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歹丸郎
“哦，不知道我能为两位做些什么吗？”两边的交情一般，亨利可不认为像这样的老钱会没事跑来找自己泡茶聊天。所以直问道。
“你还记得你曾在我家说过，那幅《抱银貂的女子》可能是真迹吗？”
“是的，我还记得。不过那都三年前的事情了。事后回想，我都觉得我当时有些冒昧。假如我说错了，请原谅年轻不懂事的我吧。”
瑞秋·兰伯特轻拍着亨利的手，安抚说道：“不用担心，事情就跟你说的一样。那天你提醒我们之后，我们就想办法聚集起宣称拥有这幅真迹的人，准备鉴识真伪。
“只是要让大家集合起来，还愿意拿出手中的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毕竟这里头还包括博物馆这种正式单位。直到今年年中，才促成了这次鉴定会。
“我们所有人都邀请了自己可以信任的鉴定专家到场，总共十多人，进行鉴识。最终所有专家得出的结果，确实是你指出的那幅画最接近真迹的条件。”
对这样的结果，亨利讶异说道：“‘最接近真迹的条件’！这是什么样的说法呀？”
瑞秋·兰伯特无奈地说：“赝品的猖獗，是你无法想象的。就连博物馆藏品是仿造的，都时有所闻。甚至有时是作者自己画出多幅相同的作品。
“除非留有明确记录，否则叫后人怎么判定。所以很多时候的鉴定，只要没有明显的破绽，那么比得就是谁更符合那个时代的特征了。”
“这可真是伤脑筋呀。”亨利感叹道。
“是啊。”瑞秋·兰伯特从自己的随侍手中接过一个布包，打了开来。里头正是那幅世界知名的达文西画作，《抱着银貂的女子》。兰伯特女士将其递了出来。
没有冒然接下，亨利不解。“这是？”
瑞秋·兰伯特解释道：“真迹我们已经将其捐赠给华盛顿的国家博物馆。其他博物馆借出的展品，也按照合约原件归还。
“但是私人收藏的，他们不愿意把赝品带回去，就留在我们手中了。这次鉴定会是因你而起，也幸亏有你，否则真迹就会在我家的赝品墙上，没能好好保存。
“所以我才和我丈夫商量，将其中一幅赠送给你。虽然这不是真迹，但也不要小看它。根据专家们的鉴识，这很有可能是十七或十八世纪的仿品。本身也属于古董画了。”
接过这幅古董级别的赝品画，亨利讶异地说道：“我真的可以收下来吗？”
保罗·梅隆说道：“当然可以。因为你的提醒，让我们少干了一件蠢事。只是我希望你不会用这件奖赏，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请放心，梅隆先生。这样的收藏，我会好好珍惜保管的。”
是说在公开场合说这些话，亨利也就不可能去忽悠别的傻子，把这幅画当真迹卖。不过他也不会卖掉这幅画就是了。
第399章 老钱的馈赠
梅隆夫妇赠送史塔克影业执行长一幅达文西仿作，虽然在新闻媒体上没有停留太久的时间。但在某些圈子里，这是一件很值得重视的事情。
就说身旁最近的人，托尼·史塔克一点也不眼红！
他只是把文艺复兴三杰数落个遍，然后从中世纪的宗教艺术一路批评到毕加索的抽象派，彷佛整个艺术史都是渣渣一样。
反正他一个理工男。谁来搞个等身大的十一公尺高达模型，他或许眼皮还会抬一下。
但这件事情全是好处吗？
其实也不尽然。
亨利事后才知道，梅隆夫妇招开的鉴定会，在艺术界可是引起了轩然大波。
艺术品与古董，考究的就是卖家的诚信与买家的眼力。要是谁被忽悠了，只要银货两讫，出门就不认账了。
