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歹丸郎
世间多的是自作聪明的人，以为施点小恩小惠，别人就欠他天大的人情。先前约翰·加勒特的做法就是如此，亨利连理都不想理他。
大陆酒店也是如此，自己可不欠这边任何人。
话说Google的搜索引擎在96年就已经出现，仅在史丹佛大学的网站上启用。97年，两位创办人赖利·佩吉和谢尔盖·布尔注册域名；98年建立Google公司。
不过Google搜寻网站真正起飞，还是2000年之后的事情。今(99)年是即将迎来第一次网络泡沫化前的疯狂，也是入口网站过气前的最后辉煌。
之所以强调这点，倒不是亨利想投机搞钱。看看在史塔克影业的经历就好，年薪千万釖，但真正的大头还是靠索尼贡献，光是商业间谍案的赔偿金高达两亿，亨利笑纳六千万。
在真正的大玩家眼中，说股票市场多能赚钱，人家也只会“呵呵”两声。然后说一句：那种事，来钱太慢。抢钱或印钞票也都不被这些人看在眼中。
提起Google的现况，只是想强调去查一个人靠Google，会比CIA这种专职的情报单位更有效率的时代还没到。
而且在社群媒体兴盛前，傻傻的把自己资料全部放到网络上的行为还没成为主流。尤其是老一辈，观念守旧的人，他们不见得是不信任网络，很有可能只是学不会而已。
但是亨利在网络上做了那么久的布局，怎么可能没有半点成绩。
基本上所有政府部门的网站、内部网络，亨利都能随意进出，还不会被人发觉。这个时代的所有资安技术，对亨利而言形同虚设。
难点也不是没有，就是这个时代的各部门资料并没有做横向的整合。都是各人管各人的，就连资料格式都没个统一。其次就是早期的资料可能还没电子化，所以会有缺失。
另一个网络情报来源，就是新闻媒体网站。不过这个时代还是以纸媒与电视媒体为主，网站上的资料有限。
幸好亨利也不需要多详细的东西，一个基本的经历与个人资料就够了。很快的，有关乔治·斯黛西的简历，就呈现在眼前。
乔治·斯黛西，老纽约人，皇后区。高中毕业后加入美国陆军，服役三年。曾派驻海外，军旅生涯表现优异。
曾登记OCS计划，也就是士官转任军官计划。亦即只要他继续在军中发展，也大有可为。但军事履历只有三年的纪录。
接下来转为警务系统的履历，因为乔治·斯黛西选择退伍，回到老家纽约，成为警察的一员，并从最基层的警员开始做起。
一路扎扎实实地升迁到今天的巡逻勤务局总警监，基本上可以算是到头了。因为再往上，就是警察局长与副局长。
局长是由纽约市长任命，而副局长是由局长任命。两职都是宣誓就任的文职公务员，不属于执法行动部门，五年一任。
这些都属于政治任命，不是靠排资历上位的。只要市长愿意，他大可空降一个非警务系统背景的人来领导纽约市警察局。
但根据亨利找到新闻内容，下一任纽约市警察局局长，这位乔治·斯黛西可是有力人选。
尽管他管辖的不是特别行动局那种战斗力惊人的部门，或是调查局这种跟重大犯罪有关的部门。
不过巡逻勤务局可是警察局内部最大的构成部门，负责指挥辖下制服警员的巡逻勤务。从警员数量来看，这可是最重要的部门，没有之一。
乔治·斯黛西的家庭状况，妻子海伦约莫十年前逝世，如今是育有一女的鳏夫。
女儿格温·斯黛西，今年十五岁，刚上纽约市皇后区的标准高中，是九年级的新生。而这间高中与同在皇后区，森林小丘小区的中城高中属于竞争对手。
女儿的成绩优异，擅长理科，小学与中学的评价都很好。跟大部分单亲家庭的子女因为失去父母关爱，所以自甘堕落表现不太一样；她算是相当上进的类型。
这份资料从各方面来看，这一家子应该不是那种凑巧同名同姓的了。
倒不是对那位格温有什么想法。现在动手，虽然不会判到最高死刑，那也是三年起步。作为一个守法的外星人，亨利可不想把自己坑进监狱里。
顺便一说，在调查的过程中，亨利也发现了中城高中学生名单中的‘彼得·帕克’。同样是九年级新生，由叔叔班杰明·帕克与婶婶梅·帕克扶养。
除了这个异常醒目的名字外，中城高中的学生名单，还有一个名字也引起亨利的注意。
