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歹丸郎
亨利拍着脑袋，装出笑脸，说道：“啊，被你抓到了。”
女子干脆将门大开，身手撑在门板上，做出个性感诱惑的姿态，说：“女演员终究只能在屏幕上看到，为什么不把目光放在身旁可以摸到的人身上呢？”
“是我唐突了。不过我一大早就来打扰，似乎也不是什么好时机。我在这里道歉。”亨利又退了一步，露出尴尬的表情，指了指自己的头发。
其实并不是亨利的头发乱，而是开门女性的一头长发刚被折腾了一晚。刚起床的这会儿，那可是乱糟糟的。
正用手指卷着发梢玩的女子，意识到自己应该是什么副鬼模样。怪叫一声，又把门砰地关上。
亨利顺势离开，努力思考着眼前的世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首先确认家里的状况，一切都和自己印象中……不！有个地方不一样，那就是没有了用来配合女孩儿训练演技的数字摄影机设备。
其他的，就是先前被FBI没收，转送到索尼手上，被自己炸掉后所重造的东西。包含BB这个打扫与喂食用的核心机器人系统，以及相对应的多用途手臂零件。
一大早就送来凯蒂一天饲料的肉铺小哥，一样央求着想摸老虎一把。亨利还是不敢同意。
寝室的窗户和窗框周边的墙体是新的，这是当初神盾局冒充FBI的SWAT小组突袭时，自己破窗逃生的痕迹。显见那件事情也还是真的。
不过房间中的生活痕迹，就只有自己一个人的份。没有女孩儿放在这里的牙刷，一些简单的衣物，还有属于她的餐具。
某段记忆中的一切，就像是假的一样。那令人思念的温暖怀抱，顿时变得不真实起来。
不理会捧着温体肉的氪星人在想什么，凯蒂啃着亨利的小腿，想要告诉对方，自己肚子饿了！
第551章 调查新世界
“尤莉安，麻烦将最近三个月的报纸都给我找来。去行政部找人帮忙，搬到我的办公室。”
进到史塔克影业的亨利，如此吩咐着自己的秘书。虽说以她的体格，一人单打三个月的报纸不成问题，但还是别虐待员工了。行政部门干的就是这些杂事的活儿。
“好的，老板。”黑胖妞没有多问什么，便去安排了。
在这个网络媒体刚起步，纸质媒体还是主流的时代，想要知道近期的消息，当然得看报纸。
图书馆里的报纸种类是比史塔克影业内部的多，但在公共阅读区能看到的，大概只有当天，好一点的是三天内的内容。想要更长时间，就得办理手续借阅了。
亨利也不用多份报纸互相比较内容差异，所以干脆看影业内部留存的报纸就好。
史塔克影业的各部门，都有按照主管或部门需求订报。而作为留存檔案用的，则是西岸发行量排名在全美也属于前列的洛杉矶时报。
美国的报纸当然会有鲜明的政治色彩，区别在于支持驴党还象党。社会新闻和娱乐新闻却是同样的没节操，也就不用刻意去找不同立场的报纸来比对。
三个月份量的报纸，使用小推车也拉了不少箱。在那群小伙子离开后，亨利独自一人，使用超级速度翻阅了三个月份的新闻。
这三个月所发生的事情，和自己某段记忆的一样，却和另一段记忆略有出入。
基本上发生过的社会案件、财经讯息和娱乐圈的丑闻大致相同。最大的出入点，还是纽约的那位‘有史以来第一位现实中的超级英雄’，哨兵并不存在。
所以缺少哨兵参与救援的一些灾难，有些损害情形比有哨兵参与还要大，有些损失则是不便透露。
不过少了哨兵，当然也就没有那场纽约曼哈顿的大战，更没有人因此丧命在其中。至少这个相对和平的世界，没有十万数量级的人同时间暴毙，塞爆各地停尸间与火化场的情形。
