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修仙:在40K宇宙修道德经 第195章

作者:青木的木

  马卡多给了他想要的一切:召开会议的权力,处理事件的全权。

  代价仅仅是换一个地点,并带上一个无足轻重的“观察员”。

  这笔交易,划算。

  “来人。”战帅的声音,打破了舰桥的沉寂。

  “战帅!” 法尔克斯·齐德快步上前,单膝跪地。

  “传我命令。”

  荷鲁斯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威严与自信。他已经做出了决定,并且要将这个决定,转化为属于自己的胜利。

  “以大远征战帅与帝国战争理事会的名义,向所有军团,所有远征舰队,发布最高敕令!”

  “我们将于三个标准月后,在努凯里亚星域,召开大远征全体军团最高会议!”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星图上那个标注着“努凯里亚”的,小小的光点。

  马卡多想让赫克托·凯恩成为舞台的主角之一?

  那就要看他,有没有这个资格了。

  “会议的正式名称为——”

  荷鲁斯的声音,通过复仇之魂号的通讯矩阵,传遍了整个舰队,并将在接下来的几个星期内,传遍整个银河。

  “‘努凯里亚会议’。”

  他刻意强调了这个名字,将会议的性质牢牢地与这颗星球绑定。

  然而,荷鲁斯并不知道。

  他所命名的这场会议,在后世的人类帝国史中,虽然也保留了“努凯里亚会议”的称谓。

  但史学家们,尤其是那些深受道院思想影响的学者们,更愿意用另一个名字,来称呼这场历史性的会议——

  “第一次道域会议。”

第361章 准备与调查

  努凯里亚道院观星台。

  那份由战帅荷鲁斯与帝国摄政马卡多联合签发的最高敕令,正静静悬浮在赫克托与安格隆面前的虚空之中。

  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如同用火焰铸就般沉重。

  “努凯里亚会议。”

  安格隆低声念出这个名字,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情。

  他从未想过自己这颗充满了痛苦记忆的母星,有朝一日竟会成为整个帝国政治风暴的中心。

  “是机遇也是挑战。”

  赫克托声音平静,他眼眸中早已没了初闻消息时的惊讶,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看透纸背的冷静与锐利。

  “荷鲁斯想借此机会重新整合兄弟巩固他战帅的权威。”

  “马卡多则想把我推上牌桌借我的手来制衡战帅日益增长的影响力。而我们……”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身后那些闻讯赶来的道院核心成员——气息沉稳如山的卡恩与巴罗,眼中闪烁着逻辑光芒的阿尔坎与泰克图斯,以及神情肃穆的卢西安、凯伦与格罗尔。

  “……我们则需要抓住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将这场会议办成我们道院,乃至整个新努凯里亚的‘金字招牌’!”

  赫克托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

  “不要有侥幸心理,一定有阴谋在针对我们,一定有原体对我们不满,一定有突发情况会发生。”

  “但更不要怕!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让事实来说话吧。我们要借此机会向全银河,向那些依旧沉浸在傲慢与偏见中的基因原体们,最直观地展示‘道’的力量,展示一个没有恐惧没有压迫,人人皆可自强的世界究,竟是何等模样!”

  “展示我们,有多强!”

  “我同意。”

  安格隆第一个站了出来,他那双金色的眼眸中燃起了熊熊烈火:“再没有什么比让那些兄弟亲眼看一看,一个不再被愤怒所奴役的第十二军团更有说服力的了。”

  赫克托点了点头,随即一道道命令从他口中迅速地下达了出去。

  一场为了迎接这场群星汇聚的盛会而展开的总动员,开始了。

  整个努凯里亚自治区,都以前所未有的热情与效率高速运转起来。

  安格隆与卡恩,全权负责此次会议的安保与仪仗工作,巴罗、巴雷特负责协助。

  这不仅仅是一项军事任务,更是一次向全银河展示“新·十二军”风貌的政治任务。

  卡恩亲自从全军团十万名完成了第一阶段《战决篇》修习的战士中,选拔出了三千名心性最为沉稳修为最为精湛的“军团道卫”,作为此次会议的仪仗队与核心安保力量。

  他们不再像过去的吞世者那样,身披沾满血污的战甲口中发出嗜血的咆哮,而是换上了由道院炼器堂特地赶制的全新“明光”动力甲。

  那是一种以军团原本的洁白为底色,辅以淡金色符文镶边的华丽战甲,充满了神圣与庄严的美感。

  他们手中的武器也不再是狂暴的链锯斧,而是统一制式的“镇魔”长戟。

  安格隆更是亲自,为他们制定了一套全新的仪仗队列。

  那是一种融合了《道藏》“八卦阵”,与星际战士“罗马龟甲阵”的奇特阵型。静,则如同磐石不动如山,散发着渊渟岳峙的宗师气度;动,则步调一致气机相连,仿佛一头由三千名阿斯塔特所组成的战争巨兽!

