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之刃：要相信光 第53章

　　炭十郎看着未来澄澈的眼眸

　　那里面没有丝毫敷衍，只有纯粹的真诚，仿佛真的笃定能帮到自己。

　　他沉默了片刻，终于苦笑一声，缓缓点了点头：“那就…… 麻烦未来先生了。”

　　未来点点头，没有多言，径直走到炭十郎身边，轻轻将手指搭在他瘦弱的手腕上。

　　指尖触到那冰凉且突出的骨节时，未来心里轻轻一动

　　炭十郎的身形太过单薄，颧骨高高凸起，手腕细得仿佛一折就断，倒让他想起自己味觉未被小忍治好前，因没有食欲而消瘦的模样。

　　下一秒，未来周身忽然亮起柔和的白色光芒，那光芒不刺眼，反倒像清晨的薄雾，温柔地笼罩住他的身影。

　　紧接着，一缕缕透明的灵气顺着他的指尖，缓缓涌入炭十郎的体内，像细密的春雨，悄无声息地探查着病灶所在。

　　屋内的灶门一家瞬间被这景象惊得屏住了呼吸

　　炭治郎嘴巴微张，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身旁的竹雄原本正把玩着木陀螺，此刻陀螺滚到脚边都没察觉，只呆呆地盯着那片白光，小手紧紧攥着衣角

　　花子更是直接躲到了葵枝身后，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既好奇又有些怯意；

　　最小的茂则直接爬到葵枝腿上，小手抓着母亲的衣袖，小声说 “妈妈，那个哥哥会发光”

　　祢豆子也瞪大了眼睛，小手紧紧抓着母亲的和服下摆，连呼吸都放轻了。他们从未见过有人能周身发光，更从未想过治病竟能有这样神奇的模样。

　　唯有蝴蝶姐妹神色平静，甚至带着几分习以为常。

　　此刻，未来的意识正随着灵气游走在炭十郎的体内

　　炭十郎的肺叶早已布满瘢痕，常年积累的炭灰附着在肺泡上，支气管因反复炎症肿得厉害，连呼吸都带着阻滞感，确实已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

　　但未来并不慌张，毕竟他连产屋敷耀哉体内代代相传的诅咒都能暂时抑制，这点肺疾对他而言，并不算棘手。

　　找到病灶后，未来操控着灵气轻轻包裹住受损的肺叶，像细腻的毛刷般，一点点剥离附着的炭灰，又用温和的灵气修复着破损的肺泡和支气管。

　　过程中，炭十郎原本紧绷的肩膀渐渐放松，苍白的脸颊上也慢慢透出一丝红润，连呼吸都变得平稳起来，之前频繁的咳嗽更是彻底停了。

　　等病灶彻底祛除，未来没有立刻收回灵气，反而在心中默念咒语，抬手对着炭十郎的身体轻轻一洒

　　细碎的翠绿色光芒瞬间从他指尖飞溅而出，像春日里的细雨，密密麻麻落在炭十郎身上。

　　不过瞬息，炭十郎原本还带着几分苍白的脸色，竟瞬间变得红润饱满，连眼底的疲惫都消散无踪。

　　他下意识挺直脊背，深吸了一口气，新鲜的空气毫无阻滞地涌入肺部，连多年来盘踞在胸口的闷痛感都消失得干干净净，整个人像卸下了千斤重担，甚至觉得自己从未得过肺疾，浑身都透着轻快。

　　那翠绿色的光芒顺着气流溅到了灶门一家人的身上

　　众人被这绿光淋到后，只觉得一股清爽的暖意从头顶流到脚底

　　茂更是伸出小手，想要抓住空中飘散的绿光，嘴里还嘟囔着 “好舒服”

　　祢豆子也忍不住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小脸上满是惬意。

　　“未来先生这……” 葵枝看着眼前的景象，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腹部，只觉得连腹中胎儿都仿佛安静了许多，只觉得这少年的手段太过神奇，简直不像凡人能做到的。

