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暗影之中
她是对此一点想法都没有,这学生会长 ,谁爱当谁当吧。比起那种事情,最重要的一点在于,她要抓住未来尽可能多的幸福。
?100 侍奉部的小小总结
在塔戴亚娜不知道的时候 ,平冢静来到了侍奉部里。
“说起来,也差不多该做个年度总结了,侍奉部这一年的活动你们干的不错,感觉好像忘了什么来着……好奇怪,什么呢?…”
角落里,比企谷八幡的视线从他那本不知道第几次重读的文库本上抬起,死鱼眼扫过平冢静的侧脸,用他那特有的、带着些许倦怠感的声音平淡地插入:
“老师,是指那个吗?刚开学时,你强行把我塞进来的时候,说的那个……让我和雪之下比赛,看谁更能‘侍奉’别人的赌约?”
平冢静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尴尬地用指尖搔了搔脸颊:“……啊。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欸?小雪,你和小企之间还有这么回事吗?"
由比滨结衣很意外,没有想到,还有这种事情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
"嗯。有些陈芝麻烂谷子了,毕竟,当事人自己也忘了。"
"额——"
平冢静在回忆着。终于,她想起来了。
被她完全抛诸脑后的,不仅仅是那个赌约,恐怕还有这个部室大部分时间都处于非活动状态的事实。所谓的“活动”,却也因此很好总结。
平冢静略带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默:“对了,说起来……那个赌约,现在看来是没什么意义了。硬要分个胜负的话,比企谷,你小子大概是输了吧。”
比企谷八幡耷拉着眼皮,没什么表情,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声:“……哦。” 仿佛那件事早已与他无关。
因为确实也是一点实感都没有。过去这么久。
已经没有人真正在乎那个赌约了吧。如果不是平冢静忽然提了一嘴,鬼能想起来还有这种事情。
此时,安静端坐、仿佛与周围空气一样凝固的雪之下雪乃,此时微微转动眼眸,清冷的视线掠过比企谷,最终落在平冢静身上。
“不用在意那种事情了,比企谷同学。就这样自然地结束这个赌约吧,平冢老师。比企谷同学,虽然很抱歉,最终似乎也没有改变你什么,”说到这里,雪之下雪乃停住了,似乎在思索怎么开口。终于,她想到了。
“但是,很感谢你……至少一直待在这里,算是……陪着我们行动了吧。”
这句话说得有些疏离,却也带着一丝微妙的、对这段共处时光的承认。并非朋友,只是恰好同处一室的陌生人,仅此而已。
无论是谁,都会认同她这样的说法的吧。
"小雪……"
由比滨结衣看着这边 又看看那边,感觉她有些尴尬,这里的氛围又莫名其妙变得沉重起来了。
要是塔酱现在在这里的话气氛就不会……
比企谷依旧没什么反应,只是又“啊”了一声,算是回应。他移开视线,望向窗外,仿佛那边的风景比室内的对话有趣得多。
平冢静看着这两人之间那堵无形的、坚固的墙壁,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泛起一丝苦笑。
那个曾经以为能相互磨砺、彼此改变的赌约,终究是消散在了这间部室平淡的空气里,没有留下多少痕迹。
侍奉部,依旧是那个安静得有些过分的,由两个本质上孤高的灵魂,还有几个另外的人,以及一个偶尔到访的老师,构成的、奇特而稳定的空间。
不过,侍奉部这一年来,雪之下雪乃还有由比滨结衣,以及比企谷八幡,都被塔戴亚娜这个女生改变了,这一点毋庸置疑。平冢静还有在座的各位心知肚明。
甚至连她自己,都被那个女生狠狠的摆了一道……
平冢静的目光缓缓扫过活动室里的三人,那抹无奈的轻笑渐渐沉淀为一种更深邃的了然。空气似乎因这句未宣之于口,却萦绕在每个人心头的共识而微微震颤。
曾被塔戴亚娜那种不按常理出牌、直指问题核心的作风,撬开过一丝裂缝的,在场的人,都或多或少有过那样的体验。
只是,看样子对方却是根本不在意这一点吧。
就连蜷缩在角落的比企谷八幡,那总是隐藏在书本后的死鱼眼里,也极快地掠过一丝复杂的光。
