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歹丸郎
塞勒涅的说法也相当合理。万磁王的年纪虽大，但其战力之强毋庸置疑。在前线战斗与操作装置，显然后者的可替代性较高。
况且亨利所设计的装置，可以在一定范围内过滤磁场，将其调整到特定形式，以刺激启用人类的X基因。
这就代表操作者不一定需要多么细微的控制能力，只要可以输出磁场就好，那么非要把万磁王绑在上头的必要性就不存在。
既然如此，寻找一个可操作装置的替代者，就是很合理的战术。虽说没有两个变种人的能力是完全一样的；但要找到相似的，也没那么困难。只是要碰点运气而已。
而且万磁王腾出双手，也可以防止美军射导弹吧。没因为手上有些不知死活的官方人员，就笃定美军不敢把他们一锅端了。
想想在古巴危机中，变种人发生了什么。有这样的亲身经历，谁还敢相信官方的节操。
这也难怪万磁王不敢把自己毫无防备地绑在那台装置上，放任自己被抽成人干。为了变种人的大业，他无惧牺牲；但这不代表他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下，草率牺牲。
亨利又用心音问道：那你们是怎么挑上那个女孩的？
这也是他很想知道的事情。明明电影中小淘气在觉醒能力，伤害到一个男孩后，她就逃家了。理应没有人彻底检查她的能力到底是啥样，能发挥到什么程度。
为什么变种人兄弟会一开始就锁定她？试图抓捕，从而把偶遇的金钢狼牵扯进来。
只见塞勒涅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副塔罗牌，手法灵巧地洗着牌。突然朝老奶奶说道：“凯特，我占卜可准了。你有没有兴趣算个命啊？”
凯瑟琳·赫本这位无神论者，明显不太相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眼神古怪地问道：“真的很准吗？”
塞勒涅不以为意地说道：“我的一个朋友迷失的时候，他总会找我占卜，寻找下一步的方向。只是他从来不为未来或事情能不能成功而占卜。
“他总是说，努力就能完成的事情，要是最后没有成功，只代表努力不够。假如因为占卜说可以成功，从而掉以轻心，难道结局一定不可能失败吗。”
凯瑟琳·赫本一针见血地说道：“看来他有效地回避了验证占卜准不准确的机会。事情只要肯去做，没有不出结果的吧。”
塞勒涅没有被冒犯的情绪，反而灿笑说道：“是这样没错。可是我的准确是不同境界的喔，有没有想要试试看啊？”
“那……帮我占卜看看，这孩子的女人缘如何？”凯瑟琳·赫本指着一旁无辜躺枪的傻眼氪星人。“你看，年纪轻轻就跑来陪我这个老女人。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了。”
阿嬷，戳心戳肺可不可以戳小力一点？氪星人也是肉做的。不是说戳了没感觉，就代表不会痛。
塞勒涅却是放下手中塔罗牌，做小女生状就要倒入亨利怀中。“这个不用占卜喔。只要他想要，我可以当女朋友，当床伴，当宠物，当……”
“当你妈啦，当！”亨利一把将这个永生魔女推开。这货是喜欢我吗？根本就是觊觎我氪星人的肉体。
“要我当妈？凯特，我不得不说，这家伙的口味确实有些奇特。”塞勒涅又跑到老奶奶怀里控诉道。
凯瑟琳·赫本则是毫不留情地指责道：“亨利，文明用语！”
第662章 场内胜负已分
变种人大战是以金钢狼成功破坏了那具大型转化装置告终。
万磁王作为最后防线，而他的能力又完美克制金钢狼。能够让狼叔逮到机会，一举功成，只能说X战警的战斗意识足够强大。
X战警的核心团队，可是从83年的埃及大战开始，一路磨练至今。十七年的大小战事，早就磨砺出他们强悍的战斗直觉。
而金钢狼虽然失忆，但他可是从南北战争、一战、二战一路走来，在那些绞肉机般的战场磨炼出来的人。很多时候，他根本不靠理智判断，而是肌肉记忆决定他的作为。