亨利最关心的消息，关于那个女孩儿的事情，在这三个月的新闻里，几乎找不到半点。
这很正常，因为她还是属于小演员，不是那种自带流量的大明星。只要没有她的电影上映，基本上就不会有人从新闻报纸上读到她的名字。
收拾好看过的报纸，亨利没有第一时间让秘书叫人来拉走，因为自己读报可没花多少时间。要是一下子就叫人来搬走报纸，比较像是自己这个老板没事找事，玩人来着。
不过不读报纸了，亨利还是走到执行长办公室外的小办公室，问着这个喀喀吃着薯片的女秘书。“尤莉安，你知道查理兹·赛隆吗？”
黑胖妞收好自己的薯片包装袋，歪头想了一会儿。“是去年《魔鬼代言人》的女主角吗？”
：不是问是不是自己的女朋友吗？
亨利说道：“是她。知道最近她的行程吗？”
翻找起自己的小本子，黑胖妞说道：“我没记错的话，她好像是去拍戏了。”
“澳洲？《黑客帝国》的剧组吗？”
这个胖秘书瞪大了眼珠子，说：“不是，好像是在国内拍电影。”
“能帮我调查一下查理兹·赛隆的公开行程，以及正在澳洲进行拍摄的《黑客帝国》演员清单吗？”
胖秘书翻到自己小本子的空白页，写下待办事项。顺便说道：“好的。”
回到自己办公室的亨利，又查看起史塔克影业内部git的各项目研发进度，超级计算机好莱坞小子的使用计划，以及自己在各个服务器上的留言与进度。
羊洞谷和海底实验室等处的私活儿，亨利都谨慎地没有在公用计算机上留下足迹，以免被人顺藤摸瓜找了过去。所以想透过公用网络确认情形是不成的，就只能亲自去看看状况。
至于为什么不用了之后，再抹去痕迹就好。当然是因为这种行为本身就是一种‘痕迹’。频繁出现这种空白，有点网络管理经验的人都知道要怀疑。除非在这边也要编故事……
与其那么麻烦，不如慎重一点，不用就好。
这不是懒，而是晕。眼花晃晕的。
意识到自己视力减弱的影响，恐怕比想象中的还要大，亨利打算去配一副正常的近视眼镜。
不自己做的原因很简单，无法使用热射线的能力，几乎可说是废掉了自己一半以上的手工能力。
而且在精密加工上，没有显微镜等级的视力配合，就算自己双手的精密控制能力仍在也没屁用。
先行打电话到眼科诊所预约验光。有了验光报告，才好到眼镜店配眼镜。
亨利揉捏着自己的鼻梁，细想这个世界是怎么一回事，自己身上又发生了什么事情。顿时从某个画面上，猜测到某种可能性。
自己在某段记忆中，打爆了哨兵后，X战警和魔法师们想是找死一样，又朝自己攻击。没想过留手的自己反击了。
在这场大战中，有一群穿着褐色僧袍的人还蛮明显的。最主要他们手上都带有悬戒，这个外观和手指虎没差多少的法器。
所以他们是卡玛泰姬的法师？
快银和绯红女巫说过，自己是至尊法师点名要找的帮手。既然要找自己，他们出现应该是很合理的事情。
亨利没从那群卡玛泰姬的法师中，看到一个像女人的年轻光头法师带头。只有一群大胡子、白胡子，肤色像是联合国的家伙，以及……托尼·史塔克？
等等！未来的钢铁侠不搞科研，改玩魔法了？
那日后双手残废的史蒂芬·斯特兰奇怎么办？
浮空斗篷和阿戈摩托之眼这两样特征很明显的法器，都成为托尼·史塔克的囊中物。未来的奇异博士要玩什么？
还是说自己在托尼·史塔克身上看到的，并不是自己认为的那两样法器？
改揉起自己的太阳穴。超级大脑虽然聪慧，但是条件不足的情况下，自己随意脑补也只是在欺骗自己而已。所以亨利放弃继续思考。
要不要打电话给托尼·史塔克，直接跟对方确认呢？
因为亨利在自己的记忆中，似乎看到一副很不可思议，自己也无法解释的画面。
