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明夜
“啊？不是……”
不知火澪话还没说完，一旁看戏的广町七深就架住了他的一只胳膊，“不知火前辈，我们走吧。”
见自己的队友断掉了不知火澪的退路，一旁的桐谷透子也带着欢快的笑容，扯住了他的另一只胳膊，“对呀，师父！为什么不愿意和我们一起登上舞台呢？难不成是……”
桐谷透子故意拉长了语调，让不知火澪冷汗狂飙。意识到自己的退路已经消失殆尽，即使对登上舞台依旧心怀不安，不知火澪也只能尽量保持平静，认命般地回答道：“既然大家都那么想让我再次上台……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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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内啥，我真是铁血蝶厨吧（目移）
第99章 那时的回旋镖，精准无比地砸到了自己的脸上
“那个......我其实......还有一个问题想问大家......”
不知火澪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犹豫，他的眼神飘忽不定地在练习室内游移。随着空调扇叶的上下转换，冷风轻轻吹动他额前的刘海，在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但八潮瑠唯敏锐地注意到前辈这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此刻闪烁着逃避的光芒，嘴角虽然还保持着上扬的弧度，但已经变得有些僵硬。这个表情……不就是把“我想临阵脱逃”这句话写在脸上了嘛……
好在其他人并没怎么在意不知火澪的表情变化，他的演出这才有了继续的可能性。
“今天的演出曲目......“不知火澪深吸一口气，声音越来越小，“真的有我上场的位置吗？“他抬起头，强作镇定地环视众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不管是编曲还是排练，大家好像从来没考虑过在乐队中加入钢琴的部分。“
“说到底，Morfonica可是没有键盘，只有小提琴的另类摇滚乐队呢。”说到这里，他的语气突然变得轻快起来，仿佛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笑话，“这样的话，我的存在不是显得很多余吗？“
练习室内的空气瞬间凝固了。广町七深正在调试贝斯的手突然停住，桐谷透子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睛，连一向沉稳的八潮瑠唯都微微皱起了眉头。
所有人都听出来了——这分明又是不知火澪想要临阵脱逃的前兆。虽然他的语气伪装得轻松随意，但那双微微发抖的手和不断躲闪的眼神早就出卖了他。
于是趁着少女们陷入思考的短暂沉默中，不知火澪悄悄挪动脚步，不着痕迹地向门口移动。运动鞋在地板上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就像一只准备溜走的猫。右手已经悄悄搭上了门把手，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心跳加速。
就差一步——她在心里默数——三、二、......
裙鸠"零镏斯+」弃把（二）覇“啪“。
一只白皙的手突然按在了门板上，距离他的脸颊只有几厘米。不知火澪惊讶地转头，对上了八潮瑠唯平静如水的目光。这个平日里最冷静、最不可能做出这种举动的后辈，此刻正用身体挡在门前，另一只手还牢牢拽着他的衣袖。
“哎？八潮同学，你这是......？“不知火澪的声音有些发颤。
“不知火前辈你，想趁乱逃离现场”
被当场抓包的尴尬让他下意识想要抽回手臂，但作为能把小提琴压在锁骨上演奏好几个小时的超人，八潮瑠唯的手上的力气大得惊人，不知火澪根本挣脱不得。于是他只好强装镇定，试图用笑容蒙混过关：“哈、哈哈......怎么可能呢？“
不知火澪干笑着摆手，“毕竟八潮同学你最清楚了，只要我答应的事情怎么会......“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八潮瑠唯冷静地打断她，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在Morfonica刚宣布成立的那天晚上，前辈在练习室里一边吃泡面一边说过......“她微微眯起眼睛，完美复述着当时的场景，“'这下恐怕真的要在这里呆很久了…恐怕就算以后真的要离开Morfonica，也得等真白同学独当一面以后再说了'——这是前辈的承诺吧？“
练习室里响起几声倒吸冷气的声音。二叶筑紫捂住嘴巴，桐谷透子的眼睛瞪得更圆了，连广町七深都惊讶地看向八潮瑠唯——这个平日里话最少的成员，此刻却像打开了某个开关一样滔滔不绝。
“这个......确实说过，但那是......“不知火澪的额头开始冒汗。
“还有，“八潮瑠唯继续补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熟练地调出一个音频文件，“去年12月24日，Morfonica在校园祭的演出结束后，前辈在后台休息室亲口承诺......“她按下播放键，不知火澪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
[“等初次演出成功了，我请大家去银座最贵的餐厅吃庆功宴！说到做到！“]
录音结束，八潮瑠唯平静地收起手机：“结果直到现在都没兑现。“
“这个......“不知火澪顿时语塞，这件事他确实完全忘记了，虽然事后悄悄给每个人都送了限量版CD和小礼物作为补偿，但对方现在这副翻旧账的样子实在让人......
