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之刃：要相信光 第3章

　　炼狱槙寿郎看到此景，欣慰的点了点头，朗声道：

　　“既然如此，选拔正式开始！鬼杀队的未来就托付给大家了，祝各位，武运昌隆！”

第3章 你这是什么呼吸？

　　炼狱槙寿郎伫立在试炼入口，他缓缓侧过身，宽肩沉落间主动让开通路，鎏金般的眼眸扫过面前列队的少年剑士

　　少年们腰间的日轮刀鞘泛着冷光，刀刃似在鞘中暗鸣，他们挺直脊背，衣摆下的步伐稳如磐石，没有半分迟疑，鱼贯而入，身影在月光与阴影的交界处交错，没人回头，没人低语，只有布料摩擦的轻响与坚定的脚步声，织成义无反顾的序曲

　　霜月未来眼角余光瞥见身旁的村田，少年攥着日轮刀的指节泛白，单薄的肩头还在不受控地轻颤，可脚下的每一步却依旧踩得稳实，没有半分退缩

　　未来放缓脚步，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温和笑道：“一起吧，互相有个照应”

　　村田猛地抬起头，眼底还凝着几分未散的紧张，听到这话后，紧绷的嘴角微微松动，感激地用力点了点头，喉间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只重重 “嗯” 了一声

　　两人并肩而行，身影渐渐靠近，一同迈入那座朱红的鸟居，木柱上的纹路在晨光里泛着古朴的光泽

　　刚走过伫立在鸟居旁的炼狱槙寿郎，便听身后传来男人低沉又带着几分暖意的声音：“试炼结束记得来家里吃饭”

　　槙寿郎的目光落在霜月未来身上，“你这身板实在太瘦弱了，霜月阿姨特意嘱咐过我的，可得多补补”

　　在槙寿郎看来，这场最终试炼根本算不上什么难题，霜月未来应付起来绝不会有麻烦

　　“好的师傅，七天后我一定登门拜访您和师娘！”

　　霜月未来好像那个戏台的老将军，身上插满了flag

　　槙寿郎听了这话，神色先是微不可察地一黯，转瞬便扬起爽朗的笑，笑着颔首应了声 “好”

　　心思本就细腻的霜月未来，将师傅眉宇间一闪而过的愁绪尽收眼底，心中顿时了然，看来师娘炼狱瑠火的病情，怕是已经开始加重了

　　众人的身影渐渐隐没在紫藤花林深处，只余下炼狱槙寿郎独自立在鸟居之下

　　晚风吹过，花瓣簌簌飘落，他望着空荡荡的前路，终于沉沉地叹了口气，声音轻得几乎要被风声吞没

　　“瑠火，你一定要好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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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炼第一天?深夜

　　当年轻剑士们的脚步声踏入山林的那一刻，整座山像是被唤醒的巨兽，骤然泛起令人心悸的躁动，风卷着腐叶的气息变得凝滞，林间虫鸣戛然而止，连空气都仿佛在微微震颤

　　恶鬼们从藏匿的洞穴与树影中现身，与其说是被惊动，倒不如说是带着种认命般的疯狂奔赴觅食场

　　它们猩红的瞳孔里翻涌着暴戾，心底的怨念早已积压成狂：“既然把老子困在这鬼地方，就别怪老子把你们这些见习剑士一个个撕碎，杀个精光！”