　　屋内的寂静没持续多久，就被炭十郎激动的声音打破。

　　他猛地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常年因咳嗽而僵硬的肩膀，又抬手按了按曾经总隐隐作痛的胸口，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狂喜：“真的…… 真的不疼了！我现在能清楚地感觉到空气进了肺里，连呼吸都比以前顺畅太多了！”

　　他说着，忍不住又深吸了一口气，胸腔不再有滞涩的痛感，连带着整个人都轻快了不少。

　　目光落在未来身上时，那份感激里又多了几分敬畏，竟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想要弯腰行个大礼。

　　未来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扶住他的胳膊，“灶门先生不必多礼，我本就有事相求。”

　　这话让炭十郎愣了一下，随即连忙直起身，“未来先生说笑了，您救了我的命，是我们灶门家的恩人，有什么事您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绝不推辞！”

　　葵枝也停下了手里的活，目光带着几分关切看向未来，连孩子们都安静下来，好奇地听着。

　　未来看着满屋子聚焦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尤其是孩子们澄澈又好奇的眼神，心里轻轻一动

　　有些话，终究不适合当着孩子的面说。

　　他笑了笑，视线扫过里屋的方向，“这里人多，还是借一步说话吧，咱们去里屋谈？”

　　炭十郎立刻会意，知道未来要说的事或许不一般，连忙点头：“好，里屋安静，咱们去里屋说。”

　　说着便转身往内屋走，蝴蝶姐妹也默契地跟上

　　未来刚跨进里屋门槛，脚步却忽然顿住

　　他犹豫了一下，回头看向还站在原地、眼神里满是疑惑的炭治郎，语气认真：“炭治郎，你也过来吧。”

　　炭治郎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一亮，连忙应了声 “好”，快步跟上未来的脚步。

　　里屋不大，只摆着一张矮床、一个旧木柜和一张小方桌

　　炭十郎拉过三把木凳，先让未来和蝴蝶姐妹坐下，自己则拉了张矮凳坐在对面，炭治郎也乖乖地站在父亲身边，双手放在身侧，神情带着几分紧张，又有几分期待。

　　未来刚坐稳，便抬手拍了拍自己腰间的日轮刀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灶门父子身上，语气比刚才更郑重了几分：“灶门先生，炭治郎，其实我之前没说全，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霜月未来，身边这两位是蝴蝶香奈惠、蝴蝶忍，我们都是来自鬼杀队的剑士。”

　　“鬼杀队？” 炭十郎愣了一下，这个名字他从未听过，下意识皱起眉头，“是…… 保护村子的队伍吗？”

　　“算是，但我们守护的不止是村子。”

　　未来轻轻摇头，正要继续解释鬼杀队的职责，却话锋一转，目光变得愈发认真，“不过此次我们专程来云取山，除了提醒诸位防备恶鬼，更重要的是为了一件事”

　　“灶门家族世代相传的神乐舞，火之神神乐。”

第53章 日之呼吸的拒绝

　　“火之神神乐？！”

　　父子俩几乎是同时开口，声音里满是震惊与戒备，炭十郎的目光更是带着几分审视，像是在确认未来是否别有所图。

　　未来见状，连忙放缓语气，摆了摆手解释：“灶门先生不必紧张，我并非要窥探灶门家的传承”

　　顿了顿，未来又补充道：“说起来或许有些强人所难，但我只请求灶门先生为我演示一遍就好。”

　　未来觉得，凭自己的天赋，看一遍如果没学会的话，看几遍也没用的

　　炭十郎闻言，紧绷的肩膀稍稍放松。

　　他沉默片刻，目光扫过未来真诚的眼神，又想起刚才被治愈的肺疾

　　眼前的少年救了自己的命，这份恩情本就无以为报。

　　他缓缓点头，语气带着几分郑重：“未来先生救了我的命，别说只是演示一遍，就算教予您也是应该的。只是…… 这神乐舞是灶门家世代相传的，能否请未来先生答应，绝不外传？”