然而在这个赝品横行的领域，把所有宣称自己拥有真品的人，包含博物馆在内，全部招集起来。然后像是打擂台一样，由鉴定专家来判断其中的真假。
这样的行为不亚于买了一堆厂牌的跑车，却不是让它们在赛场上决胜负，而是俩俩对撞来测试谁家刚性强。
一旦被鉴定为假，这些号称真迹的原卖家还不被持有者埋怨？不管原卖家是存心诈欺，又或是他自己也眼力不足，同样受骗上当。这种名声一旦流传出去，生意还做不做了？
那些声名狼藉的赝品商，日常就只能耍一下外行人，哪个内行人会找他们谈生意。
但要论真正大额的买卖，还是这种号称真货的交易。
因为对赝品商而言，要是开价太高，反而会吓退那些想来缴学费的菜鸡。而他们的成交金额，对内行人的买卖来说，连根腿毛都算不上。
所以那些真正做内行人生意的艺术商，都十分在乎名声。
卖假货跟眼力不够好，不管哪种评价，对艺术商来说都是要命的。
这也是为什么，梅隆夫妇所招开的鉴定会招人恨的原因了。
这两位耄耋之年的长者，当然不会在意这种小小怨恨。不过打坏规矩的行为，还是给他们带来一点不便。
两位可都是热衷于艺术品收藏，甚至主持一间博物馆的创建。这样的怨恨哪怕不明显，消息比别人慢一步收到，商谈的排序在其他人之后，对他们来说就是困扰。
但假如把这个怨恨转移出去，他们不就又可以重回艺术品交易的第一序列了。
这件事情，就由一幅送出去的仿品油画做到。
为啥要招开鉴定会？因为有人说了真迹在这里嘛。人就是这小子。
亨利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是一段时间之后了。
而且也不是有人明白的指点。他们就只是给出一些暗示，亨利在按照线索去探听，最后自己脑补起来的‘事情真相’。
保不保真？亨利也不敢保证。但可以确定一件事，那就是老钱的礼物，可真不是那么好收的。
反正自己又不在艺术品的圈子里头混，自己的身家也没资格进去。所以扛了也就扛了，亨利也不在意。自己也白拿了一幅高仿古董赝品。
另一件跟自己负责的领域有关，也就是数字影像方面。协助瑞秋·兰伯特·梅隆夫人修复旧照片和影片，那就像是帮史塔克影业打了一波大广告。
听说现在那位夫人，逢人就拿出自己年轻时，数字修复后的彩色相片，然后讲古。甚至橡树泉农场的家里，还多了不少夫妇俩年轻时的放大相片。
这种口碑式的宣传，在梅隆夫妇所待的圈子里，那是威力惊人呀！
搞得亨利不得不在史塔克影业内，单独拉出一个对外营业的数字修复部门，专门处理老钱的业务。否则都要被这些有钱人别有企图的关心之词给烦死了。
由于这门生意还是独一份的，其他资讯业的同行虽然也有人做起了数字修复的业务。
但因为史塔克影业最新锐的技术都还没有公开，这些人做出来的效果之差，让他们差点被贪小便宜的老钱给告到倒。
总之独门生意的利润是惊人的，消费得起的群体也是不差钱的菁英份子，加上亨利没想过订个便宜的价格，让人人都用得起。
新成立的数字修复部门，几乎要成为史塔克影业新的收益支柱。
所以跟梅隆夫妇这一轮交手，一来一回的，很难说究竟是赚了还是亏了。
有老钱带头冲，史塔克影业的电影等级数字影像技术，理所当然进入更多人的视野里。
尽管媲美35毫米胶卷的UHD技术受限于硬件极限，还无法普及；但是比电视分辨率更好的数字影像设备，也被更多导演和制作人接受，特别是那些想要节省成本的制作团队。
除了这两大新业务外，史塔克影业针对电影库中的经典电影，进行数字修复的动作也没有停过。
亨利甚至要求发行部门，找一间老电影院合作，出资帮对方更新放映设备。将史塔克影业完成数字修复的老电影，于该影院轮流播放。
