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歹丸郎
“但是可以解决制造问题的人。我不赞成的是只把对方打一顿而已。”知道对一个氪星人而言，恰到好处的放水有多麻烦嘛。
所以要么不做，要么做绝。只是很多事情不到必须做绝的程度，也因此不做的状况比较多。
揉着自己太阳穴的托尼·史塔克，喃喃自语道：“跟这种人话说多了，感觉自己会变笨。忍着，忍着。”
亨利可没管托尼·史塔克是不是正在怀疑人生，而是问道：“大清早的，你把我找来做什么？”
“大清早？”托尼·史塔克看向墙上的时钟，都已经快到中午用餐时间了。
最终，他还是放弃跟这个脑回路奇葩的家伙辩驳些什么。下了擂台后，换下汗湿的衣服，说：“跟上来吧。”
运动场地的善后自然有其他人代劳。托尼·史塔克带着人，走往另一处主宅旁的单层挑高老建筑。
外观虽然很老派，但内部却是科技化程度相当高的现代车库。从布置的方式与保管的情形来看，说是车辆博物馆可能还比较恰当。
在里头的，几乎都是拥有高单价的古董车。这些车辆在购买的时代就有不菲的价值，放到今天只有更贵。
保时捷、法拉利这种都算档次低的，有很多根本是赛道上的比赛用车。不知道是退役搬来这里，还是说用相同车型改变涂装而已。
以史塔克家的排面，想来不至于用同车款碰瓷。直接把赛车搬过来的可能性比较高。
所以，这是要炫耀的意思？
托尼·史塔克说道：“这里的车都还能开，是老头子生前的收藏品。你那辆老车我看了特别碍眼，也该换了。这里你看上哪一辆，就开走吧。省得我还要想办法处置。”
“老车？”亨利斜眼看着说这话的大少爷。“我那辆凯迪拉克，比这里大部分车都还要年轻吧。你那一副送废品的态度是怎样？而且没事送我东西，你打什么主意？”
“是《泰坦尼克号》的奖励品。几倍的投资报酬率，我没给点意思也说不过去吧。难怪那么多人都想要在好莱坞掏金。你觉得我应该加大投资吗？”
对这位大少爷的说法，亨利嗤之以鼻，说：“给你两个数字吧。好莱坞在97年的北美票房总收入大概在60亿釖。
“这取决于电影院的单日播放次数与座位数，大概不会有太大的增长。而且这个数字会有极限，还有平日、假日，白天、晚上的购票率落差，所以逼近极限的可能性不高。
“但是当年大约有310部电影上院线，平均制作与营销成本约5970万釖。亦即总制作成本加上宣发费用大概在185亿釖上下。
“也就是说好莱坞光靠电影院，只能回本三分之一左右的费用。其他则需要靠录像带、出租市场等渠道回收，回款期漫长。再不然就是额外的周边商品。
“赔钱才是常态，只有少数幸运儿可以像中彩券一样赚大钱。你指望天天遇到像《泰坦尼克号》这样的电影，最终只会像那些倾家荡产的赌徒一样，到大街上乞讨。”
被泼了一桶冷水的托尼·史塔克，一脸不高兴地看着这个被他叫来的男人。这是第几次想掐死他了？
回头就把对高防御个体用特殊穿甲弹的项目正式开展，老用想的方式唬不了人。
一点也不在乎大少爷的想法，亨利一边走着看车，一边说着酸言酸语。“而且我对车的要求就只要四颗轮子，油门踩了就能跑。
“开我的老凯迪拉克在大街上，一不用怕别人蹭刮，二不用烦恼被人当成肥羊盯上了怎么办。这里的车就算全部给我，有哪一辆我敢开上路吗？
“你不觉得人生多了这种没有意义的烦恼，就只是……哦～马德法克！为什么这里有这辆怪物。”
目瞪口呆的亨利，傻眼在某辆车的面前伫足，久久不能移动。
这是一辆特殊改装的黑色Mercedes-Benz_W31_type_G4，24汽缸的六轮怪物。驾驶座舱则是走同品牌540K的时尚风格，四人座敞篷设计。
全长25英尺，车宽8英尺。比原始的W31还要大了一号。
