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风予酒
在片刻后，齐格鲁德还是打破了这个宁静。
“吾妻给你添麻烦了！”
像是将很羞耻的话语大声的说了出来，但东方明镜感觉更像是为了掩饰这份羞耻，才想要用更大的声音盖过去。
单膝下跪在西方都象征着臣服，也代表着歉意。
对于齐格鲁德所作所为，东方明镜也只是诧异了一下便摇了摇头。
但刚想要开口，来自齐格鲁德的魔剑便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眼前，成为了离开时最后的推力。
而在最后的那一刻，东方明镜听见了齐格鲁德的声音。
“布伦希尔德，就让死亡......再度将你我分离......”
第十章 梅林？！梅林？？？
原本稳定的庭院伴随着齐格鲁德的话音落下而化作了火海，由内向外的崩坏无法被轻易的阻止，甚至在被来自齐格鲁德的攻击所产生的冲击过后彻底的被推离了自己所构建的美梦之庭当中。
东方明镜的背影在眨眼间便出现在了沙条爱歌的眼中，而在视线彻底被遮住的前一刻，千里眼所看见的是化作火海的庭院。
尽管只有一瞬，但这足以证明刚刚的东方明镜的的确确是被卷入到战斗当中，而在现在，他取得了战斗的胜利。
轻盈的向后跃了一步，让开了足够东方明镜进行缓冲的距离。
千里眼的观测在任何时候都是如此的方便，但为了避免去查看这不同自己所熟悉的三周目故事，沙条爱歌只是小小的窥探了点点的未来，就将因此而得到的心动一同隐藏了起来。
结界类的宝具沙条爱歌无比的清楚，Rider拉美西斯二·奥斯曼狄斯所拥有的那个金字塔，便是曾令自己头疼过的结界类宝具。
虽说沙条爱歌知道自己无法放下对幻想中的王子殿下的憧憬，换句话来说便是无法控制的去恋爱脑。
但这并不代表着沙条爱歌会在知晓一切的当下，再度重复被背叛的经历。
那样的恋爱并不是自己所期待的东西，那样的背叛根本算不上憧憬。
更何况，这种背叛的滋味沙条爱歌已经体验过无数次......
起初在东方明镜与齐格鲁德等人消失在自己视线所能观测到的范围时，沙条爱歌的心中顿时升起了些许的不悦。
不再是风轻云淡的笑容，更没有了因为需要伪装所以一直展露出的微笑，出现在脸上的只有阴沉与想要弄清楚发生了什么的敌意。
像这样私下里借助结界类宝具开小会密谋些什么的，沙条爱歌可是认为这比女孩子间的茶话会更加具有隐蔽性。
像这样悄咪咪的说些什么，到最后一起反水什么的，这样的体验在过去并不是没有经历过。
但，这样的担忧沙条爱歌此刻无比坚定是多余的。
从结界中破出的东方明镜并不是带有目的性的主动，而是以完全被动的形式被结界内部的人推了出来。
在那片逐渐崩坏的结界当中，沙条爱歌看见了洞穿两人身体的长枪，看见了齐格鲁德最后反扑似的用拳头投掷出魔剑，看见了布伦希尔德因为死亡而恢复清明的双眼。
看似这样的现实都是刚才展开结界前的续集，没有任何变化的呈现在眼中，并且随着结界的崩坏而落下帷幕。
哪怕是一场完美的幻术，沙条爱歌也不想过多的去揣测东方明镜是否在某一个时间点，想到过杀死自己，甚至去证实摆在面前的落幕究竟是真是假。
在王子殿下面前就要展露出与他身份匹配的优雅，尽管现在的他比起王子或是骑士，倒更像是贤者......
