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歹丸郎
亨利锲而不舍地说：“可是我那头宠物猫，可有六百多磅的体重呢。这样也好吗？”
不知道有没有理解这个数字的意义，凯瑟琳·赫本做出了一个很假的惊讶表情。
“哦，这么大只啊。这样刚好，我反而不喜欢像博美、吉娃娃那种小东西，好像我一屁股就会把牠们坐死一样。”
亨利心想，老奶奶要是不怕癫，凯蒂可以载着她跑，跑到把整副骨头癫散架了为止。哪会怕被一屁股坐死？
而且老人家的想法，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客套的说词。凯瑟琳·赫本已经计划起，亨利要是搬过来，可以陪她做些什么。要是能有一‘头’小猫陪伴，又能做些什么。
从星期一到星期天，每天的行程都不一样，但都排得满满当当。可见她有多期待。
有人说老人家就像老孩子，这话可不是没道理的。很多老人家会做让人讨厌的行为，其实本质上就跟孩子想用哭来吸引人的注意一样，都是害怕寂寞的一种表现。
奥黛丽·赫本非常幸运，在她人生的最后一段时光，有劳勃·沃德斯这位人生伴侣相随。但是凯瑟琳·赫本没有这样的人。
玛丽亚·汤姆生这位私人护理师，也不是二十四小时陪伴在她身边。玛丽亚有自己的生活和家庭。
这也是为什么，赫本女士的兄弟姊妹、侄子侄女这些家人，希望她搬回康州，跟大家一起住的原因。
就因为凯瑟琳·赫本独自一人待在纽约，所受到的照顾并不算周全。她可是九十二岁的高龄了。
平心而论，亨利并没有十分抗拒照顾这位老奶奶。想到对方居然把自己跟‘史宾塞·屈塞’、‘霍华德·史塔克’、‘约翰·福特’等人并列，受宠若惊的兴奋感，充盈在整个胸膛。
反正自己接下来也没什么事，在史塔克影业工作的这几年，得到的酬劳已经可以让自己一辈子不愁了。
顶多就是手搓战衣，建立全球监控、预警系统。只要哪里发生大事，就能第一时间知道要绕路，可千万别经过。
行有余力，就尝试建造宇宙飞船或潜水艇。地球要是真待不起了，老子就殖民火星去！一样是在黄太阳的照耀下。
如此底气，让亨利有信心无惧任何危险。反正老子扛不起，难道还躲不起？
但是纽约啊～漫威宇宙让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屎坑，真的要踩？
“不愿意吗？”凯瑟琳·赫本用委屈巴巴的声音问道。
“这……”亨利下意识缩起了身子，往后靠了靠。
这样的动作就像是有吸引效果一样，让那位坐在椅子上的老奶奶起身，朝着亨利的方向施加压迫感。“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啦。只是……”亨利支支吾吾，尝试寻找推托之词。
“嗯～？”离开座位的凯瑟琳·赫本，弯着腰，由上而下俯视着亨利的脸庞。一双大眼珠子瞪着心虚的氪星人两只眼睛乱飘。
亨利刚想转身下椅，连滚带爬的落荒而逃。结果脸才刚转过一个角度，就被老奶奶揪着胡子，扳了回来。“是男人就痛快点！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我五岁的孙侄女，都没你这么扭扭捏捏。要是你敢说不好，别让我在路上看到你小子，像游民一样排队跟别人领救济品。看你一次，我就打你一次。”
经受不住压力的亨利，只能讨饶般大喊道：“好！好！我搬过来就是了。我帮忙，我再次当个小助理，行了吧。”
凯瑟琳·赫本顿时像个得逞的小女孩儿一样，高声欢呼着，还高举双手，在原地打着转儿。
压力顿止，松了一口气的亨利突然想起，某个家伙的安静十分古怪。转头看去，果不其然，看见托尼·史塔克一脸欣慰的姨母笑表情，欠揍的程度简直突破天际。
他用嘴型说了个‘妇女之友’的无声词。看来这个称号，某只氪星人摆脱不掉了。
不急着跟这家伙算账，亨利一把托住太过兴奋，转圈儿转到快要跌倒的老奶奶，把人扶回座位上。
