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风予酒
随着战斗的进行,静谧除去逐渐因为魔力匮乏而变得吃力外,还有着对眼前这个Saber不受自己毒雾干扰,甚至带有剧毒的匕首也能够免疫的困惑。
在看见眼前的东方明镜之前,静谧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知道自己杀掉了自己的御主,但为了实现愿望绝对不能因此而退场。
浑浑噩噩的行走在街道上,只是靠着手指的接触就能够杀死一个人类,并得到他那并不足以支撑自己“存在于此”的魔力。
可是现在,静谧有些明白,有着御主的从者是多么的幸运,至少不用和自己一样,违背着生前的教令,如此苟且的活着......
匕首投掷的动作慢了下来,没有魔力供给的缺陷让静谧产生了迟疑。而这,也给了东方明镜一次绝佳的机会。
随着风属性魔力将毒雾吹散,冲破毒雾而来的沙条爱歌看见了被用剑挑飞的骷髅面具。
映入东方明镜眼中的,是夹带着柔弱的面庞,以及似乎因为躲闪不及从而自眼角滑落出的几滴泪水。
如同花一般娇弱的少女出现在自己眼前,但事实上只有东方明镜清楚,这一剑本来应该是冲着她的脖子而去,是为了刺穿她脖子而使用的招式。
魔眼与天慧给出的答案是眼前的少女有着不弱于自己的幸运,看似不起眼的躲闪不急,从而导致了身体的后倾。
原本应该刺穿喉咙的剑擦着嘴唇而过,挑飞了本该牢牢带在脸上的骷髅面具。
只是来不及收招,向着后倾的静谧再度发起进攻,原本即将倒在地上的静谧像是早有预谋般的抓住了胸甲上的缝隙,借助收剑的力度将身子拉了回来。
视线被紫色的头发遮挡,尽管有过不知道多少次被美露莘强行进行过的经历,但是此刻在战斗中突然被敌人如此,让东方明镜显得有些闹心。
原本侧斩开来的剑再度回归,被迫脱离开来的静谧在后跳的途中有些踉跄。但在彻底站稳过后,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望向了面前的东方明镜。
“为什么,为什么不起作用?!”
就在刚才,自己的宝具明明正常发动了,并且还进行了更深层次的体液置换。按道理来说,即使是英灵的他,也应该痛苦不堪才对。
可是现在,东方明镜就这样站在那边,冷冷的看着自己,并没有任何的不适。
那怀抱着既然自己无法停留,那就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带走一个的想法也在此刻破碎,静谧的眼中逐渐流露出了不甘的神色。
但暗自发动了宝具的当下,哪里还能幻化出飞刀,就连个体,也变得无比虚弱了起来。
注视着眼前的少女,东方明镜并没有做出上前一步彻底了解对方的举动,而是将目光移向了神情有些不太正常的沙条爱歌身上。
“沙条,你怎么看?”
第四章 爱歌:明明是我先来的(
6k)
那是一个很久很久以前做过的梦,梦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即使是现在回想起来,都无比的清晰。
梦里的自己感叹着世间的无趣,宛若神明般俯视着身边的一切,漠视着世界上的一切。
根源的连续所带来的全知,将这世间的一切都变得如白纸般透明,只要自己想,即使是未来才会发生的事情也会出现在眼前。
一切的开始,是自己在某一天厌倦了这样的生活,随手将千里眼关掉时,根源在那一刻预知的未来。
亲情,友情,这些如同白水般能够一眼看见所有的情感哪怕是记事起自己就对此不感兴趣。
唯有那迟到的未来里,让自己琢磨不透的爱情才是自己时至今日依旧期待的东西。
在那之后的某一天,自己的确见到了那个让自己魂牵梦绕的男子,宛若童话中的骑士一般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只是一眼便让自己无法自拔。
然而,梦终究是一场梦,总有会醒来的一天。
当那把冰冷的剑洞穿自己身体的时候,名为“爱”的梦其实已经醒了。
那个人的眼中没有自己,那个人的剑并非为了自己挥舞,那个人的身边站着的,不会是自己。
被背叛了的爱总是那么的令人心痛,但这份心痛也在自己所没感受过的情感当中。
在给予爱的同时不断经历着最终的背叛,不断经历反复的轮回,只是为了维系其中自己所不能完全理解的爱,以及感受着这份甘愿为其付出一切的爱不断被背叛后的绝望。
淹没在这样的情感当中,感受着过去的白纸在七日间的轮回当中不断的留下墨色的痕迹,就连现在的沙条爱歌也无法确定自己对那个人的感情究竟是怎样的。
自始至终只是自己不断的付出,去为了实现他的愿望而成为那唯一的恶,而到最后迎接自己的并非是王子的手,而是骑士的剑......
