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歹丸郎
“而且你能想象嘛，一个年薪千万的电影公司执行长在离职之后，回头去做一个过气女明星的看护工。这说明了我们没有看错他。”
卡戎顺着话意，说道：“一个很重视感情的男人。虽然我有这样猜测过，但有没有可能这只是他的一层掩护呢？靠近凯瑟琳·赫本，也只是为了维持和托尼·史塔克的关系。”
“这也没差。”温斯顿·斯特科解释道：“即使他的态度是装出来的，只要他想维持这样的表现，就代表他的行为有一定的原则与模式。
“这就是我们的机会，反正我也不指望可以把这个男人控制在手中。他太危险了，你不觉得嘛。只要保持着联系就好。早晚……”
卡戎表达不解。“早晚？”
“早晚他会有需要我们的时候。”温斯顿·斯科特用遥控器打开办公室内的电视，新闻频道正好播出一条变种人犯罪的新闻。
近期这类新闻多了起来，几乎每天都会听到或看到，变种人又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这不太对劲的风向，足够敏锐的人都可以嗅到其中不太妙的味道。卡戎先前还没注意，但经过提醒，他就想起那个男人最大的倚仗，不就是刀枪不入的变种人能力嘛。
想了想，卡戎说道：“也许遇到麻烦的时候，他会去找托尼·史塔克解决呢。以他小心谨慎的态度，惹上身的麻烦应该没有那位少爷解决不了的。”
温斯顿·斯科特笑道：“可是你也要考虑使用成本的问题。总不能泊车这样的小事，也丢给托尼·史塔克处理吧。我们也不会遇事都找高桌会的长老解决。”
“我明白了。”卡戎点点头，又问道：“只是我们可以怎么做？假如他不来大陆酒店的话，我们就算想释出善意也做不到吧。”
“虽然这样对约翰有些过意不去，但近期对于变种人的动向，只要有可能影响到他的，就告诉约翰吧。我看约翰对亨利·布朗的态度也算不错，只要他有麻烦，约翰也不会坐视不理。”
“这样不会给威克先生带来麻烦吗？”
“这也等同于给约翰一个机会，卖人情给一个有救命能力的人。我相信这应该是一笔好买卖，对约翰来说。”
“我明白了。只不过这么做的话，要是想强调我们的功劳，会不会给人一种刻意的感觉，最终招致反感？”
摇着头的温斯顿·斯科特说道：“强调？不，我们不需要强调。当然也不用刻意让约翰告诉他，这些消息是我们这边通知的。
“以亨利·布朗可以连续几次戏耍警方和FBI的小聪明，他能看得出我们的善意。毕竟约翰可不会无缘无故得到这些情报吧。”
卡戎点头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那么对于穆妮·费舍女士，对外宣称修补匠已经离开洛杉矶，可能来到纽约的事情？”
“否认吧。就说我们没有掌握相关情报。除非修补匠主动开业，否则我们也不知道他到哪里了。就算她要公开修补匠就是亨利·布朗的情报，那也是她背下这个责任。”
“好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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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章 新目标
离开大陆酒店的亨利，坐上自己开来的老凯迪拉克。只是他没第一时间离开，而是留在车上，靠氪星人的超级听力，偷偷注意大陆酒店方面的反应。
没办法，实在是被洛杉矶那位大小姐的小动作搞到怕了。
这一听，果然身上的麻烦又是那位大小姐扔出来的。幸好纽约这边的人还蛮通情达理的，至少做事方法听起来，没像洛杉矶那边那么糙。
听完温斯顿·斯科特与卡戎的对话，亨利也蛮意外的。不得不承认，他们的态度确实对上了自己的胃口。
最烦那种不熟装熟，强买强卖的人了。好像施点小恩小惠，别人就欠他天大的人情。
要是真正建立在双方互惠的前提上，亨利当然不排除合作的选项。自己的需求是少了点，但也不是完全没有。
不过不急着拉交情。