洁西卡·坎贝尔·琼斯，疑似为日后的捍卫者联盟成员，卢克·凯奇的妻子，珍宝女杰西卡·琼斯(Jewwl，Jessica_Jones)。
看到这个名字之后，亨利就不想再查下去了。只能说漫威宇宙的纽约真的好可怕，距离那种一个砖头掉下来，砸中的十个人中，有九个会是超级英雄或超级反派的日子不远了。
只是人即使不想主动搅入漩涡，仅仅站在漩涡边缘，也会被带入其中。这是物理现象，也能说是某种命运的必然性。
某日跟在凯瑟琳·赫本身后，在纽约中央公园溜老虎的亨利，看着一位斯拉夫裔的颓废风帅哥朝自己走来。“布朗先生，不知道你还记得我吗？”
亨利伸出手要和对方握手致意。“约翰·威克先生。先前在洛杉矶的时候，你可是帮了我不小的忙。我怎么会忘记你呢。”
然后氪星人心想，先前说要跟纽约大陆酒店保持距离的话，果然说得太早了。出动这位来找自己，很难强硬地说这点面子都不想卖给对方。
“亨利，这个小帅哥是谁？”凯瑟琳·赫本在一旁问道。
第614章 纽约大陆酒店的邀请
望了一眼这位斯拉夫帅哥，看他没什么意见，亨利才为双方介绍道：“凯瑟琳，这位是约翰·威克先生，我在洛杉矶认识的朋友。
“约翰，这位是凯瑟琳·赫本女士。我的雇主。而那头虎斑猫是凯蒂，我养的宠物。”
约翰·威克神色古怪地看着那六百磅往上的巨大虎斑猫。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人拿RPG出来，跟别人说那只是冲天炮一样。除了都会往天上飞这一点，好像有很多不一样……
来到身前的老奶奶，已经先一步问候道：“威克先生，很荣幸认识你。”
露出难得一见爽朗笑容的约翰·威克，绅士地行了一个吻手礼，问候道：“凯瑟琳·赫本女士，我也很荣幸认识你。你可是我一直希望亲眼见上一面的大明星了。”
“最好能是六七十年前的模样吧。你心里是不是这么想啊？”老奶奶犀利的补刀，让这位斯拉夫帅哥略显窘迫。
约翰·威克的为难模样，逗得凯瑟琳·赫本哈哈大笑。她一拍这个年轻小伙子的臂膀，说：“我是开玩笑的，你不会介意吧。我还是很高兴有人喜欢我，不论是哪个时期的我。”
没等这个看起来有点木讷的帅哥回话，凯瑟琳·赫本一把夺过亨利手中的链条，说：“让我牵凯蒂到处走走。你们两人看起来有话要说，对吧。”
依旧不等亨利表态，老奶奶摇着手中链条，就说：“好猫咪，陪老太婆走走吧。别打扰他们说情话了。”
知道亨利翻译编撰的那本《来自异文化的爱情》，最大的文化影响是什么吗？就是来自东洋岛国的腐文化提早入侵美国……
其实说提早入侵也不是很准确。因为早在60年代的美国，女性读者作为主要受众，以《星际迷航(Star_Trek)》为题材的喃喃文章就已经出现了。
时至90年代，这类题材在美国被冠以斜杠小说(Slash_fiction)的类型，在专门的杂志上连载。
但是《来自异文化的爱情》拓展了女性同胞的视野，他们开始寻找美国以外的刺激。日本的腐文化就这么跃然眼前。
先不说美日两国的尺度，哪边比较露骨，哪边比较细腻的问题。外来文化的新鲜刺激，形成一股巨大的风潮，甚至开拓了女性读者的市场！
原先读者群体可能只有一两百万人，现在则拓展到三五百万人。来自国外的翻译腐文学就这么进入了美国市场，并且大受……嗯，没有好评。
因为这个时代还是不容易将这样的事情宣之于口，所以即便是死忠的读者们，也不见得敢在公开场合宣扬。但她们用钱包表态的态度相当明显。
作为性格与观念都相当先进的老奶奶，她虽然和另一位赫本女士相比，更喜欢绘画，而不是阅读。但是这类读物依旧让她爱不释手，所以今天才会对亨利和约翰·威克有这样的调侃。
而对这位老奶奶几乎是有求必应的亨利，极少数做不到的事情，其中一项就是朗读这类读物！