相较之下，变种人兄弟会的成员，真正擅长战斗的除了万磁王以外，也就剑齿虎、癞蛤蟆、魔形女等寥寥几人，还没办法打一个配合。
其他变种人，要让他们仗着自己的能力欺负一下没有配枪的普通人还成；对方有配枪的话，就会有风险。更不用说X战警这种身经百战的团队了。
近百人对付七个人，都还能被杀得丢盔弃甲。真是难为万磁王带领着这支乌合之众，还不离不弃了。
无怪乎那些真正想搞事，并不是为理想而奋斗的变种人反派，他们是组建地狱火俱乐部那种菁英组织，而不是想着收编变种人兄弟会。
变种人转化装置被破坏，万磁王被打倒。他还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给变种人兄弟会的同胞发出了撤退讯号，即使他本人被重点关注，不可能有机会离开。
信号一发，顿时变种人们是鼠窜狼奔，四散逃离。
也不能怪变种人兄弟会的人没有纪律。因为每个人的能力不同，像这种化整为零的方式，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方法了。
而且到了这个阶段，X战警也只盯着那几个危险人物。譬如万磁王身边就围了好几个人，既是让他无法翻天，也避免美军的人下黑手杀人。
金钢狼只顾着照顾那个被绑在机器上的少女。其他X战警也大多在装忙，反正就是没有人帮忙追捕逃离的变种人兄弟会成员。
只有数量有限的美军在黑夜里追人与抓人；他们还要救援先前被掀翻船只上的友军，并不是把全部力量投入抓捕中。
总之这场突如其来的变种人内战尘埃落定，亨利偷眼看着塞勒涅，她的表情没有动摇，也没有愤恨。就是很自然的，和凯瑟琳·赫本聊着天。
：你不担心吗？
这个问题在亨利的脑海里回荡了好一会儿，才又有声音回复。
：为什么要担心？
：因为输了？
：死光了我都不会在意。
：你跟万磁王他们不是同伙的吗？
：我只是觉得万磁王的想法很有趣，所以帮他。成功或不成功，对我而言没那么重要。
好吧。这种心态在永恒族身上也很明显，漫长的生命意味着见多识广。一时之争，是这些长生者最不屑做的行为。
除非今天这件事情与他们的核心价值抵触，或是损害到他们的根本利益。否则要看到他们急跳脚，真的很难。
既然明白这一点，亨利也就不继续多问了。既然大家都是在看戏，戏演完了，那自然就是散场了。总不能觉得不过瘾，所以自己冲上舞台狗尾续貂吧。
亨利本以为这件事情就到此结束。看万磁王的情况，十之八九会被关进特种监狱里，变种人兄弟会也该消停一阵子。
但是第二天早晨的电铃声，说明了余波正在荡漾，而且还波及他这个套用变种人马甲的外星人身上。
听到电铃声来应门的亨利，原以为是七日短期工最后一天的塞勒涅，正想打趣个几句。没想到开门一看，是一群制服警，由乔治·斯黛西这位总警监带队。
亨利愣了一下，当即有警察拿出一张逮捕令，就要说话。
乔治·斯黛西制止了自己的手下，说：“亨利，有人检举说你参与了昨晚的变种人兄弟会恐怖行动，并从现场逃离。
“我直觉这件事应该跟你没有关系，但我们还是得走程序，希望你能配合，跟我们到警局一趟，制作笔录。”
乔治·斯黛西也不是第一次和这个年轻人打交道，更知道他身上的麻烦。关于逮捕他的事情，这位老警员直觉就是有人泼脏水。
所以他坚持亲自带队。尽管有人带上针对变种人的装备，乔治·斯黛西也没打算使用，而是友善地和对方沟通。
由于门口的动静，已经起来的凯瑟琳·赫本在屋内大喊问道：“亨利，门口是塞勒涅吗？还是玛丽亚回来了？”
走出来的老奶奶朝着门口的情景一看，先是一愣，随即问道：“乔治，你们怎么一大早就跑来我家？”
已经不只一次领教过这位影后级老奶奶的犀利言词，乔治·斯黛西无奈苦笑说道：“凯瑟琳，有人说亨利参与了昨晚在自由岛上的恐怖行动，我是来带亨利回局里厘清状况的。”
“他昨天晚上就坐在我的客厅，跟我一起看着电视上你们的丑态。还是说你觉得我得了老人痴呆症，连身边是不是坐着一个大活人都分辨不出来了吗？”