尽管他从未承认,也未曾参与,但塔戴亚娜干脆利落地解决掉那些可能波及到他的“麻烦事”,让他那份自诩的、通过自我牺牲来维持现状的“孤独哲学”,在某些时刻,显得既笨拙又……多余。
他得以继续龟缩在自己的世界里,某种程度上,或许正得益于那个银发少女无意中创造的“和平”。
这一切,平冢静都看在眼里。
“呵……”平冢静最终低笑一声,摇了摇头,将那根未点燃的香烟收回盒中。她没有再提总结的事,只是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像是在对所有人,也像是在对自己说:
“看来,这一年……倒也不是全无收获。今年的总结就一句话——”
“有人把『侍奉』这个词,以一种全新的方式,重新种进了你们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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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平冢静走后,又过了一会,塔戴亚娜的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侍奉部门前。
门被“哗啦”一声拉开,带进一阵微凉的风,吹动了雪之下额前的发丝。
接着,用她特有的、带着点慵懒说到"雪乃,我去打工了。拜拜。"
雪之下雪乃从书本中抬起头,冰蓝色的眼眸里没有丝毫被打扰的不悦。她迎着塔戴亚娜的目光,极为自然地、甚至可以说是柔和地回应道:
“嗯。一路小心。”没有多余的询问,没有客套的寒暄,仅仅六个字,却仿佛包含了所有的理解与默契。
"塔酱,路上小心!"
由比滨结衣也是马上跟着开口道。
"嗯嗯。结衣也拜拜。晚上再聊嗷。阴暗小哥你也拜拜!"
听到还有自己, 比企谷八幡也是觉得这位是彻底单方面和他们熟悉了。
"嗯。"
塔戴亚娜得到回应,就利落地一点头,随即干脆地转身。
门就这样再次被拉上,她急促的脚步声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仿佛一阵风掠过。
侍奉部内重归宁静,但某种因她而生的、充满生命力的扰动,却久久萦绕在空气里。
雪之下重新低下头,只是无人看见,她那微微抿起的唇角,正牵起一个几不可察的、清浅的弧度。
?101 雪乃,在吃醋吗?
书桌上的台灯在堆叠着的参考书上投下温暖的光圈。因为考试将近,一年八次考试的含金量。
导致一色彩羽又又又开始了被数学的拷打,她此刻是第无数次把脸埋进摊开的数学课本里,发出哀鸣。
并向塔戴亚娜开始了抱怨。
"啊啊啊啊——把我杀了吧。塔戴亚娜你。"
"我懒得。"
"这个公式真的好难记啊。"一色彩羽指着其中一个抱怨道。
塔戴亚娜头也不抬,笔尖在草稿纸上流畅地移动。
"已经够简化你学习的步骤了。还是说,我们的一色连背书,背我整理好的题型,概念,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了吗?"
"才不是……啊啊啊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可恶的考试。"
等她考完这场要好好的奖励她自己。
“把例题再看三遍。记不住就动手抄,实战下的肌肉记忆比死记硬背有效。”
她还顺手将一盒拆封的Pocky推了过去,“来,补充糖分。”
"我要你喂我。"
"想的怪美。"
话是这么说,塔戴亚娜还是拿起一根喂给了她。
"要你拿嘴喂。"
"不要,那样就太恶心了。"
"不许嫌弃我。"
"我是怕你嫌弃我。"
"才不会,塔戴亚娜怎么样我都不嫌弃的。"
两个人就这样,进行着过分的亲近的对话。
要是被别人听到 ,也只会感叹,这是对关系很好的闺蜜吧。
第二天早上,在去学校之前,两个人绕了一圈原路,专门到了公园散了心。
因为昨天晚上刚刚下了雨。
这里空气很清新,塔戴亚娜呼吸了一下。
感受着雨后的公园。
这里四处弥漫着泥土与青草的清新气息,放眼望去,水珠从繁茂的叶片上缓缓滑落,在阳光下折射出碎钻般的光芒。
蜿蜒的石板小径上还残留着浅浅的水洼,倒映着被雨水洗练得格外明净的蓝天。
一色彩羽像只挣脱笼子的小鸟,快走几步,张开手臂深深吸了一口气。
“哇——总算活过来了!感觉脑子里的公式和单词都被这场雨洗干净啦!”
