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牛
另一个老哥嘿嘿解释:“就是那种医疗船,很快你就可以在世界各地看到他了,直接证道成神,无所不在。”
“懂了,缅电北部是吧?哈哈哈,赌狗是这样的。”
“不过赌狗这样无所谓.....哎,可后藤是个好孩子啊,虽然社恐点,但挺可爱的,我们这边现在很多她的粉丝。”
“不是,社恐家里蹲这种没价值的人也有人喜欢么?”
非二次元霓虹人完全无法理解。
他们社会甚至讨论过处死老人,毕竟无法提供价值了。
还有人真这么干,甚至给首相写信要求拨款的,当时杀了好多个了。
以前也有把失去劳动能力的老人背上山喂狼的民俗。
“本来还以为先淘汰的是那个叫艾伦的少年呢,没想到.....”
“默哀吧,没别的说的,献上一根蜡烛。”、
“+1!”
“+1!”
.....
但无论脑海中波奇如何沮丧,或者她看不到的视角中那堆人如何默哀。
雪之下独却依旧在努力的奔跑着,脸上有恐惧,恐惧着死亡,恐惧着消失,恐惧着无法完成理想,无法感受那种.....
心脏在恐惧中剧烈跳动,肾上腺在剧烈的分泌,累赘的丰盈胸部也因为奔逃而上下扯得疼痛,整个人都因为血液剧烈的流动而一身汗水。
甚至她自己也清楚,在那种绝对力量面前,她的一切挣扎都毫无意义。
但她依旧没有放弃......
“强化.....on——!”
刺目的冰蓝色电弧炸开,蓝色的电路顺着她的双腿往上蔓延,一步踏出,脚下一震,砖石粉碎,气流爆散。
她的身体也在这一刻化作利箭弹射而出,以最快的速度,最迅捷的路线飞速奔驰。
很快,一道仿古建筑也出现眼前。
学园的剑道道馆。
目前是三个社团在使用,其中有一个社团收藏着一把名刀。
是的。
她的选择是反抗。
哪怕机会渺茫,哪怕毫无胜算,即使如此她也要努力到最后一刻。
但....
“抱歉啊,哦jio酱.....”
一声无奈的声音随着风的传递,从前方响起。
不知何时。
一道蓝色的挺拔的身影已经站在了那栋仿古道场的屋檐上,扛着那一口引起大气暴动的魔枪,看着这边。
“.......”
沉默了下。
一头樱色长发的少女抬头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Lancer眉头一挑:“这时候,竟然是问这个么?”
“嘛,那就回答你吧.....”
“从者!”
Lancer在屋檐上的身影,以超越视觉的捕捉速度消失在屋檐。
下一句话语,已经是在她身侧响起:“算是名为英灵的存在...在现世的投射吧。”
“那为什么要在城.....”
雪之下独还想说什么,但忽然感觉到一阵刺痛,力气在抽离,声音戛然而止。
她缓缓低下头校服的右胸口位置缓缓浸透出猩红色泽,并随着心脏的推动,飞速将一大块染红。
什么时候?
快到完全没察觉啊。
果然,这种名为从者的存在已经超出我的认知了么?
“抱歉啊,小姑娘.....”
不知何时站在她身侧的蓝枪懒散的道:
“毕竟是那个女人的命令.....”
没有回应。
大概是已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了吧。
“真是的....明明说好不再杀女人和孩子的,我还真是无可救药啊~”
没有再看身后的少女,真名库丘林的枪兵看着月色,叹息一声,化作苍蓝的粒子流消散在昏暗的夜色中。
......
是么?
他原来也并非出自自身的意志啊。
是啊,那种存在怎么会特意的来捕杀我区区一个普通人呢。
糟糕,心脏被破坏了,已经.....
随着生命的流逝,撑着墙壁的少女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前逐渐黑暗,意识逐渐模糊。
她努力的支撑起来,蹒跚着爬到一边,翻身靠着墙壁,无神的看着那许久未见的美丽星夜。
要死了啊.....
就像.....就像八年前的那一天。
那个燃烧着大火的夜晚.....
整个城市也是现在这样啊,忽然就在莫名的巨响中陷入火海,人们尖叫着,奔逃着,却毫无意义....