明明收到礼物的时候八潮瑠唯自己也很开心！
在心中腹诽这少女的不讲道义，不知火澪偷偷瞄了一眼八潮瑠唯——这个平时总是抱持着理性的态度，一针见血地指出他人谬误的人，现在散发着令人无法忽视的气场。此时的她微卷的短发因为刚才的动作有些凌乱，粉色的眸子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八潮同学……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不知火澪在心里哀嚎，虽然刚才的行为很符合不知火澪对于八潮瑠唯心直口快的印象，但他总感觉现在的八潮瑠唯已经不只是在阻拦自己逃离休息室，而是在报复自己……但是不知火澪想不明白，明明才再见面没多久，八潮瑠唯到底为什么要报复自己呢……
那现鹨 翼琦艺〢紦 是吧在的八潮瑠唯在想什么呢？
此刻的八潮瑠唯确实非常不爽。
明明不知火澪也是Morfonica的重要成员，但是好不容易能重新见一面，他却又想着要逃离这里。虽然在理性的分析中，在正式演出前再加上完全没有排练的钢琴声部绝对不会是一个好选择，让不知火澪就这样离开，不参与演出才是才
然而当她看到不知火澪偷偷摸摸往门口溜的样子，身体却比思维更快地做出了反应。等她回过神来，自己已经挡在了门伞是邻祁弍爸私前，还翻出了珍藏已久的“黑历史录音“。
当其他成员终于反应过来，一窝蜂地将不知火澪团团围住时，八潮瑠唯心里毫无愧疚：自作自受罢了。
“前辈是真的吗？居然又想逃跑！“二叶筑紫像只炸毛的兔子，气鼓鼓地盯着汗流浃背的不知火澪。
“师父好过分！“桐谷透子更是示威一样地将吉他用一个危险的姿势拿了起来，“刚才说的话全是在哄小白白和筑筑的吗？“
仓田真白虽然没有说话，但那双总是怯生生的眼睛此刻却直直地盯着不知火澪，里面写满了受伤和失望。
面对突然变重的仓田真白、纠缠不休的桐谷透子，再加上一旁笑眯眯“观战“的广町七深和跃跃欲试想要批判她的二叶筑紫，不知火澪只觉压力山大。他感觉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空调的冷风吹过，让他打了个寒颤。
吾命休矣！不知火澪在心中哀叹，居然被抓个正着......
