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路过的厨
谁让桑松(暗杀者)现在是她们的敌人呢?
于是,
黑玛丽继续对着桑松(暗杀者)补刀,她仍旧以慈爱的笑容,以及温柔的语气,对着桑松(暗杀者)说道:
“桑松(暗杀者),如果是以前那个初心仍旧是想要所有被处刑的人,都没有痛苦的离去的你的话,我可能会充满敬意的,被你斩下头颅。”
桑松(暗杀者)听到黑玛丽的这话,原本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感觉,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脑海里只,充斥着黑玛丽的那一句话……我对你充满敬意的被你斩下头颅……桑松(暗杀者)瞬间大喜过望,
像是完全忘记了之前玛丽说的话,桑松(暗杀者)嘴角的笑意,更是止不住的看着黑玛丽。
“没错玛丽,那感觉……”
桑松(暗杀者)的话又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他再一次被玛丽打断。
只见黑玛丽仍旧是,那副慈爱的模样和温柔的语气,说出了一句,让桑松(暗杀者)的内心,陷入了冰点的话语。
“但是啊,桑松(暗杀者),我说的这都是以前的你……”
“现在的你,初心早就变了,对吧?”
“你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让我充满敬意的刽子手了。”
黑玛丽的一句话,再一次让桑松(暗杀者)瞬间呆愣在原地,
桑松(暗杀者)震惊的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听着黑玛丽说的这句话,
这话相当于,直接否定了桑松(暗杀者)现在所做的一切,他连忙反驳。
“什么?怎么可能?我没有……”
桑松(暗杀者)刚想表达一下自己的观点,想要告诉黑玛丽,自己仍旧是以前那个刽子手,这一点从未改变,
可是,黑玛丽再一次打断了桑松(暗杀者)的话,她已经将对话的节奏,牢牢的掌握在了手里,不给桑松(暗杀者)一丝一毫反驳的机会。
“没有?”
“看来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啊~”
“想想以前的你,以前的你,一个合格的刽子手,想要让犯人没有丝毫痛苦的死去。”
“你很温柔啊,桑松(暗杀者)。”
“以前的你,甚至能为了让这些穷凶极恶的人,少受点死亡的痛苦,而发明出断头台这样的处刑方式。”
“你是想拯救这些罪人,对吧?”
“甚至你觉得这样还不够,发明出断头台之后,还在不断的进行自己的处刑技术,以求没有丝毫痛苦的送犯人上路。”
“由你处刑的断头台,咔嚓一下,确实没有丝毫的痛苦,这一点我比较有发言权。”
黑玛丽说到这话时还自嘲的笑了一下,随后她又将目光看向桑松(暗杀者),这个和她刚才口中说的桑松(暗杀者),已经完全偏离初心的桑松(暗杀者)。
“再看看现在的你……”
“告诉我,你在过来的路上,用自己那精湛的杀人技术,杀了多少无辜的人?”
桑松(暗杀者)听着玛丽的最后一句话,是意识到了什么,脸上满是错愕,他瞬间陷入了回忆。
桑松(暗杀者)被召唤出来后,在黑贞德的命令下,在黑夜中搜索着附近的银白等人,
在路上,他碰见了许多流亡的普通人,
那些普通人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看样子受了不少苦,甚至还有不少人拖儿带女的,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躲过那些魔物的袭击的。
桑松(暗杀者)当时看到这些人,默默的看向自己手中,那把形似断头刀的剑。
桑松(暗杀者)杀死了这些人。
用手中的断头台,斩落了这些人的头颅。
并非是因为黑贞德的命令,这些行为,都是按照桑松(暗杀者)本人的意愿行动的。
桑松(暗杀者)杀死这些人目的,也极为的简单,
为了磨练断头台的技术,为了让斩首的手感保持到最佳,
桑松(暗杀者)选择了,杀死这些普通人来练手。
桑松(暗杀者)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再一次处刑玛丽,
为了能在处刑玛丽的时候,精准的斩下玛丽的头颅,让她感受着他磨练已久的斩断头台技术,想让她看到他断头台技术的成长。
但是,
桑松(暗杀者)的初心是这样吗?
“桑松(暗杀者),你身为一个刽子手,处刑的都是有罪的犯人,虽然这些犯人中,不乏有被冤害的无辜者。”
“但那并非是你的错,而是法律与法官的问题。”
“但是啊,你被召唤到这个特异点之后,所杀死的那些普通的人……”
“这些没有罪的人,没有被送上断头台的人,你为什么要杀死他呢?桑松(暗杀者)?”
“觉得好玩吗?”