　　对前来选拔的剑士而言，这场踏入山林的行程，是赌上性命的生死考验

　　可在恶鬼眼中，这群年轻的身影，是送上门的猎物，一场属于它们的血之盛宴，才刚刚拉开序幕

　　“呼…… 终于开饭了” 一道沙哑的声音划破夜的寂静，带着垂涎的喘息

　　“又来一拨不知死活的剑士，正好填填肚子” 另一道嘶吼紧随其后，满是不屑与残忍

　　“饿死了！整整一年没尝过活人血肉的滋味，这次一定要吃个够！” 贪婪的咆哮在林间回荡，此起彼伏

　　一道道嗜血的嘶吼穿透黑暗，一双双蛰伏许久的猩红眼眸骤然睁开，在漆黑的林间亮起森然的光

　　天空早已被浓墨般的乌云彻底遮蔽，连一丝月光都透不进来，唯有恶鬼们眼中的凶光，在无边夜色里闪烁，它们倾巢而出，朝着剑士们的方向，张开了獠牙

　　藤袭山的最深处，被浓得化不开的迷雾层层裹缠，连风都似是不愿踏足这片死寂之地，只留下令人窒息的安静

　　就在这片死寂的迷雾核心，一双黄褐色的眼眸缓缓睁开，那目光没有半分活物的温度

　　若是有人能鼓起勇气穿透迷雾细看，定会被眼前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

　　这双令人胆寒的眼睛，竟并非长在寻常恶鬼的头颅上，而是嵌在一个由无数粗壮手臂紧紧团成的巨大肉球上

　　那些手臂扭曲交缠，皮肤泛着青灰的死色，仿佛随时会猛地伸展开，将靠近的一切撕成碎片

　　那团由无数手臂交织而成的肉球忽然动了，每一条手臂上的青筋都像蚯蚓般暴起，虬结着凸起，仿佛要撑破青灰的皮肤，肥胖的身躯缓缓挪动，肿胀的肉团在地面拖出细微的摩擦声，瞬间打破了藤袭山最深处的死寂

　　只听 “咯吱” 一声，像是牙齿在用力咬合，手鬼咬着牙关，声音沙哑又带着积怨已久的恨意，一字一顿地说道：

　　“已经四十年了，鳞泷左近次！”

　　话音落下，它继续缓慢前行，数十条手臂同时撑在地面，带动着圆滚滚的肉躯挪动，姿态怪异得像一只用数条腿同步爬行的蛤蟆，那双黄褐色的阴冷眼眸，正死死盯着前方，在迷雾中搜寻着那些脸上戴着消灾狐面的剑士身影

　　听着四周恶鬼的咆哮此起彼伏，那些嗜血的声音裹着寒意钻进耳朵，让村田握着刀柄的手越发用力，他猛地拔出日轮刀，刀身映着昏暗的光，可手臂却控制不住地抖得更厉害

　　霜月未来将他的窘迫看在眼里，脚步轻轻靠近，轻声为他加油打气：“若是实在怕得慌，就试着用愤怒盖过恐惧吧，想想恶鬼犯下的暴行”

　　村田浑身一震，霜月未来的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记忆的闸门，父母倒在恶鬼爪下的画面骤然浮现，温热的血、绝望的呼救、还有恶鬼狰狞的笑脸，那些深埋心底的痛楚与恨意瞬间涌上来

　　他攥紧日轮刀，原本发抖的身体竟奇迹般地稳住了，连眼神都多了几分坚定

　　他缓缓转头，看向霜月未来，语气里满是感激：“谢谢你，未来！”

　　霜月未来听了，唇角轻轻扬起，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算作回应

　　未来腰间缠着的日轮刀静静贴着衣料，自始至终都没被拔出

　　村田的目光不经意扫过那把刀，心里忍不住泛起一丝疑虑，眼下正是恶鬼环伺的险境，他为何迟迟不肯拔刀？

　　但转念想到方才是对方帮自己稳住了心神，这份疑虑终究没说出口，只默默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周遭的动静上

　　就在这时，霜月未来的目光忽然落在不远处两个戴着狐狸面具的少年身上，当即扬高声音朝他们喊道：“喂！锖兔，义勇！一起组队吗！”

　　作为熟悉剧情的人，他再清楚不过，锖兔和义勇脸上的消灾狐面，正是会吸引手鬼的 “诱饵”

　　为了避免悲剧发生，霜月未来决定带着村田与二人一同而行

　　两位戴着消灾狐面的少年闻声回头，面具下的目光掠过林间空地，只见霜月未来身形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身旁的村田看起来也没什么战斗力的模样

　　行事向来严谨的锖兔心中立刻涌上一丝担忧

　　这两人的模样，实在看不出有多少应对恶鬼的实力

　　但他并未多言，只是对着二人沉稳地点了点头，随即与身旁的义勇并肩迈步走了过来，义勇始终垂着眼帘，透着一贯的沉默，仿佛周遭的一切都难以牵动他的情绪

　　走近后，锖兔和义勇同时注意到一个反常的细节

　　霜月未来腰间的刀鞘依旧严丝合缝，那柄本该随时出鞘迎敌的日轮刀，竟自始至终没有半点要拔出的迹象

　　义勇抿了抿唇，终究没说什么

　　倒是锖兔先按捺不住，语气里带着几分探询开口：“未来先生，为何迟迟不拔刀？”