“那个......“他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如果我乖乖认错，大家能原谅我吗？“
没有人回答。桐谷透子双手叉腰，二叶筑紫气鼓鼓地别过脸，八潮瑠唯无言地盯着自己，仓田真白......仓田真白的眼神已经让不知火澪无地自容了。虽然没人说话，但冰冷的眼神已经传递出明确信息：没门。
“唉，这下真完了......“不知火澪像泄了气的皮球，肩膀彻底垮了下来。
认命的他只好把话题拉回原点，试图用专业问题为自己争取喘息栮易屋奇就J5%琉伞弍的空间：“不过话说回来，演出真的准备好了吗？“
不知火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出于乐队考虑，“不管是编曲还是排练，你们就完全没考虑加入钢琴的部分啊。“
不知火澪原本担心的事情，说到底也是他们无法解决的问题。听到他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原本气势汹汹的桐谷透子和二叶筑紫突然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泄了气，两人面面相觑，显然被这个现实问题难住了。
现在的桐谷透子无比后悔，如果时光能倒转，自己再次去到那个刚刚演出结束的那支同样来自月之森女子学院的乐队时，自己一定能顶住借着演出向师父展现自己最近一段时间进步的诱惑，接过那个沉默寡言的后辈递来的吉他。
但是时光不能倒流，桐谷透子现在只剩下对自己行为的后悔。而仓田真白依旧静静注视着不知火澪，那双浅蓝色的眼睛里似乎还残存着一丝希望，希望着那个总是在危急时刻站出来的前辈能在这里再一次像以前那样，轻笑着给出自己的解决方案。
然而，这个问题是不知火澪主动提起的。姑且不要说他确实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就算是真的有什么应急的办法，不知火澪也不确定自己现在的精神状态会不会把这些自己爱护得紧的后辈们拉进深渊。
因此，就算是被充满希冀的目光盯着，心存顾虑的不知火澪选择了沉默。练习室里的气氛一时变得凝重起来，只能听到空调运转的嗡嗡声和舞台上其他乐队的演出声。
沉默的八潮瑠唯低垂着头，刘海遮住了眼睛，怀抱最后一丝希望的仓田真白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垂头丧气的二叶筑紫不知道该把目光放在什么地方，桐谷透子咬着嘴唇在设备包里翻找着什么；而广町七深......广町七深若有所思地盯着同样沉默不语的不知火澪，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如果想让前辈作为键盘手加入演出，其实有合适的曲目哦。“
“什么？“不知火澪猛地抬头，绞尽脑汁也想不出Morfonica的哪首歌符合这个条件。其他成员也齐刷刷地看向八潮瑠唯，脸上写满了问号。
桐谷透子第一个冲过去，一把搂住广町七深的脖子，“真的存在这种曲子吗？明明编曲的时候，不管是唯唯还是师父，都只考虑了小提琴声部吧？“
虽然广町七深一向追求低调普通，但此刻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练习室里的每个人，不，是整个Morfonica的灵魂都在渴望不知火澪的回归。那些闪烁的目光中传递着同一个信息：希望不知火澪留下，甚至期待他以正式成员的身份重返舞台。
想到这里，广町七深终于不再藏拙，抛出一个关键问题：“如果我没记错，不知火前辈给我们写歌时，都会先用电子歌姬制作试唱版。“她停顿了一下，目光直视不知火澪，“而且早期的demo里，都有同时包含钢琴和小提琴的编曲吧？”
被广町七深这么一提醒，八潮瑠唯也想起了乐队刚刚开始后活动时，不知火澪和仓田真白共同作为乐队活动的种种细节，“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也记得…不知火前辈不管是前期和仓田同学一起作为临时组合一边登上舞台一边招募队友…还是Morfonica组成后，前辈给大家演示而制作的电子合成伴奏，以及在练习室里随手弹奏的东西……”
“都说明前辈的作曲不仅考虑过将钢琴和小提琴同时融入到演出中，甚至前辈……”八潮瑠唯深深地盯了一眼不知火澪，“早就已经做出了不少尝试了吧？”
“哎？有、有吗？”不知火澪的冷汗已是狂飙，甚至感觉后背的衣服贴在身上了。
在面对灭顶之灾时，不知火澪这才意识到，过去的自己给现在挖了多大的坑。那些为了说服八潮瑠唯，展示编曲可能性而做的多版本demo，还有随手录制的钢琴和不插电吉他伴奏......现在全都成了八潮瑠唯手中的“罪证”。
“八潮同学和广町七同学真会开玩笑......“不知火澪干笑着，试图做出最后的挣扎，“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
很可惜，这招对其他人而言或许有效，但不知火澪此时面对的是佯装平凡的广町七深以及不知为何异常亢奋的八潮瑠唯……这些平日里只会让人感觉精神安稳的后辈，此时却让不知火澪压力山大，甚至恨不得马上投降。
