜伏运作还好,没听到她的消息,也就意味着她和李惠然等人平安无事。
但若是和自己一样,临近正元十年才脱离空海,那他们回去妖庭后首先面对的,就是‘方央’这尊看似仁慈,实则比庞天道还要冷血、狠毒、固执的圣人。
庞天道还会愧疚,还会觉得对不起什么,从而分出了老乞丐。
但方央不会。
他是表里如一的人。
他的仁善甚至不是一种伪装,而是他发自内心觉得‘这么做才对你最好’。
“师父。”
说到这里,白想终于打算进入今天的正题。
“我不在的十年,您辛苦了。”
说完,她继续维持跪坐的姿势,将小白狐放到一边,低头对项娴行了一礼。
“给外人看到可不太好,怕是要怪我犯上作乱了……”
项娴哭笑不得。
“有些东西是需要以身作则的。”白想抬头。
“你和你爷爷一样,你们骨子里其实并不重礼。”项娴点点她,“……但你们都很擅长利用礼来达成你们的目的。”
“直说好了,又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
“师父明鉴。”白想语气轻快起来。
“明天我要在道内开讲,再过三天左右,我打算去荒野一趟。”
“荒野?”
项娴蹙眉。
“是。”白想点头。
“我已经见过了静儿和雍儿。”
“你是指……那头狼妖王,打算为他们除掉那货。”
项娴沉思起来。
这倒确实是正当理由。
对其他人来说是个疯狂的计划,因为此行需要深入荒漠,大概率遇上两支妖虚大军。
然而自从北伐归来,夏皇的威名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些妖怪向来关注这边动向,肯定也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大概率会选择抛弃狼妖王来平息白想的怒火。
安全上面没问题,现在这关头也不会有人吃了龙心虎胆来进犯镇南,这些方面没必要求我。
那她求我的目的难不成是……
“是的。”
白想嘴角翘起一丝愉悦的弧度。
“我不在的时候,那些从四面八方赶来的官宦、教授,还有校长。”
“可能要麻烦师父帮我接待。”
……
与此同时,另一边,遥远的北地,高原罡风里忽然窜出来两道人影。
其中一道身穿青色罗裙,怀中抱着一只白毛狐狸。另一道则一席黑袍,后背背着一把宽刃长剑。
“我最多送你到这里。”
黑袍青年干巴巴的道。
“你执意要去找他的话,剩下的路你自己走吧。”
“你真的不打算跟我一起回圣庭吗。”诸青萝看了青年半晌,“当初被称为最年轻的巡狩……李惠然,你不至于就这点出息。”
“……帝想是可以成为我们母亲的人。”
李惠然沉默了一会,吐出来一句惊世骇俗的话。
“曾经我看错了她的道统。”
“但她用事实证明了,只有这条路才有长生,才有未来。”
“我其实也很犹豫。”诸青萝坦白,“我甚至不知道我现在该去哪里。”
“我只能提供一个建议——先别急着去朝圣山。”李惠然看向她。
“你要找的人大概率不在那里。”
“再说吧。”诸青萝叹息。
“如果找不到他,我就回来找你。”
“那保重。”
“保重。”
两人分别,其中一道人影瞬间消失不见。
趴桌上睡着了,双修日抽一天万字补
意识模糊啊,再去躺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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