其实考虑到日后约翰·威克有可能遇到的难关。要是有意让对方找上自己帮忙，也许维持着大陆酒店服务商的身分会比较有机会。
但为了交好一个人，所以用广撒网的方式布局，浪费的可是自己的时间，还可能要帮一些自己都鄙视的人。所以亨利才会决定一刀切，不走回修补匠的老路。
毕竟那时的主要目的，是锻炼自己的医疗技术和判断力；并不是怀抱着悲天悯人的心思，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
也许遇到的案例还不够多，大多还是刀枪创伤。不过对亨利而言，已经实现零到一的突破。要是再遇到什么疑难杂症，自己也有百分之八九十……百分之五十的信心可以治愈。
之所以改口，是因为亨利想到凯瑟琳·赫本女士的情形。假如她日常颠三倒四的表现，不是老小孩博关注的作为，而是疾病所引起了。那就是一般人所称的失智症。
失智症是一个统合性的称呼，从表现类型到发病过程、疾病起因都有多种不同的分类。一般而言是大脑老化所造成的认知和功能障碍，这属于外科手术帮不上忙的领域。
也就是说医学四大科，内外妇幼，姑且不提后两者，亨利入门的也不过是外科领域。内科范围仅止于阅读过医学书籍的纸上谈兵程度。
自己空有一颗超级大脑，却因为经验的缺失与信心不足，所以错失了救治一个赫本女士的黄金时机。对方这一生虽然是圆满落幕，但要说自己心中一点遗憾也没有，那肯定是骗人的。
如今到了另外一位赫本女士身边，同样的遗憾要再体验一次吗？
延长寿命、恢复青春这种事情太过骇人听闻，就算亨利能做得到，也绝不想去做。因为这种医疗技术，最终只会被少数人把控，不可能普及到大多数人身上。
就算只用在身边的人身上，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对待生命的傲慢。自己和那些自己所鄙视的权贵阶级，也就是可能掌控长寿技术的人有什么不同。
但是治愈疾病，让人可以健康、体面地走完一生，亨利就没那么反感了。或者说，自己也厌烦老是被叫成其他名字，当成其他人。
一次两次，或许还能说有趣。但是待在凯瑟琳·赫本身边久了，被她当成已经不在的人，述说某个时期的缺憾，亨利只感到深深的哀伤。
或许凯瑟琳·赫本提起的每一段往事，对外人而言都可算是惊天大瓜。但吃多了也是会撑，这种话听多了只觉得悲哀，为这位老奶奶神智迷失的状态感到心痛。
失智症目前无法治愈，但可利用乙酰胆碱酯酶抑制剂类的药物控制轻、中度患者，避免恶化。所以能够沿着这个方向寻找治疗方法吗？或是另辟赛道？
心中有了主意的亨利扭动车钥匙，汽车引擎顺畅地启动，声音相当安静，车内也没感受到多余的震动。这辆老凯迪拉克虽然还是原本的外观，但其实内里已经被亨利改装了不少。
开车回海龟湾小区的路上，亨利回想着自己看过的医疗书籍，包含克里和斯库鲁的外星技术。
先前研究那两个外星技术的时候，注意力都集中在科技造物上。但其实克里科学家玛·威尔的知识储备，也包含一部份医疗技术。斯库鲁人的百科全书中，则有整个大类。
只是这些外星科技对亨利来说，都有一个相同的问题。那就是那些专有名词提到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地球上能不能找到或合成一样，或至少是可替代的东西？
还有三管永恒族的血液样本，被自己封存在海底实验室里头，一直没去碰。看来这方面的研究也要展开了。
顺便一说，乙酰胆碱酯酶抑制剂类的药物在美国可是属于管制类的。因为这类药物的一个大项目是被归类在化学武器类别，属于神经毒性有机磷化合物，比VX毒气还要毒的玩意儿。
总之，在开车回去的路上，亨利已经想到的五六套方案，以及两套涉及外星技术的医疗方案。
直接做人体实验当然是不可能的，当然也不可能把凯瑟琳·赫本当成试药的平台，看看哪种药物比较有用。
所以，还是要先从小白鼠开始啰？
另外一个问题是，单干？还是找人合作？
想要成为可上市贩卖的合法药物，得有美国食品药物管理局(FDA)的批准。
这需要证明产品的安全性、有效性，制造过程符合规范，并有详细的产品资料和临床实验数据。整套资料齐备，都是以年，甚至以十年为单位的周期。