花之贤者？
原本眯起的笑容逐渐变得有些阴寒，那样的幻术并不是出自东方明镜的手笔，来自契约的联系，甚至圣杯的感知，根源的判定，都不是东方明镜所拥有的幻术。
那么，施展这个幻术的人，究竟是谁？
同样疑惑的，还有因为硬接下这来自于齐格鲁德的攻击，而亲眼看见自己眼前所发生崩坏的美梦之庭逐渐被铺开的花海覆盖，其中逐渐被污染的齐格鲁德与布伦希尔德也被花瓣包裹在了一起。
这样的手笔自己再熟悉不过，那个名为花之魔术师的梦魇应该还在自己所制作的幻境中不断放逐才对。
那时的自己早就意识到在不列颠之上看见的梅林都是由位于花之内海的梅林所制作的幻术人偶，其真正的本体依旧处于常人无法抵达的世界尽头。
所以，在知道了那一切后，选择给予摩根条件换取了将灵魂前往幻想乡的
条件，而在那里，自己也的的确确见到了梅林的本体。
基于侵刃黄金的存在而将其灵魂从不死的肉体中剥离出来，将他不得不去选择前往尽头之塔来躲避自己接下来的攻击。
但早就预料到这点的自己，早在那尽头之塔里施加了只针对梅林一人的幻术，只要自己依然活着，无论过去还是未来，那样的幻术永远都是他无法抵达现实的噩梦。
并且，在这个基础上，自己利用选定之杖的仿制品，用来自于精灵域的宝具，去对梅林残留在尽头之塔下的肉体进行了物理意义上的封印。
无论从灵魂方面，还是从肉体方面，梅林都不可能出现在现代，并且做出干预自己的行为。
而在这美梦之庭崩坏的当下，却能以援手一般将本无法避免堕落的两人，进行另一种层面的净化。
那样依靠着欺骗世界的花之幻术，用来将齐格鲁德与布伦希尔德顺利的回归圣杯，规避了在美梦之庭彻底崩坏过后，再度被Beast污染的可能性，直接完成了最终的回归。
但无论如何，东方明镜都不相信梅林会逃出自己为他施展的幻术，更别提已经结下死仇的当下，会为了减少自己的战斗而像现在这样为自己伸出援手。
注视着手中的选定之杖逐渐化作光点消失，东方明镜的神情不由得有些凝重。
对于当下所发生的一切第一次有了模糊不清的感觉，无论是已经消失了的精灵眼，还是再度恢复了主控的因果之魔眼，都无法看清那施术者的真容。
那个人究竟是谁？
不是摩根，更不可能是阿尔托莉雅，在自己所结缘中，唯一能符合条件的，却是最不可能施展魔术的那个人。
但无论是谁，能够进行排除的范围其实很小，或许在不久的未来，见到选定之杖的主人，一切的疑惑都将迎刃而解。
只是现在，重新握住剑与剑鞘的自己需要去给沙条爱歌一个解释，一个让自己和让她安心的解释......
“刚刚那个，是幻术对吗？”
即使是最初不想去追究是否是幻术的沙条爱歌，也在此刻不由得向着东方明镜发出了询问。
而对于沙条爱歌的询问，东方明镜则是没有太多动容的做出了反问。
沙条爱歌所看见的只是幻术而已，重新获得的因果之魔眼不像精灵眼那样能够比直的看见世界的真相，但拥有着过去视的能力，在复盘以及证实一些事情上来说，要更加的方便。
正如魔眼所看见的那样，沙条爱歌所看见的幻术并不指的是美梦之庭当中，那被花海覆盖的火焰，而是在自己的背影上看见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而那个影子，正是东方明镜有些抵触拿法杖的原因。
传说中的大贤者，引导亚瑟王成为不列颠王者的花之魔术师梅林。
无论是传说还是什么，只要是有关他的记录，都是向着神秘且温柔的大哥哥方向去描写。
但东方明镜却知道，真正的梅林并非是那样充满笑脸，柔和如花般的知心大哥哥模样。
作为主导了亚瑟王之死整个故事的推动者，无论是梅林还是尤瑟，都将阿尔托莉雅推上了完美之王的命途。
但碍于身份以及时代，王不能有女性的规则，将自己作为表面的王子放在王庭当中，而唯一继承人的阿尔托莉雅便被寄养在了乡下的老骑士手中。
关于阿尔托莉雅的愿望，其实早在很早很早以前，早在自己依旧是这副灵基真正主人的时候，就从阿尔托莉雅的口中得知。
如果可以，她更想以艾克托之子的身份完成未来的旅途，而不是成为唯一的王者。
又或者说，阿尔托莉雅更期望真正被选中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她，这样一来，或许她所能够看见的不列颠，就是另一番模样。
但现实总是残酷的，若是自己成为王，那么阿尔托莉雅便会失去存在的意义，回归成为应该回归的存在。
若是自己不去成为王，将选王之剑交予阿尔托莉雅的手中，那么她依旧会面对国家分崩离析的残酷未来。
留给阿尔托莉雅的永远都是悲剧，而这样的悲剧，则是基于尤瑟以及梅林的决策，是这篇故事的开端。
梅林的笑是虚假的，他根本不懂人类的情感，只是认为笑着能够俘获人类的心而维持着笑意。
在与摩根的谈话中不难从她的口中听出对梅林的厌恶，哪怕那时的她只有十几岁，但她作为妖精的侧面，东方明镜也是无比清楚。
该怎么去和沙条爱歌解释自己与梅林之间的关系呢？东方明镜并没有想到答案。
只是这样想想看早就淡忘了的梅林样貌，就感觉胃子里面翻江倒海了起来。
这样的感觉让东方明镜想起了被莱妮丝调戏的感觉，不知为何，东方明镜在此刻居然有些怀念。
难道是有那方面的癖好？！不是
s是m？！
艰难的将几人的容貌从脑海中晃去，看着眼前歪着头有些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要做出那样举动的沙条爱歌。
东方明镜则是用重新握在手中的剑鞘轻轻的敲了下沙条爱歌的脑袋，便朝着远处闪烁着霓虹的城市走去。
吃痛的抱住脑袋，有些嗔怪的看向远去的背影，沙条爱歌并不理解东方明镜为何要突然敲自己的脑袋。
但是，随着背影的远去，沙条爱歌还是听见了从那个背影方向幽幽传来的声音。
“你就当是我的一个故人吧，是为了模仿他的样子，才拿起那个法杖......”
