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歹丸郎
比起在地底的吸血鬼们，仍未进入永夜寺的绿箭鸭，更能清楚察觉外界气候的变化。
本是晴朗无云的夜空，有不断飘来的乌云，遮蔽住高悬的月亮。像是昭示着某件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一样。
第523章 装逼遭雷劈
根据穿越前的电影记忆，绿箭鸭一一比对着眼前的画面，颇有一种身历其境……啊，不，自己确实就在这里头，亲眼目睹着一场大戏！
要说跟记忆中的电影场景有不太一样的地方，就是地底建筑物里的人多了很多。依他们散发的体热来看，吸血鬼有，普通人类也有。
甚至……在这里头还看到有着明显异常特征的变种人。不过会混到跟吸血鬼走在一起的，大概也不是多强的变种人，应该以伊普西隆级的居多。
所幸这里头没看到变种人吸血鬼。而且从变种人的待遇上来看，他们倒是连那些持枪的人类护卫都不如。
这是要论江湖地位，变种人还在吸血鬼跟人类之下的意思？绿箭鸭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画面。
只是……他好像忘了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这件事直到天上劈下一道惊雷！才让绿箭鸭想起来。
那就是血神仪式的最后，需要大量能量促成转化。而这个能量，是自天空劈下的雷霆。
从可以诱导雷电的情形来看，这个仪式已经不太能用科学解释一切了。里头有超自然的痕迹，也就是俗称的魔法。
这可是绿箭鸭来到这个世界以来，第一次有机会亲眼观察到魔法。
但是坏就坏在，他一直待在头等席的位置看戏。——
其实就是利用绿箭鸭的浮空能力，借着夜色，漂浮在永夜寺的地面上空。
——然后那顶旁遮普帽上，雉鸡羽毛造型的天线是金属制的，靠活动支架固定在背后的重机枪也同样是金属制品。
所以哪怕鸭豹装甲鸭型的外观，有用毛绒绒的绒布包覆着，待在天空的绿箭鸭就像是根距离雷云最近的避雷针。
明明看起来是魔法仪式，现在居然给我讲物理规则！本要劈到永夜寺正上方地面，将巨大能量传导进这座吸血鬼神庙的雷霆，突然在空中拐了个弯，就这么劈到绿箭鸭身上。
也正是这个酸爽酥麻的感觉，才提醒中之人究竟忘了什么事情。然后上演了一场装逼被雷劈的现实大戏。
中之人当然不怕被雷劈。只是前不久，才用电击棒伺候别人，想要刑讯逼供；嘴里还说着不知被电击是什么滋味，要人说些心得感想。转头自己就捱劈了！
老实说，这道雷电所带来的酸爽酥麻感，大概也就提醒自己有电流流经身体的程度。不至于不知不觉，像个没反应的死人一样。
这其实才是照射黄太阳后，拥有各种超级感官的氪星人，真实的体验感受。
不管被做了什么事情，他都会有相对应的感觉。只是可忍受极限的阈值相当高，不到会造成伤害的程度而已。
但是他可以视雷霆如无物，身上的装甲却做不到同样的事情。
其实作为可在高空飞行的载具，防雷击的设备当然是不可或缺的装置。否则所有飞机遇到雷雨天，不是停飞，就是绕路，方便性将大幅下降。
就是装甲的内部重要零件，也都有做相关的防突波、防电击的保护措施。要不然捱一下电击棒就歇菜的机器装甲，这样的弱点也太明显了。
可是外挂在装甲外的重机枪，可没有做相同的保护。光是重机枪，被雷击当然也不是什么大事。但绿箭鸭在出门前，很骚包地挂了两条弹链在身上……
尽管先前扫射一轮，消耗掉部分弹药。但剩余的12.7毫米子弹，华丽地在鸭豹装甲鸭型的表面炸开了！
这种身上挂一串鞭炮的滋味，直接把中之人给炸懵。就连外表的绒布伪装都被炸烂不少，露出了底下的金属装甲。
幸好最外层的金属壳都是坦克级别的复合装甲，单纯的爆炸跟飞溅的弹壳破片，根本无法突破装甲的防护力。
