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歹丸郎
“神王的寿命无法承受接下来的战斗，所以不需要。但我需要王后高超的法术造诣，配合我，成为维山帝法阵的一环。”
“请尽管吩咐我吧。”弗丽嘉双手轻摆，随即雍容退去，在华光中换上一身金属战袍等候着。
卡玛泰姬的支援虽然有幻术屏蔽，但虚无还是感觉得到。
不过他没有出手制止远处法师的到来，就只是得意地盯着干嚎到沙哑，发不出声音的超人。这才是他唯一觉得有威胁的大敌。
虚无说道：“如何，你要倒着绕地球飞，逆转时间了吗？老实说，这只是再给我一次杀了那女孩的机会。在我的能力下，你救不了任何人。
“这一天对你来说，很糟糕吧。因为我能品尝到你心中的绝望，那是我从未想过的美妙。老实说，我不是倚靠他人情绪而生的那种存在。但我居然感觉我快上瘾了。哈！”
跪在地上的人干嚎声渐止，就像是声音卡在喉咙，喊不出来一样。取而代之的，是笑声。
从忍俊不住的憋笑，到轻笑，再到哈哈大笑。笑声中，没有丝毫喜悦，同样是给人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重新抬起头的它已恢复原本的相貌，双眼却流出血泪，双眸赤红，脸色苍白到可以吓死人的程度。哭泣的表情却是发出笑声。
即使血泪流到嘴边，也没让它的笑声停止。它就只是抹了抹嘴角，这片猩红，竟是像在它脸上画了笑脸一样。
这个不祥的笑声和脸谱，给虚无带来不太妙的感觉。一时间，他竟不知该作何反应，面对这个扮装作超人的男人。“你在笑什么？你疯了吗？”
“干嘛那么严肃？”
一句反问，战斗再开！
头颅被放在原本的地上，但冲出去的人可就没有了超人的顾虑。第一拳，就伴随着一声怪异的嗞拉声响。划开虚空的最末端，是铁拳揍在虚无脸上，直接把脸揍变形的画面。
被揍飞的虚无，一连撞穿了三栋大楼，这才在空中停住自己的身体。恶狠狠地穿过墙洞，看着对面的那个男人。
他以为找到了对手的心灵破绽，没想到那其实是限制器解除的开关。
第544章 无所顾忌的战斗
先前遭到严重破坏的一栋大楼，在仅剩的主柱被打飞的虚无撞断，倾颓的大楼终于开始崩塌。
这就像是个信号一样，在至尊法师古一的咒语下，地球三大至圣所用于保护地球的魔法屏障同时关闭了。
其他卡玛泰姬的法师或魔法师们，不一定可以感知到这件事情，他们只发现自己身上的魔力更加活跃了。
唯独阿斯嘉德的王后，弗丽嘉清楚地察觉到这件事。她同样清楚这个魔法屏障的意义，而惊讶地问道：“至尊法师，你难道不怕维度魔神大举入侵？”
留着白胡子的老法师，无奈说道：“总好过被他们两人打烂，再费尽心力去修复还要好吧。”
打响的激烈战斗也不容许至尊法师继续作壁上观，他嘱咐众人道：“莫度，你和卡西利亚斯各领一伙人，负责修补他们所撕裂的虚空。”
老法师随手一捞，传送魔法阵乍开即闭，有两个人来到他的身前。
无声无息被转移过来的琴·格蕾吓了一跳，另一边的旺达·马克西莫夫也是一样。但她看到老法师后，随即恭敬地问候道：“至尊法师。”
快银的妹妹旺达·马克西莫夫，琴·格蕾也曾见过面。这让她稍微放下心，没有第一时间反抗或提出质疑，而是先看状况。
“格蕾女士，绯红女巫，你们两人的任务，就是尽力压制哨兵大规模物质控制的力量。”
老法师的指示，让两个女英雄感到不解。旺达·马克西莫夫问道：“至尊法师，我们要怎么做到这种事情？我们可没学过类似的魔法。”
“不需要学，孩子。当你们的直觉感受到不对劲的时候，就使尽全力抵抗，这样就够了。在原始力量面前，魔法、咒语都是多余的。还有绯红女巫，你去带领那群人。”
老法师指的，就是那群被召集来的女巫、魔法师群体。
