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歹丸郎
老盖瑞一一检查过去，终于在最后一间房发现FBI可能的目标，亨利·布朗养着老虎的那间屋子！
这是唯一被破门锤破坏的屋子。老盖瑞大着胆子，朝屋内探头。那头‘虎斑猫’凯蒂不在的样子。
屋内可没有多少遮蔽物，可以挡下那头大型肉食动物的身形。这算是最好的消息了吧。至少不用担心那头老虎跑上街。
作为房东，老盖瑞觉得自己有责任看一看状况。也因此走进了他出租给亨利的屋子。
那群FBI攻进来之后，没有制造太多破坏，就立刻退出去了。所以除了屋内杂乱的脚印外，没有其他损失……
刚这么想着的老盖瑞，一走进唯一的房间里，看到的就是被破坏的窗户，以及一张只剩床架，没有床垫的大床。
“哦，Shit。”老盖瑞探头往窗户外一看，自己提供的床垫这时正倒在大街上。
几个准备开车经过，却被挡住路的家伙下了车，正站在街上骂骂咧咧的。还有人出手，要将床垫从路上拖开。
“亨利那小子到底是招惹了什么麻烦？”老盖瑞担心地呢喃道。
这时正被房东担心着的男人，因为成功打了一个时间差，暂时摆脱了那群妄称FBI，实际是神盾局的家伙追击。
不过他一点也没有放下心来。官方组织的正式追捕行动，哪里是这么好摆脱的。
即使不以电影为例子。在他的记忆中，也曾看过电视台直升机的实况转播，警察追犯人追了几十公里也还在追的。直到最后成功被拦截，或是发生事故停车，犯人被逮捕为止。
这群神盾局的人套了层FBI的皮，这反而让亨利拿不准他们会做到什么程度。因为权力愈大的组织，他们的行动选项愈多，甚至可以不计损失。更不用说还顶着一层马甲。
相较之下，警察的行动都有一定的章法，不是他们想怎么做，就能怎么做的。相对容易预测。
所以亨利第一个想法，是换车。
虽然偷车被发现后，报警登记的失窃车辆在警方眼中也相当显眼。但至少被偷的车主不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报警，这中间的空窗期就是亨利可以利用的空档。
要是还开着自己的老凯迪拉克，车色与车牌都在官方纪录中，在警察眼里就太过明显了。
没犯过罪，也没玩过警匪追逐的亨利，老实说，这个时候颇有些不知所措。
那些警匪片的电影与电视剧，是他现在唯一能用的线索。只是亨利也清楚，那些电影、电视剧多半有夸大或美化的成分，做不得真。
没有经验可以套用，又不想在芭芭拉·摩尔斯这位神盾局特工面前暴露太多，亨利就只能拼命想办法破局。
把车开进某处小巷内，以亨利的技术，这辆大体积的凯迪拉克几乎是擦着小巷的墙壁与边角，停进一处堆满废弃物的转角内。
亨利开门，让芭芭拉和凯蒂都下了车。
“这里是哪里？”芭芭拉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是要来换车的。”
“你在这里有备用车？”对方在大陆酒店的经历，让他会准备备用车和安全屋吗？芭芭拉内心升起这样的疑惑。
不过亨利很快答道：“我怎么可能准备那样的东西。路边偷一辆吧。”
带领着一人一虎，亨利从巷子的另一头走到街道上。这是一处很偏僻的街区，路上没什么人，街道也相当脏乱。
亨利一路拉车门把手，没有多作尝试。当拉到其中一辆破烂的老爷车时，车门应声而开。他随即钻进驾驶座，用手动打火的方法发动引擎，汽车也顺利启动。
这要再过个三四十年，街上全是可远程控制的电动车，就做不到这样的事情了。
车子一发动，亨利立刻就招呼道：“波比，上车。”同时打开后座车门，让凯蒂也上了车。
其实这时已经有人远远地注意到他们。只是有一头明显体型不正常的大型猫科动物在旁边，也没人敢大胆地上前查看状况。狮子跟老虎的特征都相当明显，想认错也难。
亨利当然不至于跑去跟人解释什么。而且这也不是手机随时可以录像的时代，两人一虎立刻扬长而去。
第347章 救命的方向
车上，暂时安全的芭芭拉·摩尔斯不解地问道：“亨利，你不怕他们吧。为什么你不反击？就算只是制服他们也好。还是说你只能防手枪弹，突击步枪就能伤到你？”
亨利解释道：“我只知道敌人越希望我们做的事情，我们就越不该去做。你知道我的能力，你会不会觉得他们是来送死的。
“假如是，有没有可能这才是对方的目的？还是说你认为那些人全都叛变了？死了也是活该。”
芭芭拉·摩尔斯觉得，命令本身就有问题。她是比其他人多知道了一部份情报，所以才做出抗命的决定，进而被放弃。
那么这件事是从哪开始出错的呢？芭芭拉问道：“你觉得问题出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这里亨利说谎了。假如不是神盾或蛇盾出包，那么极大的可能性是伴随着惊奇队长登场的斯库鲁人。