面对东方明镜提出的这个问题,沙条爱歌无法轻易的做出回答,胸口抑制的情感宛若摇晃过后的汽水般,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将视线转向另一边的静谧身上,毫无疑问刚才的战斗仅仅只是几分钟便以她的失败而落下帷幕。
本该是为了自己的Saber获得第一场胜利而感到高兴才对,但是此刻的沙条爱歌却完全高兴不起来。
在自己所经历的所有轮回当中,并非没有让即将消失的Assassin自生自灭的选择,但无论中间的过程如何变化,只要自己是为了实现那个人的愿望而奔波,那么这个轮回的结局只有一个。
说实话,沙条爱歌对这无限轮回的七日有些倦了,无论是那个人还是这个世界都没有存在的必要,在白天就觉醒了过往所有记忆的自己,从一开始就是想要摧毁这个量子特异点为目标的来着。
只是,眼睛所观测到的流星传达了新的启示,怀抱着又一次的期待进行了熟练不能在熟练的召唤,在看见东方明镜的出现时,那样的愿望再一次的变更成为了“他的愿望”
在理智的状态下去思考这个问题,沙条爱歌认为自己有些无可救药,即使是恋爱脑也不至于在一个错误上面栽上无数次。
更何况,这一次的自己与过去轮回中的自己截然不同,从一开始就知道这里所发生的一切的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而站在这里?
只是,迷茫从来不会出现在沙条爱歌的人生当中,纵使有过,那也是对那名为“亚瑟·潘德拉贡”的爱,产生了一点点的动摇。
而现在,将自身放在第一次,也就是最初的开篇上的沙条爱歌,也依旧能够在达成了BE结局不知道多少次的当下向着东方明镜,向着静谧说出那句,有些违心的话。
“你也手下留情了,不是吗Saber?”
沙条爱歌那并没有明确的表明出收留还是处死的发言让东方明镜有些意外。
作为当下特异点完全的外来者,东方明镜能够清楚的知道如果不是之前自己这个位置有着能够被置换的适应性,那么自己绝对不能被单方面的召唤过来。
在沙条爱歌身上,东方明镜看见了和自己相差不多的东西,很熟悉,也很陌生,但仅仅是这种程度的相似程度,是不可能完成引力的产生,而导致了当下的见面。
也就是说,在此之前自己所在的这个位置其实另有其人,而那个人促使了如今沙条爱歌与自己的引力,导致了自己被召唤于此。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样的感觉对于东方明镜来说比起像是两个相似又相反的人相互吸引而达成的结果,更像是单方面的实现了沙条爱歌的愿望。
哪怕是灵基上有着感情呆瓜的设定,但是作为主导人格的东方明镜也能够轻易的察觉出沙条爱歌对自己灵基的身份上有着些许的非分之想。
只是在这种情况下,沙条爱歌不断的在压制着
内心的情感,有对这个灵基的情愫,也有对这个灵基的恶意。
尽管有着难以察觉出来的恶意,但在东方明镜的双眼中,沙条爱歌所表现出来的行为与状态,都是基于小女生的情愫,那份恶意则是隐秘在这份情愫之下,十分的完美。
若是用一种形式来比喻沙条爱歌对自己表露出的情愫究竟是什么样子,东方明镜试想,在她的眼中,自己是名副其实的王子,而她也自然要以公主的姿态与王子共舞。
而沙条爱歌所表现出来的姿态,也的的确确像是深刻研究过贵族礼仪的公主一样,能够用堪称完美的肢体动作与神情变化,来隐藏内心的恶意。
两人在这一刻达成了同一个频率,尽管只是靠着猜测与推算,就能够得到沙条爱歌对刚刚静谧的行为无比的不满,甚至有了想要杀死她的想法。
只是碍于自己的存在,需要在自己面前保持形象的沙条爱歌并没有明确的表现出来,而是用着摸棱两可的话,来回避自己的内心。