此话并无虚假，无论是为了潜入卡美洛王庭而特地用幻术伪装成为梅林的模样，来维系世界的平衡，又能教导阿尔托莉雅如何引导人民以及国家。
还是单单为了与摩根之间的承诺，去完成她在那阿尔托莉雅于世人面前拔剑后，无比不服气的跑来自己的房间，宣泄着内心对阿尔托莉雅的不满。
在那之后的某一天，摩根拉着自己，甚至一反常态的允许美露莘跟在她的身后，向着魔力环绕的森林深处走去。
哪怕时至今日，东方明镜依旧能够清晰的回忆起那天摩根对自己说的话语。
“既然他们不让你拔出选定之剑，那么这柄选定之杖，定是为了等待王兄你的拔出而诞生的！”
剑与杖似乎是那个时代必然存在的东西，尽管还有着名为光辉之塔的圣枪，但在东方明镜看来，剑与杖的存在就象征着这个时代里的摩根与阿尔托莉雅。
明明是同胞，却为了各自的理念而兵刃相向，这样的时代终究是悲剧的。
而自己拔出选定之杖但不经常使用的原因，也正是不想夺走摩根在自己眼中的唯一性，那份只有她才能真正驾驭这个选定之杖的唯一性。
风声告诉了东方明镜沙条爱歌的答案，后方传来的脚步声也在刻意的拉近。
沙条爱歌固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恋爱脑，但这并不代表着那副人畜无害的皮囊下是一直凶猛的野兽。
无论是美露莘看似纯正的外表，实际驱狼吞虎，还是莱妮丝看似锋利无比，实际高攻低防，又或者像是奥尔加玛丽那样一碰就碎。
各种各样的人东方明镜都见过，其中也不乏人面兽心的。
沙条爱歌的存在，便是Beast的存在，或许只需要将她杀死，一切都将告一段落。
但东方明镜并不想因为她是Beast，是此世之恶就去杀死她，在东方明镜看来，自己与兽的渊源，早在数千年前的殷商开始，就已经结下。
身边多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兽的人形，似乎有着令人说不出来的感觉。
但比起东方明镜此刻内心想要将高傲的沙条爱歌变成奶油泡芙这件事之外，始终跟在东方明镜身后的沙条爱歌也在内心计划着什么。
像这样始终被动下去并不是她的风格，或许应该在什么时候叠一波大的，给他一个惊喜才对？
想到这里的沙条爱歌，本就洋溢着笑容的脸上更加的活跃，或许这个计划其实从召唤之初开始，就已经开始进行了......
第十一章 相互猜不透的内心
齐格鲁德的退场弥补了这场圣杯战争中缺少的灵魂，这对于为了将亚瑟留在身边而选择用东京的普通人来以数量弥补缺陷的沙条爱歌来说，无疑是这三周目最大的优势。
不用担心再度去重复将这这个世界的地脉，用于填充圣杯的举动，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该如何让东方明镜在一个夜晚的时间内爱上自己。
这份爱不能是虚假的，不能是会背叛的，不能是单方面付出的......
这份爱必须是真实的，是如骑士般忠诚，双向奔赴于心的......
在经历了长久的背叛过后，沙条爱歌已经不局限于想要用普通的手段将心爱之人留在身边。
尤其是在先前听见东方明镜所为其描述的那些，与自己往昔所熟知的故事并不相同的不列颠传说，不难听出其中东方明镜所喜爱的另有其人。
妖妃摩根，次妹阿尔托莉雅，白龙美露莘......
而其中最让纱条爱歌所在意的，便是每当东方明镜提起美露莘的那一刻，原本宛若剑锋出鞘的锋芒就会变得异常的温柔。
这份温柔从没有在与自己对上视线过后出现在他的脸上，有关他的一切无论是最初还是现在，都没有一刻将心停留在自己身上。
无论是亚瑟还是东方明镜，都有着自己想要去守护，想要去实现的理想。这份理想与愿望不会因为自己的存在而停下脚步，更不会因为自己的存在而被舍弃。
尽管东方明镜的愿望要比亚瑟的复国更加的朴素，只是想要回到应该回到的地方。
但出于私心，沙条爱歌并不想要他回到他原本的世界线。因为，那样的结果对
于沙条爱歌自己来说，是将本该由自己所属的东西，重新归还于原本的主人。
看着眼前仿佛刻意留有一段距离的背影，沙条爱歌脸上的笑容并没有任何的变化。
对于沙条爱歌来说，表情只是情感物质化后的具现，是能够让他人产生错误认知的伪装，也就是来自外表的欺骗。
沙条爱歌想要这副容貌将东方明镜永远的留在自己的身边，不是远远的看着那种，也不是和他人分享的那种。
而是唯一的，单独的拥有着只属于自己的东方明镜，只属于自己的Saber。
而那样的现实，似乎只有圣杯才能做到将他放弃过去的一切，彻底的留在自己的身边........
“呐，Saber，你喜欢的那个人是什么样子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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