“当然不是这样，凯瑟琳。”乔治·斯黛西有些招架不住，但他还是解释道：“这只是走一个程序。你应该也知道亨利的身分。
“昨天的事情闹那么大，要是有清楚的不在场证明，我们做个正式的证词笔录，日后也比较不会有争议。一昧地保持沉默，可不是最好的应对方法。”
心中有谱的亨利，也帮腔说道：“是啊，凯特。没事的，我就配合去警局一下做个笔录，很快就回来了。”
老奶奶像是孩子般，使着小性子说道：“可是我饿了，凯蒂也饿了。你不会希望回来之后，看到凯蒂在啃我的老骨头充饥吧。”
靠到凯瑟琳·赫本脚边，被挠着虎头的凯蒂不轻不重地吼了一声。一些没有心理准备的警察，顿时肝胆一颤。
这时楼梯间又有动静。在警察群的最末端，塞勒涅一样是那副大婶装扮，笑着说：“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要不要我让他们自己离开？
塞勒涅突然传进心音。
亨利不动声色地摇摇头，心里想着。
：这是司法体制的指示，不是这群警察能决定的。你送走这一波，还是会有其他人过来。
同时亨利说道：“塞勒涅，你来了。这真是太好了。我得配合警察们，到警局走一趟。凯特的事情，就拜托你照顾了。”一边解下身上的围裙，放到玄关前的柜子上。
后头的凯瑟琳·赫本也像是妥协了。“好吧，孩子。我会请律师过去一趟，在人到达之前，你可得管好你自己的嘴巴，不要像平常时一样胡说八道了。”
“知道了。”亨利笑道。
第663章 司法界的神仙打架
进警局的过程算得上是十分礼遇。由乔治·斯黛西带队，亨利就连手铐也没被铐上。
其实光是听到凯瑟琳·赫本的证词，基本上就能确定亨利·布朗清白了。不过该走的流程与程序还是得完整走完。
毕竟亨利的情形，可是由联邦检察官申请逮捕令，法院签发执行的。能不能放人，不是警察一拍脑袋就能决定的事情。
然而接下来的发展，纵使乔治·斯黛西这个老警察，也能说是这辈子只看过这么一次。
人还没带回警局，检察官已经在等着了。明明连应享的权利都还没声明，证词笔录也都还没做，检察官大有直接启动初次出庭的程序，向法官声请收押的架势。
但在审讯室内，检察官一句囫囵话都还没能说完，就有一位大律师闯了进来，要把人带走。
那位律师是奥斯企业的御用金牌大律师，胜率九成九，可用资源无限。基本上看到这位，就代表奥斯企业将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打赢官司的意思。
至于胜率为什么不是十成，是因为剩下的那一分，通常都是以原告方或被告方意外身故结案。就看奥斯企业是待在哪一边，然后……
这赫赫凶名，让看到人的检察官直接蔫了。
这位大律师还没把人领走，就又来了一位宣称代理亨利·布朗的律师。这位是凯瑟琳·赫本找来的人，在公诉律师领域中有着相当好的名声。至少他是个分得清是非对错的人。
不过两位同行面对面，眼碰眼，可不是什么友谊第一，名次第二的运动竞赛时间。
一个是为了赢，可以不择手段的邪派律师；一个是相信正义与公理，坚持为无辜者发声的律师。双方是谁也看不起谁，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话。
就在律师间的唇枪舌战准备进一步升级的当下，第三位宣称代理亨利·布朗的律师出现了。
来自史塔克工业法律顾问团队，曾任联邦检察官，在纽约司法界也有一定地位的老先生，直接让两个后生闭嘴了。
倒不是说美国的司法界很看重资历，前后辈的辈分关系不可逾越。而是这位老先生是由联邦检察官转任，和许多法官交情良好，甚至在联邦最高法院中也有朋友，司法界内人脉深厚。
这一位和史塔克工业的渊源，可追溯到霍华德·史塔克那一辈。可以说这位算是史塔克工业的传家宝刀了，十分重要的事情才会请他出面。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那位年轻检察官什么话都不敢讲了。这都不用搬法条出来说话，光是一打三，他今天就得鼻青脸肿回家。还是不敢还手的那种。