最重要的，车头处奔驰的螺旋桨车标，却变成一个六爪章鱼骷髅头的造型。这是九头蛇的符号！
不要说什么九头蛇是秘密组织，一般人不可能知道。实际上这个世界的二战，九头蛇作为美国队长的大敌，其符号跟纟内米卒的卐字一样广为人知。
亨利傻眼无语的模样，让托尼·史塔克觉得自己好好出了一口气，心情特别舒畅。耀武扬威地说着：“想要这辆车吗？说了这里随便你挑，就真的是随便你挑。想要就说。”
第564章 二战战利品
“这是二战前生产的古董车吧。不过这辆车是哪里来的？而且车标符号，我记得是二战时期出现过的九头蛇。”亨利问道。
一个颤巍巍的老人在年轻人的搀扶下，出现在车库里。他说道：“布朗先生没有看错。这辆车的原主人，是二战德国九头蛇的红骷髅，约翰·施密特。
“这本是菲利普斯上校的战利品，老爷将它买了下来。在这辆车上面，可是有那个时代难以想象的科技。
“这也是升任的菲利普斯将军，愿意割爱的理由。因为在老爷手中，这辆车能发挥更大的价值。”
这位老人家，正是霍华德·史塔克的挚友兼管家，艾德温·贾维斯。亨利对这样的老人家，当然不会怠慢。客气地问候道：“贾维斯先生，许久不见。”
“哦，我们见过面吗？请原谅老人家的记性没像以前那么好。”
“在霍华德·史塔克先生的葬礼上，我当时是作为奥黛丽·赫本女士的助理，陪同凯瑟琳·赫本女士出席。”
来到车旁，杵着拐杖，不让年轻人继续扶着，自己站好的老人家看著作为战利品的车辆，说：“老爷留下这辆车，除了对上头的科技感到好奇外，还有一个原因。
“据说这是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最后乘坐过的汽车，他还曾在上头与军事情报员，佩姬·卡特女士亲吻。基于过往的这份情谊，老爷保留下这辆车。”
亨利不舍地看着这辆带着德式霸气的古董车，说：“看来这也是有故事的车啊。”
艾德温·贾维斯说道：“是的，所以我希望它的下一个主人，是知道这些故事的人。而不是一个连了解都嫌弃的年轻人。”
被暗戳戳酸了一下的托尼·史塔克，摸摸鼻子认了。这位老叔他惹不起。转头就朝着贾维斯身旁的年轻人说道：“艾力克，你打算什么时候到史塔克工业任职？”
年轻人回道：“祖父已经替我安排好工作了。先跟着史塔克工业的一位资深产品经理工作，有成绩之后再独力主导项目。”
托尼·史塔克点头说道：“嗯，从基础开始做也好。比起跟在我身边再外放的人，我也需要眼界不同的人帮我。好好干。”
其实托尼·史塔克的年纪，没有比那个年轻人大几岁。就是脸上蓄了胡子，他老子高龄五十三岁才生他这个独苗，所以辈分平白比人家高上一辈。
更让亨利无语的部分，莫过于他们居然以为这样就算是从基层历练起？
算了，跟这群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讨论什么叫做底层，这种事情不论怎么想都挺蠢的。他们就算知道了，又如何。
已经觉得意兴阑珊的亨利，脸上的表情可没有半分遮掩。他现在只想回洛杉矶的家，好好睡上一觉。
养足精神，可得开始忙了。
可能是想走的模样表现得太明显了，托尼·史塔克就算不想注意到也不行。他先对艾德温·贾维斯这位家中的老者说：“我把车送人，没问题吧。”
“少爷，这是您自己的财产。想怎么处分，我当然不会有意见。”老人家的态度很平和，并没有因为托尼·史塔克的尊重，而对这个子侄辈的指手画脚。
这位大少爷也不是真的要取得老管家的许可。就只是在告诉别人，有什么意见想说快说。说完了，他想怎么做，还是会怎么做的。
“所以，这辆车要帮你送到哪里？你告诉小辣椒，她会帮你处理。”
一直待在旁边的新任私人助理，这时才上前一步。
亨利看了这位未来史塔克工业的女主人一眼。“小辣椒？”