这群外星人可以任意拟态成人类的外表，从内部进行颠覆的阴谋诡计正是他们的拿手好戏。十分符合芭芭拉·摩尔斯所说的状况。
从冬兵刺杀老史塔克夫妇的状况就能知道，老美对于凶手的判定标准是会视情况飘移的。
杀了没户籍的外星人，死再多也是白饶。但自己动了神盾局的人，不论是不是斯库鲁人作梗，这群同伴冤死的特工会不会因此毁掉自己的正常生活？
更重要的一个问题是，斯库鲁人为什么要针对自己？
亨利问道：“波比，你在你们的组织内，有可以信任的人，问问现在是什么状况吗？”
副驾的芭芭拉咬着手指甲。“现在还能信任吗？”
被自己人开了好几枪的实习特工，虽然打在身上的子弹不多，不构成致命伤，但在信心危机上却是在崩塌边缘。
或许这是拉拢芭芭拉·摩尔斯的好时机，不过正在亡命天涯中，亨利也就只能稳住她的想法，劝说道：
“我也不知道你先前觉得可以信任的人，现在还能不能信任。但记住，对方说话的内容不一定要按照字面上去理解。
“他的态度是否和平常一样？他的行为模式是否有所不同，或是对待你的方法不像往常，而是像对待敌人或仇人？
“对方的语境、语句是不是有不合理的地方。这些东西，都有助于我们理解现况，用来判断对方说的是真话，或是引诱我们进入陷阱。
“更不用说那些自觉占到优势的人，大部分人都愿意滔滔不绝地分析着敌我的优劣，希望让对手失去希望而投降，省下更多麻烦。
“这些人所说的话，也会曝光出足够多的讯息，有助于我们判断事情的原始样貌。想得到这些情报，你得先不害怕跟其他人沟通才行。”
只是亨利的劝诫可没让芭芭拉安下心，她反而是一脸古怪的看着说话的男人。“这就是你看我的态度吗？对任何人都不存在信任？”
一点都不觉得尴尬的亨利，就只是笑笑说道：“信任就是个伪命题。假如你的行为合乎我的利益，或是值得投资的未来，那你说不说真话都没有关系。
“假如你的行为只是要害我，或是导致不可弥补的巨大损失，那你说不说真话也没有关系。我只是理智地去判断一个人的目的，从而决定我的行为而已。
“而所谓的信任，不就是以对方不会伤害我为前提所做的事情嘛。还是说我为了表现出信任与忠诚，即使对方从我背后捅一刀，我也得甘之如饴地接受？”
芭芭拉嘟起嘴，低声抱怨道：“好吧，说不过你这个讨厌鬼。”从外套出拿出一支携带电话。“我打电话给一个人，问问看情况。希望那家伙不会辜负我的信任。”
拨出去的电话很快就被人接起。芭芭拉刚说道：“弗瑞……”
电话中就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波比，华特法克！我才刚撞上一桩麻烦，回来后就听到你也出事情了。你还只是个实习生吧。怎么，出门就让你碰到核弹危机了？”
“弗瑞，别吼我！我比你更想知道为什么。我以为神盾局是维护世界和平的正义组织，但我可没想过这里是一群弱智的聚集地！”
“呜哦，冷静点，小妞。只有通过考核的精英，才会被挑选入神盾局的，这点你也是知道的。现在冷静地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芭芭拉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快速说了一遍，同时说出了自己怀疑的疑点。
电话的那头则是安静地听完。最后才问道：“你是说，哥顿特工给你们的命令是枪杀亨利·布朗。我们知道的那个亨利·布朗？”
“是的。”芭芭拉简单回答，却是全神贯注在弗瑞的回话上。
假如对方要说谎话，欺骗自己，这里就是转折的最佳时机。
“好吧，小妞，我要告诉你一件很匪夷所思的事情。这件事情还没做成报告，没有制定解密权限，但肯定是那种不能广为流传的机密情报。你可得管好你自己那张嘴。”
“说吧。你知道我有分寸，否则我也不可能参与教授的研究计划。”
芭芭拉·摩尔斯在高中时，曾是生物学教授威尔马·卡尔文的研究团队一员。这是由政府资助，研制超级士兵血清的团队。
因为是政府项目，当然不是什么人都能加入的。除了能力要达标外，也要通过忠诚考核。
别以为标榜自由的美帝就没这一套。他们的核心精英阶层，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加入的。
然而这份经历，就像是芭芭拉最好的证明。尼克·弗瑞也才在电话中说道：“我今天遇到了外星人。他们可以任意改变样貌，变成你认识的任何一个人。
“他在我面前扮成了菲尔，我完全认不出来。直到正牌的菲尔打电话给我为止。假如你说的事情是对的，那么哥顿也有可能被取代了。”
“那我们怎么办？向科勒长官报告？”
“暂时不要。”
“为什么？”芭芭拉质疑道。
电话中的弗瑞说道：“这么说吧，因为我也没有办法确保你是真货。我身边可没那么刚好，又有一个芭芭拉·摩尔斯。科勒也是一样的情形。”