旺达·马克西莫夫点头说道：“好的，至尊法师。”
琴·格蕾这时问道：“那么我呢？我能回到我的同伴身边吗？”
“可以，但要记得我刚刚说的话。这件事情十分重要。”
“好的。”琴·格蕾跟随着旺达·马克西莫夫的脚步，离开卡玛泰姬法师们的所在位置。虽然心里头有些不明白，但照做就好了吧。
至尊法师最后朝着自己的弟子吩咐道：“史塔克，你负责使用维山帝之书，创造镜像世界，让那两个人在里头战斗。我和弗丽嘉王后将成为维山帝三角法阵的一环，辅佐你的魔法。”
托尼·史塔克惊讶说道：“老师，你是说由我主导？认真的？”
远处的激战，已经让曼哈顿出现许多光怪陆离的景象。撕裂的虚空，如镜子般破碎的大楼，奇怪的银河，以及近在咫尺的瑰丽……星球？
这都还不提那些隐隐约约，透过缝隙窥探着的视线。还有更多难以描述、难以理解的事物，挑战着人类的认知与理智。
至尊法师座下两大弟子按照命令，各领一群人修复着被撕裂的空间。因为这些‘伤痕’已经密集到不会自主修复，放任不管，只会维度叠加、空间错乱，最终导致不可收拾的后果。
古一二话不说，将至高法器维山帝之书塞到这个还不成熟的弟子手中。说：“唯有你，可以跟上他的思考速度。这是我和弗丽嘉王后都做不到的事情。
“假如你不做，这个世界就没救了。你，还有他，都是我们对抗的希望。他负责打倒虚无，而你负责保护地球。”
眼看那些比自己更早接触魔法的师兄们疲于奔命，托尼·史塔克也不再推托。手中法印一结，维山帝之书就漂浮在他面前，不断翻页。
光看两人的破坏力，已经开始影响地球所在的现实了。托尼·史塔克当然不会认为被关进镜像空间里面，对那两位来说是什么无解的困境。
所以他毫不迟疑，双手结起法印。阿戈摩托之眼当即从胸前浮起，散射而出的魔法灵光在托尼·史塔克面前形成一个小型的天球法阵。
作为被标记的两个目标，纵使是在缩小天球上依然是以想象不到的高速移动。可想而知，他们是不可能用肉眼去追逐了。
托尼·史塔克右手翻了个大圆，镜像空间在他手臂挥洒间成……好吧，已经被打穿了。就像捅破窗户纸一样容易，那两人的战场再度杀回地球。
这时托尼·史塔克了解到，为什么至尊法师要点名自己主导了。高速施法的思维能力，确实是自己独一份的。
在浮空斗篷的支撑下，托尼·史塔克屈起单脚，又往空中飘了一段距离。维山帝之书以他为箭头，将后方左右的古一与弗丽嘉连结了起来。
维山帝本就是三位一体的白魔法之神，这时古一身上浮现全能欧希特的虚影。尽管是不同体系的，天后弗丽嘉也借来了苍老霍格斯的力量。
当阿戈摩托的虚像出现在托尼·史塔克的身上时，他的双手如蝴蝶展翅般朝左右一振，分化出了八对手臂。连同原本的两条手臂，九对手掌开始翻飞。
纽约这座城市，顿时就像万花筒一样，不停地翻转。黑夜的天空顿时绽放出五颜六色的几何之花，大厦生出大厦，就像积木一样增生并滚动着。
托尼·史塔克在现实之外，创造出一个又一个镜像世界。但大多在它们架构完整之前就会被破坏。
要是有哪个镜像世界完整构成，并不代表它运气好，而是这个镜像空间连捕捉到那两位的影子都没捉到。
所以托尼·史塔克必须考虑镜像空间的覆盖范围、位置，建构速度。甚至还要在一定程度上预判那两个怪物会往哪个方向打，好提前做好准备。
不做预判，即使不考虑施法速度的问题，也有可能白做工，没能把那两个怪物扔进随便他们糟蹋也没关系的世界。反而平白浪费力气创建一个用不上的地方。
这可是有古一、弗丽嘉作支持，又有维山帝之书为平台，大大缩短了镜像空间成形的速度。
即使如此，托尼·史塔克也没办法用撒网的方式去捕捉那两人战斗的轨迹，因为这么做太慢了。他就只能想办法预测那两人的战斗途径。
要是他们可以滚到外太空去战斗，那可就太好了。但是虚无好像认定了纽约这个人口密集区一样，希望可以给超人带来心理上的压力。