看着不知火澪垂死挣扎的样子，广町七深的嘴角微微上扬。她慢条斯理地从背包里取出那个存放着Morfonica所有可选曲的PAD，在众人面前晃了晃，让期待着广町七深没有那些采样文件，只是在诈自己不知火澪心沉到了谷底。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前辈写出来的歌曲，可是有很多的吧……比如《祝福》？再比如《chAngE》？前辈的钢琴编曲版，我都好好地保存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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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说实话，蝶因为引入小提琴放弃了键盘，让很多原本很有意思的翻唱味道出现了些许变动。WSD的编曲本身也就是神一阵鬼一阵的，唉（叹息）。
我们的Morfonica，到底能走多远（泣）
第100章 电子歌姬仓田真白的养成方法
“啊？！“
广町七深突然提起那两首曲子，让不知火澪的大脑一时间停下了运转，但随即，他又好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半是认真半是好笑地说道：“搞什么嘛，广町同学。我原来以为你们会提出什么有趣的东西，但现在看来，就只有这样吗？”
“姑且不论你们是不是已经熟练掌握了这两首曲子的演奏……”不知火澪满脸笑意地抱着双臂，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手肘“《chAngE》这首歌……根本就不存在所谓的钢琴版本吧？”
“不如说我创作那首曲子的时候……”不知火澪深吸一口气，语气多了几分笃定和游刃有余，“根本就是按照一个纯摇滚乐队的配置进行创作的，甚至都没有考虑过小提琴的部分。“
“看来八潮同学和广町同学的努力…到最后也只是无用功了啊。”
练习室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外面舞台上的贝斯传来的低音在空气中回荡。不知火澪能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那种被注视的感觉让他如芒在背。
“真的要说起来的话...“他的声音不自觉地低了几分，像是自言自语般呢喃道，“那果然还是我写的《深海少女》或者《我的银河》比较适合这次的演出吧...“
话音刚落，不知火澪就后悔了。因为他看到其他人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就像黑暗中突然被点亮的聚光灯，那种灼热的目光几乎要把他烧穿。
“所以说——“桐谷透子拖长了音调，像只发现猎物的小狐狸一样眯起眼睛，“师父果然知道该唱些什么，只是不愿意告诉大家而已吧？“
“啊？我…我…我刚刚有说什么了吗？“不知火澪慌乱地摆手，求助般地看向二叶筑紫，“筑筑，我刚刚没有说什么奇怪的东西，对吧？“
二叶筑紫无奈地摇摇头，脸上写满了“你完蛋了“的表情：“前辈你好像已经把什么都说了。“
在众人逐渐变得危险的目光注视下，不知火澪咽了咽口水，终于说出了最后一个顾虑。
“如果是按照我写的Demo...或者用电子歌姬制作的样曲...“他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站在角落的仓田真白，“那小真白可能大概率是唱不下来的吧...“
仓田真白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纤细的手指紧紧攥住了衣角。在这个极近的距离下，不知火澪看到她的睫毛轻轻颤动，在灯光下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
“虽然我在遇到真白同学的时候...“不知火澪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变成了自言自语，“确实有考虑过...让她代替电子歌姬，成为我音乐的延伸...“
“但是...“不知火澪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把话说完，“现在的小白恐怕远远未够班啊...“
在练习室突然沉默下来时，不知火澪反而想起了那个和仓田真白初次见面的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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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受够了！！”
Aftglow的练习室里，作为乐队的主唱兼吉祥物的美竹兰和不知火澪，在其他成员无奈的目光中开始了争吵。而异常地，这次争吵不但青叶摩卡没有介入调解，就连作为aftglow润滑剂的羽泽鸫此时也选择了静静看戏。