这样的经典回顾，也着实吸引了不少老粉来缅怀过去的时光；还吸引了一些对电影有兴趣的年轻人，在大屏幕上欣赏曾经的经典。
就这么靠着卖情怀，而且只在一间戏院上映，竟也有不错的票房收入，至少每个场次都不会有空座的情形发生。
虽说这点票房收入，无法覆盖数字修复所支出的成本。但这样的动作，对史塔克影业而言更像是一种火力展示。
甚至在影迷群体中，兴起了希望其他电影公司也针对其版权电影库中的经典电影，进行数字修复的要求。
好莱坞的八大电影公司当然有来找史塔克影业商谈。但把账本收益一摊开，大家就认同了亨利所说，时机还没到的说法。
得要等家庭影视设备再升级，再说白一点就是BD和HD电视诞生，数字修复的成果可以卖碟，这项工作才会有利润。
现在会把经典电影拿出来做数字修复的人，哪怕有在一间电影院上映，没有一点情怀在里头，真的做不下去。因为赔本赔很大。
就算其他电影公司想逼史塔克影业把相关技术公开，看到那台超级计算机做平台后，十个有九个打了退堂鼓。
剩下的那一个是问了超级计算机的造价与维持经费后，也立刻吓得放弃了。
也就托尼·史塔克那个愣头青执掌的史塔克工业疯了，才会纵容史塔克影业做这种事情。
事实上外人很少注意的战略意图，就是托尼·史塔克也有意藉由史塔克影业的高端需求，强劲地推升史塔克工业的技术。
这就像是他和亨利·布朗在建造超级计算机后的第二轮交锋一样。谁先跟不上对方的动作，谁就是输家。
那什么鬼摩尔定律，直接被托尼·史塔克一脚踢进垃圾堆里。
第400章年的电影前景
查理兹·赛隆在96年，已经预定有两部电影上映。
一部是由汤姆·汉克斯初次执导的音乐喜剧电影，《挡不住的奇迹》，安排在十月份上映。
另一部则是知名制作人布鲁克海默操刀的项目，《勇闯夺命岛(The_Rock)》，安排六月上映。
查理兹·赛隆在另一个宇宙里，可没参演过这部电影。这算是亨利所带来的蝴蝶效应吧。
不过《勇闯夺命岛》是一部大男主电影，查理兹·赛隆在片中是饰演肖恩·康纳利的女儿。没几个镜头，但是有台词。
相较之下，在《挡不住的奇迹》中，查理兹虽然一样是配角，但戏份还比较多。不过两者的制作水平和票房收益，不可同日而语。
可是在两部电影都还没上映的96年年初，一切都还有变数。
谁知道制作人会不会大剪刀一挥，把某某人的镜头全部剪光。这种事情在好莱坞，可说是见怪不怪。
或者票房干脆来一个天地颠倒，不卖座变卖座了，卖座的变不卖了。
毕竟这是个有变种人，有超级英雄的世界，打打杀杀的场面在日常生活中已经够多了。这种情况下，还会有人进电影院里寻找刺激吗？
电影票房可没有准确的数学公式可以预测，谁知道这个宇宙的情形会是如何。
查理兹·赛隆也没因为参演过两部电影，还是有台词的配角，就因此飘了。
她这两部电影的制作经费，分别是两千六百万釖与七千五百万釖，妥妥的大制作。
这样的成绩比亨利曾经的表现高了不知道多少，他满打满算，也才参演过一部千万大制作的《魔鬼战将》。
是说这几年好莱坞的通货膨胀也不低，电影制作成本就像窜天猴一样往上飙。
查理兹·赛隆能有这么好的机会，这当然要归功于J.J.哈里斯这位经纪人。没有她的消息，就算亨利成为史塔克影业的执行长，都不知道往哪使劲。
而且《勇闯夺命岛》在拍摄期间，正好遇到亨利被斯库鲁人诬陷的那档子破事。
听说剧组差点要拿掉查理兹·赛隆的配角。最后还是电影中的父亲，康纳利老爷子说情，这才让查理兹可以继续演出这个本就戏份不多的角色。