“那你要怎么办？”
思索片刻，弗瑞像是下定决心般，认真说道：“听我说，波比。现在我要去追踪一个关键人物。根据报案线索，对方疑似出现在某个因特网咖啡吧中。我们到那边会合，见面再谈。”
“好，只是……”
“只是什么，快说。”弗瑞不耐烦地说道。
“我这边有个同伴。”
“谁？”
“亨利·布朗。”
“亨……！你没搞错？”弗瑞不敢置信地问道。
“还有他的老虎。”芭芭拉补充道。只是一旁的亨利纠正说道：“是虎斑猫，不是老虎。”
电话中沉默良久，最终说道：“算了，你让他一起来吧。假如哥顿被外星人取代了，除了他为什么会被针对的理由让我好奇外，敌人的敌人也能成为盟友。”
随即，弗瑞报出了一串地址。芭芭拉转述后，问：“亨利，你知道那是在哪里吗？”
亨利点了点头。芭芭拉对着电话说道：“我知道了。我们会去那里跟你会合，弗瑞。”
“嗯，小心行事。”弗瑞挂上电话。
收回携带电话天线，芭芭拉把能说的内容，大概转述给亨利知道。尽管先前的对话，这个有着超级听力的氪星人，已经一丝不漏地全听完了。
说完后，芭芭拉问道：“你觉得这个弗瑞可信吗？”
“这是你认识的人，而我不认识他。所以这个人是否可以相信，得由你做判断。”
亨利没有盲目地就电影情节做出前知预测，而是把判断权力交给芭芭拉。他自己则是在想着，电话中那头的‘弗瑞’，应该就是尼克·弗瑞了吧。那位未来的神盾局局长。
会是自己看过的那个白人独眼龙吗？
第348章 跟弗瑞的初次见面
“亨利，很高兴认识你。我是尼古拉斯·约瑟夫·弗瑞。叫我弗瑞就行，我的朋友都是这么叫我的。其实我是希望在更适合的场合跟你见面，而不是在这种情况下。”
站在街道旁，由芭芭拉·摩尔斯所引荐的‘弗瑞’，是一个两眼俱全的高大黑人。中年，留着黑人风格的圆寸头，一眼可见的精明与风趣的话语，让人初次见面即生好感。
……假如不知道这货背后那乱麻一样的糟糕关系的话。
作为‘第一次见面’的亨利，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好恶。而是伸手回应对方的握手礼，然后做着一无所知的表情，看向一旁的芭芭拉·摩尔斯。
比起芭芭拉这种校园与社会人角色还暧昧不清，尼克·弗瑞打过越战，冷战时期担任间谍，最终进入神盾局成为特工的一员，他的人情历练经验可丰富许多。
这个黑尼克·弗瑞坦言道：“让波比接触你，是我的主意。我一早就想要和你接触，只是没想到因此产生了一些误会。我们本是出自于善意的。
“在没有找到更好的机会前，我不想让我们之间的误解变得更深，所以就停下了和你接触的打算。没想到你会成为那些外星人的目标，你有想到任何原因吗？”
这是为芭芭拉·摩尔斯以前的行为开脱？
不得不说，这是个还算得过去的理由。至少芭芭拉在和亨利接触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恶意，只是隐瞒了一些事情而已。
这种情况下，亨利当然不可能见面就喊打喊杀。他只是当作自己不知道那些多余的事情，回答尼克·弗瑞的问题。
“我想不到任何被针对的理由。正因为如此，所以我也想要找到答案。否则，我早就着手解决问题了。”
“确实如此。”
人在眼前，招募对方的念头一闪即逝。尼克·弗瑞很清楚对方现在的身份，史塔克影业的执行长。
虽然不是史塔克工业的人，但一个执行长的待遇，就是他私人供应不起的。能拿什么条件去招揽人家呀。
他不要反过来求抱大腿，求金援，就已经很有骨气了。
对付这样的人，最理想的办法还是刺激对方的爱国心，走爱国者路线。而不是庸俗地谈论金钱或利益，这对某些还怀抱着理想的年轻人相当有用。
不过这个方法芭芭拉用过，也确定没有用。对方就不是用‘理想’或‘金钱’能打动的人。
托尼·史塔克的招揽可以成功，从他们所收集到的情报来看，更多是一种天才的竞争，或说共鸣。
隐隐扰乱好莱坞平静的电影数字化，就是出自眼前这个年轻人之手。
假如是哪个大学生放出这种宣言，大抵都会被当成硅谷的那些吹牛皮的新贵。十个里头有九个会吹破，剩下的那个一飞冲天。
但背靠着史塔克工业，宣称要将电影制作数字化，这个份量可完全不一样。霍华德·史塔克所带来的阴影，体验过的老头子们还没死绝呢。
只不过在外人眼中，这个年轻人只是那位托尼·史塔克的傀儡。没多少人相信，主导者真的是他！
就是这份天才间的惺惺相惜吧，才让尼克·弗瑞错失了这个早就盯上的天才，落入了史塔克的掌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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