“所以说啊！这种东西根本就不是人类能够唱出来的吧！“美竹兰气鼓鼓地将乐谱摔在桌上，火红色的挑染随着她动作轻轻晃动，“你这家伙为什么一定要写出这样的曲子啊？！“
美竹兰的声音在练习室里回荡，震得还没有来得及关闭的麦克风都发出了轻微的嗡鸣。听到这话的不知火澪也异常不爽，他摊开双手，微微低下头看着比自己矮了二十多公分的主唱，靛青色的眼眸中闪烁着挑衅的光芒：“你在说什么呀，兰？这首歌虽然对兰来说确实存在一定难度，但如果兰再加把劲的话，不是很简单就能唱出来了吗？“
美竹兰原本就因为这首歌的难度实在太高而闷闷不乐，听到不知火澪这种怎么听都像是在嘲讽自己水平不够的话，一下子就爆发了。
“你这家伙！”美竹兰一把揪住不知火澪的衣领，声音提高了八度，“如果说真的能唱出来，那为什么不自己亲自演唱，做一个demo当成示范啊！”说这话时，她的脸颊涨得通红，连耳尖都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写出这种人类唱不出来的曲子，还要让我来唱！”
然而面对美竹兰的不满，不知火澪轻轻地挣脱了她扯住自己领子的手，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当然是~因为我真的能唱出来~所以才希望兰同学也能做到呀～“不知火澪故意模仿着平时说话的腔调，还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开什么玩笑！这种正常人类根本无法做到的唱法——”
美竹兰的声音几乎要冲破屋顶，连隔壁练习室的乐队都停下了演奏，好奇地打开房门朝这边张望。
在美竹兰想要跳起来将欠揍的不知火澪狠狠教训一顿之前，敏锐地意识到自己的青梅竹马即将暴起伤人的青叶摩卡就已经按住了她，“好啦～兰酱不要闹哦~”
“还有~澪酱也是~如果说有什么证据的话就赶快拿出来吧~”
听到青叶摩卡的话，不知火澪轻蔑地一笑，打开了那个一直随身携带的iPad，在编曲软件中调出了某个program。然后，一段令人惊艳的人声演唱从音箱中流淌而出——正是大家刚才演奏的那首难度极高的歌曲，但人声部分却完美得令人窒息。高音部分如水晶般清澈透亮，转音处丝滑得如同丝绸，就连最难的颤音部分也处理得无可挑剔。
是的，一切都很完美，只要他们能忽视一个最重要的点——这首歌曲的演唱者是初音未来，也就是通常意义上的虚拟歌姬。
“啊哈哈！哎呀，虽然说我也理解最近兰同学确实容易生气...“羽泽鸫干笑着打圆场，手指不安地拨弄着键盘，“但你这样欺负兰是不是也太过分了？“她的眼神在美竹兰和不知火澪之间来回游移，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就是啊，“上原绯玛丽也附和道，“如果澪同学真的能唱出来，那大家就不——”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青叶摩卡的笑声打断了。
“哎嘿嘿～“青叶摩卡突然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形，“澪酱，你只能自求多福了哦～“
她的语气轻快得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却让不知火澪的后颈突然一凉。
“啊？“不知火澪还没听懂青叶摩卡话中的含义，就感觉到自己的耳朵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了。是美竹兰，这位向来修身养性的非主流花道领域大师此时正带着无比的愤怒扭转着他的耳坠，力道大得让他怀疑自己的耳朵会不会被扯下来。
“痛痛痛痛痛！我错了！我错了！“不知火澪努力俯下身来，试图减轻耳朵上的疼痛。
“说！你到底错哪了？“美竹兰咬牙切齿地问道，呼出的热气喷在不知火澪的耳畔。
“不该...不该以电子歌姬的演唱效果为蓝本，要求兰唱出这首歌...“不知火澪的声音带着十分的痛苦，刚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
“还有呢？“
“还有什么啊？！我根本就没——“不知火澪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耳朵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
在惨叫中，不知火澪突然灵机一动，趁着美竹兰松懈的瞬间，以一个灵巧的翻身逃离了她的掌控，像条滑溜溜的泥鳅一样窜到了门口。
“如果说兰同学认为这是强人所难呢...那兰同学还是需要多加练习呀～“
“哈？！澪这个家伙到底在说什么啊？！“美竹兰的表情先是愤怒，但听到她刚才的话后又陷入了沉思。她低头看着手中的乐谱，那些原本在她看来不可能完成的音符突然变得清晰起来。过了一会儿，她看向Aftglow的其他成员，眼神中闪烁着新的决心：“那个...要不然大家再尝试一下吧？总感觉我好像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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