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笨手笨脚小小蓝
“这是个小秘密。”
“我想知道。”
“秘密之所以是秘密是因为它不能被人知道，就像是魔术一样。”
“你可能不知道一点，那就是……我就喜欢，把魔术的幕布拉开。”
“你喜欢破碎感吗？”
“破碎感？我不至于那么精神变态。”
看着孤儿院的孩子们，可可利亚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
“谢谢，我听希儿说，前两天有人潜进来拐孩子，不过你赶来了，看来是时候加高一下孤儿院的围墙了……”
“为了这些孩子，你能为她们做到什么地步？”
游岩轻声说道。
“一切。”
“电车难题呢？”
“牺牲少部分，救下大部分。”
“我听过另一个回答。”
游岩看着可可利亚。
“另一个？”
“那就是自己上去把电车拦停下来。”
“如果可以，我也想这么做。”可可利亚收回目光“但是如果发生崩坏了，这些孩子能怎么办呢？没有别的选择。”
“X-10实验？”
“……我已经对你知道这件事情不感到惊讶了，你到底知道多少？”
“已经死了几个孩子了？”
甚至连自己打算让孩子参加实验的事情都清楚。
“还没有开始实验。”
“我不太明白，你一边爱着她们，一边又将她们推到实验室里。”游岩看着窗外“这很矛盾。”
“这不矛盾，想要在崩坏能的环境下生存需要强大的崩坏能抗性去抵制甚至操控崩坏能，这你应该清楚。”可可利亚放下杯子“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和平。”
游岩沉思。
“你希望她们都能在崩坏能侵蚀的环境中存活下去，但是……你有想过吗，如果这些孩子变成律者了怎么办？”
“变成律者？”
“假设有一个孩子因为在痛苦中挣扎，听从了崩坏意志的蛊惑，变成了律者，那你该怎么解决？——还是说，你觉得这种事情绝无可能发生？想想第二律者是怎么出来的吧。”
游岩收回手。
“就算孩子们信任你，那对面给你的孩子洗了脑，不就炸了吗。”
可可利亚动摇了。
“你说的，确实有道理。”
万一因为实验真蹦出来一个律者的话，这情况还真的吃不消。
“但我没有更好的选择能保护孩子们。你说的这些很动听。就像童话故事里，总会有一个无所不能的英雄，在最后一刻出现，然后解决所有问题。但这里是现实。”
她顿了顿，视线重新投向窗外那些在雪地里追逐嬉戏的孩子们，眼神在那一瞬间变得无比柔软。
“现实是，崩坏随时可能再次降临。现实是，这些孩子，她们的身体根本无法抵抗下一次的冲击。我没有时间去等待一个虚无缥缈的英雄，我只能用我自己的方式，为她们铸造一副能活下去的铠甲。哪怕这副铠甲……会刺伤她们自己。”
游岩没有立刻反驳。他只是安静地看着她，看着这个女人脸上那份糅合了坚毅、疲惫与痛苦的复杂神情。
单纯的道德批判对她毫无意义。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将要为此付出什么代价。
“那你有考虑过，其实还有一种办法吗？”
“还有一种？”
“把地球人，全体变成律者。”
“……”
确实是未曾设想的道路。
“你说的很对，游岩先生，舰长先生，但是——律者就那么几个，你要从哪里弄来那么多的律者核心呢？”
“如果想要一个让人变成拟似律者，但是是最低级的那种拟似律者，低级到甚至无法引发崩坏的那种律者的话。”
游岩伸出手，一枚无色透明的晶体出现在他的掌心。
这其实是他某日摸小识胸口的时候，不小心摸出来的配方。
这枚晶体非常不规则，显得灰扑扑的。
“嗯？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第四十二章 全人类变成律者的可能性
当时摸着摸着，游岩突然发现新配方解锁了愣住之后还被小识锤了一拳头。
律者核心，其实力量不在于核心，而在于它能作为一把钥匙，打开虚数能量的大门，从而实现对应的权能操作。
但是拟似律者的核心就单纯是高纯度崩坏能的结晶而已。
“我当然知道你的担忧，正经来说，普通人是无法承受崩坏能结晶的，但是，话又说回来了。”
游岩打了个响指。
“你想当律者吗？可可利亚女士？无痛的那种。”
“无痛？”可可利亚难以置信。
“没错，试试吗？为了你的孩子们。”
“你自己为什么不试试？”
“废话，因为律者打不过我。”
游岩没绷住。
“唉，好吧好吧，那我就融合给你看看。”
装备栏，安置。
