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丽丝威震天
“呵……这就是诡异的地方了呢~我听说有不少人都遇到过,就是晚上从这里走,看着两边的红灯笼过去,如果眼前恍惚一下,发现前面的景象刚才见过,那这就是‘鬼打墙’了!继续往前走会发现怎么走两边都是相似的场景,而且一个人都看不到,只能听到自己的声音,非常恐怖!”
“会怎么样?”
“不会怎样,据说高老师就遇到过呢。按照他在课堂上的说法,真遭遇了就机灵点,一直往前走,别回头也别乱看,终究是能走出去的。”
“那要是回了头了呢?”
“会昏迷吧,好几起事故都是这么说的……但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上次我才听她们说的,说是昏迷的人都会被调包呢……”
这种应该属于大部分学校都流行过的睡前小故事。
不论前世今生,无论年龄性别,人们对这种神秘未知总是抱有过于旺盛的求知欲。流行也就不足为奇。
白想没有深入巷道的想法,她只是为‘申怀旅馆’而来。
迟了一个月。
但之前这一块整个都被督检司围了起来,说是要探查妖气污染,她也没什么机会进去查看。
今天要不是来一中,转头看到马路对面的围栏拆了,巷道好像又恢复了热闹,白想也是不会到这里来的。
印象中,申怀旅馆就位于巷口,位置在左边,门面是那种深棕色的大块玻璃,上面的牌子是偏深的绿色,用白字写着大大的店名。
此时不再有围栏,但抬头看去,绿色的牌子却是卸了下来,斜斜靠着放在墙边,另有两个装修工人蹲在地上,看上去是在抽烟歇息。
两人身边摆放有一些工具和锤子,门店靠左的玻璃门已经被他们拆卸下来,从缺口可以看到里面的墙面都被砸烂。
这是要转手,然后重新装修的意思了。
白想感觉这应该是督检司代行的手笔。
想了想,她走向那两个闲谈的工人。
“麻烦问一下。”她唤醒他们,“你们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两个工人,一个年老,一个年轻。年老的看到她以后愣了一下,年轻的却呼吸急促起来,黝黑的脸都遮不住红。
日常生活,白想喜欢穿便服。今天是极其寻常的蓝牛仔裤搭配白色运动鞋,上面套着件纯白卫衣。
这种搭配行动方便,但她是站着,两人是坐着,这个角度鸭舌帽可遮不住脸,年轻工人是把她给认出来了。
白想竖起手指放在嘴上,小工用力点点头,左右看看,心里涌起一股自得。
“你是那个……?”老工看着她若有所思,然后又道:“那你来晚了,这家人已经遭了妖人的害,都死了,连这铺子都要充公。”
“都死了。”白想皱眉,“是一个亲属都没得活?”
“他们一家本来就是外地人……哪里还有什个亲戚。”老工叹道,“一家人姓沈,早些年从道市外头逃难过来。在这开店的时候医院甚至都莫有捏,真是可惜了可惜了,老天没眼……”
“那您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吗。”白想追问,“具体的细节,如果您知道还请都告诉我。”
面对年长的人,她下意识的就用了敬语。却不料这个称呼把老工吓坏了,连连摆手说当不起,还很慌张的朝街上看,确定没人听见才肯放松。
“小姐你可莫要折老贾的寿!”
他从坐姿改成跪姿,切换之自然,好似已经经过了无数次演练。
“要给那些人看到你对老贾这样,老贾回头就莫有命了!”
“贾师傅!”
那小工也是看的愣了,一会看看老贾的膝盖一会再看看面前的少女,脸上表情沉寂下去,再也没了开心的笑容。
白想见状只能将过程加速,尽快问完话就下了台阶,不再给他们带去困扰。
根据老贾提供的信息,申怀旅馆的老板姓沈,原本是从齐州川云道和大泽道之间逃过来的,家里没老人,据说是此前在路上就遭了妖害。
一家三口人,夫妇俩选择在这里落脚,开了家旅店。
孩子则是送到附近读书,长大后发展不太顺利,索性也来店里帮忙。
他们都死在旅店里面,死在他们住的卧房,死在他们休憩的床上。
督检司没有公布案件细节,但老贾说了,当时看到好多穿黑衣服的往外抬东西。
柜子、床、各种家具……哪怕上面都盖着布,还是能看到一些边角都被暗血染红。
后来要他们带人上去重新粉刷,他一进去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腥气,而且能看到白墙地板上有好多血迹。
就这还是被督查们清理过的。
他都不敢想,要是没清理过会是什么场面。
那么这个手法倒是很像‘神离’了……
白想思考。
妖仙道的残部手里依然掌握有一个具备大面积扩散能力和污染能力的妖潭,怪不得张道明不敢公布消息。
如果不是老贾认为我也是有背景的人,他恐怕都不敢说出来的。
原地站了会,白想转头,看向巷道内部。
连着路口的是一排雨棚,这东西很是有些年头了,以前是给摊贩们遮挡风雨的,此时已经破破烂烂,被改造成了临时的自行车棚。
有个带臂章的大妈坐在车棚一头,一边吃苹果一边扇扇子。
白想看的是靠外的这头。
那里有个老乞丐,抱着一根长木棍靠在墙壁和车棚栏杆的角落,面黄肌瘦,发须皆白,面前摆放的空碗里只有零星几枚方孔铜元。
“老人家。”
白想走过去,居高临下的俯视乞丐,“你从刚才开始,一直在看我?”