身穿至尊法师套装的托尼·史塔克，手臂却是戴着自己制造的奈米机械版，六宝石齐全的无限手套。
然后他打了一个响指！
第552章 拜访电影剧组
“老板。”敲了敲门，胖秘书径自走了进来。
从没把办公室当成什么私密空间，亨利当然不至于对胖秘书的行为生气，这个黑妞也习惯了这样的做法。
拍打自己的双颊，掩去疲惫的神态。亨利问：“什么事？”
将一份打印出来的报告放在桌上，胖秘书说道：“老板，这是《黑客帝国》的演员表。没有再公告修正的话，就是这一份为主。”
亨利一眼看向女主角的名字，崔妮蒂由凯瑞·安·莫斯饰演。她正是原本的女主角。
同时胖秘书继续说道：“查理兹·赛隆根据我们所知的行程，应该正在拍摄《航天员的妻子(The_Astronaut's_Wife)》。
“由MCP影业制作，兰德·拉维奇编导，男主角是约翰尼·德普。这是一部科幻惊悚片，听说预算有三千四百万釖。”
又用按摩的手法揉了揉双眼，亨利说道：“我知道了，谢谢。”
不管黑胖妞有没有退出办公室，亨利使用计算机，连上IMDb的网站。这个从90年成立的电影资料库，前不久才被亚马逊收购，作为其网络销售电影录像带、VCD和DVD的外部连结平台。
一些没上过院线的电影，IMDb内不一定会有。但只要上过院线，不论成绩好坏，都会有专属的页面。演员的情形也是如此。
看着查理兹·赛隆的演员页面，出演过的电影列表中，并没有看到《勇闯恶魔岛》这部她饰演主角之一，肖恩·康纳利女儿的电影，尽管只是一个小配角。
《魔鬼代言人》这部成名代表作不用多说，查理兹·赛隆演出过的电影，倒是和亨利穿越前的记忆一模一样。
这就好像……她的命运被强行拉回到原本的人生轨迹一样，而不是和自己共同度过的人生。
那自己呢？她还留有跟自己在一起时的记忆吗？
心情愈想愈乱的亨利，猛地站起身！他跟眼科诊所预约的时间快要到了。
走经过秘书办公室时，亨利说道：“尤莉安，我要去配眼镜。有什么事情，请记在备忘录上，明天我再处理。”
“好的，老板。”
“对了，你知道《航天员的妻子》在哪里拍摄吗？”
“那是新线发行的电影，所以应该是在他们的片厂吧。”胖秘书不太确定地说道。
“请帮我确认一下吧。然后用手机联络我。”
亨利摇了摇手中的携带电话(Mobile_Phone)。手机(Cell_Phone)的说法，愈来愈常被用在北美地区，理由就只是因为音节较短。也只有英联邦系统的国家，还坚持前者的说法。
顺利在诊所验光，并到眼镜店配眼镜。就算要求加急，也没办法立刻拿到眼镜。亨利也就只能顶着这一双近视眼，开车前往新线的片厂。
根据尤莉安的联络，女孩儿的剧组确实在好莱坞的新线片厂内进行拍摄。
虽然视力不比以前，但是亨利的听力和嗅觉可没衰退，开车上路当然不会有什么危险。而身为史塔克影业的执行长，要混进新线的片厂也不是什么难事。
好莱坞片厂的门禁，虽不到是个人都能进的程度，但也相差不远了。除非导演或制作人有特别下达禁令，否则保安人员才不会刻意禁止人员出入。
都不用特别去询问《航天员的妻子》具体在哪里拍摄，亨利的听觉一下子就捕捉到那熟悉的声音，便走了过去。
冒然打扰拍摄，是十分失礼且让人厌恶的行为；因为摄影机启动的每一分一秒，都代表着燃烧的经费。
要是让剧组因为自己而重拍，不管工作人员因此讨厌自己，或是让工作人员因此迁怒自己要找的女孩儿，都不是件好事。
亨利当然不至于做出这种不专业的表现，他也不想被生气的导演派人赶出去。他就只是站在拍摄场地外围看着。
看男女主角为了讨论剧情，拿着剧本融洽地讨论着。看女孩儿生动地演绎着她的角色，用着自己所教导，或是她自行揣摩出来的表演技巧。
