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女赋
第一集的节目结束。
煎熬的一个小时终于过去。
当晚十一点，决定命运的收视率数据，开始陆续出炉。
田中武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点开了助手发来的短信。
当看清屏幕上的数字时，他的脸色瞬间开始发白。
【速报：本社综艺首播平均收视率——8.3%】
“8.3%……？”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个数字，比他预期的最低值还要低！
对于他们那样的豪华阵容来说，属于要腰斩的大失败！
……
“怎么可能这么低？！”
几乎是同时，电视台董事长的办公室里，秘书的声音也在颤抖：“董事长……我们的收视率……只有8.3%……”
董事长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办公室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比预期差了这么多吗？”
所有人都开始感到一种不祥的预感。
……
……
另一边。
创世纪的会议室里，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地盯着大屏幕。
【《人间观察》首播平均收视率——28.7%】
短暂的寂静后，是山呼海啸般的狂欢！
“赢了！我们赢了！！28.7%！！！”
影视部部长激动得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挥舞着拳头，状若疯狂，“创纪录了！我们又创下了综艺首播的历史记录！”
员工们拥抱在一起，欢呼声、口哨声几乎要掀翻天花板。
加藤惠看着那个不可思议的数字，心脏狂跳。她再次看向藤原诚司的背影，眼中的崇拜，已经浓得化不开。
……亏.
第140章 电视台：我们还有电视剧，我们还没输！（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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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上：综艺对决
田中武坐在办公室，眼里还抱着一点希冀。
虽然自己这边烂了，但如果对手更烂，那也还能活下去。
“百万神明保佑，请让藤原诚司的节目暴死吧！”田中武低声祈祷，态度前所未有的诚恳。
这时。
他的助手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声音都在发抖：“田、田中制作人，创世纪的收视率出来了……”
“多少？”田中武猛地睁开眼睛.
“28.7%……”助手不敢直视他，低着头说道。
“28.7%？”
田中武闻言，心凉了一截，但还是挣扎地问道：“是不是数据统计错了？小数点点错位置了？”
当助手再次确认，并把业界新闻网站的速报推到他面前时，田中武的脸色瞬间由白转青。
他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踉跄了一步，撞在了身后的墙上：“这…这怎么可能？我们的节目只有8.3%？他们……他们是我们的三倍还多？！”
他“王牌制作人”光环，在这一刻，被这个数字击得粉碎。
“不…不可能……”他语无伦次地重复着，双手颤抖地捂住脸，声音里带着哭腔，“我做了二十年综艺…我请了全东瀛最大牌的明星……怎么会…怎么会输得这么惨……”
助手沉默地站在旁边。
……
……
会议室里，董事长停下了手中的雪茄，缓缓抬起头，看向脸色惨白前来汇报的秘书。“你再说一遍，”
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创世纪的综艺收视率，是多少？”
“28.7%……董事长。”秘书的声音细若蚊吟。
董事长的手明显颤抖了一下，雪茄上长长的一截烟灰，掉落在昂贵的西裤上，他却浑然不觉“一零七”。
“28.7%…而我们只有8.3%？”
他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瞬间苍老了十岁。“这个藤原诚司…真的这么可怕吗……”
会议室里，其他人也面色怔然，同样被这个收视数据震撼了。
董事长环顾四周，心中快速地权衡。
综艺败了，但他们还有电视剧！
还有那位名导演！
想到这里，董事长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稳住自己的声音：“通知下去，封锁所有关于我们内部混乱的消息！对外，就说这次只是试水！把所有的宣传资源，全部给我砸到电视剧上！”
“电视剧那边，绝对不能再失败了！如果……如果电视剧也败了……”
他没有说下去，但在场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就所有人准备好完蛋！
……
……
创世纪的狂欢持续了整整半个小时。
得知对手只有8.3%的收视率时，所有人先是震惊，然后爆发出更热烈的欢呼。