但沙条爱歌说的也的确没有错误,在刚才的交锋中,尽管大多数是奔着杀死对方的想法而挥舞着剑。
但因为想要了解阿萨辛教团那副骷髅面具下的面容究竟为何的想法,从而有了点点的活捉想法。
而静谧之所以能够做出那样的行为,也同样是察觉到了自己并非一定要杀死她的想法,并加以利用。
从而造成了方才那样,堪称出世以来第一次的重大失误。
选择的权力重心落在了东方明镜的身上,收回了落在沙条爱歌身上的视线,落到了不远处因为魔力匮乏连站起来的能力都被剥夺的静谧身上。
魔眼的展开让东方明镜知道了她真名的同时,一并知道了她的过往。
虽说这是一个独立且离世的特异点,但毫无疑问从者都是货真价实的真品。甚至一定要分真或假的话,倒不如说冬木的圣杯战争比起这里的圣杯战争,才更像是赝品。
因为在魔眼的判定下,即使这里是一个并不存在于记录当中,只是依靠着埃尔梅罗二世从泽玛利奇院长口中得到的平行世界可能性的特异点。
但在这个特异点上所展开的圣杯战争更加的正式,以及最后一点。
这里的圣杯,暂时还没有被污染......
想到这里的东方明镜用着眼角的余光看向了同样站在不远处的沙条爱歌,纤细的双手似乎是因为察觉到了自己又一次将视线投向了她,从而将在将手藏在背后的同时,捏紧了淡蓝色的衣裙。
这样的行为对于沙条爱歌来说有些不可能,至少在魔眼看过沙条爱歌一生的东方明镜眼中,像这样小女生姿态的沙条爱歌很显然是不可能露出这样表面的紧张。
正如东方明镜所猜想的那样,真正让沙条爱歌用手捏紧衣裙的,不是那余光的视线。
而是在当下,对事件的展开不再以自己为主,变得扑朔迷离起来的兴奋。
若是东方明镜将视线稍微向上看去,就能够察觉到沙条爱歌那上扬了几个像素点的笑容,以及白皙的脸上一并出现的些许红云。
只是收回视线的东方明镜并没有选择在沙条爱歌的身上继续纠缠,在清楚当下面对的情报暂且稀少的情况下,Assassin的去留就成了问题。
踱步走向静谧的同时,手中的永恒光辉之剑却闪烁起了光芒,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魔力的驱动下才会出现的情况。
注视着这一幕的沙条爱歌露出了更加显著的笑意,在她所经历的所有轮回当中,秉持着骑士道精神的亚瑟,并不会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小之人挥剑。
除去正常和从者进行战斗外,绝大多数时候都在充当着一个绅士应有的风度。
那时的自己明确的知道,像那样的结果是不可能达成赢得圣杯去实现愿望的条件,于是最终的善后以及,暗处的推动,都是由自己来进行。
而像现在这样,由他亲自来解决这一切,这样的亚瑟,是沙条爱歌以往从未见过的全新版本。
只是东方明镜的前进,在抵达静谧几步的情况下就停了下来,抬起手中长剑的情况下,眼中的漠视倒映在了静谧闪烁着的紫色瞳孔当中。
虽说不需要去管她,现在的静谧也无法在维系存在的状态,完全消散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但东方明镜还是不由得想要去得到一个答案。
“死亡或者留下,是时候做出选择了。”
即使是面对如此楚楚可怜的少女,从一开始注意到身材的时候开始,东方明镜就没有任何想要手下留情的想法。
无论是想要切断手或脚来让她停止令人头痛的行动,还是在必要的时候一剑封喉,打从一开始冲向这个早已被吹散的毒雾那一刻起,就是为了杀死对方而挥剑。
但东方明镜自认为自己并非什么魔鬼,纵使眼前的静谧为了存续而选择了
袭击无数的路人,来进行魔力的获取。
那样的她,依旧有着选择的权力。
“阿萨辛,从不畏惧死亡......”
