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丽丝威震天
“我们有多少人?”
“我们和朝圣山达成合作了吗?”
“联邦是否也有插手?”
“东夏境内还隐匿着多少回归的古族?他们背后是否都有‘妖神’?”
“在达到你天赋的上限之前,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融阴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可我最自豪的从来不是我在力量上的天赋,而是我的统筹能力!
陶思成眼里精光闪烁。
如果能入主黎人氏,掌控这支力量的话……那我——
轰隆!!!
就在这时,毫无预兆的,头顶传来一声巨响。
犹如九天上的神雷在耳边爆炸,陶思成被炸的呆若木鸡,半张还在蠕动的脸狂喷鲜血。
不等她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融阴就一下闪过来将她扑倒,两人脚下的地面瞬间被某种巨力凿穿,带着她们掉了下去。
“唔唔……?唔!?”
陶思成担忧陶康源,想呼唤弟弟,却被融阴死死捂住了嘴,连呼吸都无法维持。
忽然——她的汗毛倒数起来。冥冥中好像有一种感觉,头顶上方,那被雷霆凿穿的大洞外面好像有什么极可怕的东西在窥视自己。
她顿时停止了所有挣扎,乖乖蜷缩在融阴怀里。
滴答。
滴答。
外面下起了雷阵雨。
雨水顺着洞口流淌进来,滴落,渗透,一直凉到了陶思成心底。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那未知的意志发现之时,头顶笼罩的压力骤然消失,身后融阴也松了口气。
没有询问,陶思成挣脱她的控制,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废墟里前行,从一片砖瓦中挖出了陶康源。
陶康源的情况非常糟糕。
大半个身子被雷劈的焦黑一片,再加上建筑坍塌导致的顿挫伤,生命迹象极其微弱。
“我们有自己控制的医院。”
融阴从后面靠近过来。
“他也是战士。”
“我们的战士都很难死。”
一番折腾。
好不容易将伤病安排妥当,天却已经快要亮了。
病房内,融阴看着稳定下来的器械屏幕,心底终于彻底松懈。
嗯?
愣了一下,面前被递上一个本子。
上面用水笔写了一行字:[刚才的动静,是她吗?]
犹豫了一下,融阴冲陶思成点了点头。
陶思成收回本子,继续写道:[她没发现我们,但却已经初步掌握了圣人的力量?]
融阴张嘴没说话,只是再次重重点头。
她知道的。
知道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领悟、悟通这样的本领,这件事到底有多么惊世骇俗。
说实话,融阴现在回想起那落下的雷霆,全身都忍不住会微微发抖。
那甚至不能算一种针对。
仅仅只是‘扫过’,然后‘顺带引发的天象变化’,就已经造成了这样的效果,这实在令人感到惶恐难安。
族里要针对的圣人,是怪物啊。
“……”面对她的回答,陶思成沉默。
回头,看向佩戴呼吸器的陶康源。
少女的手,一点一点捏了起来。
……
另一边,茂州,镇南。
“错觉吗。”
“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坐在山巅的白想半蹙眉头,好像依稀感应到了什么。
她坐在这里,是为了实验和研究‘缩地成寸’的进阶技法。
老乞丐不是圣人,但连老乞丐都能做到划开虚空到处跑,理论上来说,这应属于‘尊圣’以上境界的看家本领。
老乞丐的挪移肯定有距离限制,而且他划开的是‘虚劫即将降临时的空间’——那时的主世各方面规则都比现在脆弱,这种挪移和方央的手段不可相提并论。
但既然方央能做到,没有理由我做不到。
白想试图熟练掌握这种挪移技巧,刚刚便是她借助神鸣剑沟通了笼罩大夏的炁道神潭。
至于效果……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精神意志横跨不知多少里地,须弥跨越了无穷远,耳边还听到了好多杂音。
大致是众生愿力投注给炁道神潭,在这过程中产生的动静。
不太清晰,但她依稀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促使她将意识短暂投注到平州,在虚空略过时引起了一阵雷暴雨,好像还降下了几道雷霆。
“也不知道劈到那感觉的源头没有。”
白想沉思。
“不过也无所谓吧。”
“太上感应都没有预警,没有必要太过费神。”
她算了下,方央从新玉京市挪移到北海,这个距离其实也没多远。
如果只是这种程度,她目前已经小有把握。
但去荒漠深处就远得多了——以目前主世空间坚固的程度,想要一口气划开那么远,一方面是很费力气,另一方面是……她做不到精确定位。
那能不能弄个具体坐标呢。
弄个坐标给我感应,触发之后我直接划开虚空过去,这种操作可不可行呢。
白想觉得还是可以搞的,于是她取出弟弟送的新手机,准备安排相关操作。
正好她的几个弟子也想搀和。
坐标……
似乎可以跟他们探讨一下,‘亲手复仇’的可能性了。
第六十一章 方向
茂州,镇南。
余道咏正在茶馆里歇息,顺带体悟这难得的娴静,忽然感觉眼前一闪,一个冷峻气质外貌的黑衣青年便背着剑在对面坐下,很自觉的给自己也倒了杯茶。
和余道咏细嚼慢咽不同,他纯粹只把茶水当做解渴的工具,喝完之后还要恶言点评:“比不上你原先的茶叶。”
“再好的茶叶,给你吃也是暴殄天物。”余道咏摇头,觉得李惠然这是‘极端功利主义’。
他还是如当年那般的少年模样,穿着道袍,束着头发,看起来气质很是出尘,却很自然的叫旁人难以注意到他。
“送她回去了?”