　　他的话音还悬在林间的空气里，没等霜月未来给出回应，四周的树丛突然传来 “簌簌” 的异响，紧接着便是令人牙酸的低嚎从四面八方涌来

　　数十只恶鬼如同从黑暗中滋生的藤蔓，龇着尖利的獠牙，争先恐后地朝四人扑来

　　“水之呼吸?叁之型?流流舞！”

　　锖兔的喝声刚落，日轮刀已如奔涌的溪流般划出流畅弧线，刀身裹挟着细碎的水光，在空气中留下转瞬即逝的淡蓝轨迹。他脚步轻捷如踏浪，身影在恶鬼之间灵活穿梭，刀刃每一次起落都精准命中恶鬼脖颈

　　不过瞬息之间，五只恶鬼的头颅便带着腥风滚落，脖颈断面还残留着被水流切割过的微凉触感

　　几乎是同一时间，义勇的声音低沉响起：“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斩”

　　他的动作没有锖兔那般灵动，却透着一种稳如静水的厚重

　　日轮刀直劈而下时，刀身映出林间微光，仿佛凝结了一整片平静的水面，刀刃触碰到恶鬼的瞬间，没有多余的滞涩，只听 “嗤” 的一声轻响，一只正扑向村田的恶鬼便已身首分离，尸体重重砸在落叶堆里

　　村田握着刀的手刚绷紧，正准备上前支援，却见霜月未来依旧神色淡然，他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掏出一个泛着冷光的金属物件

　　那是村田从未见过的形制，握柄处贴合手掌，前端带着黝黑的管口，看起来全然不像刀剑

　　下一秒，霜月未来足尖点地，身形凌空跃起，衣摆在空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他举起手中的物件对准涌来的恶鬼，声音清亮的喊道：“光之呼吸！”

　　话音未落，黝黑的管口突然迸发出刺眼的白光，紧接着便是 “砰砰砰！” 的沉闷怒吼响彻林间

　　那声音远比刀剑交锋更震耳，带着能穿透空气的冲击力

　　每一声响，都有一颗恶鬼的头颅如同被巨石砸中的西瓜般轰然爆开，猩红的血污与黑色的碎肉飞溅，剩下的恶鬼还没来得及露出惊恐的神色，便已在连续的轰鸣声中纷纷倒地，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林间的硝烟还未散尽，恶鬼的尸身仍在冒着黑色的浊气，可场中的气氛却骤然凝固

　　锖兔：？？？

　　村田：？？？

　　锖兔维持着收刀的动作，狐狸面具下的双眼瞪得溜圆

　　一旁的村田更是夸张，他的刀还没完全拔出刀鞘，手僵在半空，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拳头

　　恶鬼的嘶吼仿佛还在耳边，可转眼间战斗就结束了，而且是以一种他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

　　那泛着冷光的金属物件是什么？那震耳的声响又是怎么回事？“光之呼吸”？他连听都没听过！无数疑问在他脑子里打转，让他一时忘了该作何反应

　　一直沉默的义勇也罕见地动了容，他缓缓转过身，平日里淡漠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茫然，目光紧紧锁在霜月未来手中的沙漠之鹰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迟疑：“你刚才说是什么呼吸？”

　　霜月未来笑眯眯地晃了晃手中的沙漠之鹰，指尖在冰冷的金属外壳上轻轻划过，随后便将其熟练地揣回怀中，语气里满是轻松与得意：“光之呼吸，我自创的”

　　霜月未来在心里偷着乐：知识改变命运啊！

　　硝烟与黑浊气息交织的林间，一棵粗壮的古树后，一双猩红的眼睛正死死盯着场中。

　　躲在树后的恶鬼将方才的一切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在心底暗自嘲讽：人类果然愚蠢，它们这些鬼，唯有被日轮刀斩断脖颈才会真正死亡，那蓝色头发的小子手里攥着的，不过是威力稍大些的火器罢了