至于重机枪就不用多提了，回家大修吧。即使不考虑机器构造上的故障，机枪弹药也炸完了。
虽然以配重来说，倒持后可以当一根很不错的铁棒来挥击，但绿箭鸭可不是小丑超那个疯子。可以远程攻击，为什么非要打近战？
等到中之人回过神，重新掌控装甲的控制权，并且进行三次自检。地底的永夜寺，血神仪式已经完成，绿箭鸭就算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不过来自天空的雷电能量被自己拦截了，仪式进行所需要的能量就只能从吸血鬼们搬进永夜寺的发电机抽取，以及那条对外连接的电缆来提供。
像那种某地突然使用大量电力，造成整片地区大停电的情形，纯粹是影视的夸张手法。现代社会的电力系统有层层保护，不可能会这么脆弱。
譬如家庭中某电器因损毁，造成电力不正常，大量吸取电力。电闸就会跳脱，用以保护家庭以外的电力系统。
会造成整片地区停电的原因，只会是源头，也就是电力公司方面的设备出问题。电力公司不可能放任末端用户，反过来影响或破坏电网。
所以哪怕永夜寺的仪式需要大量能量，那条连接城市电网的电缆，依旧在第一时间烧融，连接电缆的电闸也跳脱，断开了与城市电网的连结。
这意味着永夜寺的仪式没有得到充足的能源支持，而且刀锋这个血祭的关键，也早早就被其他人救出来。
尽管十二氏族的祭品如期献出了古老的生命，但是降临的血神，是不是还有他本应到达的强度，那可就值得商榷了。
但最大的影响，还是地底永夜寺的照明全灭。连紧急电力都无法维持，自然就连最基本的灯光也都没有。
对有夜视能力的吸血鬼来说，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但对同样进入永夜寺，为数众多的人类仆役来说，这可就要命了。下去地底的人类，就没几个身上有带手电筒的。
虽说敢与吸血鬼为伍的成年人，没几个会在这种黑暗环境中被吓得歇斯底里乱叫的。
但他们没有想过，黑暗生物为什么是黑暗生物。内心的阴暗与邪恶，只是被克制着，并不是不存在。
当他们身处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人类的体温让他们在拥有夜视能力的吸血鬼中变得清晰无比，一股疯狂的意念开始蔓延。
第524章 约翰逊博士
或者这股疯狂意念是因为血神不完整的降临所影响。身体缺陷的饥饿感，以及成功超脱的骄纵，这些情绪都在影响着附近的吸血鬼，让他们忍不住对身边的‘肉块’下手！
一场血腥残暴的自相残杀，或说一面倒的屠杀，就那么突然地展开。
第一批死者临死前的哀嚎就像是催化剂一样，把永夜寺内的局势拉入无底深渊。
残余的人类哪怕看不清楚四周围，只要手中有武器，他们就会朝着四面八方扫射，直到弹药耗尽为止。
而这样的动作，也进一步刺激着吸血鬼，做出更残忍的事情。
崩溃就在一瞬间而已。
局势如此演变，是绿箭鸭没有想到的。这也让他踌躇，不知道应不应该下去凑一脚。
人类一方并不是一面倒的被屠戮，他们手中的武器是为了对付刀锋战士这个半吸血鬼而准备的。这代表要拿来对付吸血鬼，也一样犀利。
即便在黑暗中无法视物，但总有些倒霉的吸血鬼自个儿撞到人家的枪口上。而且这样的数量，随着弹幕分布的范围愈广，也随之增多。
但总的来说，在地底的黑暗中，还是吸血鬼一方比较有利。因为人类方歇斯底里的射击，很快就耗尽弹药，他们就没有了对抗吸血鬼的手段。
作为最有希望扭转战局的男人，刀锋战士已经拾起自己的战术背心穿上，朝着地底前进。看样子是准备和狄肯·弗罗斯特正面对决。
这家伙的情形，看来是不用担心了。
绿箭鸭不想插手，只是觉得麻烦。这又不是网络游戏，截胡Boss可以抢宝的。只要确保血神最后挂掉，刀锋战士这个好用的打手活下来，他们去打生打死的，关我屁事。
不过……另外有一个人很难去无视她。也就是刀锋自投罗网的关键，那位想帮刀锋研发出解药的凯伦·约翰逊博士。