“啊……?”
老乞丐张嘴,露出一口大黄牙,睁着迷蒙的眼神看向白想,“什么看你?”
白想不说话,就只是安静和他对视。
老乞丐表情逐渐凝重起来。
在他的视界里,白想四周的空气景象都在扭曲,都在变暗。
当他将焦点放在白想身上的时候,那四周的黑暗背景里就会浮现出一双金色的眼瞳。
但如果他仔细去看四周景象,就会发现什么扭曲发暗,还有金色眼瞳都不存在,不过是他的幻觉罢了。
猛地回神,他只看到白想的背影。
再看面前的碗,里面已经多了一张5元纸币和3枚方孔铜元。
“后生了不得……”
老乞丐嘴里嘟哝着,也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部崭新的手机。
“小桃子派的垃圾任务。”
“这种程度也叫‘新人’?”
第二十五章 杀机
回到道场,和马越分开,白想却没找到陈静的人。
她确实没打算真当陈静的师父,只是卖个名号出去,让别人不要太为难她。
包括在道场里也是,陈静和其他人比起来是没什么根基,为了防止别人污蔑她是走关系走后门进来的,白想索性就打算把污蔑坐实,断绝掉那些闲言碎语。
所以她第一时间找到白连州,得知在她走后胡狐去叫了白竹清,让白竹清把陈静带进去见了老爷子。
“老爷子喜欢她。”白连州惜字如金,“让她住蒋浩菁的地方,胡狐带她去拿行李。”
这样。
白想了然,不再多问。
白连州坐镇的地方也是在场馆里,乃是在边角用屏风搭出的小间,因此她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每个练剑的弟子都能看见。
“大师姐。”
“大师姐!”
虽然这些天已经看过不少次,但不少人还是非常激动,停下动作朝这边鞠躬。
白想简单点头回应,看到角落里却有一个穿黑背心的青年像没看到自己,躺在器材上进行最基础的力量训练。
这种健身训练的器材,场馆里也有。
练剑也是要身体的,适当健身,可以把基础打的更好。
白想一开始以为此人是心无旁骛,完全沉醉在训练的世界中难以自拔,走得近了才发现,这人胸口还挂着两根耳机线,正在一边训练一边听歌。
听歌就算了,嘴里还哼哼。
她站在旁边已经好久,此人居然还没发现。
白想举起‘非想天’,让剑鞘横在他眼眶上。
“嗯?”
青年一惊,茫然扭头。
卧槽!
看到是白想,他大惊失色,竟是忘了自己手里推的东西,一个没注意将横杆推高了,然后急忙就要起来。
呼!
两瓣器材可不讲道理,带着狂风呼啸而来,眼看就要把他的脑袋拍成碎片。
千钧一发,白想单手握剑,用剑鞘底部压住推杆,强行止住了器材下坠,也算是救了青年一命。
回头看到这一幕,再回头看看白想的动作,青年这才知道自己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赶紧摘了耳机要跟她道谢。
“大师姐……”
“不必了。”
白想制止他。
“我看你底子比其他人打的都好,你家里条件是还不错?”
这种器材不是一般剑生玩得转的。
青年看起来最多18-20岁,看他的身子骨……这身肌肉就知道从小没有少吃补品。
那他为什么来神鸣剑道?
家里又不是没条件,为什么这个年龄了不去大学?
“噢,我其实是……”青年搓着手,眼珠子乱转。
“你叫什么名字。”被白想打断。
与其听他胡扯,白想宁愿自己问。
“陈实!”青年立刻坐正身体。
顺手拿过旁边的包,把随身听和耳机都塞进去。
白想盯着那只黑色腰包,看到上面印着一行白色字体。
【存款金额一亿元纪念腰包】
白想眯眼,很多疑惑顿时迎刃而解。
“你很有钱。”
她用的是肯定句。
“没多少!”陈实连连摆手,“哎,那其实都是我爸的钱!我就一败家子!出来混的!”
聊了一会,白想得知陈实的父亲叫陈树林,是江南制药的‘当家舵手’。
陈家这一代有三个儿子,陈实是老二,不怎么受家里重视。
俗话说长子亲幺子爱,夹在中间嗦瓶盖。陈树林将大部分心思都给了大儿子和小儿子,对陈实基本就是放养策略。
陈实气恼家里偏心,之前因为某些事和陈树林吵架,好好的大学索性不念了,直接跑回来当‘混世魔王’。
但他性格又怂,真正‘混世’的事情是一件都不敢干。每天就知道召集一群人在KTV和酒吧吃喝打牌。
“就是这个!”
说起打牌,陈实两眼都冒光。从腰包里取出一个真皮牌盒给白想展示:“烫金字体的‘青眼白龙’!当初花了我不少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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