假如这个装扮作超人的人，真是漫画中的那一位，那么虚无的计策毫无疑问可以奏效。
但……它不是。
现在追杀虚无的人，不过是穿着红蓝战衣，杀红眼的疯子。它才不管误伤，甚至不管现实是否会崩溃。它就只是豁尽全力追杀而已。
而且这场战斗，也早就不是双方有来有往的互殴了，而是单方面的追杀。因为它完全是用以拳换拳，以命换命的方式，完全放弃防御，死命地殴打虚无。
最为惨烈的一击，虚无拼着让对方一拳打穿自己腹部的机会，斩断了它的右手臂。
本想着自己的再生自愈能力，怎样都比对方强。以伤换伤，最终他一定可以换死对方。
谁知它竟继续用被斩断的右手臂挥拳，就像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手臂齐腕断去一样。
这本应是虚无的机会，他可以在对方失去理智挥空之际，趁胜追击，放大自己的战果。
没想到一记由太阳光能所凝聚成的手臂与拳头，重重地轰在虚无不退反进的脸上。这一击，比起先前无数次的攻击都还要有效果，打得虚无晕头转向，肝胆俱丧。
这时的它，身上凡是伤处，皆透着太阳的耀眼金光。一如其光臂，使其完整，甚至威力更强。眼前之人到底是什么东西，虚无也无法肯定了。
第545章 难啃的机会
失去保护魔法的地球，理所当然暴露在所有维度魔神的眼中。
像这种有生命的星球，总是被维度魔神所觊觎的。而当中更有价值的，当然是居住有智慧生命的星球。
好比地狱的硬通货是人类的灵魂一样，其他维度魔神也需要靠着奴役其他智慧生命，让其灵魂成为自己力量的基石。
所以当古一停止了以三处至圣所为节点，保护整个地球的魔法大阵后。注意到的维度魔神无不认为这会是一场狂欢盛宴。
不管是将活人移居到自己的维度转化，或是光抢走他们的灵魂，维度魔神们都希望赶在多玛姆、大恶魔梅菲斯特这些贪婪的强者之前行动。
祂们都朝着地球靠近，心思也都一样。就算无法独占，也要先抢下一块大饼！
一直坚持着开启镜像世界的托尼·史塔克，灵觉当然也感应到维度魔神的靠近。
能以‘维度魔神’为名，必然是自带一个维度世界的。那么维度魔神靠近，也就等同于这个异维度世界接近地球。
尽管这些世界看不见，也摸不着。但在数学中，这不过是更高维的计算而已。
当祂们靠着足够近时，就代表两个世界的穿越成本降低到可以忽略的程度。
即使有九对手臂与维山帝之书协助创造镜像世界，依然觉得手忙脚乱的托尼·史塔克一狠心，将交战中的那两人‘放逐’到最为靠近地球的异维度去。
希望自己能够借着这样的机会，稍微喘口气。
这动作就相当于给两个互相靠近的水塘，挖了一条双向的沟渠。除了是一个指引，更是一个捷径。
喜出望外的维度魔神，正想顺着这条路入侵地球。谁知道先一步被丢过来的两只小虫子，引起了祂的兴趣。
原先还以为这是两道开胃菜，正想享用的时候，没想到却被崩掉了满嘴牙。
逃命中的虚无在脱离大气层后，以超越光速的速度飞行，肆无忌惮地撕开空间。他已经不再纠结留在纽约这种人口密集区了，他就只是想摆脱这个追杀他的错误。
追击中的它也是一样，不光撕开空间或维度，甚至一挥拳、一踢腿，也都能造成更多、更大的伤害。
这时的两人早已超脱了‘距离’的概念，只存在认知上的理解速度。毕竟他们光是移动追逐，物理现实都会因此崩溃。
回荡在耳畔的疯狂笑声，就像是附带精神攻击属性一样，让人听了就脑壳疼。
世界即我，在这种概念下而生的维度魔神，虚无与它的行为就像是用快刀削肉一样，制造了常人无法体会的严重伤害。
纵使祂化现实体，想要力压这两条地球来的小虫子，却不成想自己竟被虚无左一拳、它的右一掌给打懵了。
两个追逐中的小虫子都没把祂放在眼里；事实上祂也只像个路旁的大树桩一样，块头虽然大，却妨碍不了追逐中的虎豹。