这一位，应该就是先前从石棺中救出刀锋，并且自愿被咬的黑人女性吧。现在她正卷曲着身子，躲在某根石柱底座旁。
这么做，虽然可以躲掉同为人类的盲射；但在吸血鬼眼中，她的躲避毫无意义。该看见的，都还是会看见。
眼看着有数名吸血鬼朝着她的位置前进，绿箭鸭动了。
微浮空系统让绿箭鸭的行动就像溜冰一样，不光安静，而且迅速。
作为主推进器派不上用场的现在，双臂十指成为磁轨枪推送弹头的电磁轨道延伸。绿箭鸭精准地射杀或射瘫路经的吸血鬼与人类，反正不让他们有再爬起来的机会就是了。
一路安静无声地到达女博士的位置，绿箭鸭问道：“凯伦·约翰逊博士？我是亚伯拉罕·惠斯勒找来的援军。你在那里吗？”
由于到处都是厮杀声与哀嚎声，所以绿箭鸭的说话声并不是十分明显。其实他看得到那位黑人女性的位置，但为了避免误会和造成伤害，先开口是比较明智的方式。
又说了一遍同样的话语，绿箭鸭才听到一个十分轻的声音，反问道：“你说你是惠斯勒找来的，怎么证明？他怎么了？”
后一个问题，才是要命的吧。假如不知道那个老吸血鬼猎人现状的话。
绿箭鸭回答道：“惠斯勒被吸血鬼折磨，虽然很惨，但是被救回来了。这事假如刀锋记得告诉你的话，你应该知道。而我们共通的朋友，是研制初拥血清的那位。”
沉默片刻后，凯伦·约翰逊问道：“你有手电筒吗？打算怎么离开？我看不到任何东西。你是吸血鬼吗？这里只有那些怪物才能在黑暗中看到东西。”
朝女博士伸出手，绿箭鸭说道：“不是只有怪物，我们要相信科技的力量。我的手在你的脸部正面不远处，你只要伸过来就能碰到。”
凯伦·约翰逊半信半疑，把自己的手伸了出去，并如心理预期，在黑暗中碰到某物。感觉上就像是摸到雕塑，套了一层绒布。触感虽然柔软，但内里可是坚硬的。
这时黑暗中又传来好几个声音。当中有一个女性的嗓音，让凯伦·约翰逊印象深刻。
“呵呵，我们看到什么了。一个奇怪的大家伙，跟一个狼狈逃命的人类。”
“你就是艾及伍塔回报的那个，打扮成罗宾汉的唐老鸭？”
“真没想到，你居然敢过来呀。让我看看到底是谁躲在里头。”
“你刚刚是说协助刀锋的那个老头子没死吗？你们该不会是把他彻底转化成吸血鬼，然后喂了他一桶人血吧。”
吸血鬼的听力还是比普通人敏锐的。所以绿箭鸭和女博士的对话，被人听到也不让人意外。顺着声音找过来，就更理所当然了。
绿箭鸭也懒得跟这群吸血鬼瞎逼逼。都动手了，就没有对话的必要。即便这群吸血鬼中，带头的是那个地位很高的女吸血鬼——拉奎尔也一样。
由于一只手要用来牵人，另一只手要防备突发状况，所以绿箭鸭直接启动另一项武器。
在头罩内的红外线全景监视器，将所有属于吸血鬼的低温热源进行标注。白色的鸭屁股上，成排导弹发射盖掀起。左右各十颗小型多变向追踪格斗弹射出。
总计二十颗比姆指略粗的小型导弹，以不规则的路线射向来袭的吸血鬼。
从发射到命中时间不足三秒。这中间纵然有警觉性较高的吸血鬼，在看到鸭屁股冒烟及窜出啥玩意儿的时候就进行回避，也躲不过这些可追踪的近距离格斗弹，纷纷中弹！
即使有人试图以攻代守，以吸血鬼远超人类的速度，反杀向绿箭鸭。也没能阻止这些追踪弹头变动方向，以锐角回飞，命中自己。
更不用说多变向弹本就有目标多种移动模式的拦截预判路径。纵使有谁真能甩脱越过自己的弹头，也还会有另一条路径射过来的变向导弹可以命中目标。
这也是为什么发射的数量远大于吸血鬼数量之故，除了考虑吸血鬼的躲避速度，要的还是万无一失。
而弹头当然是针对吸血鬼的特种弹头，分左右，各为硝酸银弹头和紫光弹头。不论命中的是哪一种，对吸血鬼来说都是足以致命的。要是命中两枚以上，那就死得妥妥的。
就看爆出来的烟花几回在这片黑暗中乍亮，同时还会闪见部分鸭豹装甲鸭型的金属战损外表，画面十分妖异且妖艳。而这一切，都是用吸血鬼的性命为代价。
第525章 清场