　　“灶门先生大可放心，我保证不外传！”

　　站在一旁的炭治郎鼻翼微动，鼻尖捕捉到未来身上的气息

　　那是一种纯粹的、毫无杂质的真诚，没有半分说谎的浑浊味道。

　　他轻轻拉了拉父亲的衣袖，小声说：“父亲，未来先生没有骗人。”

　　炭十郎看着儿子笃定的模样，又看了看未来眼底毫无闪躲的真挚，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消散了。

　　他松了口气，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那便依未来先生所言。只是天色已晚，外面雪又大，不如未来先生和两位蝴蝶小姐留下吃过晚饭后，我再将火之神神乐完整演示与你。葵枝的手艺不错，正好让你们尝尝山里的家常菜。”

　　“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灶门先生。” 未来笑着点头，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正说着，未来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又开口道：“说来有些不好意思，我还想请灶门先生指导一下我们三个关于您掌握的一种叫做通透世界的能力，好像也可以叫做，透明的世界？”

　　这话再次让炭十郎愣住了。他看着未来，眼神里满是惊讶：“你连这个都知道？”

　　未来身子微微后仰，笑眯眯的

　　蝴蝶忍见状翻了个白眼，已经知道他下面要说什么了

　　“其实我除了在医术上略有涉猎以外，关于占卜也是极其精通，可以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

　　这话刚说完，站在一旁的炭治郎鼻子就不受控制地动了动。

　　他盯着未来，小眉头微微皱起，欲言又止

　　未来先生身上的气息变了，刚才说 “不外传神乐舞” 时是纯粹的真诚，可现在，气息里掺了点淡淡的 “心虚”，就像他小时候偷偷藏起没吃完的栗子时一样…… 未来先生好像在撒谎。

　　看着炭治郎那副 “我发现你骗人了但我不说” 的模样，未来连忙举起双手投降，哭笑不得地摆手

　　“好了炭治郎，我怕了你那个鼻子了.....”

　　好家伙，简直就是个测谎仪，还不用充电！

　　未来这副模样，把一旁的蝴蝶姐妹逗得忍俊不禁。

　　香奈惠用袖口掩着嘴，眼底满是笑意

　　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能把未来的这套占卜说辞拆穿得这么彻底

　　蝴蝶忍也弯了弯嘴角，眼神里带着几分调侃

　　未来轻咳了两声缓解尴尬，随即说道：“占卜不占卜先不说，我确实知道一些秘密，只是原谅我没办法告诉你们是从何而知，总之，我没有恶意”

　　炭十郎闻言，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没有丝毫不满，反而带着温和的笑意

　　“未来先生说的哪里话，这个是自然的。不然您也不会特意治好我的肺疾，还专程来提醒我们山里的危险。单看您救我时那神乎其神的手段，就知道您不是普通人，您知道些什么都不足为怪。”

　　炭十郎随即起身道，“咱们先出去吧，葵枝和孩子们估计都等急了，别让饭菜凉了。”

　　一行人走出里屋时，果然看到葵枝正把最后一碗味噌汤端上桌，竹雄、花子和茂围着桌子坐得笔直，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盘子里的烤鲑鱼

　　祢豆子则乖乖地帮母亲摆着筷子，看到他们出来，立刻甜甜地喊道：“快坐呀，妈妈做的鲑鱼可香啦！”

　　饭桌上，未来却没怎么动筷子，目光落在火塘跳动的火焰上，思绪早已飘远

　　他清楚记得通透世界的原理

　　通过集中精神感知万物的气息流动，看清事物的本质与弱点，可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尝试了无数次，却始终像隔着一层薄纱，怎么也无法真正触碰到那种 “清晰” 的状态。