同时说道：“凯瑟琳，我得跟你说明白。聘雇我的事情，你得让你的家人知道。而且我们得签订正式的劳动合同，约定好工作内容与授权范围。”
凯瑟琳·赫本发出怪声。“诶，需要这么麻烦吗？”
“当然需要。”亨利重重地点头。这位老奶奶可不是那种走在路边，大家看一眼都嫌弃的老太婆。
光是现在他们待的房子，凯瑟琳·赫本住了六十年以上的曼哈顿东四十九街，海龟湾小区宅，估价也在千万釖以上，妥妥的豪宅等级。
私人资产就不去帮她计算了。
她虽然名下没有子女，但是本身有弟弟妹妹，这些弟弟妹妹又有家庭。别说第二代，搞不好第三代、第四代都出来了。
所以凯瑟琳·赫本并不像阿拉斯加的酒吧老板，自己的恩人约翰·布朗，那位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孤家寡人。
亨利可不想要善意照顾老奶奶的付出，变成和她这些家人打官司的理由。那么一开始就用白纸黑字约定好，谈好权利与责任，是避免日后争议的最佳方法了。
第609章 移居纽约
老盖瑞的公寓楼续不续租，这个问题亨利没有考虑太久，就做了退租的决定。
跟担任奥黛丽·赫本助理的情形不太一样。奥黛丽·赫本需要的是一个工作上的助理，一个可以为她开车的司机。所以亨利算是有上下班时间的。
只不过这位赫本女士的家住瑞士，她的工作也是为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做宣传，基本上是全世界跑。所以亨利一年里头，有大半的时间都是居无定所的状态。
保留洛杉矶的租屋处，就是给自己一个可以回去的地方。
但是这回成为凯瑟琳·赫本的生活助理，其实已经和居家照护员差不多了。而且工作地点固定在东岸，西岸的住所是否还有必要保留，可就有待商榷了。
另一层考虑，老盖瑞的公寓楼在洛杉矶，算得上是相当不错的房源。租金不贵、环境有保障，唯一的考验就是要得老盖瑞的眼缘。那位妖娇的老寓公，对于房客素质可是很挑剔的。
自己不住，尽管租金每个月都不会迟交，但也无形中占用了良好资源，让有需要的人少了个机会。这种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事情，还是少干吧。
其次，自己留在洛杉矶的东西，会不会再次引起旁人的觊觎？索尼的教训可以让人记多久？
会不会有人认为炸弹只要拆了就好，所以大着胆子再来测试自己的忍耐限度？
自己第一回可以全身而退，第二回、第三回是否还有这样的运气？警察与FBI就找不到破解的手段，把制作炸弹的人送进监狱里？
假如有人趁自己长期外出，直接在洛杉矶租屋处内开搞，那么自己留下的设备究竟是自爆还是不能自爆？有觉悟要波及老盖瑞和其他无辜的租客吗？
这些顾虑，都是亨利必须要考虑的部分。
就算纽约这边的工作再度黄了，亨利也不见得要回洛杉矶，大可找其他地方重新生活。美国可不是只有两座城市。
还有一个不足为外人道的原因，就是老盖瑞的公寓楼，有太多回忆的痕迹。每个角落，都像是可以看到女孩儿的身影。
总归只是一间租来的房子，又不是自己买下的房产，换地生活有什么大不了的，非要钉在那位老寓公身边？他的财产可是有明确继承人的，亨利就算想染指也没机会。
所以在东岸这边的工作确定后，亨利就跟这处租了将近十年的公寓道别，和老盖瑞终止租赁契约了。
当然了，房子可是清理过，原样还给对方。就是那些既有的家具，有些被换掉了，有些则是长久使用磨损了，亨利也例外做了补偿。这些都是在最初租赁合同里，约定好的事项。
新的工作，和凯瑟琳·赫本的家人们沟通，没有出现想象中的阻力。那种对方的家人以为自己是来图谋不轨，谋划凯瑟琳财产，所以跟自己开撕，千方百计阻挠的情形并没有出现。
可能是担任过奥黛丽·赫本最后助理的经历，让凯瑟琳·赫本的家人放心许多吧。
当初那位赫本女士遗嘱中的赠与，亨利并没有接受。只拿了一张签名照，还有将本身的著作推荐给出版社，如此而已。有价值的财产是分毫未取。
另一方面，亨利·布朗将近四年的史塔克影业执行长经历，年薪已知是千万釖。就算税金扣掉一半好了，再加上索尼的天价赔偿金，那至少也是千万级别的身家。