"还没有考试呢 ,可别真忘了喂。"
"知道了知道了。"
她转身,眼眸亮晶晶地看向身后的塔戴亚娜,笑容比此刻穿透云层的阳光还要灿烂。
持续的备考下,好不容易有时间看到眼前开阔的自然景致,似乎也让她们紧绷的神经得到了片刻松弛。
她们沿着湿漉漉的小径漫步,经过了一个不大的池塘,水面倒映着岸边的枫叶和天空的云影,偶尔有鱼儿跃出,荡开一圈圈涟漪。远处,孩子们在游乐设施上嬉笑打闹,家长们坐在长椅上闲谈,整个公园弥漫着一种雨后特有的、慵懒而生机勃勃的氛围。
要是天气再暖些,恐怕人会更多吧,但是可惜,就是要入冬了。
“其实啊,”一色彩羽踢着脚下的一颗小石子,声音轻快,“每次觉得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看到塔戴亚娜你那么冷静又游刃有余的样子,我就会觉得……啊,好像再努力一下也能做到呢。”她的话语里充满了依赖与纯粹的钦佩。
"嗯。我也知道哦。让你有人当榜样,也是我时刻在自我约束着的原因之一。"
"这样啊……那是从多久之前,你开始这么干的?"
“不知道,可能是二年级?
不过那无所谓,我就是想让你知道,能够专注于一件事,并且看到它达成,这个过程本身并不坏。它也是一个人可以快速达到成熟自信的最好标识。”
塔戴亚娜隐瞒了一点,其实, 从一年级开始 ,两个人第一次相遇的时候, 她就已经是这样了。
某种程度上来说,一色彩羽是她养成的耶不为过。不过角色只是朋友之间的互助关系罢了。
这对她而言,或许已是相当程度的感悟和认可。辅导一色的过程,于她,并非负担,而是另一种形式的“散心”。
一色闻言,笑容更加甜美,她快步追上,再次挽住塔戴亚娜的手臂。
"喂,我说,下次我们再去那家你以前初中时候天天喜欢去的书店逛逛吧?”
塔戴亚娜没有拒绝,只是微微回应。
“随你。”
公园里的喧嚣渐渐远去,只剩下宁静的心照不宣在彼此间流淌。这一刻,她们都暂时放下了各自的身份与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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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后的走廊喧闹嘈杂,二年J班的门牌下却仿佛自成结界。塔戴亚娜斜倚在窗边,银发在阳光中流淌着蜂蜜般的光泽。
她是专门过来抽空见见雪之下雪乃的。
“塔戴亚娜妹妹又来等雪之下啦?”
雪之下雪乃是没等到,她的几个同学却是围了上来。因为她最近天天来的缘故,再加上之前休学旅行时她和大部分雪之下雪乃的同学见过,所以她已经被这里的大部分学姐熟悉。纷纷主动过来和她打招呼。
"嗯。学姐们好。"
"好可爱。"
“今天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买可丽饼?新出的抹茶口味超——级赞哦!”
终于,雪之下雪乃来到了门口。
少女们对塔戴亚娜亲昵的招呼声像初春的溪流,却让雪之下微微蹙起眉头。她看着那个被围在中心的银发少女——
“抱歉,她今天有约了。”
雪之下清冷的声音突然切入欢声笑语。她上前半步,不着痕迹地隔开塔戴亚娜与同学们,手指轻轻攥住了对方制服袖口的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