所以开发一款新药的时间很漫长，但也确保了药物的安全可靠。
不过身旁的老奶奶似乎没有那么多时间等待；而且找人合作的话，自己也会绑手绑脚的。唯一的好处，就是到了药物研究完成，最后的临床实验验证阶段，可以上真正的人体实验。
权衡利弊之后，亨利还是决定单干好了。等到有成果，真想造福大多数人，直接拿到药厂换专利合作，这群人自然有一套方法可以缩短周期。
在那之前，还是别让世俗的技术拖慢自己的研究。只要不上人体实验，就没有什么道德问题需要考虑的，只有资金够不够支持的问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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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0章 每日行程
有BB这个家务机器人帮忙，最大的好处是解放了玛丽亚·汤姆生的时间，让这位私人护理师更称职，而不是大多数时间都只能像女佣一样，帮忙凯瑟琳·赫本整理家中的环境。
一些私密的工作，包括洗澡在内，当然要由这位女性护理师帮忙凯瑟琳·赫本处理。要让亨利吃这块老豆腐，怕是连氪星人的牙都有可能崩坏。
亨利的日常，更多是提供情绪价值，一些粗重活儿，然后是负责一日三餐。
凯瑟琳·赫本与玛丽亚·汤姆生还是会下厨，有鉴于亨利的惊人食量，真要让这两位包办三餐，只怕她们得累垮。
所以这两位妈妈级的厨师，更像是展示手艺般的点缀。三餐的主角，还是得看氪星人发挥。
碗盘的收拾与清理，倒是可以交给BB办理。搞得玛丽亚·汤姆生一脸羡慕，也想在自己家中搞一套以BB为核心的家务机器人系统。
可惜建置费用……亨利就算不加上开发成本与隐形的专利费用，光算材料成本就劝退了这位普通家庭出身的私人护理师。这都还没说日常的维护与升级。
亨利的重要日课，就是带着凯瑟琳·赫本去做运动。除了纽约中央公园外，这位老奶奶也喜欢去联合广场的绿色市集采买。
星期六时，也会去林肯中心的对面广场，同样有农夫市集。
跟大型连锁超市所贩卖的食材不同，这类农夫市集多是由邻近大城市的小型农场或牧场所产出来的作物，就近带到农夫市集贩卖。
这些食材减少了运送时间，大多数也没有经过冷冻或冷藏，新鲜度与大型连锁超市所提供的蔬果生鲜截然不同。口感当然好上许多。
而代价就是比起大型连锁超市所提供，来自大型农场、牧场的食材，这些城市小农的食材可贵多了。
不过要说这些食材就是好，那也不尽然，质量参差不齐才是真的。所以要会懂得挑，才能挑到好东西。
运动和采买之外，凯瑟琳·赫本近期还多了一项活动，就是户外写生。她会和亨利一起，到处寻找着可以触发她灵感的景色，然后画上一幅画。
也不会跑太远，大部分都是在中央公园内找一片景致。现在的老奶奶，可没办法像年轻时那样，到处去旅游，到处去画画。有时是到处拍电影，顺便去画画。
亨利偶尔会跟着一起画，但老是被批评，画得再像也不会比照片还像。画中没有表现出创作者的情感。这种完全写实地‘画’下眼前景致的做法，不如拿照相机拍张照还比较省事。
不服的氪星人当然也有祭出自己的素描本说事。
只是这素描本中，已经没有那位女孩儿的素描了。除了洛杉矶的街景外，就只有另一位赫本女士在世界各地和儿童们的素描画。
这下可让这一位赫本女士更吃味了！酸溜溜地说，素描本中的感情都快溢出来了，怎么陪她一起作画的时候都是干巴巴的。
搬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氪星宝宝很痛，但氪星宝宝不说……
偏偏像这种时候，这位医师诊断有失智症的老奶奶，记忆力却好到可以隔了三天，也还记得这事儿。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然后三天又三天。
本来还指望年迈的凯瑟琳·赫本奶奶，可以像金鱼一样，只有三分钟的记忆。然后自己趁机封印素描本，以后绝对别在她面前拿出来。
这下看来，要被记到下辈子了……
对九十二岁的高龄长者，使用大记忆消失术，会不会有些超过了？氪星人认真思考着。