　　它耐着性子蛰伏着，只等几人放松警惕，便要冲出去将这几个 “无知的人类” 撕碎

　　场中，锖兔也瞬间想到了这一点，他眉头猛地一皱，立刻握紧日轮刀，脚步急促地朝着倒地的恶鬼尸体冲去，准备补上致命一刀，彻底解决隐患

　　可刚跑到近前，锖兔的动作骤然僵住

　　他瞪大双眼，死死盯着地面

　　那些脑袋被轰爆的恶鬼，非但没有像预想中那样重新长出头颅，倒在地上的躯体反而正缓缓泛起灰白色的微光，随后一点点化作细碎的飞灰，随着林间的微风飘散开来，连一丝血迹都未曾留下

　　“这…… 怎么可能？” 他下意识地喃喃自语，握着刀柄的手不自觉松了几分

　　“这可是用制作日轮刀的材料做的子弹，当然会死啦”

　　霜月未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笑意，他看出了锖兔眼底的困惑，缓步走了过来

　　没人知道，这些年里，霜月未来的工作台从未停歇

　　无数个日夜，他都在专注地打磨、调配，将制作日轮刀的核心材料，猩猩绯铁砂，一点点融入火药，压制成一颗颗特殊的子弹

　　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系统临走前留下的《现代火药知识大全》正是靠着其中的原理与配方，他才能将传统的除鬼材料与现代火器结合，造出这专克恶鬼的弹药

　　锖兔愣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回过神，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他转头看向霜月未来，之前心中 “为何不拔刀” 的疑惑瞬间烟消云散

　　不远处的恶鬼看到这一幕魂都吓飞了，四散而逃

　　第六天的夜幕如期降临，墨色的乌云像厚重的幕布般遮住了月亮，仅有的微光被彻底吞噬，藤袭山的可见度瞬间降到了极点

　　密林深处静得反常，今夜连一丝风都没有，空气凝滞得仿佛能拧出水来，可头顶的树叶却在毫无征兆地轻轻晃动，沙沙声在死寂的夜里格外清晰，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霜月未来跟着锖兔走在队伍中，心里忍不住泛起嘀咕：自从和锖兔组队，这试炼过得也太安逸了

　　今天已是第六天，只要熬过今晚，就能成功通过选拔

　　这一路上，有锖兔在前开路，几乎凭着一己之力杀穿了大半个藤袭山，根本没给他多少出手的机会，倒让向来喜欢 摸鱼的他落得个清闲，连沙漠之鹰都没怎么派上用场

　　四人压低脚步，在漆黑的山林里小心翼翼地前行，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突然，锖兔和霜月未来几乎同时停下了脚步，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凝重。

　　义勇和村田虽未察觉异常，却也立刻跟着站定，握紧了手中的日轮刀

　　就在这时，周围的树丛里传来密集的 “窸窣” 声，一道道猩红的目光从黑暗中亮起

　　不知不觉间，足足五十只恶鬼已将他们团团围住，浑浊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头皮发麻

　　“就是这几个小子！太嚣张了！”

　　一只身形比其他恶鬼更粗壮的怪物往前迈了一步，恶狠狠地盯着四人，“别的人见了咱们都躲着走，就他们，敢追着咱们砍！”

　　它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明显强于同类，显然已吞噬了至少十个人，在藤袭山的恶鬼中算得上是个精英鬼了

　　锖兔和义勇见状，立刻举起日轮刀，刀身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冷冽的光泽，正准备冲上前斩杀恶鬼，却被霜月未来突然伸出的手拦了下来

　　“慢！”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这么多鬼，简直太适合了”

　　霜月未来说着，缓缓抬手，将身上的羽织向两侧打开

　　随着羽织展开，内衬上的东西瞬间暴露在众人眼前

　　只见左三右三，足足六颗圆滚滚的手雷牢牢地系在上面，金属外壳泛着冷光，引信处还缠着细细的麻绳，正是之前他参加试炼前，跟丽姐姐提起过的 “要用在试炼中的神奇妙妙工具”

　　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恶鬼，霜月未来心里突然冒出来个贱兮兮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