这样的人，图谋一个过气已久且年老色衰的女明星什么？跟老菜脯没两样的身子？
而凯瑟琳·赫本的家人们，也确实需要有人可以照顾这位老奶奶。所以亨利的入职与入住相当顺利。
唯一的小插曲，就是凯蒂这头‘虎斑猫’和大家见面的时候了。包括玛丽亚·汤姆生在内，大多数人都被吓了一大跳。
就不知道是真的胆大，还是半只脚踩棺材里了，所以无所畏惧，凯瑟琳·赫本见面就敢撸猫头！还跟凯蒂亲昵地抱了抱。
这头老虎是动也不敢动。因为氪星两脚兽在牠背后死死盯着，颇有一个不对劲，就一脚送牠上月球的打算。
总之‘宠物虎斑猫’也住进了海龟湾小区的豪宅。这可比老盖瑞的公寓楼大得多了。
玛丽亚·汤姆生的工作与薪水照旧，多了亨利帮她分摊工作，她可轻松许多，有更多时间可以回家了。
之所以她会留下来，当然是因为有些照护工作，可不方便让亨利这个年轻异性出面。总要有个同性别的护理师，才好做事。
当初奥黛丽·赫本的情形也是如此，既有劳勃·沃德斯这位人生伴侣，他们本身也有聘请女性的帮佣。在最后那段时间，还多了琴·格蕾这个凤凰女帮忙。
亨利负责的只有日常的粗活，而不是跟奥黛丽·赫本有关的全部照护工作。
BB这个核心机器人重新设置在凯瑟琳的豪宅，有这个小家伙帮忙打扫卫生以及照顾凯蒂，亨利和玛丽亚·汤姆生的工作又变得更轻松。
为了不让凯蒂到处乱咬，驱虎剂当然也得安排上。亨利也在征得凯瑟琳的同意后，在客厅设置了凯蒂用的钢制猫爬架。
音响、计算机终端等设备，亨利都放在那间专属于自己的房间，并且布置好。
虽然老盖瑞的公寓楼退租了，但是羊洞谷实验室和加州外海的海底实验室、服务器，可没那么好搬迁。所以那两处秘密基地还是继续使用，并没有搬迁的打算。
除了在东岸这边，不知道可以搬到哪里去。那几处也可以当作自己在西岸的据点，不用刻意迁移到东岸来。
反正自己进入秘密基地，飞行与超级速度全开，从东岸过去也同样是一眨眼的时间。设置在哪里其实并不重要。
纽约新生活的开局，可以说无比的顺利，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这里用的是‘几乎’，是因为凯蒂的入住，可是让这栋豪宅楼的其他住户略有微词。
是没禁止养宠物没错呀。但是养老虎……似乎超过一般人的忍受程度了。
不过能住这种地方的人，也不是非要别人按照他们的想法做事的那种极端份子。不至于强制凯蒂不能住进来。
他们提出意见，其实只是想要划清界线，明确这头老虎不会侵犯他们的正常生活。而不是闷不作声，被人误以为默认，从而一步步侵犯了他们的权利。
对此，亨利当然没有意见。人家主动画下红线，也代表他们自己同样不能越线。毕竟他也烦要是有人真把凯蒂当宠物猫，每天都要来撸，那该怎么办？
洛杉矶那位肉铺的送肉小哥，就是一个不知死活的例子。
可以让凯蒂保护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家人，但没必要对所有外人都保持和善的态度。
心态慢慢改变的亨利，放任凯蒂在阿拉斯加主动出击，猎杀其他动物，这头顶级掠食者也逐步拾回属于猛兽的凶性。
第610章 社会的变化
纽约，漫威宇宙的灾难中心。在世界各国的动漫史上，大概也只有怪兽最爱登陆的东京，其经历灾难的次数能与纽约相提并论了。或许还有超过？
跟DC棚的超级英雄们不同，那里的每个人都守着各自的地盘。尽管只是一座座虚构城市，每个人的地盘却相对清楚。
但是漫威的超级英雄或反派们，绝大部分都集中在纽约这个大城市。再不然，也至少是在纽约都会区的范围。
这就造成明明隔壁街枪声大作，警匪驳火，这条街的超级英雄却像又瞎又聋的残障人士一样看不到也听不到。
因为要是大家太热心，就会发现一件事。以纽约每单位平方公尺的超级英雄数量，别说超级反派了，那些小偷小摸的都混不下去。
明明只是日常零元购，连枪都没有掏，跑出店门口一看，从钢铁侠、蜘蛛侠、捍卫者联盟的人一字排开；X战警的黑鸟喷射机正准备降落。