在那种天灾面前,人类太渺小了啊。
连哀嚎都发不出,便瞬间被吞没,无数人就那么被淹没在那不祥的泥中烧却,再也不存在这世上,再也没有丝毫的痕迹。
父亲......
她恍惚间,仿佛看到了那个胆小的男人。
那个连社交都恐惧的男人,在那一刻却努力的一个个找人交涉,恳求着,土下座求着一个个路过逃亡的车辆能够接受他的妻女。
他什么样都可以,求求将他的妻女,至少是女儿带走。
然而.....
都被吓到疯狂的人们怎么会停下呢?
那不祥的黑泥还是来了,并不激烈,并不吓人,只是静静的流淌着,静静地看着那绝望和死亡下,人世间一切的丑陋与喧嚣,然后平静的迅速的将一切都吞噬,一切都彻底烧却。
真的没有办法了吧....爸爸。
那个叫后藤直树,才刚刚三十的男人哪怕如此都未曾绝望,大概是不敢绝望,毕竟妻子女儿还在身后呢。
他抹掉了眼泪,笑着,充满希望的笑着摸着她的头:
“安心哦,一里,爸爸在哦。”
是啊。
爸爸在啊。
于是那个男人背着他爬到高一点的楼层,然后在楼层被一点点烧却溶解时,在那不祥的可怕的黑泥中,将她和母亲举起。
用尽一切的力气,用尽所有的力量......
真是的。
明明自己都那么瘦的说,还经常熬夜加班,身体早就亚健康了吧。
但是啊......
即使那样的爸爸,那样的他,也依旧稳稳的将她们托举起来了呢。
真的很厉害啊,爸爸。
依旧在安慰着哭泣的她,依旧用那样温柔包容胆小的她。
哪怕黑泥灼烧他的身体,哪怕血肉燃尽,露出烧到乌黑的骨骼。
哪怕枯萎的烧却的骨骼一点点塌陷,一点点沉入黑泥,依旧将她们死死的举着。
在那样的痛苦中,在那样的绝望中,在周围钢铁骨骼的楼房都已经倒塌在黑泥中时,他依旧稳稳的托着她们,一点点淹没在黑泥里,一点点成了那焦黑的头骨,直到再也....不见。
大概这就是名为父亲的人吧。
哪怕明明那么渺小,却好像比谁都伟大啊。
她只能呆呆看着,死死的将这一幕刻在脑海中。
一直到....
“一里,要勇敢的活下去哦。”
是....妈妈啊!
是啊,妈妈也没有了哦。
明明那么怕痛,比她还幼稚好笑的一个女人,也有那么坚强的时候呢。
痛到哭着喊着,却死死的咬着牙,怎么都不肯放手,怎么都要撑着她。
她当时如何的情感,如何绝望,如何的撕心裂肺,现在已经不懂了。
只记得她就那么睁大着眼睛,死死的看着她的一切,她唯一拥有的东西就这么沉入了那黑暗的泥水中。
眼泪?
没有,她没有再哭哦,毕竟那么痛苦的父亲都没有哭嘛。
她就那么静静的躺在母亲那伸出黑泥的双手上,静静的看着大火熊熊的燃烧,看着黑潮一点点一点点干枯,看着一个女人,一个空洞麻木与她仿佛同出一辙的女人来到她的面前.....
那脸上一瞬间的绽放,仿佛一个麻木的行尸走肉在那一刻崩溃。
不。
不是崩溃,是那仿佛在地狱中,在最痛苦地狱中看到希望的幸福笑容。
“太好,太好了, 真的太好了。”
那女人死死抱着她,仿佛在抱住希望,抱住救赎。
哭着,笑着,喊着,崩溃着,泪水打湿了她的衣衫。
那仿佛得到救赎,连枯竭的泪腺都复活,泪流满面的满足....
好羡慕啊。
真的好羡慕啊。
明明是那么绝望,现在却这么幸福啊,好想像她一样啊。
她抱着母亲的双手,想着。
可是......
她要死了啊。
到最后都没有像是她,像是雪之下雪乃一样幸福啊。
那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感觉呢?
伸手试图去触碰月光,她吃力的模仿着当时那个女人伸向自己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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