不过亨利还是认真琢磨起了色彩的运用。
以前都是铅笔素描画，或是原子笔素描，没有颜色，只能靠光影、浓淡来表达。
加进色彩要素后，表达的材料则更为丰富，当然就能够讲述更多想法在作品中。
从文艺复兴三杰的作品开始，浪漫主义、写实主义到印象派、抽象艺术。一部欧洲艺术史，就是一部与色彩斗争的历史。
近代之前，化学颜料还没出现，艺术创作的色彩受限于矿石颜料与自然颜料的发展。
譬如昂贵的‘印度黄’，事实上是从喂食芒果叶的牛只尿液中取得。青蓝色则是由阿富汗生产的青金石研磨而成，而青金石是宝石的一种。
不说这些颜料在当地有多高的价值，光是千里迢迢运到欧洲，没翻个几翻根本对不起负责运输的商队或船只。
如何用有限的颜料表达出无限且复杂的情感，就成为当时画家们的重要课题。
从米开朗基罗为教堂壁画所留下的宏大场景，透纳那幅在黄昏中的《勇莽号战舰被拖往最后泊位拆解》，再到梵谷的《星夜》、《吶喊》为什么会是那样的表现。
一代代的画家将自己的情感渲染成可视的色彩，以此来感染他人的心情。
只是当自己真的顺从心声，凭直觉配色，画出了一幅水彩画后，亨利忍不住笑了。那是一幅各种互补色打架，疯狂又奇诡的画面，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凯瑟琳·赫本这位老奶奶，给出的评价是‘小孩子的涂鸦’。
无力辩驳的亨利，就收起了自己的画具，暂时放下了作画的想法。因为根据自己研究过的色彩心理学，那幅画的内容有着不该解读的恐怖。
虽不至于一把火烧了，但亨利还是把画跟自己无法归类的藏品收在一起。可能哪一天有心情了，再一次性销毁。
白天这么忙，夜晚也不遑多让。
更新A姐的算法程序代码，继续挑战托尼·史塔克的智慧。那家伙的人工智能艾尔比，虽然在初期的学习效率全方面输给A姐，但没几回改版，它的学习效率就追上来了。
虽然对托尼·史塔克的算法逻辑很感兴趣，但是亨利也不至于入侵‘好莱坞小子’，去研究艾尔比的底层逻辑。同样的，托尼·史塔克也没这么做。
各自发展，琢磨着如何让自己的人工智能在最少的棋局内，表现出中后期的棋力，然后取得中后期的全胜，才是这个小游戏有趣的地方。
选择作弊，无疑是在承认自己技不如人，所以才要别开蹊径，用其他方式取得胜利。这又不是必须不择手段赢取的战争，那样子玩就太没意思了。
在琢磨着人工智能的算法逻辑之外，亨利花最多时间的事务，还是待在羊洞谷实验室，研究有关大脑老化、病变的课题，寻找解决失智症的关键。
在这项工作上帮大忙的，并不是先前的累积，而是克里科技中的终极项目，至高智能的建造！
第621章 治愈药方
克里帝国的至高智慧，其实就是将他们历来的思想家、将军、哲学家、科学家等人物，于死后将大脑取出，进行串联集成的活体计算机。
每一次决策，都像是这些智者共同讨论出一个大家都认可的结论。而这个讨论，并没有立场、利益等的私人因素，就只有这些人智慧与观点的不同。
并且在建造完成后，每隔五年，还会选出一位有资格加入至高智慧的人。等待这位资格者死亡后，他的大脑就会跟其他智者一样，成为至高智慧的一部份。
亦即这台活体计算机仍在不断强化，补充进新的决策者，以适应新时代的环境与吸收新的观点和知识。
那么如何维持活体大脑的健康，对克里帝国来说就是至关紧要的课题。
就好像机器用久了会磨损，坏了要维修，修不好就替换。人体同样有这些毛病。膝盖退化、肌肉萎缩，心肺功能下降，这些都是老化的现象，从而影响一个人的活动能力。
内脏与大脑当然也会发生相同的状况，出现毛病、故障。不要以为包在人皮和骨骼内的东西，就该是永远不会坏，不会出现老化现象的。
即使这些器官从人体内取出，不管是移植到另一个人的体内，或是像至高智慧一样，把大脑集中起来，当然活体计算机的零件之一。这些器官只要仍在运作，就会持续老化。
至高智慧在克里帝国建立已有百万年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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