动手零元购的老兄肯定会想：至于嘛！
要是惩罚者也来报到了，刚好英雄内战提前开打，法律制裁与除恶务尽阵营当场闹翻。零元购的老哥逃过一劫……
不过99年的纽约还没到大幕开启，英雄扎堆的程度。曾被媒体盛赞，冠以‘超级英雄’之名的哨兵，其记忆也从众人脑海中抹去。
距离最近的超凡守护力量，就只有藏身在威彻斯特郡泽维尔天赋少年学校中的X战警。
当然，大多数人并不知道这件事情。甚至美国政府中也仅有极少人知情，连总统都被蒙在鼓里。那里在大多数人的认知中，只是一所邀请制的特殊住宿学校而已。
情报可以控制得如此彻底，会相信X教授对外宣称他不会轻易影响他人想法说词的人，只能说天真又可爱。
最可怕的，从来不是把人的思想给删除了之后，再输入新的东西，如此粗暴的做法。而是不为人知的潜移默化，温水煮青蛙。
不论X教授有没有做这件事，先前的美国社会是用最和缓的方式慢慢变好。
假如有，那么一个被众人避谈的问题就浮现在眼前。只要能够带来善的结果，恶行能否被容忍，再一次立在天平的两端，考验着人心道德。
不管有没有，X战警在广大群众心目中所建立的好口碑，随着学校改名为琴·格蕾天赋少年学校，校长由魔形女接任，X教授被退休，口碑迅速下跌至漠不关心，甚至厌恶的程度。
过度要求变种人的利益，却又吝惜付出代价。这都还不提跟变种人有关的犯罪，在通知X战警支援后，事情确实会被解决没错，但罪犯通常也会被偷偷放跑……
这种拉偏架的态度，让美国政府看不懂现在的X战警，和万磁王领导的变种人兄弟会有什么不同。双方对彼此的不满也开始累积。
就在走向极端之前，魔形女瑞雯·达克霍姆和野兽汉克·麦考伊离开X战警。学校改名回泽维尔天赋少年学校，X教授重回校长之职。
可惜已然崩塌的信任，想要重新建立可没那么容易。曾在天赋少年学校校长室桌上的总统热线，话机虽然仍在，但线路不通已经很久了。
已经六十岁的X教授，也不像过去那么自大、冲动，以为自己高明到可以掌控一切。他依旧努力修补变种人和人类的关系，减少对立。只是……有很多东西回不去了。
整个美国社会的种族歧视风气，在黑人的长久努力与内部白左带风向的作用下，开始脱离了肤色因素。人们逐渐把歧视的对象转移到变种人身上。
比起把劣根性从人心中去除，转移目标是更容易做到，且能快速产生有效成果的方法。所以变种人威胁论开始出现苗头，报纸、电视上关于变种人犯罪的新闻也变多了。
看来亨利能拿变种人能力的说词当挡箭牌的时代红利，将要一去不复返了。
歧视的重灾区，还是那些外貌与正常人类有所不同的变种人。像亨利这样有着普通人类外表，只要不挨枪，展示刀枪不入的体魄，应该不会有人一眼把自己认成变种人吧。
作为地球在世界金融中心的各项指标上，长期占据综合第一的纽约，是当之无愧的纸醉金迷之地。华尔街的恶名昭彰并不影响其吸引力，依然让无数人趋之若鹜。
变种人的犯罪在这种地方根本是不入流的小事，华尔街暗处的一场内线交易，可能就是某变种人大玩零元购，搞一辈子都搞不来的金额。
再加上可能是全世界最有钱的地方警局，NYPD在曼哈顿区布署大量警力的保护，曼哈顿区的治安还是相当好的。
毕竟惜命的有钱人，怎样也不可能容许自己身处的环境时时刻刻暴露在危险中。
唯一的例外，大概就是曼哈顿中部西城，南至34街，北抵59街，东到第八大道，西邻哈德逊河的区域。
这里官面上的通用称呼是‘柯林顿区(Clinton)’。但更为普遍的称呼，则是大名鼎鼎的‘地狱厨房’。
这可是亨利穿越前的世界也存在的地方，不是漫威宇宙独家的区域。大概唯一的区别，就是自己生活过的世界没有金并和夜魔侠，所以这里就和港岛的九龙城寨一样被清理掉。
地狱厨房的混乱是有其历史渊源的。十九世纪时，爱尔兰大饥荒，让大批爱尔兰移民涌入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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