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劣者
而就在那漆黑云层之后。
等待绽放的便是最闪耀的虹光。
……以及……某等待许久的……
……
……
（……这串剧情想好久了……就算想改也改不了……）
（虽然被劝……但还是发吧……）
第168章 凸?益?凸·小智：淦！玛夏多！
“真是可恶啊……”
面对眼前这由玛夏多精心构筑，无论怎么选都仿佛会坠入深渊的绝境……小智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头疼。
太阳穴突突地跳着。
大脑像是被塞进了一个高速运转却又找不到出口的迷宫。
先解决垃圾场？
还是拯救城市？
这是两个选择吗？
怎么好像只有一种答案？
艹！
这个该死的选择像两座大山，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凤王羽毛在掌心散发着灼热的温度，那光芒在“心眼”的感知中无比刺眼，仿佛在拷问着他的灵魂——你要怎么做呢？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与压力中，几道熟悉的气息坚定地靠拢过来。
皮卡丘轻轻跃上他因紧绷而微微颤抖的肩膀，小巧的爪子安抚般地拍了拍他的脸颊。
“皮卡皮！”
它的声音不高，那双黑亮的眼睛里清晰地传递着一个信息——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永远站在你身边，与你共同面对。
比比鸟盘旋而下，落在暴鲤龙宽阔的背上。
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对面虎视眈眈的巨兽和玛夏多，发出短促而高昂的鸣叫。
它相对简单的思维并不能完全理解小智面临的复杂抉择。
但它能感受到小智心中的沉重。
它不懂，但它愿意为小智碾碎任何挡在面前的敌人。
黄金暴鲤龙低下它那硕大的头颅，冰冷的胡须轻轻蹭了蹭小智的后背，发出低沉的呜咽。
它的想法更直接——敌人就在眼前，战斗就是了。
它信任小智的判断，小智指哪，它就打哪。
梦妖则飘到小智面前，那双可爱的大眼睛眨了眨，脸上做了个“真拿你没办法”的可爱表情。
“唛唛~”
梦妖的意思带着点慵懒和无所谓。
梦妖：虽然很麻烦，但谁让你是我的训练家呢？
梦妖小姐身上冒出紫色的火焰。
鬼火将笼罩身体的塑料袋全部烧毁。
……都这个时候了，也没必要再矫情了。
反正梦妖小姐是不需要呼吸的。
它们或许不明白那纠结的电车难题。
它们或许不懂那深奥的牺牲与拯救。
但它们无一例外都将自己的力量、自己的信任，毫无保留地交给了小智。
所以宝可梦和训练家之间的羁绊就是这东西吧？
这也是这个世界的主题——人类与宝可梦的真心相处。
感受着伙伴们毫无保留的支持，小智深吸了一口气。
脸上的呼吸器早已掉落，那充斥着污浊与恶臭的空气此刻仿佛也变得不再难以忍受。
他闭上眼睛，将纷乱的思绪强行压下。
当他再次睁眼时，眼中的迷茫与挣扎已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燃烧的平静。
“现在的我能做到！”
小智身上的波导之光以前所未有的强度亮起，不再是微弱的莹润，而是如同蓝色的火焰般升腾。
某种意义上波导之力的表现也可以说是生命力的一种形式。
所以现在正是燃烧生命之时。
用生命激发出更强的波动。
这奇妙的光芒主动延伸出去，如同桥梁与皮卡丘、暴鲤龙、比比鸟、梦妖连接在了一起。
一种前所未有的共鸣产生了。
之前虽然也能通过波导传递模糊的意念和指令，但此刻小智感觉自己的意识仿佛与四只宝可梦的意识部分融为了一体。
这是得到波导领域以后才能做到的事儿。
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波导技巧。
小智能更清晰地感知到皮卡丘体内变压的电流，暴鲤龙奔腾的水流，比比鸟驾驭气流的轻盈，梦妖操控阴影与幻象的诡异。
而他自己的意志，他那份做出决断后的坚定与决绝，也毫无阻碍地流入伙伴们的心中。
之前做不到的深度连接，在巨大的压力与纯粹的信任下做到了。
