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拾起碎片向前
白悦抬头,瞧了眼这道大门,淡淡道:“标记个边界而已,等马上开始重建的时候,我家就到此为止,不再向外扩了。”
?
“你家?”凛冬懵逼中带着懵逼,指着面前一大片几乎看不到边的土地:
“你一个人要住这么大的地方?”
说着,她感觉都快要压抑不住心中怒火了,*乌萨斯粗口*,你奶奶的沟槽的腐败贵族,吃你索尼娅爷爷一斧头呀!
临光也有点绷不住,欸,不是,你难道不是愿意接受萨卡兹与感染者的理想主义者吗?还没开始就堕落了是吧!?
就算是卡西米尔骑士老爷,除了死后挖空山体放置棺椁的离谱操作,他们生前最多也就弄个庄园城堡住住就不得了了。
如此巨大范围的建筑群,得花费多少人力物力啊!
邪恶的乌萨斯贵族!
临光蠢蠢欲动,准备给这个不知民生疾苦的乌萨斯小鬼来电卡西米尔骑士震撼!让他彻底理解一下什么叫做节制!
就在乌萨斯少女们心惊胆战地看着又要冒犯白悦的索尼娅,还有瞅了眼临光,担忧地望着白悦的身影,祈祷他别说出什么离谱之语时。
白悦歪了歪头:“不是啊,我一个人怎么可能住得下这么大的地方啊。”
呼——
在场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但显然他们高兴的太早了。
白悦笑嘻嘻道:“除了我之外,还有我的一些女朋友也会住进来,另外还要调来千把个女仆,毕竟需要维护这么大的地方嘛。”
!!!
凛冬的身形先是破碎成渣,然后又迅速聚合,嗯...聚合用的胶水是用的愤怒,此刻,她想起了自己那已经遭难了的妈妈。
那个爱着自己关心着自己的女人。
她喜欢自己的妈妈,但...但唯独,但唯独在她提及自己作为一名贵族的女仆在女子学校完成了学业的那段‘幸运’经历时。
她喜欢不起来。
人不该是这样的!人怎么能从对他人的服从中获取幸福呢?这是不对的,是扭曲的!是毫无尊严的!
就如同被豢养的宠物,每日被圈定在一个范围内做着同样的事情讨主人欢心。
明明是谄媚,却要包上一层服务的外皮。有时甚至还要说这就是忠诚,拼尽全力不过就是为了博人一笑,仿佛这就是人生的所有意义。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事情存在!
可这世上就是有这样的事情存在!
这样的事情就要发生在自己眼前了,并且是以千这个单位来计算的。
凛冬握紧了放在腰上的斧头,这回,她是真要给这个混蛋贵族一点小小的乌萨斯学生震撼了。
“你他...”
但就在她包含怒意的辱骂即将脱口而出时,娜塔莉娅赶忙从身后捂住了她的嘴,有力的手按住了她准备拔出取出斧头的动作。
big胆,当面辱骂帝国伯爵,我看你是真不要命了是吧!
她谄笑着,刚想准备开口替凛冬道歉,但临光的身影又为她遮挡住了来自白悦的目光。
白悦皱着眉:“你们这一个护一个的搁这套娃呢?我又不会杀了她。搞得我有多可怕似的,而且明明是她先骂我的吧!”
临光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情,然后冷静道:“还请伯爵大人见谅,她只不过是一介学生,听到您这如此奢靡之语,只是一时情难自持而已。”
她的声音里有些疏远,有些讥讽,但更多的是失望。
唉,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变成这个鸟样了!?
白悦愣了一下,自己只不过是想要抽调点处于乌萨斯内地宫殿和庄园里的一点女仆而已,要知道就自己继承的这些家业,女仆数量可是以万计的呀!
这哪里奢靡了?!
见他发愣,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临光选择继续战斗,企图唤醒他的良心:“白医生,你自称认同萨卡兹与感染者,立志改变他们的处境。”
“但你如今圈地千顷,仅为一己之私欲,就准备往里面填充千名女仆,其中心思我就不多说了。但这与你所宣称的,其间的鸿沟也未免过于巨大了吧!”
“再者,您可知此等工程需要花销多少吗?难不成城市还未重建,你就迫不及待地准备压榨民力了吗?”
临光的言语远比凛冬的战斧要有力。
反正娜塔莉娅听的是瑟瑟发抖,制着凛冬的手都被她给挣脱了。
白悦微微皱眉,但并不是被她的言语给攻击到了,笑死,自己连爹妈都没有,怎么可能被这点公式化的语言给破防呢?
他只是蓦然发现自己又被魅魔的天性给影响到了。
从乌萨斯这里继承到的巨大的财富动摇了自己的认知滤镜,使过去在梦里都不会出现的事情被自己轻描淡写地做并说了出来,仿佛天经地义。
回神之后才反应过来。
就很吓人。
难怪自己的那些先祖会堕落的那么彻底,无知无觉就把事情给做了,这谁顶得住啊!
临光带头与白悦的对立,在闪灵和夜莺的担忧目光中,白悦最终轻笑一声,摆了摆手,为自己找补道:
“错了错了,你们都想哪去了。还有临光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一千名女仆累死我也忙不过来啊。”
“这么一大片地方又不是单给我用的,除了我的私人区域外,我还打算在这里弄个主要教导医疗知识,其次可以教导些其他技能的公共领域。”
“也正好,我在乌萨斯内地有些庄园,里面有些女仆就掌握着各种技能,我平时又不去,闲置着也闲置着,我就打算把她们调过来当老师算了。”
“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昏光庭院。”
听着他所描述的愿景,临光突然有种误杀好人的错觉,但接着,她发现了盲点,追问道:“那建设这里的花销从哪来?”