最后还是由那位代表史塔克工业来的老律师决定，让奥斯企业的律师出面办理手续。其他两人只要他们的顾客不受不当迫害，得以无事离开警局，就算任务成功了。
凯瑟琳·赫本找来的那个年轻律师，对这样的处置没有异议。他只是对奥斯企业的那一位有些私德上的意见而已。
老律师之所以这样建议，是因为他在进警局前，注意到警局停车场内停着一辆很昂贵的豪车，车上还有个很特别的人在等待。
能成为史塔克工业的法律顾问，这位老律师的见识当然是足够广的。特别从霍华德·史塔克的时代，就混在这个顶级大佬的圈子里，他有自信自己不会认错人。
所以这场堪称神仙打架的律师之争，很快就落幕。那位急于求成的联邦检察官，差点没立正站在门口，恭送亨利·布朗离开。
老律师临走前，只是朝着奥斯企业的后生点头说道：“请代我向奥斯本先生问候。”便离开了。
另外一位也是一样。等到手续办完，人确定可以走之后，他也就离开了。
只有负责办理手续的这位律师，态度客气地朝着亨利说道：“布朗先生，请随我来。”
虽然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什么药，不过在警察局的监视镜头下，也不怕对方挖什么坑等着自己跳。所以亨利跟了上去。
当他坐进了停车场内某辆豪车的后座，诺曼·奥斯本已经等在里头。这位大佬开口就说：“也许我之前该耐心等等，就可以用更小的代价取得你手中的东西。”
亨利当然听得懂对方话意，他笑着轻轻反击道：“这样的话，全世界的医药科技就会进步一大截。”
“哦，你不觉得我有独吞的能力？”
“我相信其他人咬到嘴里，肯定不会轻易吐出来。所以奥斯本先生所谓的更小代价，可就要成为一个笑话了。”
“所以，要是你待在里面，你会很快选择屈服啰？”
亨利笑道：“哈哈，奥斯本先生说笑了。像我这样的小人物，要是不选择屈服，还有其他活路吗？所以说这种事情肯定会发生的。
“只要我没有价值了，就不会有人找我麻烦，这个道理没错吧。毕竟无缘无故想弄死我，也得花费不小的代价。”
诺曼·奥斯本没有计较这样的小心思，而是旧话重提。“千万年薪，提供车房，如果你还有什么要求的话，可以提出来。包括想要哪个女明星，也不是什么难事。
“因为我觉得你手中会有更多我想要的东西。假如是我猜错的话，那么你的聪明大脑也应当可以创造更多价值。我手里可是有不少极具价值的项目等待攻关。”
亨利避重就轻推托道：“呵呵，这可真是让我惶恐呀。先生。假如您清楚我的成长经历，那应该可以知道，我就是个没有任何遗产可以继承的孤儿。
“唯一可以倚仗的，也就是我这颗自认为有点小聪明的头脑。但要是没有爱迪生所说的那点灵机一动，我也拿不出什么东西来。
“除非您给我千万年薪，可以接受我拿不出没有任何成果的情形。否则省下日后法院上见面的功夫，我觉得会是比较好的结果。”
亨利的自述，跟诺曼·奥斯本之后用人情拿到的资料内容差不多。要说他来到地球，真有什么遗产的话，大概也被前红色帝国搜刮走了。
而且从婴儿时期，他就在研究所的环境下成长，没有接收任何教育的机会。所以诺曼·奥斯本也不太相信，这会是外星婴儿自带的知识。
另外一大原因，就是他拿出来的成果基本上还在地球知识可以推导的范围，而不是凭空出现某个新的知识体系。
合理的解释，就是这个外星人有一颗十分聪明的大脑，在各个领域都能发挥作用。
可惜先前强迫他配合的例子，都落得不太好的下场。所以诺曼·奥斯本可不打算重蹈覆辙，把这个天才推往和自己敌对的立场。
……要是杀了他能行的话，或许诺曼·奥斯本没准会认真考虑这种事情。可惜他刀枪不入的特性，让这样的念头连兴起都觉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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