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名笔是这
这颗树随时有可能向着任意的方向生长。
而丘比的一切行为,只围绕着让这棵树木不断长大。
它为此,会将这颗树的其余一切枝桠与树叶全部斩断,在减少营养浪费同时,也将那些被清除的枝桠转化成营养,供给这颗树向着最长的方向成长。
月见诚:“只有笔直一根,其他什么也没有的木头,根本称不上树。”
如果生命不存在任何可能性,那么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那些在月见诚面前将自身可能性完全榨干的天才们,已然完美的向其诉说了这样的答案。
丘比:“你和我说这件事并没有任何作用,我只是履行自己的职责而已。”
重新跳上月见诚的肩膀,丘比给予自己的回答,同时它向着月见诚进行催促。
丘比:“你想做的事情,应该已经做的差不多了,时间可以进一步推进了。”
月见诚:“……”
手持着水晶球,月见诚看着于自己眼前展开的这个小镇。
此时见泷原内的时间,已经推动到了距离现代相当近的时间点。
而月见诚也清晰的看到了,他所熟悉的少女们在见泷原内一一降生。
首先出生的是巴麻美。
医院之内,刚出生的看起来并不好看的婴儿,发出哭泣的啼鸣。
在月见诚与大家原本的设想中, 少女们因为与他因果相连,是不会因为时间倒退而丢失记忆的。
所以月见诚穿越回过去,他们理应也不会忘掉他。
但现在巴麻美的表现,显而易见的证明着面前的对方,没有这方面的记忆。
就像是丘比一开始对月见诚说的那样。
他的灵魂是位于世界之外的,一开始能被世界所记录,只是因为他身边有着位于这个世界的少女们。
他们以自身记住了月见诚,成为了月见诚的锚点。
但当月见诚独自一人存在于人类文明压根没有诞生的过去之时。
失去绳索的人,开始从世界上脱离开来。
他那不被记录的未来,在他彻底的与世界脱钩,被现实抹去。
就像是那些用粉笔书写在黑板上的文字。
在粉笔擦之下,刷拉一下被尽数的消失。
丘比:“重新开始对于人类来说,是令人难过的事情吗?你在之前的测试中,前几次明明是让人惊喜的。”
白色的小兽述说着自己的看法。
它此刻所指的赫然是,月见诚在之前几次通过读档, 不断将相关的研究成果交给过去的人。
那些人虽然都会在最后,露出燃烧殆尽一般的状态。
但在最开始的一两次,他们都是欣喜若狂的。
也正因此从丘比的角度来看,月见诚对于能够重新和自己在乎的人认识这件事,也应该是欣喜若狂的才对。
月见诚:“理论上来说是的,但很可惜我很难接受这种事。”
对着丘比叙述了一下自身的想法后,月见诚平淡的给予回应。
和丘比这种机械,本来也没什么能说的。
大概是早有准备的关系,这时候心里虽然难过,但并没有到无法接受的程度。
丘比:“既然无法接受,那么来进行许愿怎么样?”
依旧是孩童的声线。
这时候白色的小兽言语中,带上了蛊惑的味道。
而月见城原本准备行动的动作也在这时直接停住了。
月见诚:“……”
一瞬间陷入沉默当中。
他伸手将其从自己的肩膀上拎起,放在自己面前,与那玻璃般的红色眼珠对视。
月见诚:“我记的我身上的因果,是没办法兑现的吧。”
话语的意思虽是反问,但情绪上却完全没有多少惊讶。
从丘比出现在他眼前,并向着他大量透露各种情报开始,一切就有了端倪。
丘比是只为能量收集而行动的生物。
对方接近月见诚透露这么多信息,理所当然的有着远比这些信息更加重要的目的。
丘比:“月见诚,你觉得自己对于如今这颗星球上的文明是什么呢?”
它完全没有张口,它的声音在月见诚脑海中响起。
月见诚对于如今星球的文明算什么呢?
以「复写现实的舞台装置」创造了眼下的整个城市。
月见诚:“造物主?上帝?”
丘比:“这么形容也没错。从宗教的角度你还能是耶稣,你在整个文明前进的过程中,亲身对其进行了多番干涉。”
月见诚:“我用舞台装置观察过自己,我身上并没有你说的因果。”
丘比:“当能量产生时,它只会转移而不会凭空消失。因果的多少,只是描绘一种现象的表征。脱离世界的你,不会被因果缠绕,但由你产生的那份却不会消失。”
这时候的丘比,看着月见诚保持着一成不变的笑脸。
丘比:“只要月见诚你愿意被我拉入世界,那么那份因果自然会将你缠上。承载着整个文明因果的你,或许能实现任何的愿望。”
月见诚:“包括将你干掉?”