想我堂堂氪星人，要是被逼着大声朗读这种书，那不如倒转时间，回到过去。把这样的文化与创造者、散播者，消灭于萌芽时。哪怕要来一场大屠杀，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幸好画了红线的事情，凯瑟琳·赫本也不会硬要缠着亨利去做。边界分寸的拿捏，这位老奶奶可说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只是日常的疯言疯语和调侃，那就只能捏着鼻子忍住了。
今天的情形也是一样，亨利做出嫌弃的表情，用手挥着那头‘虎斑猫’，说：“凯蒂，跑远点，凯瑟琳今天的运动量可得加倍才行。否则精力太旺盛，嘴巴就不饶人。”
牵着凯蒂离开的老奶奶，抱怨道：“说话跟累不累的，可没有关系。你打的主意可不会起作用，只是在折腾我而已。”
“饶了我吧，凯瑟琳，我都快招架不住了。”亨利求饶道。
得意的老奶奶就这么牵着凯蒂，在其他人的惊呼中离开了。亨利这才看着约翰·威克，问道：“约翰……嗯，我能直接叫你约翰吗？虽然先前已经这么叫了。”
“当然可以。”
“好吧，约翰，请直接说明你的来意吧。我可不觉得你是特地来找我叙旧的。还是说你有事情要找我帮忙？这倒是没有问题。”
从怀中拿出一封邀请函。约翰·威克带着几分无奈，说道：“我今天是来当信使的。”
接过邀请函，“俄罗斯帮？”亨利可没忘记当初和约翰·威克见面时，对方是站在谁的阵营。
不过这回亨利却是猜错了，约翰·威克说道：“我是来帮纽约的大陆酒店，送上这封邀请函的。温斯顿希望见上你一面。”
亨利问道：“温斯顿是？”
“温斯顿·史考特，纽约大陆酒店的经理。他们的地址是在纽约是曼哈顿下城区……”
亨利接话说道：“特别地区曼诺威街23街区2077号。对吧。我知道纽约大陆酒店的位置，但我就是提不起劲过去。”
“为什么？”约翰·威克讶道。
双手一摊，亨利说道：“我对洛杉矶那边的，可没留下多少好印象啊。”
“穆妮·费舍呀。那可不是好打交道的人物。”随即一晃手中邀请函，约翰·威克又说：“不过你放心好了，温斯顿的目光长远，不会犯这种错误的。”
“是嘛。”抱持着怀疑，亨利还是接下邀请函，当场打开看看内容。
约翰·威克则是继续说道：“其实温斯顿是想亲自过来拜访的，但是他并不认识二位，也觉得你不会喜欢我们把事情带到那位女士的家中。所以只剩下邀请你去大陆酒店的选项了。”
“嗯，我理解。这上面没有时间啊，意思是我什么时候都能去？”看着用字遣词都相当正式的邀请函，亨利问道。
“是的，随时都行。”
“好的，这两天我会过去一趟。”将邀请函收进怀中，亨利好奇地问：“你不是在帮俄罗斯佬做事吗？还会客串信使？”
约翰·威克说道：“我先是大陆酒店的契约枪手，然后才是塔拉索夫黑帮的打手，维格·塔拉索夫招募我的。他能接触到高桌会的人，这才是我帮他的原因之一。
“又因为我和你认识，所以温斯顿才来拜托我当这个信使。先前他派了不少人来找你，听说可是全都无功而返。”
在洛杉矶躲警察、躲FBI、躲麻烦躲习惯了。路上要是发觉有谁想要偶遇自己，亨利总是先躲为敬。他当然一点也不关心大陆酒店先前派来的人如何了。
只是好奇的亨利问道：“从大陆酒店的平台，跳到高桌会。你想往上爬？”这位可不像野心勃勃的人。
怔了一下，又摇摇头的约翰·威克说：“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想爬到更高的地位。这只是遵循我的本能而已。”
也是，这位的行动模式看起来可不像是深思熟虑后的选择，都是冲动下的行为。
第615章 凯瑟琳赫本的画
收下约翰·威克送来的邀请函，两人约定另外找时间一聚。这位斯拉夫帅哥就先离开了。
亨利当然不至于立刻把凯瑟琳·赫本扔一边，就跑到大陆酒店报到。大陆酒店的事情可没那么急，两人还是完整地完成了一天的运动日课。
回程时，绕到曼哈顿一家小型艺术用品店兼画廊，采买一些凯瑟琳要用的颜料、画笔和画纸等物。
凯瑟琳·赫本也算这家店的老顾客了，所以她要买的东西，先前就有用电话联络好。现在就是来付钱取货的，亨利负责搬东西。
她的绘画历史是从1937年开始。在霍华德·史塔克的游艇上，画的内容是老史塔克最喜欢的帆船胜地，拿骚港。