聊完开头,余道咏顺势问起正事,“我说过的吧,你这是送她回去找死。”
“是她非要去。”李惠然眯眼,“你拦不住的。”
“有人拦得住。”余道咏从长袖里取出一只长烟枪,用烟枪那头指了指店外某个特定方位,“你说距离也不远,你没考虑过找她帮忙?”
“她不愿见她。”李惠然再摇头,“你若有找帝想帮忙的趋势,她肯定不会再见你的。”
“心结吗。”余道咏扬眉,“这东西还真只有自己能解。”
吃了会茶,余道咏又问:“那你是怎么想的?”
没记错的话,自己当初说圣主回归后肯定和原来不一样了,回归圣庭可能不是一个好主意,不如溜出来逍遥自在——当时李惠然可是对这番话不屑一顾。
还以为他会跟诸青萝一起去找罪受呢,没想到居然回来了。
这是什么原因,余道咏好奇。
“当然是为了炁道了。”李惠然眼里闪过神采,“我认为炁法才是真正的未来。”
又来了。
余道咏隔空拿手指点他,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个后辈啊,用现代人的话说,那不是‘极端功利主义’能形容的,还沾了‘淘汰主义’、‘进化主义’之类的标签,属于‘什么东西是对的,并且只要它能证明它是对的,那我就信’。
当初他觉得道虚法是未来,所以没有丝毫犹豫加入了圣庭。
现在他觉得炁道、炁法才是未来,所以没有丝毫犹豫的背弃了圣庭。
动机太简单,反而让人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你到底怎么想的?”余道咏还是不理解,“圣主说自己当年失踪是因为受困于‘虚年’,那他一定在里面获得了新的感悟,你就不好奇那是什么吗?”
“从帝想北伐的结果来看,方央败了,帝想胜了。”李惠然对这番吹捧嗤之以鼻,“败者是没有资格对圣者显摆心理优势的,这番争斗足以说明炁法的优秀。”
余道咏蹙眉:“有没有可能优秀的是帝想,不是炁法?换你来练就做不到那种程度?”
“但肯定比我们现在的道路更好。”李惠然摇头,突出一个油盐不进。
“那血主呢。”余道咏又问。
李惠然还是摇头:“不及帝想也。”
“血魂天残部捣鼓出一个玄妙的东西,根据那几个妖王供词,其名为‘妖主’,疑似达到了‘智慧极境’。”余道咏用烟枪点点外面的虚空,“这又如何?”
李惠然蔑笑:“不如帝想半分的废物。”
得。
余道咏投降。
他觉得昔日同僚已经是彻底变成‘夏皇吹’了。
傲气还是一如既往,但多了一个例外的帝想。
“走吧。”李惠然起身,就要离开。
“哎哎?”余道咏猝不及防,结钱之后才跟上来。
“不是,你要去哪?”
“去找帝想问道。”
“这么直接的么?”
李惠然定住,回头,用诡异的眼神打量少年。
“你知道我一定会这么做。”他一字一句的对少年道,“否则你不会在这里等我。”
说完,他再也不管余道咏,一个闪身就没了人影。
“反应倒是比之前快了……”余道咏笑笑。
“唉,其实我想多看看这些高楼和大厦……”
抬头在镇南街头环视半圈,余道咏身形模糊,也是追着同僚而去。
同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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