甚至在维度魔神反应过来之前，两个肇事者同时强势破开自己的世界，钻了进去，回归地球现实继续战斗。
千疮百孔的维度魔神，在这种情况下怎么还敢往地球走。可以想见，届时地球必然是聚集了所有能够赶到的维度魔神。
在这些存在的眼中，重伤的自己或许是比地球还要更加美味的珍馐。那要如何阻止其他维度魔神吞噬自己呢？
所以还是跑吧。
虚无本就是相当高位阶的存在，只是借着逃逸到黄金哨兵血清中那股黄金力量的因果关系，越过了保护地球的魔法屏障，趁机进入，并成为罗伯特·雷诺兹的一部份。
这些相对弱小的维度魔神，当然不是他的对手。或许要彻底杀死一个维度魔神也没有哪么容易；但要把对方手撕成几块，滚回老家读条复活还是不成问题的。
它的状况也是一样。虚无都能轻易打翻这些第一波靠近的维度魔神，它又怎会不如虚无呢。太阳光臂就像是浓硫酸一样，所到之处都会留下痕迹。
对这些维度魔神来说，被它入侵自己的维度世界，就像是接纳、吞吃了一颗毒药一样，会造成祂们的虚弱。
要是迟迟不处理，致命也有可能。祂们能做的，强一点的，主动把那两人赶走；不够强的，等那两人自己离开。总归自己不是追杀者的目标，它不会非要杀死维度魔神不可。
至于那没有停过的笑声，时轻时响，竟也给维度魔神们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所有维度魔神在遭殃之前，无不是看着其他倒霉蛋的笑话，认为自己上绝对不一样。所以纵使有血淋淋的例子在前，祂们依旧前仆后继，赶往地球。
当他们真正靠近后，无不变成了血淋淋的例子，让其他维度魔神嘲笑。就只能拖着残破的维度世界，飞也似的逃离。
偏偏这些维度魔神所在的小世界，都比托尼·史塔克自己开辟的镜像世界还要耐打的多。至少身为维度之主的祂们可以拖延比较久的时间。
所以只要有谁在某个数学意义上‘靠近’地球，托尼·史塔克就会把虚无和它放逐过去。然后在他们可能闯回来的地方，开辟镜像世界由得两人去闹，以保护地球的现实。
没了保护地球的魔法，对拥有阿戈摩托之眼与维山帝之书的至尊法师弟子，要做到这种事情可比想象中的容易。甚至到了后来，都成为某种直觉反应。
只要灵觉一有触动，托尼·史塔克就把那两条疯狗放逐过去。然后再趁机开辟数百上千个镜像世界，等着把回来的那两人关进去。
理论上维度魔神的数量是无穷尽的。但在实际上，关注着地球，且学不会教训的维度魔神数量是有限的。
特别是一些真正强大的维度魔神现身的时候，那些不入流的家伙就该知难而退了。
黑暗维度之主多玛姆其实并不会说英语，祂的声音是某种直入人心的理解，祂抵达的声势更是遮天蔽日。
幸好纽约这时是属于黑夜，夜晚的星空变成黑暗维度中那光怪陆离的景象，对一般人来说当然是异常，但至少没有白天突变黑夜那么夸张。
所以大部分普通人，对于多玛姆的降临没有很直观的感受，他们就只是在脑海里浮现一句彷佛是亲耳听到的话：‘古一，我来收帐了！’
第546章 多玛姆插手
脑子高速运转到快冒烟的托尼·史塔克，才没管自己的老师欠了这位大佬什么东西。他就只是直觉式地将虚无和它扔了过去。
多玛姆当然不会不认得虚无。先前一堆维度魔神的丑态，祂也是‘看’在眼底的。
这两个小虫子一进入黑暗维度，祂就立刻运用主宰的力量，打算终止这场无止境的闹剧。黑暗维度中的星云和星球开始涌动，朝着虚无的逃生之路拦截而去。
既是立威，也是为了让自己可以好好享用餐桌上的珍馐——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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