从那时起，老奶奶就像用画当成日记一样。她人生的每个阶段，每部电影，多少都会留下一些有关的作品。不见得和当时演出的电影有直接的关联，很有可能只是自己心情的写照。
尽管大部分都是风景画，还特别喜欢海边的风景。但这位老奶奶也会画自画像，且喜欢丑化自己。譬如强调削瘦的脸颊与突出的颧骨，某些画还会强调脸上的雀斑。
人物画基本上除自己外，只用过两个人作为模特儿。
一个是她默默守护一生的挚爱，史宾塞·屈塞。另一个则是凯瑟琳·赫本一生的好朋友兼助理，菲利斯·威尔伯尔尼女士。
这位威尔伯尔尼女士是个孤儿，最初是另外一位女明星，康斯坦斯·科利尔的助理。
当这位科利尔女士在55年离世后，无处可去的菲利斯·威尔伯尔尼来到凯瑟琳·赫本身边。
终其一生支持着凯瑟琳·赫本，为其工作。最终在90年代中期去世，葬在康州，凯瑟琳·赫本的家族墓地里。
那位女士的年纪比凯瑟琳·赫本大上几岁。她的离世，就像是昭示着凯瑟琳·赫本的时代即将终结一样。
失去挚友陪伴的赫本女士，不光身体状况急转直下，也停止了很多过去的兴趣，绘画就是其中一项。
现在的看护，玛丽亚·汤姆生就是接替菲利斯·威尔伯尔尼的工作，负责照顾凯瑟琳·赫本。
严格来说，玛丽亚·汤姆生的工作并没有做得不好，她非常尽责地照顾着这位老奶奶。
只是她无法像菲利斯·威尔伯尔尼一样，给予凯瑟琳·赫本全心全力的支持。所以女士的状况就这么不好不坏的维持着。
如今亨利来到身边，竟让这位女士像是重拾活力一样。连许久不曾拿起的画笔都被她从画室中重新翻找出来，迫不及待的想要作画。
凯瑟琳·赫本倒不是想让亨利当模特儿，画几幅以他为主角的画作。就只是有人可以搬着画具、画架，陪她找一个可以刺激她灵感的景色而已。
对于兴冲冲，彷佛遗愿清单上骤然多了一百多条内容的凯瑟琳·赫本，亨利当然不会泼凉水。他就只是来托底的，并不是要来扫兴，整天告诉别人这个不准做，那个也不准做的。
而且凯瑟琳·赫本有一点特别厉害，那就是自制力。她不会去干什么废寝忘食的事情，生活相当自律。
先前她无法像今天这样到处跑，只是因为没人可以帮着她而已。所以放弃了很多想做的事情。
现在有能力了，即使想要把那些遗憾补上，凯瑟琳·赫本也没忘记自己九十多岁的高龄。在需要活动的时候，她会尽量活动；但在需要休息的时候，她也会安静下来休息。
可能活得如此长寿的人，这样规律的生活是必要条件吧。
相较之下，亨利照顾过的另一位赫本女士，现在回想起来就有些让人不省心了。
奥黛丽·赫本的生活算不上规律，特别是最后那几年，为了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参访活动，世界各地奔波。三餐不正常不打紧，还特别喜欢勉强自己，好跟上年轻人的步伐。
每一回觉得疲惫的时候，都觉得还可以撑一下下，真的撑到受不了了，才去休息。事实上，这么做已经把作息规律给打乱了。
所以奥黛丽·赫本女士仅仅六十四岁就离世。除了她成长阶段经历战争，因为营养不良而伤了身体外；晚年的操劳，恐怕也是一大因素。
对比起来，凯瑟琳·赫本的自律，真是让人放心许多。
晚餐是亨利准备的，作为怕饿又挑嘴的氪星人，进嘴的食物美味与否，是他少有不肯妥协的坚持。
都上千万釖身家的人了，还要吃那种让舌头觉得难受的食物，自虐也不是这么个自虐法。
即使用餐的人有一位老人家，要做出兼具营养和美味的晚餐，对亨利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自己老早就说过了，只能选择吃那种营养但是难吃的料理，或是不营养但好吃的料理，理由只会是给营养师和厨师的钱不到位。
这两者，可不是鱼与熊掌的两难抉择，而是可以找到最佳平衡点的。只是愿不愿意去找，以及肯不肯花时间去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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