托尼·史塔克笑道：“佩珀(Pepper)，她的名字，她没自我介绍吗。这是个发觉财务报告预测数据有误，被置之不理的上司解雇后，敢跑来直接找我报告的女人。
“哈皮的人要把她架走之前，她居然威胁那些人，说她包里带有辣椒防狼喷雾。谁敢碰她谁倒霉。我觉得很有趣，就把她留在身边了。
“哦，她发现的错误也是真的。至于那两个蠢货则是留校察看。”
这位女助理则是小声咕哝道：“弗吉尼亚，才不是什么佩珀。”
“华特？你说什么？”没听清楚的托尼·史塔克高声问道。
“没什么。我是说，很荣幸为布朗先生服务。”
也许这两货还没有自知之明，但是被恢复单身狗身份的亨某人，骤然被塞了一嘴狗粮，这下更想回家撸猫了。待会就不坐飞机了，飞回家吧。
“布朗先生，要替您将车送到洛杉矶史塔克影业的停车场吗？”弗吉尼亚·波兹问着。
问出这样的问题，显见她也很清楚亨利的情形，至少她知道老盖瑞的公寓楼可没有一个正经车库。
要是把这辆车停在大街上，第二天要是能剩六颗轮胎，都算洛杉矶的居民有良心了。
“不用，把车就留在这边吧。史塔克影业的地下停车场，那也是开放空间。放这种古董车，可一点都不保险。”
皱着眉，托尼·史塔克问道：“你怎么不换一个有车库的房子？还租在那间小公寓里。以你现在的身家，不至于买不起一间房子吧。索尼的赔偿款还没全到吗？”
“就是一个睡觉的地方，整得像你家这么大，不想自己累死的话，我得雇用多少人手来维持啊。”
“你自己跟我说的，钱总要让它流通吧。那你自己赚的钱，你有花吗？”
亨利理直气壮地说道：“站在宏观的角度，你的钱又不是我的钱，所以我支持让它流通。你不把它花出来，其他人要怎么赚到手。
“但我的钱就是我的钱。我宁可把它存着，让它发霉，以备不时之需。这样有错吗？管他什么金钱要流通的理论，那就是资本主义控制下的狗屁观念。”
“啊，你这……嘶。”大少爷的心情又变差了。他就不该跟这个讨厌的家伙说太多话。
艾德温·贾维斯这位老管家，适时出面打着圆场。岔开话题问道：“布朗先生中午留下来用餐吗？我让厨房的人多为您准备一份午餐。”
跟什么过不去，都不会跟吃的过不去。亨利从善如流，说：“好，那就叨扰一餐了。”
第565章 莫斯科
初秋的莫斯科比亨利想象中的还要冷一些。纵使是白昼的阳光直接照在身上，依然会有一丝挥不去的凉意。
当地的年轻人，在这样的季节也会穿上些厚衣服保暖。不是所有人都剽悍到可以打赤膊，靠伏特加来顶。
街景风光，当然也没有亨利想象中的花花绿绿，如美国一样那么有活力。不得不说，90年代的美帝，正是最为意气风发的时候。
旧时代的氛围并没有如想象中一扫而空，铁幕下的严肃与拘谨仍旧点缀着所有人的心情。显见拥抱资本主义，并没能让这片土地上的人真正迈向美好生活。
由于发须皆长，足够邋遢，缺少剪发剃须的手段，亨利干脆用染剂变了个颜色。冷色调的灰栗色，再将脸型稍微调整一下，就成了很典型的斯拉夫脸孔。
再以化妆将自己的眼眶颜色加深，穿上一袭破大衣，亨利像极了这个时代，从乡下进城的失业青年。
又沾染上不好的习惯。可能是酗酒，或是更糟糕的东西，早晚哪天横死路边的破落模样。
尽管社会环境在国外资本的运作下变得如此之差，今年更引爆了卢布危机。不可否认，总有些地方依旧能维持纸醉金迷的气氛，实际身在其中的人也确实挥霍无度。
譬如，莫斯科的大陆酒店。
跟洛杉矶或纽约的大陆酒店，讲究宁静的氛围不同。莫斯科这里相当浮夸，到处可见兔女郎装扮的女侍，穿梭在人群中与通道之间。
大厅也是布置得金碧辉煌，浮夸的雕塑和画作充斥其中。柜台与休息区的座椅，就像是十八、十九世纪，沙俄时代的古董留存。
不知道的人，恐怕还会以为自己走进了某个博物馆或艺廊。又或者是来到巴黎这个浪漫之都，否则哪里会看到那么夸张的画面。