不一会儿，站桩看着电影拍摄的男人，当然引起拍摄剧组的注意。导演也像是认出人，趁着调整场景的空档，亲自跑过来问候。
“是亨利·布朗先生吗？”
犹太裔的兰德·拉维奇，已经在电影、电视的圈子深耕了十多年之久。这是他首部自编自导的电影，当然是十分重视。
要是普通狗仔或娱记，他可能就要下令赶人了。但来的人是史塔克影业的执行长，份量就完全不一样了。尽管这里是新线的片厂。
纵然想确认女孩儿想法的念头，让亨利心焦如焚。但他的日常表现依然滴水不漏，直接和这位新晋导演握手问候。
“拉维奇导演，希望你不会对我的冒昧来访感到不愉快。我来是想见识一下，您的科幻电影是怎么拍摄的，有没有我们特效业务的机会。”
热情地握上亨利的手，兰德·拉维奇酸溜溜地说道：“其实我们原本有更好的合作机会。先前好几家电影公司在争取我的剧本时，我可没看到史塔克影业的报价。”
亨利笑道：“我看过导演的预算书，三千万釖的高额预算，我自己一个人可做不了主。别看前年我投资了《泰坦尼克号》六千五百万釖，这可是托尼·史塔克先生点头同意的。
“要让那位大少爷点头，那也是詹姆斯·卡梅隆导演在终结者与异形的电影上证明了自己。拉维奇导演只要证明自己能拍出卖座电影，我们一定还有合作机会的。”
好莱坞的现实，在电影公司的老板眼中，票房决定一切。拿这样的理由出来，这个犹太佬就算想吹嘘自己多有才华，拥有多少资历，也都比不上还没有证明过自己的事实。
在今天之前，他只有在95年执导过一部短片，曾于日舞影展上映。族裔可以让他在某些人的支持下，获得一次机会。但想被好莱坞人尊重，票房才是关键。
明白这个道理的兰德·拉维奇，重重地握着亨利的手，坚定地说：“会有机会的。”
第553章 别了，吾爱
兰德·拉维奇大概是把亨利当成替史塔克影业拉计算机特效业务而来的人，本着犹太佬精打细算的性格，他没有当场给出什么承诺。反而是叫来自己的男女主角，转移话题。
查理兹·赛隆就不多说了，现在的她也才在去年有一部《魔鬼代言人》可称得上是代表作。而约翰尼·德普也还不是千万片酬的大明星，还不到可以不甩导演的地位。
现在两人在业界里的评价，是演技生涩，价格实惠的小演员。至于演技是否真的生涩，只能说在那些老东西眼中，想在鸡蛋里挑骨头还不简单。
反正他们在导演的招呼下，乖巧地来到亨利面前，双方互相打着招呼。
“德普先生，你去年在《忠奸人(Donnie_Brasco)》中的表现，真的是可圈可点。对戏影帝阿尔·帕西诺，一点也不落入下风。”
亨利没有提及约翰尼·德普的真正成名作，《剪刀手爱德华》。其实理由就跟《泰坦尼克号》一样，《剪刀手爱德华》真正成就的还是导演蒂姆·波顿的怪诞风格，而不是演员的演技。
这样的吹捧，对约翰尼·德普来说，还是蛮受用的。这位私底下对陌生人有些腼腆的演员，难得地笑了一笑。
“赛隆女士，你在《魔鬼代言人》中的演技一样让人惊艳。不论是和阿尔·帕西诺先生，或是和基努·里维斯对戏，都可以说是旗鼓相当。”
“谢谢。”查理兹·赛隆客气地回应着。
她的表现相当疏远，就像在对待一个一般影迷一样，完全没有那个女孩儿的影子。就连她和亨利的握手，也都只是礼貌性地轻握，手掌心并没有往日的那股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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