黑玛丽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语气极为的俏皮,仿佛是一个天真孩童的恶作剧一般。
“我……我”
桑松(暗杀者)听着黑玛丽的话,开始瞳孔地震。
他回忆着自己被召唤到这个特异点做的事情,看向他的双手,那双身为刽子手,本应斩断罪孽的双手,现在,已经染指上无罪之人鲜血的双手。
而黑玛丽看到桑松(暗杀者)的这幅模样,仍旧没有停下,她仍旧,在与桑松(暗杀者)分享着自己心中的郁闷,
黑玛丽对桑松(暗杀者)说话的语气越来越温柔,脸上的表情也更越来越慈爱。
“桑松(暗杀者),你早就变成一个,只会执着于自己断头台技术的杀人犯了。”
“不过往好处想想,你在杀人犯上的造诣倒的确也不低,你那沾满无辜人鲜血的刀刃,似乎确实更加的锋利了呢。”
“恭喜你,杀人的技术更加娴熟了,杀人犯。”
黑玛丽的话,直接让桑松(暗杀者)的心跳慢了一拍。
那个杀人犯的称呼,直戳桑松(暗杀者)的心窝。
黑玛丽继续说道:
“不过你应该也知道吧,杀人者和刽子手是不一样的。”
“杀人的技术越娴熟,杀人的刀刃越加的锋利,刽子手技术就会越加的生疏,拯救的罪人的刀刃也就越加的钝。”
“身为刽子手,你已经彻底失格了。”
“你说对吗?杀人犯~”
黑玛丽的话,不断的挑动着桑松(暗杀者)的神经,他现在已经感觉自己的呼吸,开始是出现失调的迹象。
黑玛丽说着,还回忆起了之前,桑松(暗杀者)还要处刑这个特异点的自己,
并且还想用那磨练已久的杀人技术,让玛丽感受到被处刑时的快乐,
现在桑松(暗杀者)的身份,让黑玛丽感觉极大的讽刺。
“你一个杀人犯,还向我询问被你处刑的感受?”
“你觉得被一个杀人犯处刑,能有什么样的感受呢?”
“哇,我真的好高兴呢,被一个恶心的杀人犯杀了呢。”
“哼~哼~哼~哈~哈~哈~”
这莫大的讽刺感,让黑玛丽感到极为的愉悦,她止不住的发笑。
黑玛丽的笑声,客观的来讲,极为的悦耳、动听,犹如天籁之声。
但在桑松(暗杀者)听来却完全的相反,他只觉得这股笑声宛如恶魔的音响,在耳边回荡,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杀人犯的身份,
这一瞬间,桑松(暗杀者)的信仰崩塌了,他一直以来坚持的信仰,已经彻底变了味。
“我变成了……”
桑松(暗杀者)清楚地意识到,他已经从拯救罪人的刽子手,堕落为了精进自己处刑的技术,而肆无忌惮残害生命的杀人犯。
认识到这一点的桑松(暗杀者),颤抖的已经不止他的瞳孔,
他的整个身体,都在为自己犯下的罪行,感到恶心,而止不住的颤抖,
桑松(暗杀者)缓缓举起,自己那双杀人犯的双手,而他的双手也在颤抖着,但他的双手无论怎样颤抖,都无法甩掉,已经附着在上面无辜人的鲜血。
黑玛丽看着崩溃的桑松(暗杀者),看着她自己的成果,她感觉自己的内心极为的偷税,
看样子,她自己内心的感受,有好好的分享给桑松(暗杀者)呢~
高兴一些的黑玛丽,似乎想起了一些什么,想起了之前在迦勒底里,
桑松(暗杀者)对玛丽说的一些话,那是桑松(暗杀者)说她处刑玛丽时的心理感受。
黑玛丽好像又找到了什么乐子……
“哦,对了,桑松(暗杀者)。”
“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处决我的时候,好像也认为我是一个无辜的人来着,说着什么,你就该把处决台给拆掉?”
“但你好像也处决了我,为什么呢?桑松(暗杀者)”
“原来如此,从那时候起,你就已经是一个杀人犯了呀?”
“那现在告诉我,桑松(暗杀者)~”
“你这个杀人犯,把无辜的我成功斩首的感受,是什么呢?”
“哼~哼~哼~哈~哈~哈~”
黑玛丽品味着这莫大的讽刺感,再一次发出了悦耳的笑声。
现在的形势也反转了,之前是桑松(暗杀者)询问玛丽被他斩首是什么样的感觉,
现在轮到黑玛丽询问,
彻底沦为杀人犯的桑松(暗杀者),待他本人意识到这一点后,把她斩首时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啊——啊——”
“啊~~~!!!”
桑松(暗杀者)不受控制的崩溃大叫,整个身躯都崩溃的跪倒在了地上,他不断的揪着自己的头发,想要以身体上的痛苦,减缓自己内心的崩溃。
但这没有丝毫的用处,远远无法抵过桑松(暗杀者)心灵上受到伤害。
甚至。
黑玛丽的话,开始让桑松(暗杀者)整个身体的表面开始出现龟裂,那是他灵核破碎的外在表现。
桑松(暗杀者)裂开了。
而桑松(暗杀者)身体,开开始仅仅只是一点点的裂开,但这只是一个开头,
之后,就像是决堤的坝口一般,开始迅速的朝整个身体蔓延。
不一会儿,桑松(暗杀者)整个身体都布满裂痕,他的灵核也是如此。
啪嗒~
桑松(暗杀者)的整个灵核彻底的碎掉,
与其说是碎掉,不如说是爆炸。
连带着桑松(暗杀者)本人,彻底的化为了碎片。
桑松(暗杀者)退场。
在一旁目睹全程的莫扎特,
愣愣的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他的嘴巴不受控制的睁到了最大,仿佛能塞下一颗龙蛋,双眼更是不可置信的看着黑玛丽。
莫扎特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不受控制的重重咽下了一口唾沫,身体更是止不住浑身颤抖了一瞬。
“好,好可怕。”
莫扎特能理解,因为对方是敌人,可以对方可以对对方毫不留情,也偶尔会嘴贱的去挑衅敌人,就像是他之前与桑风说的那些话。
但黑玛丽居然能直接用言语,说的对方灵基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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