藤原诚司只是淡然一笑，对身旁的部长说了句“在意料之中”，便收获了后者如同仰望神明般的崇拜眼神。
他没有参与员工的庆祝，只是平静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加藤惠紧随其后，为他重新泡上一杯热茶。
与此同时，三大网络平台的总部，同样陷入了狂喜。
堤和也、森达也、大岛健二紧急召开了一个三方视频会议，三个人都穿着睡衣，手里却都举着一杯香槟。
“各位！看看这个数据！我们的平台新增用户数，今晚一个小时，就超过了过去一个月的总和！”堤和也激动得满脸通红。
“广告商的电话已经把我们商务部门的线路都打爆了！他们现在挥舞着钞票，求着要在《人间观察》的中插时段投广告！”森达也也难掩兴奋。
“我们……我们赌赢了！”大岛健二感慨万千，“藤原老师，不，藤原大人！他就是这个时代的神！”
三人隔着屏幕，将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他们立刻决定，将公司的所有宣传资源，毫无保留地投入到创世纪接下来的电视剧项目中，誓要取得对电视台的全面胜利！
……
……
当晚。
电视**盟的紧急会议召开。
“惨败！这是前所未有的惨败！”一位高层将收视率报告狠狠地摔在桌上，“田中武那个废物！他把我们所有人的脸都丢尽了！”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另一位高层丧气地说道，“年轻人根本不看我们做的东西了，我们输了，输给了时代。”
会议室里弥漫着绝望的气息。
就在这时，电视台董事长，那个之前还算冷静的老人，猛地一拍桌子，发出巨大的响声，镇住了所有人。
“还没有结束！”他愤怒地吼道：“综艺只是开胃菜！我们真正的王牌，是电视剧！是北原修导演！”
“是几十年积累下来的制作经验和行业底蕴！”
“只要电视剧能赢，我们就能把今天丢掉的脸，全部赢回来！”
他的话，让在场众人心中一阵。
确实，相比起综艺，电视剧才是王道！
他们还有名导北原修！
“现在开始，取消所有休假！”董事长站起身，沉声道：“把所有的宣传预算，全部给我砸到北原导演的新剧上！这一战，我们只能赢，不能输！”
“是！！”
会议室高层纷纷决然应答。
第二天，电视**盟强行发表声明，嘴硬地表示“一次综艺的失利说明不了什么”、“电视剧才是检验真正制作实力的金指标！”
这番嘴硬的言论，立刻引发了新的舆论风波。
一些传统媒体和老派评论家表示赞同：“电视**盟说得有道理，综艺和电视剧确实是两回事，北原修导演的艺术造诣，不是一个新人能比的。”
但更多的年轻观众则在网络上发出了无情的嘲讽。
“笑死，输了就说对方低级趣味，这是输不起吗？”
“还艺术殿堂呢，别到时候又拍出一部催眠神剧。”
“坐等创世纪继续打脸！”
而在创世纪内部，这则声明甚至没有引起任何波澜。
影视部部长只是在早会上，将新闻投影出来，对员工们轻蔑地笑了笑：“对手已经开始说胡话了。我们不用理会这些败犬的哀嚎，集中精力，做好我们自己的事。”
所有员工都发出了会心的笑声，士气前所未有的高涨。
在他们心中，这场战争，其实已经结束了。
剩下的，只是观赏己方胜利的表演而已。
……
……
北原修位于轻井泽的清幽别墅。
“北原老师，”董事长姿态放得极低，几乎是躬着身子，“如今的电视行业，被一个毫无敬畏之心的年轻人搅得天翻地覆。只有您，只有您这样的泰山北斗，才能出山拨乱反正，捍卫我们电视剧行业的尊严与荣光！”
北原修，一个年近七旬、留着一头艺术家长发的老人，正悠闲地侍弄着他的盆景，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们一眼，只是淡淡地说道：“我五年没碰镜头了。”
制作部长连忙上前一步，语气恳切：“老师！预算无上限，演员任您挑选！只要您愿意出山，整个电视**盟的资源，都将为您倾斜！我们恳求您，为了我们坚守一生的‘艺术’，再挥一次旗！”
“艺术”这两个字，显然触动了北原修。
他缓缓放下手中的剪刀，转过身，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被奉承的快感和对后辈的蔑视。
“区区一个靠运气拍了一部快餐剧的新人，也配和我比电视剧？”他终于开口，充满了不屑一顾的傲慢，“现在的年轻人，根本不懂什么是艺术。”
“也罢，既然你们如此诚心，我就活动活动筋骨，顺便让那个小子见识一下，电视剧的艺术吧！”
“拜托您了，北原老师！”电视台高层大喜，深深地鞠躬。
为了让导演“更好地投入创作”，电视台方面“贴心”地安排了三位年轻貌美、刚刚出道的三流小演员，以“学习剧本”的名义，住进了导演专属的豪华套房。
当看到那三个女孩穿着清凉、笑靥如花地站在自己面前，齐声娇嗲地喊着“北原老师，请多多指教”时，这位“艺术家”浑浊的老眼里，瞬间迸发出了贪婪的光芒。
“好好好！都留下，都留下！我们晚上，要好好地交流一下剧本！”
那三位小演员心中一阵嫌恶，脸上却依旧挂着甜美纯真的笑容，仿佛能得到大师的“指点”，是她们天大的荣幸。
……
……
争议采访引发热议
很快，电视台为北原修安排了一场声势浩大的专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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