轻柔的话语从静谧的口中说出,这是她的回应,也是对自己人生的答案。
和咒腕不同,静谧有着赴死的勇气,比起说是像咒腕那样标准的暗杀者,静谧给予东方明镜的感受,更像是一个有着属于她自己想法的人。
在叹息的过程中,手中的剑还是命中了应该命中的人,但东方明镜只是站在原地,静静的感受着这一切。
并非是自己落下的剑,而是单膝跪地的静谧,主动的让剑刺入了她的胸膛。
是否破坏了从者存在于此的灵核,东方明镜并不清楚。唯一知道的是,静谧在被填充着魔力的永恒光辉之剑那一刻时,在加速消失的同时,也借助那放出的魔力而有了短暂的停留。
东方明镜能够明显的感受到后方沙条爱歌的方向传来了某种响声,但被静谧又一次强吻的动作束缚着的情况下,并没有时间去看沙条爱歌的情况。
毕竟作为原住民,又或者说是自己的御主,东方明镜有自信她能够有效的保护好自己。
毕竟能够像自己一样大摇大摆的走进这都快成为养蛊之地的毒雾最深处的沙条爱歌,拥有着炽天使令咒刻印的沙条爱歌,最弱也是这场圣杯战争中最强的御主。
而现在,伴随着最后的一丝依恋分离开来,东方明镜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与静谧进行了对视。
感受着依旧扶住脸颊的双手开始渐渐有了光点的散去,眼前微笑着没有言语的静谧似乎并不像是先前那样为了杀死自己而甘愿赴死。
“果然,你不会因为触碰了我的身体,就轻易的离开我......”
有些不舍,又有些满足,在静谧闪烁着的瞳孔中,东方明镜看出了她流露而出的无比复杂的情绪。
“至于做到这一步吗?”
“暴露了身份的刺客,唯一的归途不正是死亡吗?”
静谧笑着,有些释怀。
至少这一次,并非像是那样,因为没有完成任务而暴露了身份,最后被那个人所斩杀那样。
而是死在了,第一次想要构筑一段全新的幸福之前,被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诞生出情愫的心仪之人的剑上。
像自己这样不断构筑,又在最后一刻亲手破坏的人,从一开始就不可能获得幸福。
而这样死在让自己想要一直呆在他身边的人手中的结局,对自己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松开放在脸颊上的手的同时,注视着东方明镜的脸静谧的脸上逐渐流露出了不舍。
仿佛是要将眼前的人影完全印在眼中一样强行睁大了眼睛,但泪水的出现朦胧了想要看清楚面庞的视线,静谧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到了最后。
从者的记忆终究无法带回座上,哪怕是没有御主的静谧,也无比的清楚这样的现实。
在面对死亡的这一刻,很多事情都有了清晰的概念。
站在东方明镜背后抽搐着嘴角的沙条爱歌,是某一刻的自己拼上性命也要守护的存在。
在当下还未曾蒙面的来野巽,那个同样接触了自己,并没有死亡的魔术师......
想起很多很多的静谧无奈的笑了,七日的轮回所带来的记忆并没有压垮本就是从者的她,唯独对幸福的定义,让这份无奈的笑容,充斥着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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