  与此同时由贤者阿尔坎与技术助教泰克图斯主导的会场建设,也如火如荼地展开了。

  会议的地点没有选在任何一座象征着权力的宫殿,而是选在了求道城中心那片巨大的人工湖湖心之上。

  阿尔坎动用了反重力平台技术,让一座完全由纯白色灵能水晶与活体金属构成的巨大圆形会场,从湖心缓缓升起。

  整座会场呈莲花绽放之形,穹顶是一块完整的巨大透明晶石,可以将努凯里亚那湛蓝的天空与夜晚的星辰尽收眼底。

  而泰克图斯则带领着道院的阵法修士们,在会场的地基之下,铭刻了一座小型的“九域镇元大阵”的子阵。

  它与整颗星球的灵气脉络相连,不仅可以为会场提供源源不绝的纯净灵气,可以自成一“界”,隔绝此方会场之外的任何窥视。

  这将是整个银河之中,唯一一个绝对“干净”的谈判场所。

  而负责接待与礼仪安排的,则是心思最为细腻的凯伦,带着格罗尔一同完成。

  他们将每一位即将到来的原体其军团的文化习俗,甚至是个人的饮食偏好,都做了最详尽的研究。

  为了迎接费鲁斯·马努斯与他的钢铁之手,他们特地在会场旁,建立了一座小型的全自动化的智能锻炉。

  为了迎接察合台·可汗与他的白色疤痕,他们在城市的郊外原本的草原风貌上,开辟出了一片广袤的可供风暴鹰战机进行超低空飙速的狩猎场。

  甚至为了迎接那位最神秘也最孤僻的鸦王科拉克斯,他们特地在观星台的最高处,为他预留了一间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对安静“巢穴”。

  每一个细节都力求做到尽善尽美。

  整个努凯里亚就如同一个即将迎接尊贵客人的主人,准备用一种充满了自信与骄傲的姿态,向整个银河敞开自己的怀抱。

  然而在这片欣欣向荣的光明景象之下,一道看不见的暗流也在悄然涌动。

  道院“暗堂”总部。

  这里是整个自治区最神秘的地方。

  伊莎贝尔这位曾经的刺客庭幽影,如今“暗堂”的首座,正静静地站在赫克托的面前。

  她的身影仿佛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

  “情况如何?”赫克托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很不乐观。”伊莎贝尔的声音如同最锋利的冰刃,“我们动用了刺客庭秘密移交过来的所有刺客庭情报网络,以及我们自己在这几年秘密培养的所有‘影子’。对拉芬德尔事件的真相进行了最深度的调查。”

  “所有的线索都如同被刻意地抹去了一般。”

  “我们只查到了三件,看似毫无关联的事情。”

第362章 狼王所在

  伊莎贝尔调出了一份星图:“在拉芬德尔事件爆发的前夕,艾瑞巴斯确实曾经出现在了维罗丹星域。但是他停留时间很短,仿佛只是一个路过的看客。”

  她又调出了一份舰队调动记录:“在鲁斯原体率领舰队进入天琴座星云之后,福格瑞姆原体的舰队理论上来说是可以立刻觉察的,但从目前的调查结果来看,不知是出于当时原体本人正在庆典当中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帝皇之子舰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和通讯上报。”

  “第三点,也验证了......我们的推断。”

  伊莎贝尔的声音变得有些了然中带着凝重:“在那场最终的原体对决爆炸之后,在战场边缘那些坠落的水晶碎片之中,确实检测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混沌传送法阵的能量残留。”

  “那个法阵非常的小型也非常的隐秘,它的目标似乎并不是为了召唤任何恶魔,而更像是要将战场上的‘某样东西’直接传送进亚空间的最深处。”

  赫克托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

  “很相似,但微小得多。”伊莎贝尔点了点头,“最多只能完成‘转移’的动作。”

  赫克托沉默了。

  艾瑞巴斯的窥探,福格瑞姆的视而不见,以及那个隐藏在爆炸之中的法阵。

  三条看似不相干的线索却如同一根无形的线,将整起事件的真相串联了起来。

  一个粗暴而简单猜测。

  这不是一场简单的兄弟相残,而是一场旨在彻底将两位甚至更多位基因原体,拖入堕落深渊的阴谋起点。

  而艾瑞巴斯,可能根本就不是棋子,是那个负责将所有棋子都摆放到预定位置的“导演”!

  “继续查。”

  “更要查清楚的是。”

  “‘帝皇之子’在我那短暂的拜访之后都发生了什么,还有,在福格瑞姆的身边究竟还隐藏着哪些该死的‘演员’!”

  ......

  夜幕降临,努凯里亚的双子月在湛蓝色的天穹之上洒下清冷的辉光。

  求道城万籁俱寂。

  赫克托一个人回到了静室之内。

  白天的喧嚣与忙碌并未在他的心湖中留下任何波澜,但那场即将到来的群星汇聚的盛会,以及那隐藏在拉芬德尔事件背后的巨大阴谋,却如同两座无形的大山压在他的肩头。

  他需要绝对的安静。

  他需要在自己的内在宇宙中,进行一次最深度的推演。

  他盘膝而坐双目微闭,眉心那一点光华一闪。

  元婴再次离体而出。

  他的神魂瞬间沉入到了那片由他自己意志所构筑的,亚空间净土之中。

  元婴道场之内,依旧是亘古不变的宁静。

  脚下是缓缓流转的阴阳玉台,头顶是无尽的虚无。

  在那片虚无的阴影之中一个修长而又恐怖的身影,正静静地蜷缩在那里。

  康拉德·科兹。

  他接受了赫克托的建议,一直停留在了这片绝对寂静的内在宇宙之中。

  他在这里,已经“住”了很久。

  久到他几乎已经忘记了去计算,现实宇宙中时间的流逝。

  他第一次真正地体会到了,一个“正常人”的感觉。

  大脑一片空明。

  终于可以静下心来去思考一些,他过去从未思考过的问题。

  比如我是谁?

  比如我为何而战?

  比如我那扭曲的“正义”究竟是对还是错?

  他依旧找不到答案。

  但他已经学会了如何去‘思考’,而不是被动地‘看见’。

  赫克托的到来并未惊扰到他。

  两人只是遥遥地对视了一眼,便再无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