白悦从容笑道:“放心吧,我还是有点小钱的,暂时还没必要考虑盘剥未来的领民。”
临光咋舌,这恐怕不是有点小钱的地步吧。又是数量不明的庄园又是轻松调动一千名女仆的,还有他口中的‘小钱’。
你小子到底继承了多少东西啊!
但一码归一码,错怪了人家总是要道歉的,临光倒也干脆,直接砸了下胸口,诚恳道:
“误会了你是我不对,骑士当承担错误,若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的,那就尽情吩咐吧。以耀骑士之名,我会拼上全力的!”
凛冬也悻悻收回战斧,偏过脸挠了挠头发,就很纠结,感觉像是错怪他了,但又觉得他是个烂透了的贵族,尤其是他还拥有这么多女仆....
娜塔莉娅在背后戳了她一下,提醒道:“快道歉啊,你之后不是还想留在这里吗。”
凛冬瞬间有点想要咽气的感觉,天啊,来道闪电劈了自己吧!
但这只是奢望,她对着白悦,嘴唇嗫喏了几下,羞赧道:
“对...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行了吧。要是你还生气的话,就尽情给我安排工作好了,我不会有怨言的。”
白悦听着她这叛逆的道歉,感觉有点好玩,对对对,就是这种性格强硬却又不得不屈从的感觉,就是这身衣服不对,要是换上女仆装就更好了。
一脸嫌弃地给你看XX。
经典再现了属于是。
但是吧......
看着丽兹懵懂的眼神,白悦突然就感到了有点负罪感,就像是当着小孩子的面开黄色玩笑似的,而且还有刚刚临光点破的事情...
唉,看来今天是没办法这群学生M穿上女仆装了。
就这样,白悦轻轻点头:“工作会有的,但我还不至于公报私仇,正常做就可以了,跟我来吧。”
他转身,走上了一条突兀的石路,这条石路宛如一体形成。
走下很远,终于,众人在废墟的边缘停了下来。
这里矗立着一栋石头与玻璃所造的温室。白垩色的石块表面浮现着较为精致的花纹,都是些花草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把花园印入了其中似的。
白发的萨卡兹大姑娘正坐在巨大石像的肩膀上,用百分之百认真的态度将手中画纸上的花纹用大锤施展法术,将其描摹到石头上。
“嗨,泥岩。”
白悦轻巧地跳下不高的石阶,热情地给正在工作的泥岩打了个招呼。
“唔欸!”
泥岩一惊,脚一滑就要从石像上滑落下来。
在一秒间,白悦轻盈地冲到她身下,直接伸手接住了她,就当他想对怀里的泥岩耍帅笑一下的时候,却看到了她面色略微惊恐。
他有些疑惑,难不成是自己变丑了?
但下一秒...
咚!
从天而降的锤子击中了白悦的脑袋,发出了一声好听的声音,一听就是好头。
“......”
白悦默默放下泥岩,咬着嘴唇蹲下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好疼!
天可怜见,从小到大,他真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疼痛,脑瓜子嗡嗡的,要知道就连那个内卫都没能碰到他一根毛啊。
好好好,泥岩,你赢了!
泥岩有些手足无措,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她扭头看向了站在道路上的众人,随着她们的视线往下了身下,然后便看见了抱头防蹲,不断揉着自己脑袋,还发出斯哈声的白悦。
然后看了眼旁边的锤子。
此刻,她明悟了。
然后便是惊恐...
!!!
啊啊啊,我怎么把殿下给砸了啊!!!
就在她手足无措,不知道干什么的时候,温室的门被打开了,琥珀与翡翠从中走了出来,她们因听见主人的声音而出来迎接。
然后她们就看见了‘凶案’现场。
泥岩
白悦锤子
好了,事情已经很明了,反了,反了,小小泥岩竟敢弑主!
但琥珀与翡翠顾不得质问泥岩,赶紧走到了白悦身边,一左一右地跪在了他旁边,锁定了伤处后,琥珀轻握住他的手,安抚道:
“殿下,微风可吹拂烧灼,细雪亦可覆盖焦土。”
?
还没等白悦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啥,翡翠便从口中呼出似薄荷般凉爽的吐息,轻轻笼罩了他头顶伤处。
冰冰凉凉的舒适感瞬间压下了恼人的痛意。
瞧着这两人对白悦无微不至的照顾,还有这低下的姿态,凛冬已经没眼看了,仰头望天,长出了一口气。
唉,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老老实实待在罗德岛上课呢。
至于为什么不出言嘲讽或者喝止这种行为?拜托,她才没兴趣去为这种完全成为了贵族‘狗腿子’的家伙发声呢。
临光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看着在两名女仆包围下显得有些可怜兮兮的白悦,不知怎得,心脏砰砰跳动,火热的血液流向了全身。
可爱,好看,有点脆弱,还小小一只的,简直就像丽兹一样,好想保护他。
骑士之心狠狠地动了!
娜塔莉娅则是担忧地看着泥岩,又看了眼白悦和他身边的两位女仆,这几乎深入骨髓的侍奉姿态...简直比自己家以前的那些女仆还要强上许多。
拥有这样的女仆,看来这位伯爵大人肯定也是十分注重规矩的吧。看来这位呆呆的萨卡兹小姐要遭难了。
会吗?
白悦在琥珀与翡翠两人的搀扶下起身,没好气地踢了一脚锤子,然后无所谓地对泥岩说道:
“泥岩,我给你找了几个学徒工,你先带着她们几个学生熟悉一下清理工作,再教教她们怎么盖房子,然后等你队伍到了一起干活。”
“是,殿下!”
泥岩庆幸地接受了这个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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