“好了，你看，怎么样，现在是不是我一点事情都没有？我的耐心有限哈，要不要试试的话快点。”
“……”
最后，可可利亚还是点了头。
游岩伸出手把律者核心放入了可可利亚的胸口，手不由自主地在她的胸前抓了一下……
该说不说手感和卡莲月下她们都不一样……
啊咳咳……！
可可利亚预料之中的痛苦、难受、恶心之类的……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如果不是她的手心出现了一个漆黑的小小空洞，可可利亚近乎要以为游岩给自己的是什么心理作用的安慰剂了。
“真的是权能……很弱，但是……”
她现在，是一个拟似律者。
“但是别想着变强了哈，你顶多也就是开个十米以内的传送门这样的水准，上限是固定死的，不过崩坏能的抗性就很高了，因为是拟似律者，所以不用担心被侵蚀的问题。”
“这已经很不错了，你这是什么态度……”可可利亚抽抽嘴角看着游岩这副嫌弃的模样“所以，你有击败过一个律者？”
“当然，我能让那个律者求饶呢，连爸爸都能喊出来。”
其实是小情趣（心虚）。
“求饶……”
有点太假了。
但是……
“你能造出来多少个？”
“你说一天？一天也就造出来七八百个吧，怎么？”
“多少？……你是在开玩笑吧。”她最终得出了一个最符合逻辑的结论，尽管这个结论听起来也同样没什么说服力“舰长先生，我承认你的能力很特别。但是，这种玩笑并不好笑。如果你想用这种方式来试探我的底线，或者嘲弄逆熵，我建议你适可而止。”
“我没开玩笑。”他说着，又打了个响指。
五个，还是不一样颜色的。
“颜色我没法做到统一，这个全看运气能合成出什么的。”
游岩似乎看起来很无辜……
你无辜什么！
“你……到底是什么？”她终于问出了这个最根本的问题。
“我是【摆渡人】，在海中航行，寻找能够救世的可能。”
“救世……”
某位神秘睾冷男揉了揉鼻子，皱了皱眉。
感觉自己像是被提到了。
“这东西有什么副作用？”
可可利亚可不相信这东西什么副作用都没有。
“她们可能会因为律者核心的强度差异变得比你还强，到时候你这个妈妈说的话，她们可能就不听了。”
可可利亚看着他那张写满了“我说的都是真的”的脸，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应对。
“做出你的选择吧，是要在这里答应下来，还是和我动手？”
做选择题罢.JPG
“我要先把这枚核心交予逆熵研究，否则我不放心，我会验证你说话的真伪。”她最后说道，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在此期间，我希望你能遵守承诺。”
“哦，那我回去了，还有，惹出祸来，不要报我的名字，不然，我不饶你。”
游岩哼着歌走了。
可可利亚看着桌子上五颜六色的拟似律者核心，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游岩给她的感觉就像是那种没长大的人一样。
纯找乐子来的。
她伸出手，指尖犹豫了片刻，最终轻轻地碰触了其中一枚蓝色的核心。触感冰凉、光滑，和普通的晶体没什么两样。它没有散发出任何能量波动，安静得像一块死物。
可可利亚缓缓地收回手，将桌上的五枚核心小心翼翼地收进一个特制的金属盒里。她关上盒子，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她突然觉得有点累。
不是身体上的疲惫，而是一种……心累。一种长久以来紧绷着的弦，突然被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家伙，用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拨乱了的感觉。
把地球人，全体变成律者。
如果这种无害的、可以量产的“钥匙”，真的存在呢？
那将意味着什么？
……
“实验结果如何？”
“反应……确实没有假，这是一枚货真价实的拟似律者核心，不过力量上要比第二律者创造出来的宝石差上很多，相对而言，这枚核心非常温和，就算是普通人拿到了也能成为拟似律者，拥有高强度的崩坏能抗性。”
是真的……
“有什么异常吗？”
“目前来看，完全没有，倒不如说，缺点只有它太弱了。”
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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