作为现场唯一活下来的目击者，凯伦·约翰逊博士借着大量小型导弹的尾焰，和吸血鬼自燃的焰光，稍微看到一些情况。
但她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炸开的紫光，以及在惨嚎中燃烧成飞灰的吸血鬼。毫无疑问，听到这些怪物的惨叫，让身为吸血鬼受害者的她十分解气。
只是这点微光转瞬即逝，让她没机会看清要来救自己的人是谁。但冲着对方杀吸血鬼的那股劲头，她已经信任对方了。
女博士从蹲着的姿势猛地站起身。这让先前自愿被刀锋咬，失血情况稍微有些严重的她突然感到一阵昏眩。
不过还在可接受的范围内。搀扶着墙的凯伦·约翰逊问道：“我们要怎么离开？”
“放轻松，然后一切交给我就好，女士。”使用合成的电子音说话的绿箭鸭，如此简单说着。然后就体验了一把，突然坐上过山车的女性是怎么在耳边尖叫的。
先说，鸭豹装甲的滤音效果相当好。当侦测到外部音量异常巨大的时候，就会自动降低音量输入到头罩内。整个过程，可以用微秒来计算。
但是架不住中之人本身的听力就够好啊。
虽然氪星人没有专注在自己的超级感官上，而是以装甲的侦查功能为主，并不代表他的耳朵、眼睛就是废的。该听到、该看到的都还是会接收到。
离开了地底的永夜寺，凯伦·约翰逊女博士总算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楚救援自己的是谁……
吸血鬼的说法，扮成罗宾汉的唐老鸭其实还蛮准确的。
只是这个应该有点可爱的形象，却是战损版本的。也就是身上的绒布伪装，大部分被烧焦破损的情况下，露出了底下金属装甲的部件，让这份可爱多了点硝烟与狰狞的味道。
原本是挟在腋下的位置，被放回到地面的女博士不敢置信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只是被叫来的援军。你就不要过问太多了，逼得我必须杀人灭口。”绿箭鸭很不客气地说道。最主要还是怕对方不屈不挠地追问一堆自己不想回答的问题。
果不其然，绿箭鸭的态度，堵住了这位女博士心里的一堆话，想问也问不出口。
从背后的医疗舱摸出一支初拥血清，绿箭鸭递了上去，说：“你看起来被咬了。这是可以避免你转化为吸血鬼的血清，知道怎么使用吧？”
接过血清的女博士没有第一时间注射，实在是有很多疑问挠着她的心思，不问很痛苦。但问了……被灭口怎么办？
看着那副纠结的表情，绿箭鸭也不搭理，转身就往永夜寺的入口走。独自一人待在外面看戏是一回事，身边跟着一个人，那又是另外一回事。还是进入地底装忙好了。
凯伦·约翰逊见状，连忙问道：“你又要进去？”
“我是援军，你不会以为惠斯勒找人过来，是要来救你的吧。自己找个地方躲好。你最好指望下一个从通道出来的，是我和刀锋。否则你最好是躲在一个足够安全且隐蔽的地方。”
话说完，绿箭鸭就像是脚底装着轮子，双膝微屈，滑向了永夜寺入口的方向，然后跳了进去。
由于鸭豹装甲的侦查距离较短，中之人只是下达了吸血鬼格杀命令，全程使用追踪格斗弹对付这些黑暗生物。顺便做武器测试。
知道为什么要做成鸭子的造型吗？实在是鸭屁股的容量太大，能够携带足够多的弹药，独自打一场小型战役。
要是跟战斗机一样，六颗导弹打完就要回基地补给，那也别想着清场了。要不就是学那些身披高科技装甲打近战的蠢货一样，拿根长矛嗷嗷叫。
现在炸吸血鬼就像放鞭炮一样，同为鸭豹装甲系列，豹型的武器容量还做不到鸭型的清场效果。
假如遇到人类，那就磁轨枪伺候。因为身上携带的弹药类型，普通弹头只能靠磁轨枪打，吸血鬼用的特殊弹头对人类目标可不太够力。
人类是死是活随缘，反正别挡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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