丘比:“可以进行尝试,但大概率并不足够且没有什么意义。我早已是宇宙最基础的规则。我消失了,就需要有人替代我履行责任。你现在所在的这个时间点,本质就是我所延续的那部分时间。”
完全没有月见城在说自己的自觉,丘比甚至给予了月见城相关情报与建议。
丘比在不断的通过魔法少女系统,抽取可能性推迟宇宙的热寂到来。
没有丘比,这个宇宙的时间压根延续不到现在的,早早就已经因为陷入热寂走向了灭亡。
许愿得来的奇迹,是透支可能性带来的。
相当于把可能性当成柴火烧了变为奇迹的愿望。
其本质也是消耗着相应能量的。
能量是无法凭空产生的。
让丘比消失,就需要有人去做和丘比相同的事情,否则这个宇宙本身就会迅速走向热寂进而崩塌。
至少在现如今这个宇宙本应毁灭的时间点,它早已成为了类似基础规则一般的事物。
丘比:“所以,要进行许愿吗?”
白色的生物蹲伏在月见诚的肩膀上再次发出了询问。
它的表情在这时候,在发现月见诚陷入沉默后,它再度抛出筹码:
“你所带来的因果并不会消失。当你不对因果进行接续,它们自然而然的会流向关系上更下一级的方向。”
与月见诚关系更下级的方向在哪里?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月见诚身边的少女。
月见诚:“……”
这时候看着面前的白色生物,比起生气更多的是一种死忌吧。
他以平静的目光看着面前的丘比。
而后者则依旧是完全没有任何表情的姿态。
然后双方这么对视着对视着,月见诚突然以相当认真的语气发问。
月见诚:“因果本质是一种可能性,也就是说当我和杏子穿越回过去的时候,我身上的因果就产生了对吗?”
丘比:“是的。”
月见诚:“那么,你说有没有可能,我记忆中的那些人,他们会在我消失的那一瞬间进行许愿,而那份愿望,会继承我的相关因果。”
正常的情侣间,对于另一方会采取什么行动大概是会产生犹疑的。
但月见诚这边,长期的情感共享,让几乎能完全模拟另一方的思维。
他几乎可以百分百的相信。
在有关他的穿越时空的实验失控的那一瞬。
手头还拥有一个愿望的小圆,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许下最后的愿望。
他这时候,甚至能隐约的想到,小圆会许下什么样的愿望。
【4500/4500】
第三十七章 被改变的家庭
迷离的夜晚,高悬的圆月,不知何时开始消失。
夜晚的天空不知何时,变为五彩斑斓的色块,但行走在其中的两位少女却似乎毫无察觉。
恰似梦中人难以察觉梦的异常。
马路旁驶过的车灯,将站立的两位少女影子不断来回拉扯。
站在房屋之前,能发现这并不是一栋非常豪华的房子,朴素的温馨的气氛,光是站在门口就能感觉到一种属于家庭的温馨感。
敲响房门,迎面走来的是杏子的妹妹。
她在看到杏子和晓美焰后,先是一呆,随后激动的向着房间里跑去。
“爸爸妈妈,姐姐带朋友来家里了!!”
欢快的声音伴着哒哒哒的脚步远去。
佐仓父亲和佐仓母亲在这时迅速出来,并以那惯例的礼仪招待着来做客的晓美焰。
这过于正常的家庭氛围,甚至让杏子感觉到有些不适应。
由于如今刚好到了晚饭的时间,前来打听消息的晓美焰在一阵客套后,很快在佐仓家坐下,并被热情的邀请着一起坐上了饭桌。
房屋之内,有相当令人开心的欢声笑语产生。
佐仓杏子呆呆的体验着不曾有过的家庭与温暖。
由于晓美焰这次来本来就为了来询问情报的,饭桌上的话题逐渐转向了佐仓家曾经的一些小事。
佐仓妹妹抓着晓美焰这位姐姐的朋友,兴奋向其讲解着自己父亲的成就。
“要说这一切, 还得多亏了恩人的提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似乎也被晓美焰的问询激起了谈性。
饭桌之上身穿神父服的佐仓父亲侃侃而谈起来。
这位中年男人对于恩人看起来相当的敬重,甚至到了有点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
万物皆有两面性。
佐仓父亲的道德水平其实并不低,甚至可以说的上是有些道德洁癖。
否则也不会在知晓,自己女儿给予自己能随意迷惑的能力后,陷入癫狂,最后拉着全家人一起去死。
“伯父知道那个恩人的名字吗?”
“哦,名字吗?他没留下名字,甚至在我们再度找他的时候都没办法找到。但他的观点却是深深影响了我。”
饭桌之上,身着神父服的男人相当激动的舞动起了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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