可以说社会氛围如何，大陆酒店通常会表现出相反的模样，让身处其中的人体会到不一样的气氛。这样的转换是有助于改变心情的，这对杀手而言相当重要。
毕竟做人命买卖的，没有几个是正常人，他们总有些难以言述的怪癖。
他们在外面的环境，必须要压抑自己的存在，才能够更好完成任务。那么大陆酒店就是释放这一切的地方，这才需要用一个相反的环境来帮助这些人。
要是待在让自己觉得像是在上班的地方，谁能放松啊？
酒店的服务水平当然也没话讲，都是星级饭店的档次，不会有什么店大欺客的情形。除非有谁犯了规矩；一旦翻脸，可不是扭送警方法办的程度，通常都是要命的。
走进来的亨利，老实说，他的模样和酒店内的气氛是格格不入的。甚至开门迎接的侍童，一度闪过婉拒外来客进入的挣扎。
不过拒绝，可不是侍童的任务。那是酒店前台的礼宾负责的，他们才是筛选与评估客人的专业人员。
莫斯科大陆酒店的前台是一个熟龄美人，可能还是一个精神感应方面的变种人。至少来到她面前的人，第一眼，都会被那瓣红唇所吸引，忘了自己看到谁，想做什么。
女礼宾用带着磁性的低沉嗓音，虽算不上悦耳，却也十分吸引人。不疾不徐地说着俄语。‘先生您好。很抱歉告知你，敝酒店是会员制酒店。恕不接待外客。’
一枚酒店金币轻轻地叩放在柜台上。明明放下的声响很轻，却引起了女礼宾的注目。
金币推了出去。
手指挪开。只一眼，就能让她们这些老手分辨出酒店金币。女礼宾依旧是挂着浅浅的商务笑容，不让人感到心烦，也不至于感到失礼。‘我们能为您做什么，先生？’
亨利一样用着俄语，简捷地说道：‘情报，武器。’
‘请随我来。’收下金币的女礼宾在前带路。而她在柜台上的空位，立刻有另一人补上。
两人来到一处顶级的沙龙。明明是开放空间，但昏暗的灯光与高耸如墙的环形沙发椅背，区隔出一个个区块。
明明放着可以舒缓神经与心情的音乐，音量却有些大。让每个区块的人可以听清楚彼此的对话；但想要听隔壁在说些什么，那就有点问题了。
不少男男女女在这里不是在问情报，而是在环形沙发区里头搞些暧昧的事情。不论是声音，或是那特殊的气味，都在刺激着氪星人的感官。
先让客人入座的女礼宾，站在沙发区唯一的出入口处，问：‘先生，要咖啡？红酒？伏特加？或鸡尾酒？’
‘伏特加。’这个选择当然不是亨利想喝醉，只是这里最普遍的选择而已。
‘请稍候。’
不一会儿，女礼宾带来了一瓶伏特加和一只空杯。坐到了亨利的对面。
在客人面前，才扭开伏特加的瓶盖。女礼宾亲自给人到上一杯后，说：‘先生，酒是招待的。但对新人，其他服务是有费用的。您可以接受吧。’
这一点，就算是在洛杉矶也是一样。
酒店金币只是一个敲门砖，在某个范围之内向酒店索取是无偿的。但要超过那个范围，可就有其他价码了。
这也是为什么先前亨利到洛杉矶的大陆酒店，找老查理闲聊时，对方常常说一说就不说了。因为再说下去，要加钱。
假如想知道的是比较具体的情报，而且附带细节内容的话，那就是明码标价了。可以用金币支付，也可以用现实货币。
但金币的服务范围，很多时候都是靠自由心证。有些人面子比较大，一枚金币可以做很多事。这些额外的服务也可以视为大陆酒店对这个人的‘投资’。
要是像亨利这种新面孔，虽然有金币开道，酒店在不明底细的情况下当然不会做太多额外的投资。提供的情报与武器，就会是比较基础的。
想要有针对性的详细情报，或威力更大、更精良的武器时，就需要额外的费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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