　　尤其是想到炭十郎或许掌握着觉醒的关键，他心里就忍不住有些急切，连带着吃饭的心思都淡了几分。

　　“未来先生……” 一旁的炭治郎忽然放下筷子，小手攥着衣角，抬头看向未来，欲言又止，红色的眼眸里满是犹豫。

　　“嗯？我都没说话啊？”未来猛地回过神，下意识说道

　　这话刚说完，坐在对面的香奈惠就忍不住用袖口掩住嘴，肩膀微微抖动，眼底满是笑意

　　蝴蝶忍更是侧过脸，嘴角弯起明显的弧度

　　每次看到未来被炭治郎的 “鼻子” 拿捏，她都觉得格外有趣，这大概是只有他们才懂的小乐趣。

　　“不…… 不是的！” 炭治郎连忙摆手，小脸一下红了起来，声音也放得更轻了，“我没有闻出谎言，是…… 是未来先生身上一直有‘焦虑’的味道，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您站在门口的时候就有了。”

　　他顿了顿，努力搜刮着脑子里能形容的词语，眼神里带着几分认真

　　“那种味道像夏天闷雷前的空气，闷闷的，有点沉，压得人心里不太舒服…… 我也说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但我能感觉到，您好像一直在着急什么，连刚才给爸爸治病的时候，那股味道都没散掉。”

　　炭治郎的话让饭桌上瞬间安静下来，连孩子们吃东西的动作都慢了几分。

　　未来愣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筷子。

　　炭治郎这双能感知情绪的鼻子，像一把钥匙，忽然打开了他记忆深处的闸门

　　他猛地想起前世看过的剧情里，炭治郎也曾用这样的方式，敏锐地察觉到蝴蝶忍隐藏的情绪，那时的忍，正因为失去了姐姐，把所有的悲伤都裹在冰冷的愤怒里，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却被炭治郎一句 “忍小姐是在生气吗” 戳中了软肋。

　　想到那个记忆里的小忍

　　明明心里满是创痛，却要装作坚强，用温柔伪装自己，独自扛着蝶屋的责任，连哭都不敢在人前掉一滴眼泪

　　未来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揪了一下，细细密密的疼意慢慢蔓延开来。

　　他下意识侧头看向身旁的小忍，此刻的她正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手里还拿着刚要给未来夹菜的筷子，听到炭治郎的话，动作微微顿住。

　　或许是察觉到未来的目光，蝴蝶忍抬起头，眼底带着几分疑惑：“怎么了？”

　　“没什么。” 未来轻轻摇头，压下心里翻涌的情绪，伸手轻轻碰了碰少女白皙的手背，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让他那颗因回忆而发疼的心稍稍安定

　　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蝴蝶忍似乎察觉到他情绪里的异样，没有多问，只是悄悄往他身边凑了凑，膝盖轻轻挨着他的膝盖，用这种无声的方式传递着安慰。

　　她知道未来心里藏着很多事，偶尔会突然陷入低落，现在她只想在未来需要的时候，默默陪在他身边。

　　“未来先生？” 炭治郎见未来半天没说话，眼神里还蒙着一层恍惚，小声叫了他一句，眼底满是不安

　　“是不是我说错话了？让您不开心了……” 他鼻尖动了动，能清晰闻到未来身上 “焦虑” 的味道比刚才更浓了些，像闷雷前的乌云，沉沉地压在空气里，让他忍不住想道歉。

　　未来被这声带着委屈的呼唤拉回神，看着炭治郎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连忙收起心底的思绪，露出温柔的笑容，伸手揉了揉他蓬松的红发，语气放得格外软

　　“抱歉啊，炭治郎，刚才走神了，跟你没关系。” 他顿了顿，看着少年那双纯粹得像山涧清泉的红瞳，忍不住补充道，“你能这么细心地察觉到我的情绪，还担心我，真是个温柔的小天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