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卷分数的中学生
“为什么没有按身材排列？”
“为什么没有屏蔽波刚的功能？”
“找个水平又高又好看的支援乐手就那么难吗？”
这种问题牢水是没有办法明着问出来的，于是，他决定按惯例刁难一下客服小姐姐。
069号，客服小祥为您服务。
客服小祥：“您好。”
一把大保键：“你好，我想咨询一下招募支援乐手的相关问题。”
客服小祥：“请问您的招募需求是什么？”
一把大保键：“我是少女乐队的制作人，本乐队当前乐手和主唱的颜值和个人素质都挺高，所以需要相匹配的支援乐手。”
客服小祥：“您的要求已收悉，请问您对价格敏感吗？”
一把大保键：“敏感啊，不敏感我去MUCASE不香吗，来这里就是为了性价比啊。”
客服小祥：“您的要求已收悉，请问您需要招募哪些方面的支援乐手呢？”
一把大保键：“键盘，贝斯。”
客服小祥：“我看到您授权给本网站的资料中提到您的乐队在川崎，您确定要在东京都招募乐手吗？”
一把大保键：“没错。”（俺就是要招东京都的美少女乐手做支援。）
客服小祥：“您是立刻就要成交吗？”
一把大保键：“我先咨询一下费用，免得谈不拢产生纠纷。”
客服小祥：“请问您招募乐手是要出席什么节目？”
一把大保键：“录制一个单曲Le，用于网上竞演。”
客服小祥：“时长大概是多少？”
一把大保键：“节目四分钟，但是应该需要支援来两次，熟悉歌曲并聆听我给她们传递伴奏及和声的演奏注意事项，回去练，然后录的那天和一下，开录。”
客服小祥：“您方便提供录制节目的大致地点吗，我需要计算一下费用。”
一把大保键：“川崎市麻生区新百合丘，川崎音大。”
客服小祥：“好的，需要东京都这边的乐手去川崎两次。”
“演出佣金忽略不计，因为时长太短且并不是真正的演出。”
“但是出席练习也要计算佣金，考虑到您是制作人，按照录音室支援的费用计算方式，一些有经验的学生乐手应该符合您的需要，她们的佣金大概在五千円一小时。”
“考虑到是去川崎的原因，算是长途移动，搭乘地铁的话，需要您按照凭证实时报销乐手的相关费用。”
一把大保键：“好的，没有问题。”
客服小祥：“在平台订立合同的话，如果您在约定日前七到十天取消合同的话，需要扣除一半的保证金作为违约金，保证金为实际合同额的30%，七天内取消的话，要扣除全部的保证金，望您知悉。”
一把大保键：“好的，我明白了，你解释的很详实，非常感谢。”
客服小祥：“感谢您的理解，您的好评就是我们前进的动力。”
“还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么？”
一把大保键：“没了。”
069号，客服小祥已经离开，请您对客服小祥的服务进行评价。
1.非常满意 2.满意 3.一般 4.不满意 5.非常不满意
“非常满意。”
“嘀噔——”水月按下了按键。
“呼——”长出了一口气，水月坐在了自己的床上，掰开手指头开始算钱。
“5000一小时，来了怎么也得折腾个俩小时的……”
“两个人，三小时，一次就是三万元，两次就是六万元，还有来去车费，中间加餐买水的钱……”
“这一帮人拉到音大录音室，还得雇俩男生搬琴，我自己要是去搬琴的话，呼哧带喘的影响听感……”
“这么算下来，九万块钱应该能妥帖的把这件事办好。”躺在床上的水月默默地叹了口气。
“竞演一时爽，付费火葬场……特么的……”
“网上那些流量一时半会又不能在川崎变现……真是要了命了。”
“嗯！”
“嘀嘀嘀嘀——”也憋了一口气的水月按响了桃香的电话号码。
“喂？”听筒里传来了桃香的声音。
“为了满足你养女儿的母性，这次的竞演预算差不多要九万円。”水月黑着脸对桃香说道。
“九万？！你疯了？！哪用得了九万！”听筒里传来了桃香的惊呼声。
“啊……忘了，我还没算之前之后交了的两个三万，这么算起来，是十五万呢。”
第四十一章 想要抓住的未来
“十五万！”桃香一听这个数脑子都开始嗡嗡了。
为什么嗡嗡？
因为这笔钱是纯投入，没有产出的。
“放PGM的话，用不了这么多钱吧？”被高额花费震撼的桃香，声音立刻就开始发飘了，喉头像是卡了颗没化开的润喉糖。
“我想请两个支援乐手，东京都那边的。”水月继续说道。
“你疯了？！”桃香一巴掌猛地拍在了吧台上，震得马克杯里半凉的速溶咖啡荡出了涟。
“摸摸东京都那边的水平嘛……”坐在回收电竞椅上的水月脚尖一点，椅子带着人转了大半圈。
“这笔钱明显是不需要的花费吧！”桃香突然提高的声音让空调外机都跟着抖了抖。
“我想试试到底需不需要招募键盘和贝斯。”水月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了，也不和桃香开玩笑了。
“从公演范畴来说，肯定是需要的。”桃香强迫自己耐下心来给水月解释道。