在亨利解决身上的麻烦后，还特地和查理兹·赛隆一起，请了老爷子吃顿饭。才知道老爷子为什么会特别照顾查理兹这个刚起步的小演员。
肖恩·康纳利曾在76年的电影，《罗宾汉与玛莉安》中和奥黛丽·赫本女士合作。而且在得知查理兹跟他在同一剧组时，凯瑟琳·赫本也曾打电话给他，要他多照顾一下这个女孩儿。
这种老辈电影人的交情，总是会在不经意间起大作用。
肖恩·康纳利还是军人出身，担任过英国皇家海军的航空母舰海员，只是之后因健康问题而退伍。这样的人，特别信守承诺。
而且亨利身上的麻烦也被证实是乌龙一场，让老爷子的力保挽救了剧组可能犯下与史塔克影业交恶的错误，等于是赚了两边的人情。
作为知名制作人的布鲁克海默，他当然有资格无视史塔克影业的意见。
但电影是集合群体的力量所成就的作品，不会有人故意去得罪谁。能够多交一个在商业上没有冲突的朋友，谁会愿意多一个敌人。
这个小插曲的意外之喜，就是J.J.哈里斯在推销查理兹·赛隆的时候有更多话题了。
新人演员最怕没有话题性，不管是好的或坏的。虽说这次小插曲的焦点是亨利·布朗，但也作用到查理兹·赛隆身上了，最后还是好的结局，这简直是皆大欢喜。
当然了，查理兹也不可能出门就碰瓷肖恩·康纳利这样的大前辈。
有J.J.哈里斯这位老练的经纪人带着，她的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既加深印象了，也不至于让人感到厌烦。
就靠着这丁点的优势，查理兹依然是跟着J.J.哈里斯跑各大剧组试镜，争取下一个演出机会。
顺带一提，查理兹·赛隆演出的酬劳已经到手了，让她的生活压力大幅降低。
反正就一个小配角，又没能在票房上分红。以好莱坞对演员工会成员的保护来说，拿酬劳不是什么大问题。
虽然还是无法摆脱打工的命运，但至少不会像之前一样，被逼得几乎要喘不过气。
亨利倒是有心找些好项目帮忙。
但老实说，大部分好项目都是掌握在大电影公司的手里。只有他们不要的，才会往底下的电影公司流。
史塔克影业现今在好莱坞的水平，就是二流的电影公司。
即便亨利要求制作部门，将他们拿到的所有计划与剧本，全都放到他桌子上，做第二次筛选。他这个执行长也没能靠着穿越前的记忆捡漏。
纵使是有超级大脑帮助自己回想着穿越前的记忆，亨利也得承认，自己虽然看过不少大热电影，但还不到好莱坞万事通的程度。
又有时计划名称与最后的电影名称根本就是两回事，剧本更是被修改到面目全非。光靠这些文案，就要想起这部电影日后的成绩，准确率不亚于到庙里求神问卜。
在这个邻近二十一世纪的时间点，亨利记忆中唯一可靠的情报，就是撞翻一切的大船，《泰坦尼克号》了。
可是这部电影虽然还没正式拍摄，前期工作却在去年就开始做准备了。
而且电影的成功，跟作为片场暴君的詹姆斯·卡梅隆绝对脱不了关系。想插手干涉这部电影，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任务。
唯一的机会，大概就是剧组资金用尽，寻找增资，二十世纪福克斯不敢继续做冤大头，卡梅隆在不得已之下向外寻找资金的时候。
先前史塔克影业的圣诞宴会上，亨利也借着数字影像技术的展示，和这位大导演有过交流。更给了对方资金不够，可以来找自己的暗示。
但结局会是如何，不是他这个氪星人可以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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