只可惜现在的火恐龙不会飞，如果能进化成喷火龙就更好了。
小智抬起头，目光穿透弥漫的尘埃与不祥的阴影，看到了悬浮于巨型灰尘山上，正静静等待他答案的玛夏多。
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猛地冲上心头。
虽然主要是对于马夏多将生命与城市视为棋子的愤怒，但其实多少也夹杂点个人恩怨——提出电车难题的都该死。
——去他丫选择题！
——这哪有哪两种选择？
——明明只有一种！
小智对着玛夏多，狠狠地骂了出去：“淦！”
换平时，他肯定想话唠一番，来一堆屁话宝可梦粗口。
但今天，小智是第1次没有废话太多的兴趣。
这都什么时候了？
真没心情说太多！
国粹的声音在空旷垃圾场上空回荡。
简单粗暴，充满了最直接的情绪宣泄。
小智甚至对着那个小小的灰色幻之宝可梦，用力地竖起了中指——凸
这个手势多元宇宙通用几乎是个生命体都能看出来什么意思。
——遥远的云层之后，凤王在感受着小智内心的情绪，这突然的做法让祂呛到，发出带着火焰气息的喷嚏声。
——某种意义上玛夏多的锅也是帮凤王背的……凤王打底背五成。
——⊙_⊙水君：“……他在做什么？”
——(???)炎帝：“……很有精神！”
小智当然不知道凤王和它的使者们其实早已到场，这场灾难注定会有人兜底。
此刻的他，承受着的是超过［电车难题］的巨大心理压力。
所以他强迫自己冷静，用理性去分析眼前的局面。
然而冷静思考的结果，却与一时冲动的意气用事，殊途同归。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必须在不动用凤王羽毛的前提下，干掉玛夏多和这只被它强化的巨型灰尘山。
他清晰地认识到，玛夏多是这一切的核心。
不击败它，即使暂时用羽毛净化了灰尘山，它依旧可以制造其他混乱，或者驱使灰尘山前往城市与那只臭臭泥汇合，造成更大的灾难。
——虹之勇者的考验没有任何标准。
——这就是最大的难题，因为你不知道该怎么过关。
——甚至小智想要主动失败结束考验都不知道该怎么做。
——真是生艹到了极点。
而凤王羽毛这唯一的净化神器，必须留给城市里那只正在吞噬工厂区、潜在威胁更大的超巨型臭臭泥。
只有那样才能在灾难彻底爆发前，将城市的损失降到最低。
凤王的羽毛是绝对可以做到解决臭臭泥的同时不给城市留下污染的。
这是不论小刚小霞还是小智，本身都绝对无法做到的事儿。
这就是术业有专攻。
“妈的，我最讨厌的就是电车难题这种鬼东西！”
小智低声咒骂着，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和一丝无奈的自嘲。
“遇到这种操蛋的问题，最好的解决办法难道不是直接把那个要求在轨道岔路口拉杆的，或者把人绑轨道的混蛋揪出来干掉吗？”
“但现在……结果居然是我拉着拉杆……我他妈的真的遇到了……”
小智的目光扫过身边每一位伙伴，声音低沉下去：“我……从不喜欢，也绝不去轻易抉择他人的命运。”
“但我可以选择我自己的命运，选择我们……要走的道路。”
“对不起了，伙伴们……这次，真的要让你们陪我玩命了。”
他说“对不起”，是因为这个决定意味着他们将面对一个强大的幻之宝可梦和一个吞噬了整个垃圾场的怪物。
这次行动风险极高，必然需要透支力量……受伤，甚至死亡。
这与他平时珍惜每一位伙伴的理念有所冲突。
小智虽然在最初旅行的时候，会收服宝可梦的同时筛，选出优秀个体。
他确实挑剔很多，有很多宝可梦被他放生了。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热爱宝可梦。
选择合适的宝可梦培养羁绊——这就是他的训练家之道。
并不是随便选一个宝可梦，就觉得可以培养羁绊——这样的感情也太廉价了。
但同样的，一旦选择就不会放弃。
也是如此，一旦决定就不会后悔。
所以小智这辈子，其实都没有打算收服太多的宝可梦。
人心的感情是有限的。
但也因此这是一种双向的情感奔赴。
所以——
回应他的是皮卡丘更加耀眼的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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