没法不耐心，她自己靠水月救济了一年多，现在虽然再次开始打工，但是比起能干力工，当货车司机，六日跑小箱货送豆腐的牢水来说，她那1200円的时薪也就是逗着玩儿的。
牢水连搬带开，时薪3000円妥妥的，熟了以后，晚上偶尔帮老板超载整点违龟的，时薪还能更高，反正也是晚上跑。
桃香是求职，空闲时间干不满。
牢水是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老板问“有没时间整一趟？”
别问，问就是胆大心细嘴严实，拿钱走人不打听。
有些货，还是熟人来拉更放心。
“熟练乐手演奏的变化更多，而且可以配合主唱的节奏。”桃香举着手机，脑海中呈现的是钻石星尘文化中心演出的场景。
“PGM的话，无论场上气氛多么热烈，依旧是那一个样，乐队想要跟着气氛变化一下的话，立刻就会被PGM拖累。”
“这样啊……”电话前的水月点了点头。
老式一户建的玄关处突然传来踢踏的脚步声，桃香下意识的按住了话筒，玄关灯亮了一会又灭了。
“话说音大不应该有许多乐队吗？”松开了话筒的桃香这才继续话题道。
“嗐，那都是闹着玩的。”水月在炕上翻了个滚。
“音大生虽然知道就业前景灰暗，但现实的巴掌没真的呼到脸上之前，他们的内心里都是傲慢的。”
水月盯着洁白的天花板，脑子里播放着自己出道失败和桃香回家种荞麦造小人儿的假想未来。
还别说，这么着倒也不错。
“真一，你倒是异常的接地气嘛~~~”桃香用故意拖长的尾音表达了自己的认同。
“当然了，因为现实的巴掌已经呼在你脸上了，站在你身后的我要是还不长记性，那就太可悲了。”
提起残酷的现实陾、球 侕二亿衫〩零ra罢II，水月也不禁叹了口气。
“仁菜最近怎么样了？”牢水决定换一个话题。
“好像是咱们两个挤压得有点狠了，今天炸了，昴去追了，目前没给我发……”
“啊——昴把手机落在这里。”
电话的听筒里传来?〧艺崎引?々 倭岜〨四了桃香的脚步声。
“下点狠心吧。”水月举着听筒的手有些用力。
“等她真正考上了大学，找到了工作，她会感激你和我的。”
“真一。”桃香的语气忽然略有些迟疑。
“怎么了？”水月有些疑惑的回道。
“如果……我是说如果……”电话对面的桃香顿了顿。
“如果咱们真的火了呢？”
“………………”听到了这里水月也沉默了。
“那就当做是对她的考验吧。”水月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这点承压能力都没有的话，乐队将来一旦发展得不顺利，迟早也得炸。”
“到时候，受伤的就是大家了。”
“我……我知道了。”桃香的回答有些犹豫。
“仁菜……”看着自家的大门愣了一会，挂掉了电话的桃香摇了摇头，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电子时钟的时间显示着21:53分的样子。
在仁菜的家中，她依旧惯性的摆出了书，然而装模做样的坐在了桌子前面的她，却没有一丝注意力是集中在学习上的。
“我……到底是怎么了……”仁菜深深地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明明MMK桑和水月前辈已经对我说过无数次音乐界的情况了……”仁菜的手机在桌子上震动了一下，锁屏是暂停了的空之箱背景图。
“但是我依然是这个三心二意的样子……”夜风拍打着窗户，但仁菜却无动于衷。
“我想要唱歌。”
“想要像MMK桑那样在舞台上发光。”
虽然新百合丘的舞台很小，但是桃香在舞台上的样子，却深深地刻在了仁菜的脑海中。
“我想要考大学，想要用自己的成绩堵住家里的嘴。”
于此同时，父亲的冷声告诫也出现在了仁菜的脑海中。
“这样脚踏两条船，最终的结果就是两条船都会翻掉。”
“咔哒——”一下，仁菜手中的自动铅笔因为过度承压而铅芯扯断了。
“MMK桑说得一点也没错。”根本无法找到被弹飞的铅芯，叹了口气的仁菜索性撂下了笔。
“无论是考大学也好，像MMK桑那样在舞台上发光也罢……”
“都只是我想要向别人吹嘘的资本……”
“都只是我想要堵家里嘴的手段……”
“不愿意与别人说话的我……果然还是一直活在别人的眼中吗……”
手机再度震动，屏幕中桃香来信的提示被仁菜直接忽略掉了。
“我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
“到底是什么啊……”
仁菜感觉嗓子仿佛被堵住了一般，一股酸涩感当即冲上了眼眶。
“呜呜呜——”昏黄的台灯光晕下，仿佛即将被黑暗包围的少女终于捂着脸，嘤嘤的哭泣了起来。
“邦邦邦——仁菜——”门外，忽然传来了桃香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